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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去黑市
漆黑的早晨, 成果就这么拿着手电筒，站在屋檐下，一脸懵逼的看着从墙上跳上来的周义军。yousiwenxue
她眨了眨眼睛。
周义军也眨了眨眼睛。
两父女就这么对视了三秒后，成果拍了拍吓得砰砰跳的心脏：“爸啊, 有门你不走, 你跳啥墙啊？”
“我这不是怕推门的声儿吵到你。”周义军一脸淡定的从地上站起来：”咱们家铁门生锈了, 一推就响，吵着你睡觉咋办？”说着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心想，如果成果问他干啥去了？
他就说自己跑步锻炼去了。
可成果啥也没问, 打着哈欠朝屋里走的时候, 还说：“锅里蒸着包子，你饿了就吃一点儿。”
“还是我们果子心疼老爸爸。”周义军立马笑了起来，本来很刚毅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而走进屋的成果, 下意识拿手推了推周义军住的那间屋子，门还是从里面锁上的。
所以……她爸这是一晚上没回来？？？
成果心里的疑问真是太多了, 而周义军则跑去厨房, 拿着热乎乎的白菜肉包大口大口的起来。
吃饱喝足后, 周义军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这时候成果已经又躺回去睡回笼觉了。
如果她没睡的话, 就能发现她爸周义军从后腰掏出一把军用匕首, 用刀尖在门缝里一撬，从里面紧锁的房门就打开了。
周义军闪身进去, 掀开被子，先把里面的枕头拿了出来。这才坐在床边上, 开始脱衣服。
军大衣脱下来, 里面的衣裳却浸了血, 周义军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脱掉沾血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医药箱，给左手胳膊上了药，包扎后。这才拿起军大衣检查，见里面虽然沾着点血，但衣服一点事儿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在干活的时候，把军大衣脱掉了，否则这军大衣要被刀划一下，周义军能心疼死。
这可是果子给他买的新衣裳，他可珍惜了。
上午十一点左右，卖完包子的大玲子用自行车驮着两箩筐白菜，进了成果家的院子。
“看见没，人又卖完包子回来了。”
“大玲子跟着成果卖包子这几天，他们家总是传出肉香，那新衣裳也是穿了一件又一件。”
“成果对大玲子咋就这么好呢？”
村民们一脸羡慕的看着成果家的院子，只要一想到大玲子跟着成果每天能挣25块钱，心里就跟有毛毛虫在爬似的，痒痒的不行。
“你们羡慕有啥用？人家要收50块钱学费，你们有钱吗？”村长媳妇儿撇了撇嘴。
她也羡慕，可是她用大白菜去换手艺，人成果不干啊。
她没占到便宜，心里对成果肯定没好话。
“帮着外人，都不帮着自家亲戚。呸，这样的人，有啥用？还不是白眼狼。”村长媳妇儿嘴碎的很。
旁边就有人笑起来：“自家亲戚？你当初跟着成兰花欺负人家的时候，你咋不说你们是亲戚？”
“我记得当初周义军下放牛棚的时候，你没少克扣人家的公分。”
那时候还是吃大锅饭，时代又严峻，周义军就算当了兵，是退役军人，因为出身不好，在村子里没少被排挤。
这村长媳妇儿，当时为了表现自己的功劳，就带着一群妇女去奚落周义军。
周义军是个大男人，不愿意和女人一般见识，村长媳妇儿就变本加厉，连成果也欺负。
周义军这人啊，自己吃苦耐劳，能受委屈，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闺女成果。
看着成果被村长媳妇儿推到水田里，周义军冲上去就把村长媳妇儿教训了一顿。打的村长媳妇儿很长一段时间里见到周义军，都像条狗一样躲着走。
这些年社会形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义军再也不是下放牛棚的臭/老/九了，现在人家是战斗英雄。
这村长媳妇儿也就背后说说闲话，还真不敢当着周义军和成果的面这样骂人。
但是以前做的事儿，猛不丁儿被村民们提起来。
村长媳妇儿立马跳脚：“呸呸呸，你不就是看成果有本事挣钱，想巴结人家吗？”她叉着腰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成果要帮你们吗？”
“你们在这儿帮人说好话，她也听不见，更不会教你们做包子。”
“怎么不教。”有人就说：“不是交了学费，就教做包子吗？”
“其实50块钱学费虽然贵，可是学出来一天卖包子也能挣一二十块钱，很划得来。”
村民们都知道划得来，可真让他们去教那50块钱的学费，又全的舍不得了。
说白了，都是一群光想挣钱吃肉，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和努力的人。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儿？
于是大家就只能眼馋成果和大玲子挣钱，而他们这时候还连交公粮都凑不出来。
正好这时候成老太拎着一只杀好的鸡，从池塘边走了回来。
村民们的眼睛立马盯着成老太，成老太吃的鸡，都是从村民家里抢去的。人家连公粮都交不上，你成老太却杀了他们的鸡，大家都恨死成老太了。
“看什么看？你们这群穷光蛋。”成老太可嚣张了：“这是我家的鸡，你们看也吃不着。”
