第65章 岁月不居,何苦淹留?
荒牧州。
一天过去,擂台比试已接近尾声,明日便能彻底结束。
不得不说,出现这个局面,徐青云居功甚伟,他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此刻徐青云正在封由生的府邸之中好吃好喝的待着,还有人伺候,好不令人羡慕。
“此间乐,不思家矣!”
徐青云尽情享受着这一切,早知道他就早点摊牌了!
“徐兄,既然你喜欢赚钱,那不妨随我一道去帝都,我这几年经管秦家,也算是有些拙见。”
秦不寿笑着走过来,敬了徐青云一杯酒。
又经过这一天的了解后,他算是大概知道了徐青云的性格。
而且之前所谓的秘境之事,如今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了里面是个坑,是个超级大坑!
因为进去的人全都中了毒,一动不能动,不仅身上的宝贝被一扫而空,而且出来后还再次被贼人所骗!
此时里面还躺着不少修炼者,浑身只剩下贴身衣物,状况之惨烈,令人不忍直视。
始作俑者简直丧尽天良!
当秦不寿听到这些消息时,他顿时对徐青云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家伙只图财不害命,但就是极度犯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当务之急,还是把徐青云忽悠进帝都,不然不好跟帝君交代。
否则这次的损失,就要由他来负责。
虽然储物戒中的宝贝,秦家能够拿出来,但恐怕是要伤筋动骨。
正因为他经管秦家,才知道里面有多不容易。
可徐青云哪管你这些呀!
他斜靠在椅背上,往嘴里倒着酒,狂放不羁,恣意潇洒。
“不去!我对赚钱没有兴趣!”
徐青云一张破嘴,就给秦不寿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徐青云也并没有说谎,他确实对赚钱不感兴趣,他只对坑、抢、偷、骗感兴趣。
合理的赚钱对他来说太不合理了!
秦不寿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改变了话风。
“帝都附近有一群强盗,专门劫掠来往修行者,不仅擅于埋伏,还精通逃跑,很是滑溜,可谓是无恶不作……”
“我去?”
“我去!”
徐青云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我去”表达了不同的意思。
秦不寿笑了笑,他想的是,徐青云可以效仿这群强盗,从而满足他那有些“扭曲”的心理。
而徐青云则不然,他想的是去抢劫这群强盗!
这太有挑战性,也太刺激了!
你们问我徐青云是何许人也?呵呵,你们不敢抢的强盗,我徐青云来抢!你们抓不到的人,我徐青云来抓!
总之一句话,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只不过徐青云所济的贫,是指他自己。
秦不寿自然不知道徐青云的真实想法,不过只要他肯进帝都,那就万事大吉。
魔界,幽冥域。
宁念谦唤来一队魔将。
“你们给我听好了!”
“东荒域有个叫徐青云的少年,习惯抢夺他人宝贝,贪得无厌,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此次你们前去,一旦遇到了他,不管他是用偷、用抢,还是用骗的方式得到宝贝,通通都给我抢过来!”
“而且,一定要等到他把宝贝拿到手里再抢!”
“如果他将宝贝放入净土之中,那就打开他的净土!”
“只需要给他留下这几件东西就行。”
随即宁念谦一挥手,将封天鼎和混沌炉等宝物的画面展示给众魔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切记,底线是不能取他性命,但可以一直追杀他!”
“尊令!”
众魔将齐声应道。
可他们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这徐青云莫非是犯了天条?不然怎么需要他们这么折磨他?
此前魔将们并没有见过徐青云,也不知道魔君和他有师兄弟这一层关系。
而宁念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找来这些没见过徐青云的人,要是知道了他和徐青云的关系,反而会畏手畏脚。
那样的话,他还怎么让亲爱的小师弟迅速得到成长呢?
安排好这一切后,宁念谦心情很是舒畅。
西天灵山,中央大殿内。
佛祖佛像忽然闪耀金光,殿内诸佛凛然,立即双手合十,低下光头,准备聆听佛祖教诲。
佛像缓缓开口:“东荒域有一少年,名为徐青云,乃是佛子不二人选,但如今其六根不净,贪欲尤盛,望诸佛点化佛子,助其早日回归灵山。”
“谨遵佛祖降示!我佛慈悲!”
随后诸佛便派遣罗汉,远赴东荒,准备助佛子除去贪欲,皈依我佛。
澜沧州。
焦兴带着各境界前三甲之人来到州府城,而段若烟也在其中。
“你们可以随意走动,但三日之后,必须回到此处,一同前往帝都!”
“是!”
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澜沧州,但焦兴的指示还是要服从的。
只不过这可苦了段若烟,她又是愁容满面,忧心不已,因为每多去一个地方,她就多一分罪孽。
所以她决定就待在州府城,哪儿都不去!
“老焦啊,你怎么有空来澜沧州?”
屈玉很是疑惑,这擂台比试的第二天才刚结束。
“我那边完成得快呗!”
“呃…男人不能太快!”
“去你大爷的!”
两个好兄弟之间开起了玩笑。
“洛瑶呢?怎么没看见她?”
焦兴随口问了一句。
“她还能上哪儿去啊,估计就在这附近的某座山头上呗。”
焦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不禁感慨道:“可惜啊,夕阳之下,尽显苍凉残照,美人如玉,却是晚霞只盼燕归。”
“春风扫秋叶,夏暑消冬雪,岁月不居,何苦淹留?”
“谁说不是呢?”
屈玉摇头苦笑。
此时的屈洛瑶,确实如屈玉所说,坐在一片山坡之上。
夕阳下坠,凉意渐起,可她看的只有那晚霞而已。
白色发带绾住青丝,却又随风飘扬,正如她的那颗心,只为心上人而激荡。
她遥望的目光,正是秦不寿的方向。
凝视着远处的云彩,盼望有人乘风归来。
晚风拂面,纵使泪眼婆娑,也不舍眨眼片刻,生怕在那须臾之间,等待的人倏忽而过。
她整日在此等候,不怕落寞而归,最伤人之事,莫过于有所期待。
正是断钟残角,又送黄昏,奈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