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提取魂钢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貌似在艺术方面见多识广的胖大叔，此刻下巴几乎要掉了下来。“我的上帝啊！连一点儿霉斑都没有！！”
“但是这个画面……”显然在疑惑着其他事情的特斯拉，拿着放大镜绕到了巨画的背后。“签名区也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啊？”
“怎么……这还不够神奇？”胖大叔当然不会理解特斯拉的奇怪指的是什么。
“您还记得这幅画以前展出在哪里吗？”
“小姑娘你这问的……”胖大叔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1928年发洪水的时候，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学生呢！”
“……线索不够啊。”
“线索？”管理员依旧一头雾水。
“我倒是有一个猜想。”爱因斯坦从瓦尔特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形似电子管功放器的装置。“我可以用它在画布上扫描一下，可以吗 ？”
“啊……难道……不、不会吧……”特斯拉见状，似乎也领悟到了某个难以置信的可能性。
“唔……这玩意……不会释放什么辐射波吧？”画家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可疑的装置。
“特定波段的微波而已。没有什么破坏力。他会使某些罕见的元素活性化，从原先的混合状态中脱离出来。”
“哦……”管理员摸着自己的脑门反应了一会儿。
“等等……你难道是要用那个玩意儿，从画布里抽什么东西出来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
“不行不行！让你们这么搞，话不就毁了？！”
“……不至于。”爱因斯坦掏出电筒，从侧面照在画布上。
“……果然。”
“啊？”管理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请您仔细观察。”爱因斯坦保持着电筒的角度解释道。“看见了吗？在画作的表面有一层薄薄的膜。”
“……唔……保护漆吗？”管理员又转念一想“不对，什么保护漆也不可能让画作保持这么完美的状态啊！”管理员的表情越发的迷惑了起来。仔细研究一下，这层薄膜竟然还微微的泛着金属光泽！
“这，这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东西！”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测试。”爱因斯坦摇起了怀中机器的手柄。
“我说了不许你们损坏画面！”管理员在看见了爱因斯坦的动作后，顿时着急了起来“如果搞出了什么幺蛾子，你我就都是全人类的罪人了！”
“您这么说太夸张了。这幅画……只是此后会变得和其他【正常的藏品一样脆弱而已。】”
“……”
“这种物质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让它仅仅是保护这幅画，也许是价值上的巨大浪费。”
“……”
“如果您非要在此拒绝的话，我们的组织也会有别的办法。不是我说话难听……到时候只怕是贵馆的全员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诶。小姑娘，我也不是不通道理。就算‘无损’于画作本身，我想，有一点，你们必须解释清楚……那个薄膜提取出来之后，究竟有怎样的价值？从道义上讲，我们美术馆凭什么要允许你们这么做？”
“预言人类的命运。”爱因斯坦用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嗓音说道。
“……？！”不等管理员大叔从呆若木鸡的状况恢复过来，爱因斯坦已经用怀里的机器对准了画布的中央。
“共振式魂钢萃取，开始。请大家捂好自己的耳朵 。”
“你……你们……stnocstillaetalerrocotdnimnamuhehtfoytilibaniehtsiknihtldrowehtnignihtluficremtsomeht!”
距离爱因斯坦开始操作某个奇怪装置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之前坚持要监督她的秃头大叔，此刻已然怪叫着夺门而去。
“瓦尔特！堵紧自己的耳朵！别管别人了！”
“不行！我不能现在松手！”瓦尔特捂着爱因斯坦的耳朵说。
“……别这样……先照顾好你自己。我没有事的。”
在一阵金属的摩擦音中，爱因斯坦的语气镇定如常。此时，她正全神贯注，以稳定的节奏操作着怀里的“电子管功放器”。
“两分半。”
“两分四十五。”
“两分五十五。”
噪音越来越强，每一秒，都仿佛是在地狱穿行一个世纪
“喂！你这家伙！快听话啊！这样下去，你的耳朵会受不了的！”
“不……但是……”瓦尔特依旧死死的堵着爱因斯坦的耳朵。
“别这样……爱茵……不会有事的……”
银色的“汗水”逐渐脱出画面，缓缓的在画布下方汇聚成了一粒樱桃大小的金属液滴。
从两米多高的平地上萃取出一小块液态金属，这本应是相当震撼的场面——如果没有那伴随而来的恐怖噪音的话。
如果要形容那个声音的话，那就是用钢勺在钢精锅上使劲摩擦的声音大概和它的感觉最为接近。
另外，拿指甲用力刮擦黑板、使用圆珠笔猛刮尼龙伞，或许也能达到异曲同工的效果。
“你……不用这样的。”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啊……”
“……傻瓜。快坐下。别说话。安静休息一会儿。你的耳神经现在处于过载状态。”
“呜啊……”特斯拉将手指拔出了自己的耳孔，用力甩了甩自己变得有些乱的双马尾。
“好久没听过了，还真是刺激啊。”
“……”
“我是知道你这家伙天生就不怕金属摩擦音……但那俩家伙可就惨了啊。”
瓦尔特自不必说——夺门而逃的美术管理员更是不知去处。
“抱歉……是我解释得不够清楚。正如特斯拉所说……我天生免疫这类噪音。”
“那个有点讨厌的大叔姑且不论。”特斯拉走到了瓦尔特的身前，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这家伙，纯粹就是逞能吧？我们让你堵好耳朵你为什么不听？我知道你是担心她——可、是、她、还、真、就、不、怕、这、种、声、音、啊！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固执啊？嗯~？为什么不按我们说的，先保护你自己？我们懂得多还是你懂得多？我们是负责人还是你是负责人？你不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