“成老太，你在池塘边刨鸡，你咋没摔进去淹死呢？”被抢鸡的中年妇女立马呛回去：“当心池塘里的水鬼拉你下去，淹死你！”
村子里有口池塘，平时大家洗衣服、杀鸡刨鸭、洗尿桶啥的用的都是池塘里的水，所以村民才会这样诅咒成老太。
“你死了老娘都还没死。”成老太别提多得意了。
前两天她和成大在村民那里抢了两三千块钱和不少粮食、鸡鸭回来。
在别人家愁的连公粮都交不上的时候，成老太家可真是富的流油，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吃喝喝，那香味传出来，让村民们都恨的牙痒痒。
人成果家吃香喝辣，那是成果凭自己本事挣的，平时周义军在村子里也很有威信，大家羡慕嫉妒，也就羡慕嫉妒了。
可成老太家凭啥吃香喝辣？那都是他们村民的血汗钱，就被成大拎着菜刀，挨家挨户的抢走了？
化肥钱是成兰花愿意赊的，他们要还也是还给成兰花。但是成大拎着菜刀来抢钱，他们心里就是不痛快！
再看成老太吃他们的粮食，吃他们的肉，还这么猖獗，村民们对成老太就不是嫉妒，而是恨，是咬牙切齿的恨了。
被抢鸡的中年妇女捡石头朝成老太身上砸过去，石头砸在成老太后背，她立马放下鸡，转身扑过去，和砸石头的中年妇女扭打在一起。
老娘们儿打架，除了扯头发、撕衣裳，就是一句比一句难听的咒骂。
在屋里子算帐的成果和大玲子听见动静跑出去，就见泼妇功力深厚的成老太，骑在中年妇女身上，嘴里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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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着‘娼妇、贱人，一边往对方脸上扇巴掌。
把对方嘴里都扇出血了，对方男人想帮忙。成大就阴测测站在一边，盯着对方……欺软怕硬是人性的常态，那男人不敢惹村霸成大，只能灰溜溜的拉着媳妇儿往回走。
“没用的男人。”被成老太嘴里扇出血的中年妇女，伸手推开自家男人，恶狠狠的瞪着成老太：“迟早有一天你们死了都没人埋。”
成老太一听又要冲上去，那中年妇女却灰溜溜的拔腿就跑了……
成果和大玲子都看的一愣一愣的，在偏僻穷苦的农村，因为条件不好，一根针、一捧土都能成为争抢打架的导火索。
就更别说成大和成老太在交公粮的档口，抢村民粮食。
这事儿做的实在太招人恨，可是他们又恶不过成大这个恶霸，忍气吞声做不到，冲上去报复成大一家更做不到。
一股别扭的怨气，就这么笼罩在村民心口！
眼看交公粮的日子，明天就截止了，村民们还交不上公粮，村长也愁的不行。
没办法，村长只好拎着家里的一瓶白酒来找周义军出主意。周义军当过兵，有文化，遇到事情主意多，村长也得求周义军办事儿。
成果端着菜上桌的时候，还听见周义军说：“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就看你们敢不敢了……”眼角的余光，见成果来了，周义军立马闭嘴不说话。
他还站起来从成果手里接过菜：“坐着别动，菜我来炒。”
说着还回头对村长说：“咱们去灶房，你给我烧火，我一边炒菜一边给你出主意。”
村长？？？
就很莫名其妙。
大男子主义的村长平时在家都不干活，更别说烧火这种老娘们该做的事了。可是人家周义军都下厨房炒菜了，你一个求人办事儿的能不帮人烧火？
于是村长乖乖坐在灶台前帮忙烧火了，而周义军也真的把自己出的主意说出来了。
“这事儿行吗？”村长声音都提高了不少：“粮食局的人把多收的粮食，拿去黑市卖？咱们今晚去抓他们？”
“嘘……”周义军打断村长的话：“你给我小声点儿，别让我家果子听见了。”
成果……她早听见了。
但是既然老爸不想让她知道，那成果就转身回堂屋摆碗吃饭。她对周义军的计划和能力，是很相信的。
再说了，她一个孕妇难不成还要自告奋勇去帮他爸去黑市？
这不可能，成果可不会拿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危，来开玩笑！
至于后面周义军又跟村长说了啥，成果不知道。
反正周义军炒完菜回来后，本来还愁眉苦脸的村长就一脸兴奋的往外冲了：“开会，开会，村里的男人都来我家开会，咱们商量明天交公粮的事情。”
村长高兴的大喊声传遍了整个村子，而出主意的周义军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周义军端起成果盛好的饭，还笑眯眯的对成果说：“我们果子真是越来越勤快了。”
要是让村子里其他女人知道，成果在家盛个饭就能被周义军夸上天，她们能嫉妒死。
而另一边，村长召集村民们开会的时候，把所有老娘们儿都赶了出去。
一群老爷们关上门来，挤在村长家的堂屋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有点不确定。
“这事儿，能这么干吗？”
“去黑市这太危险了。”
“咱们也不知道黑市在哪儿啊？”
黑市就是不正规，没经过政府合法批准，然后秘密买卖各种高于市场价格东西的市场。
在缺衣少粮的八十年代，黑市上最常见的买卖就是粮食。现在村长忽然告诉他们，要去黑市想办法，还是做那种事情，他们都有点怕啊……
“怂蛋，软蛋，你们怕个啥？”村长真是看不上这些人：“交不上公粮，到时候全成了黑户，土地都没有了，你们靠啥活？”
“妻儿老小跟着咱们饿肚子？”村长一脚踹过去，旁边的村民就被踹地上了。
人还不准备起来，就是躺在地上看着村长呢。
我/日！
村长火气一下子全起来：“你他妈一个个全是窝囊废，以前欠农机站化肥钱，现在欠公粮，你们、咋就活的这么窝囊！”
