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开场好戏
“呃,呜……”犹如铁钳,一个手臂牢牢的固定住扇子的脖子,不断的挤压着肺里的空气。高大的黑影在身后遮挡住所有的光线,突如其来的突袭让扇子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
用力地蹬着地面,但是身后的偷袭者很有经验,向后弯着腰,让自己有劲使不出。只能做着徒劳的反抗。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偷袭者好像蓄谋已久,第一时间重击他拿着铜铃的手的关节,吃痛之下扇子只得丢掉了赖以防身的武器。
窒息感逐渐上涌,面色通红的扇子思索着对策,他不能这样等死。
“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手法这么熟练,还对我手上拿的东西这么清楚……”
“没有和谈的可能,我印象当中没有这么一个仇人,他究竟是谁,怎么找到这儿的?”陈帆靠着墙用膝盖抵住扇子的腰际,两只手借着力的死死勒住扇子的脖子,他的目的不是致死,而是昏迷。
没有药物和道具的帮助,事发突然,陈帆也来不及多想,门内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几米不到的范围,宽阔的楼外没有任何遮挡,这个时候跑已经来不及,只得以突袭暂时控制住扇子。
多年的训练和身高的优势让他轻而易举那捏住了扇子的命脉,待到扇子没有太大挣扎的迹象以后,一手刀劈在脖颈处,扇子当即昏了过去。
“嚯,这眼睛怎么和扒了个大蜘蛛一样渗人,这人是修炼了什么邪法吗?”看着青筋突起的眼部,陈帆也不由得感叹两句。
拖着扇子到楼外监控的死角,陈帆用手机记录下这人的长相,身高等信息。刚才事发突然,在风衣内衬的手机估计摄像头估计只拍到一片漆黑,不过这正好掩盖了扇子是被陈帆弄晕的情况。
“应该不是从某个隐藏的监控看到了我,否则就不会只出来一个人了。工作间有厕所,没道理这个时候出来上厕所。焚尸炉还在运转,也分不出闲人来,凡事肯定有依据,说不定我已经被察觉到了只是不敢确认,他们才会让这样一个看起来就不是很重要的炮灰出来探明情况。”
捡起掉在地上的铜铃,刚才的搏斗中陈帆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它,灵异之人,瓶瓶罐罐、铃铛木剑这类的东西都得特别提防,所以才第一时间夺下铜铃。
“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做工细致,材料也很好,看起来上了年份的铜铃还有着闪烁的光泽…这上面还印着一个字…王?王字?”
不是陈帆故意紧张,而是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从未停歇,前一晚上两个纸面人光是气势就已经吓得他站立不稳,那漫天的纸钱,鬼打墙里如同现实的幻境。最后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守墓的王姓人破解。
行家看深浅,外行看都不用看,两个纸面人既然有着沟通鬼神的道行,肯定看得出昨天他是在装腔作势,而且就在陈帆刚以为纸面人走远的时候,他们出现,而这个时候,是刚被招魂反噬的守墓人独自面对的。
一个个画面浮现眼前,在守卫室里中年男人半扶着额头,语气里夹杂着些许疲惫,可现在想来,他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不想让陈帆他们看到。和纸面人的博弈过程肯定凶险,即便获胜了也要遭受很重的反噬。
脑海里联想到那天的事,一个细节也被勾勒出来:“焚夜尸。”
陈帆看到火光窜天的场景,他提醒了中年人多加注意,可第二晚虽然没有明显的火光,焚尸炉的运转却照旧,中年人的性格严谨,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是已经遇害。
手里的铃铛沉重无比,他想起来自己遭遇鬼打墙时候那几句洪亮的咒决;无命无生无阴阳,定三魂,镇七魄。
“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和这些人对抗,我就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心思沉重起来,徘徊在死亡边缘,没有几个人可以安下心。
“他有可能还没有遇害,往好的方向想,他道行高深,又是第多少代葬门客,那两个纸面人都被他逼退不敢动手,说不定他的这个铃铛也只是遇到偷袭弃车保帅用的。”陈帆安慰着自己,虽然也清楚守墓人多半是凶多吉少。
“总归是要继续的,还没见到人被一个铃铛吓退算什么?”
把铃铛收入背包,这个东西他还不懂得怎么使用,陈帆唯一知道和道法有关的即使五方雷符、破幻符篆和小财源符篆的咒法口诀。
蹲下身,陈帆把扇子的每个衣兜都翻找了一下,只有一个打火机、一串钥匙、半包烟和一个只有密码锁的手机。
“不知道他叫什么,手机密码根本不可能试出来,这根本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手机显然是特制的,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钥匙串上有三把钥匙写着编号,其余的是防盗门钥匙和唯一的一把锁芯搭配的钥匙。
“这人很久没上去,肯定会被发现异常,我得利用这段时间差潜入进去。”
随手把打火机丢在扇子身上,剩下的东西都保存在了背包里,这是关键性的“证据”。
刚才一直没有机会拉开被撞上的门,没有看到里面的场景,而这次陈帆终于算是开了眼。
“原来从窗户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无数根黄色的蜡烛燃着幽幽的火苗,一缕缕细烟混合在一起缓缓升腾,它们在空中扭曲变化,组成一个个奇怪的形状。忽明忽暗的影子就好像一个个饱受折磨的人肆意发泄着自己的痛苦,如同百鬼降世,愈看愈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恐惧从心底蔓延。
气味飘散,令人作呕的反胃气息和芳香浓郁的甜美感受混杂在一起,燃着的灯芯消耗的更像是在陈帆桌子中间抽屉放着的香水,难以言表。
水泥地面没有任何地板、装饰,只是单纯的堆积着一坨又一坨蜡油样的东西。甚至于墙角、天花板,随处可见点点黏腻。
站的久了,耳边似乎由远及近的响起哀嚎和嘶吼,无数纷杂的念头和画面在脑海里自然生成,仿佛这一方天地自带同化的效果。
眼球被黑色血丝覆盖,身体四周也有阴气溢出,陈帆调动自己的感官,却只能让自己愈发恐惧。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难道这些蜡烛,每一根都代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