村长是真的气炸了，这村子里的人以前不是这样。
以前吃大锅饭，挣工分的时候，大家都挺努力里的。可自从土地包产到家了以后，这些人却越活回去了。
种出来的粮食就卖钱，过好日子，有钱也不去还农机站的化肥钱。
上了农机站黑名单，买不到化肥。就占便宜，在成兰花那里赊账买化肥。结果被成大拎着菜刀上门要化肥钱，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看你们这怂样，在村子里被成大欺负，出去了还被粮食局的人欺负。你说说，咱们是男人，活的这么窝囊，活在这世上还有啥意思？”村长骨子里还有点血性：“乡亲们啊，都被逼到绝路上了，你们还想干啥？等死吗？”
“既然这样，你们咋不一个个排队往池塘里跳，全淹死，完球！”
“可这事儿太危险了……”有人忍不住说。
“有啥危险？比交不上公粮，被打成黑户，没收土地饿死更危险吗？”村长媳妇儿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事儿必须这样干。”
你说她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吧，但女人有时候干事情就是比男人干脆，能取舍，也知道咋干能在绝路中闯出一条生路。
“我一个女人都要跟着你们干，你们这群男人难不成还没我一个妇道人家厉害？”
就这样，那些男人还犹豫呢：“那你是帮着村长，我们交不上公粮，他就当不成村长了。”
“呸！”村长媳妇儿指着男人们的鼻子骂：“我们家反正是有公粮交，你们要是交不上，你们没地，我们大不了不当村长，照样有地种！”
“你们这些王八蛋饿死算了，到时候老婆跟人跑，孩子也改姓，叫别的野男人当爸，看你们这窝囊废到时候咋办？”
这话就太扎心了，尤其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他们活着干啥啊？不就是老婆孩子炕头热？
到时候老婆孩子都没了，那不是白搭？活着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没出息，死了还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干！”被村长踹到地上那人，一下子站起来：“去黑市，干他娘的！”
有一个人站出来了，其他人也都纷纷站出来：“干，干他娘的！”
……
就在村长家里热血沸腾的时候，周义军则慢悠悠洗了碗，又坐到院子里给自己点了支烟，眼看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
他才起身走到灶房里，对正在做包子的成果说：“果子你出来下。”
“咋了？”成果问。
“爸晚上有事儿要出去，你和大玲子在家记得把门锁好。”说完，又对大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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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包子做好了，也别着急去县城，等叔回来送你去。”说完，又补充了句：“今天晚上外面不太平。”
成果好像看见周义军眼里有冰冷的杀气闪过，但是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
“我知道了吧。”成果点头：“我和大玲子把门关的紧紧的，绝对不会出去。”说完，她又说：“爸，你注意安全啊。”
看着自家闺女那关心的模样，周义军伸手揉了揉成果的头：“在家好生呆着啊。”
看着周义军转身走进夜色里的身影，手上沾着面粉的大玲子还回不过神来：“果子，刚才周叔好……”好啥？大玲子想夸来着，可没读过书，不知道该咋形容。
就看着成果说：“好……好……”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好帅？”成果补充。
“对，好帅，贼帅！”大玲子忍不住说：“就像电影里放的英雄！”
过年的时候，镇上就会放电影，大玲子最喜欢看的战斗片里就有个像周义军这样的英雄。
虽然大玲子不知道周叔是个啥英雄？但刚才周叔瞬间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大玲子就觉得周叔是电影里的英雄，又帅又迷人。
看着大玲子这崇拜的样子，成果翘了翘唇，上前把大门给锁上后，又在门后抵了根木棍。做包子的时候，也把家里的门全都锁住了。
“今天晚上为啥不太平啊？”被关在厨房里的大玲子还有些好奇。
“不知道……”成果口头上这样说，却知道她爸估计带着人去黑市了。
而院子外，周义军果真和村里的男人会和了。
“你放心，这事儿瞒着成大和家里的女人，没让他们知道！”村长小声对周义军说。
瞒着成大，是怕成大和黑市有瓜葛。
至于瞒着家里的女人，是怕她们担心，只说自己去外面想办法弄粮食，让家里的老娘们儿们都把门给锁上，晚上有人来敲门也别开……
周义军看了眼等在马路上的二十多个村民，这才点了点头：“那走吧……”
第32章 卫德真寻仇
卡车车厢里, 宋御和他兵刚接到了这次秘密任务——捉住从黑市逃跑的间谍。
三天前的早上，他们临时接到了秘密任务，被大卡车拖到了这个地方。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任务目标直到这时候才披露……
与此同时, 漆黑的小山村里, 就成果家的灯是亮着的。
自周义军走后, 成果心里就很不踏实。
灶房的门也被成果用木棍抵着，大玲子看成果把菜刀藏起来, 有些奇怪：“你藏菜刀干啥？要是有坏人，咱们正好砍他！”
“咱俩都是女人, 没有男人力气大。万一出了啥事儿, 咱们一个孕妇一个女人，咋打得过？”成果说：“到时候这菜刀要被坏人抢走，就是坏人伤害我们的凶器了。”
女人的力气始终没有男人大，遇到危险, 动刀子输的始终是女人。
所以成果为了保险起见，又在旁边烧了一锅清油,
“那你又倒这么多油干啥？”大玲子一脸心疼的看着成果‘咚咚咚’的倒完了一壶清油, 这可是一年的用量, 就这么被成果给造了？
要说成果无论是花钱还是用东西, 那真的都是大手大脚！
“这油烧开, 要是有坏人，就往他身上泼。”成果说：“烧滚的油, 就算穿着衣服也钻心烫，能把人烫个半死。要是没有坏人, 明天油凉了还能倒回去。”
大玲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自保的方法, 不由得肃然起劲：“果子, 你可真聪明啊。”
这哪是成果聪明？不过是上辈子遭受的苦难太多，迫不得已的想出了很多保护自己的法子而已。
但大玲子看她态度这么严肃戒备，心里还是有点慌：“你爸让我们小心，该不会是有土匪吧？”
大玲子心惊肉跳的说：“听我妈说，没解放前，咱们这边好多土匪的。”就他们村子附近，还有个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土匪洞……
“你想啥呢，土匪早就被灭了。”成果笑着说：“我就是在想，我爸让我们注意点，这准备工作就得做好。”
不怕一万，就怕一万。
这人多做点准备，总比事到临头啥准备也没有，干着急好吧？
说完，看大玲子都被自己的情绪感染害怕，忙笑着说：“你也别瞎想，咱们继续做包子。”
然后两人谁都没说话，但都竖起耳朵，在听外面的动静呢。
但担惊受怕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慢，慢到成果看了好几次时间，也才半夜1点……
而这时候包子全都蒸熟了，往常这时候，大玲子早就用自行车驮着包子去县城卖包子。
可有了周义军的嘱咐，大玲子也不敢现在出去卖包子。
成果觉得她俩这样干坐着不成，于是提议把包子装好后，两人去成果房间先睡一觉，卖包子的事儿，等周义军回来再说。
结果两人刚把包子装进箩筐里，就听“噗通”一声响，有人从围墙上摔了下来……
成果和大玲子都吓了一跳，要不是成果捂住大玲子的嘴，堵住了大玲子的尖叫声，这时候她们肯定惊动了外面的人。
“别出声儿，这不是我爸。”成果小声说。
周义军的脚步声她能听出来，再说要是周义军这会儿回来的话，肯定会出声喊她俩，所以再没弄清楚门外的人是谁的时候，成果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算成果和大玲子不出声儿，点着灯的厨房，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力。
那男人大步走到厨房门口，伸手推门，门却没推动……
他皱眉，成兰花不是说成果天天晚上做包子，家里的门都是打开的吗？
厨房里点着灯，门却从里面堵住？
卫德真冷笑一声，抬脚去踹门。
“砰！”
厨房的门晃了几下，没被踹开。
卫德真又抬脚踹门，大玲子和成果瞬间扑过去把门抵住。
这时候要是让门外的人闯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隔着门板，成果都闻见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儿。
而门外的卫德真，还不死心的继续踹门。
黑市就在附近的土匪洞里，他晚上去附近卖粮食的时候，黑市却被周义军带着人端了。
而卫德真在逃跑的时候被周义军用猎/枪打中了胸口，他觉得自己反正活不久了，不如来成果家杀了成果和大玲子这两个让她家破人亡，还丢了工作的贱人……
“成果，大玲子，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卫德真一边用脚踹门，一边说：“我找你们有事儿，你俩快出来。”
卫德真的声音混着血腥味，让人毛骨悚然。
“卫德真，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大玲子抖着手把成果往里面推。
成果是因为她才得罪卫德真的，现在卫德真上门寻仇，她不能让成果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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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门外的卫得真冷笑一声：“大玲子，我们好歹谈了几个月的对象，还亲过嘴儿，你怎么转眼就把我忘了呢？”
“砰！”
门又被卫德真踹了一下，要不是大玲子一直用身体抵着门，卫德真就要闯进来了。
“成果，等会儿实在不行。我就在卫德真冲进来的时候，扑上去抱住他，然后你就跑……”大玲子说。
为了不连累成果，她要豁出命去了！
“你别做傻事儿。”成果端起的灶上的滚油，对大玲子小声说：“等会儿要实在挡不住，我就泼油，然后你踹他命/根/子……”
命/根/子是男人的弱点，一旦被踹中，不死也残废！
对卫德真这种有所准备的人，防狼喷雾的辣椒水可没滚油实用。
“这行吗？”大玲子害怕的声音都在抖。
“不行也得行。”成果说：“我爸肯定追着往回跑了，只要咱们拖延点时间，等我爸回来就成了。”
周义军既然能带着人去黑市，还特意嘱咐过她们注意安全，所以成果相信周义军这时候肯定往回赶了。
当然，就算周义军没有及时赶回来，成果也必须指挥着大玲子做出最正当的防卫。
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也不能干等死啊！
卫德真身上的血是越流越多，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大玲子和成果就在屋里面，他要不在死前亲手杀了这两个人，他又怎么甘心？
卫德真一脚又一脚的踹在门上，本就又些老旧的灶房小门，哪能经得住这么踹？
“砰”
房门被踹碎，卫德真拎着刀往灶房里面闯的时候，成果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油超他脸上泼过去。
“啊！”
卫德真惨叫一声，大玲子顺势一脚踹向卫德真命/根/子，却因为太紧张，没踹中……
“你们两个贱人！”被滚油浇了一身滚油的卫德真就算被烫的钻心痛，但也要鱼死网破的冲上去，拿刀砍死成果和大玲子这俩个贱人。
眼看刀要砍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一道人影冲上来擒住卫德真拿刀的手。“咔嚓”，对方用力反折住卫德真的右手臂，把人按在了地上。
卫德真还想挣扎，直接被对方一个手刀劈晕。
“果子，你没事吧？”
竟然是宋御的声音。
成果抬头，对上宋御焦急的眼。男人穿着野外作战的迷彩服，冷峻刚毅的侧颜昏暗的油灯里，显得那么英武帅气。
宋御的存在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让成果瞬间就安定下来。
“我没事儿。”成果从碗柜背后找出藏好的绳子，递给宋御：“快把人绑起来。”
宋御接过绳子，一边绑昏迷不醒的卫德真，一边对成果说：“你爸现在有事儿赶不回来，你先跟我一起去县城。”
“好。”成果一句话都没多问，很干脆的锁好门，带着大玲子跟着宋御坐着军用卡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宋御先把成果和大玲子安排在了公安局的招待所。
“你别担心，老团长没事儿。”宋御在离开前，抱了成果一下：“我们最迟明天中午回来。”
男人的怀抱阳刚且充满着安全感，也是有了宋御这个拥抱，才让成果为周义军担心的那颗心，给安稳了下来。
安顿好成果和大玲子，宋御这才带着浑身是血的卫德真去了公安局。
直到坐在了房间里，手捧着成果给倒了热开水，大玲子这才惊魂未定的回过神来。
“果子……你说卫德真是不是死了？”大玲子问这话的时候，后怕的声音还在发抖呢。
“没死，那抢没打中要害。”成果摇头。
上辈子她特意学过一些急救和医疗知识，估计他爸是想抓活的，所以子弹没打中心脏。不过卫德真流了一身的血，恐怕也够呛了！
看着脸色虽然苍白，但却显得很淡定的成果，大玲子捧紧手里的杯子。
她觉得成果好厉害啊，遇到事情不慌乱，还能指挥她干事儿。
“要是我刚才踹中了他的命根子就好了……”大玲子后怕还很可惜的说：“踹中了他的命根子，他就不能拿刀砍咱们了。”
当时宋御要是没及时追上来，她和成果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一想到她们会死，大玲子真是怕的汗毛倒立。
她要是知道，在和卫德真结婚那天晚上，成果就把注定要死的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大玲子不知道得多感激成果……
到了第二天中午，宋御果然回来了：“成果，快跟我去医院，你爸在那里……”
第33章 卫德真判死刑了
“我爸受伤了？”成果担心的声音都在发颤。
“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现在在医院包扎伤口。”宋御连忙解释：“爸刚才打电话去公安局，让我带着你去做下检查。”
当时宋御正在配合警方审讯犯人，这不一忙完，就回来找成果了。
成果听只是轻伤, 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又纳闷, 让她去医院做检查，做什么检查？难道是孕检？
成果想的果然不错, 周义军就是让她去做孕检的。
“我刚才看不少孕妇都挺着大肚子来做检查，我就想, 我们果子也得过来做个检查啊。”胳膊血淋淋, 还在被医生处理伤口的的周义军，笑咪咪的对成果说：“听说这个孕检，可以检查你和孩子的身体健康。”
八十年代的孕检，虽然没有21世纪发达, 不能做啥羊水穿刺，筛查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缺陷和畸形。但简单的彩超还是能做的！
上辈子成果怀成易的时候, 因为被关在破庙里, 吃的全是成大一家剩下的馊饭。
所以成易生出来的时候, 营养不良, 看着跟‘小耗子’一样。成果奶水不够, 导致成易有一次生病，差点夭折……
这一次, 成果一定要好好照顾成易，哪怕现在才三个月多点……该做的孕检也一样不能少。
医生正在给成果听胎心的时候, 成果忽然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
“哎, 他动了、动了……”成果惊喜的时候, 肚子里的胎儿又动了一下：“他又动了。”
成果高兴的不行。
医生也笑着说：“一般的胎儿三四个月就会有胎动，你这个虽然早了点，但也属于正常。”女医生伸手摸了摸成果的肚子说：“这个孩子还挺好动啊。”
“那可不。”
当成果做完孕检，把胎动和医生的话告诉宋御的时候，宋御立马骄傲抬头：“随他爸，这孩子将来也是当兵的料。”
说起来，宋御还觉得挺惊奇。
第一次去乡下，就有了个女人。
第二次回乡下，他就多了老婆和孩子。
这第三次回乡下，明明是做秘密任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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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他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和爸爸，当的实在有点便宜和快速！
“这孩子一眨眼就三个月了。”宋御伸手摸了摸成果渐渐鼓起来的肚子，笑咪咪的说：“等下回再见，说不定我儿子就出世了。”
说这话的时候，成果肚子的胎儿又动了一下。动静虽然不大，但宋御是当兵的，那察觉力不要太敏锐。
“嘿，他动了，他动了……”宋御惊讶的眼睛都张大了：“原来孩子动是这样的啊？”
第一次接触胎动的宋御又高兴又紧张，放在成果肚子上的手，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吓着了成果肚子里的孩子。
“他怎么不动了？”宋御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第二次胎动，就又些奇怪的问：“他怎么不动了？”
“这孩子才刚刚发育，哪能时时刻刻都动。”成果笑着说。
还穿着野外战斗迷彩服的年轻男人抬头盯着成果，那板寸森森的短发下，是刚毅英俊却又带着些许懵逼的表情：“不能时时刻刻都动？那它会不会在肚子里憋的慌？”
男人问话时的神情，那是认真又严肃，衬着俊美冷冽的容颜，有种奇异的可爱。
对上男人漆黑带着好奇的眼睛，成果这时候才有种深切的感觉和体会，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宋御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
他第一次当父亲，在认真的学习怎么当一个好父亲的同时，去又对未出世的孩子带着好奇和探究……
成易有他这样的爸爸，肯定很幸福。
成果心里一软，连眼神都温柔起来：“宋御……”
坐在医院长椅上的成果，微微低头，伸手捧着男人年轻英俊的脸，声音含笑的说：“成易这辈子肯定会很幸福的。”
成果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呀，本来就很漂亮的双眼，像是野外的星空。
也让宋御想起了第一次被周义军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战场上的星空。
那璀璨的星空，是老天爷送给他的新生礼物。
很长一段时间里，宋御在战场上留下的心里创伤，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他总是会被那片漂亮的星空治愈……
可直到这一刻，宋御忽然觉得那片治愈他的璀璨星空，变成了眼前这个温柔圣洁的女人。
是的，这一刻的成果在宋御眼里，是圣洁温柔，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存在。
噗通噗通……
男人的心跳忽然加速，脸也又些红。
“你的脸咋这么烫？”捧着他脸的成果还在好奇：“还很红……”
本来半蹲在成果面前的男人，蹭地一下站直了身体，背对着成果：“胡说八道什么？老子的脸怎么会红！”
当兵的男人嘛，脾气总是有点大男人主义，也好面子。
但宋御的大男人主义却不讨厌，相反还有点可爱！
看着男人就连背对着自己，都还习惯性站军姿，挺的笔直的背影，成果捂嘴偷笑起来：“是，你不会脸红。”
宋御一听，感觉脸上烧的更厉害了。
他一个钢铁般的汉子，还会脸红？这不可能！
宋御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脸上的燥热后，这才一本正经的立正、稍息，然后姿势利落的转身对成果敬了军礼。
“感谢成果同志的辛苦付出。”宋御神情严肃的说完这话，立马对上成果笑的眉眼弯弯的模样：“不辛苦，宋御同志更辛苦。”
两人目光对上，宋御表情更板正了，可眼里流露出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你们俩这是在搞啥呢？”处理完身上伤口的周义军，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在里面都听见果子的笑声了。”他奇怪问：“宋御刚才给你讲笑话了？”
“没有。”成果忍俊不禁的摇头：“他就是给我敬了个礼，说我辛苦了。”
说完那眼神还斜飞着宋御，要有多媚有多媚，宋御的心跳又差点克制不住的狂跳啦～
周义军却觉得宋御给成果很正常，军嫂因为男人常年不在家，很多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扛。尤其是怀孕，本来就需要人体贴和照顾的时候……
当年成稻谷正是因为怀孕的时候，他不在家，才会发生那种事！
想起那件事，周义军难受的心抽抽起来。
转眼又恢复了正常情绪，笑咪咪的问成果检查情况怎么样
得知大人孩子一切都好，周义军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陪着成果回招待所吃了一顿午饭后，又和宋御去忙了。
“爸，你小心儿点啊。”成果看着周义军吊着的胳膊说：“别再受伤了。”
“放心，以后不会了。”周义军开怀大笑，他的秘密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再也不会面对危险的事情了。
“对了，这两天我和宋御可能有点忙。我们要是没回来，你别担心，要记得按时吃饭。”周义军话落，宋御也说：“我让招待所的大姐帮你炖了鸡汤，等会儿记的喝。”
周义军和宋御对成果的好，把大玲子羡慕坏了。
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像成果这种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真的就是独一份儿。
但她羡慕的同时，也觉得成果值得。
成果长得漂亮，又聪明，做人做事都很有智慧的样子，大玲子羡慕，却不嫉妒恨。
“果子，我要向你学习。”大玲子一脸崇拜的看着成果：“我也要成为你这么优秀的人。”
向优秀的人靠近，让自己变得同样优秀起来。
这其实才是正常人的心里，你可以羡慕别人比你优秀，比你受欢迎，你可以羡慕她所拥有的一切，却不能因为羡慕而生出嫉妒和恨。
如果想成为那样的人，获得那样的欢迎，那就让自己变得也同样优秀起来。
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不公平，但只要你足够努力和优秀，这个世界同样不会辜负你……
“好呀。”成果笑眯眯点头。
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优秀，但是如果能成为大玲子学习的人，她也是很开心的。
因为成果觉得自己可以和大玲子互相帮助，互相成长，共同进步成更好的女同志！
接下来的两三天，宋御和周义军忙的人影都看不见。
每天晚上半夜回招待所，早上五六点又出去，甚至有一天晚上，两人根本就没回来。
直到第四天早晨，周义军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精神奕奕的站在成果面前的时候，成果瞬间就笑了起来。
“爸，你穿着这身真好看。”
虽然他还吊着受伤的胳膊，但笔挺威严的军装，让周义军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这时候的周义军看着硬朗帅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自信闪耀的光芒。
“我也觉得。”周义军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肩章，从前啊，这里抗着两道星徽。
那是周义军从战场上挣来的荣耀，如今十几年过去，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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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穿上这身军装，对周义军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宋御穿的还是那身野外战斗的迷彩服，几人在招待所的酒楼里，吃了一顿午饭后，宋御就要带着兵回部队了。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成果，话还没出口，成果就笑着说：“去吧。”
说完，还指着放在地上的蛇皮口袋说：“里面都是我给你做的年货，有腊肉和香肠还有干鱼和菇油，你回到部队，把东西分给战友，好好过个年。”
东西是她和大玲子找机会回家拿来的，她虽然不知道宋御这次来执行的是啥任务？但看到她爸周义军重新穿上军装的那一刻，成果也知道宋御的任务肯定完成，他也该回部队了。
成果的贴心的支持，让宋御心里涌过一道暖流。
他年少叛逆，背着家人去从军上战场，短短25年的人生，经过无数生死一瞬，可他的心境都越来越平静，也越来越生不出波澜。
可这一刻，被成果那双温柔漂亮的眼睛望着的时候，宋御忽然就明白了，家这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也明白羁绊和牵挂，确实能让人牵肠挂肚。
至少这一刻，他还没离开，可已经开始思念成果和她腹中的孩子了。
可他是军人，肩上扛着保家卫国和上战场的责任。
心里有再多的不舍得，最后也只能用力的抱了抱成果：“保重。”他低头看着成果说：“等营房修好，我就接你一起去生活。”
“照顾好自己。”成果笑着对他点头。
站在招待所门口，站着宋御跳上大卡车，然后消失不见的时候，这才收回目光。
而宋御呢？
本来还沉浸在舍不得离开老婆孩子的情绪中，结果等回神，见车上的兵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放在脚下的蛇皮口袋。
宋御眉梢一挑。
就有兵笑起来了：“中队长，这里面是嫂子给你准备的年货吧？可真香呵。”
隔着袋子都能闻见里面传来的香味，有香肠、腊肉这些好东西之外，他们还闻见了心心念念的猪肉豆豉……
“中队长，嫂子人美心善，有没有说给我们带点啥啊？”因为纪律原因，他们不能出现在成果面前。
可他们都在车看见了，嫂子才不是谣言里的又肥又丑的人，相反又美又白，比小仙女还漂亮。
漂亮的嫂子，做的好吃的东西，可真是馋的这些中午吃了红烧肉，吃的饱饱的兵都馋了起来。这不晚上的口粮都给摸出来卖惨了：“中午没吃饭，冷冰冰的大馒头要是就着漂亮嫂子做的猪肉豆豉，那好吃的就是满汉全席也不换。”
“漂亮嫂子做的猪肉豆豉，就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中队长，漂亮嫂子就没有让你分点好吃的给我们？”
手下的兵，全都馋兮兮的盯着宋御，想起成果让士兵们过个好年的话，再一想这些兵长途跋涉的从首都调过来历练。
他身为领导能在协助警方审案子的时候，四处走动，渐渐媳妇儿孩子，这些兵娃子却只能闷在公安局的宿舍里，啥也干不了。
于是就心软的掏了一瓶猪肉豆豉出来，还特心疼的说：“就一瓶，一瓶啊，你们省着点吃。”
宋御知道在家的时候都是周义军做饭炒菜，也就是给他做年货，周义军才让成果自己动手。这媳妇儿辛苦做的好吃的，就算是自己的兵，那分出去也心疼的在滴血呀。
所以那个鲜香的菇油，宋御藏着呢，根本没拿出来给这些兵吃。
回村的时候，周义军脱下了身上的军装，让成果仔仔细细的叠好，放在了袋子里，这才换上了成果买的军大衣。
“等等……”成果看见袖口上沾着血迹，就停下给周义军穿衣服的动作：“这血咋回事儿？”
她记得周义军出去那天，可没穿这件军大衣的。这时她回去拿给宋御的年货时从家里带来的，这怎么还沾着血迹？是去黑市之前受的伤？
“这啊，杀猪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猪血。”周义军面不改色的说：“因为舍不得，怕弄脏，这不一直没舍得穿，等回去洗干净就成了。”
成果翻着袖口看了看，见衣裳外面都好好的，唯独袖子里面沾上了血迹。
啥样的猪血能钻进袖子里？
成果知道周义军没说实话，但既然周义军不说，她也不打算问了。
她的老爸爸啊，身上有太多小秘密了。
这时候成果心里也有种猜测，周义军心口中刀的伤，真的是杀猪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得哪样的意外，那刀尖儿才能准准的插/进心口里。
成果抬头看了眼周义军，见自家老爸爸正偏头望着自己：“果子别生气，爸以后再也不沾血在衣服上了。”
得，还想哄闺女呢。
成果笑了笑，仔仔细细把军大衣给周义军穿上。
他受伤的那只手不能穿，就只能罩在军大衣里面，成果还怕天冷冻着他的伤口，还在胳膊上盖了一条暖和的围巾。
“我没生气，我就担心你。”
见成果笑了，周义军也慈祥一笑：“你放心，爸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明明是个阳刚正气，在村子里人人都害怕的凶悍男人。偏偏在女儿面前，就变成了没脾气，超耐心的老爹爹，
坐在警车上的大玲子，真是越看越羡慕成果的家庭氛围。
虽然果子没有妈妈，可周义军又当爹又当娘，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成果，这天底下有谁能像成果这么幸福。
“对了，周叔。”车子要开回村上的时候，大玲子忽然问：“卫德真会怎么判？”
面对大玲子紧张的眼神，周义军还以为她心软呢？但周义军对大玲子可没面对成果时的温柔和耐心，声音就变得有些沉有些冷。
“死刑。”
大玲子一愣，然后拍手：“判的好，这种人就该死刑。”
大玲子才不会心软，相反觉得特别解气。
成果则有些奇怪，如果只是联合粮食局的人，压制贪污老百姓的粮食去黑市上卖，判不了死刑。
所以……卫德真背后的罪，大着呢？
成果没猜错，操纵那个黑市的人，是社会坏分子也是卖国贼和间谍。而卫德真虽然是是小喽喽，但也参与进来。
这个案子表面看起来就打击黑市，可是为了把那群人一网打尽，周义军可是埋伏了快十年……
成果也猜的不错，周义军心中的那一刀，根本不是杀猪时出的意外。
而是在调查的时候，被那群人围堵。一挑十的周义军，虽然抓住了那些人，可在搏斗的时候，也心口中刀，受了重伤。
这也是远在首都部队的宋御为什么会在周义军受伤的时候，出现在这小山村的原因。
在周义军的秘密任务中，宋御一直是周义军的单线下属。
这一次之所以千里迢迢调首都的兵过来，也是因为那群社会坏分子，在这边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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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句歼灭他们，才会另外调人……
当然这些隐秘而伟大的危险过往，周义军是一个字都不会对成果的说。
公安局的人把周义军和成果送到村口的时候，成果正好看见，村民们拿着扁担和石头，把成大和成老太往村子外面赶……
第34章 送你一份大礼
“滚出村子！”
“滚出去！”
村民们手中的扁担的石头, 全都朝成大和成老太两人砸了过去。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成老太就像只耗子一样，抱着头就朝外面窜，生怕跑慢了就被人打破脑袋……
而一直在村子里当恶霸的成大, 则找准机会, 就一把抢过村民手里的扁担, 朝村民打回去。
因为平时成大太可恶，见他反击, 村子里的人一时都被吓得往后退。
这恶人啊，就是你怂, 他就嚣张。
你越怂, 他就越嚣张！
这不，成大一看全村的男人都怕自己，于是抡着抢过来的扁担就冲上去：“你们想死就过来！”
成大一边轮圆了扁担，一边大声说：“你们凭啥把我往外赶？我老成家祖祖辈辈都活在这里, 你们凭啥赶我们！”
“成大你这个王八蛋，你联合粮食局的人来坑害我们的粮食去黑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