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疼赵光磊100年
一如孔老师所言，三一班至今没收到，钢琴课的具体时间安排。也许，钢琴课真的与三一班无缘。
晚自习，李果下意识的用手指戳着脑袋，这破题想了都快20分钟了，还没想出怎么做，这题要放在试卷，那肯定就是价值十分的压轴大题，这是拉开差距的一道题，我怎么就不会做呢？
身后的莫凡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果那可爱模样，心想，她会再熬几分钟，方才认命，转过身来问我呢？
突然之间，有人轻轻拍了拍李果肩膀，李果错愕，抬头看到，竟是坐在刘远峰后面的赵光磊。
赵光磊带着和煦的微笑，对李果说:“我刚巧在后面，看到你不停戳脑袋，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禁被你逗乐了，出于好奇，过来看了一眼，正好，你这道题我会，而且我会两种解法，我给你详细讲解一下，保证以后你遇到类似的题，你都可以轻松解决。”
李果喜出望外，正欲开口请教，却被后面的莫凡声音所打断。
莫凡拿着习题，站了起来，对赵光磊说:“非常抱歉，赵同学能否先帮我讲一下这道题？这道题真的很难，而且非常有代表性，极有可能在中考会出现，所以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
李果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莫凡，心想，连莫凡都不会的题，那一定很难。
李果忍不住瞥了一眼那道题，题目读完，不知所云，真的好难。
李果微笑开口:“请你先帮莫凡看看这道题。”
赵光磊亲切随和，毫无架子，对李果微微一笑，转而看向莫凡，微笑点头接过习题。
这细细读来，赵光磊眉头紧蹙，不由得，对莫凡说道:“很抱歉，莫凡，这道题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请允许我拿回座位，待做出正确答案之后再跟你解说，你看可以吗？”
赵光磊谦逊有礼，温声细语。
莫凡自是爽快答应，赵光磊拿着莫凡的习题回了自己座位，埋头演算起来。
莫凡轻轻拍拍李果肩膀，示意李果把那道正在苦思的习题给他看。
莫凡思考片刻，便露出浅浅的笑容。
对李果说:“这道题的确是比较有代表性，我给你好好讲讲。这道题共5种解法。”
于是乎，在李果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莫凡以飞快的速度列出了5种解法。
然后用心的给李果逐一讲解，莫凡的讲解深入浅出，语言简洁。
李果渐渐跟上了莫凡的思路，感觉豁然开朗，思路都拓宽了很多，自信再遇到同类型的题目，定能轻松解决。
看着纸上那满满当当的五种解法。李果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莫凡你啊。
对于李果给出的赞誉，莫凡如获至宝。
下晚自习了，同学们纷纷回了宿舍。很快，教室里，仅剩正在埋头演算的赵光磊。
在巡查老师，一再催促下，赵光磊才万分不舍的合上习题，一路木然走回宿舍。
赵光磊满脑子都是那道题，走路的时候在思考，睡觉的时候在思考，天色都微微发白了，脑海里仍然盘旋的那道题。
早读课时，所有人都在背诵着需要牢记的知识点。唯独赵光磊仍然在埋头演算着。
上语文课了，赵光磊一万个不情愿的合上习题。
孔老师在讲台上绘声绘色的讲课，但赵光磊却只见孔老师的嘴巴张合着，半句话也没听进赵光磊的耳中。他脑海里都是那道题。
中午了，同学们都去吃饭了。赵光磊趴在桌子上，仍然在思考那道习题。
伙伴为他打了午饭，带去课室给他，他都无暇吃上一口。
至于晚饭，他全然忘记了有吃饭这回事。
不论其他，单就这股锲而不舍的韧性，便胜过了99的同学。也无怪于赵光磊学习成绩可以在三一班稳居前五之列。
又到晚自习了，赵光磊一脸沮丧的走到莫凡身边，把习题交还给莫凡，非常羞愧的说:“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这道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但是请你放心，我已经把它抄录下来了，等明天我就会去请教数学老师，一定会把它弄清楚，然后再给你讲解。”
看着赵光磊一脸真诚的样子，莫凡第一次感觉，有一种情感叫做羞愧。
莫凡很抱歉地对赵光磊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我想中考应该不会考这么难的题。”
赵光磊苦笑一下:“可不是嘛，这是奥数题，在奥数比赛中，这应该都算是比较难的题了。”
莫凡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也只是随便翻看一下，并不知道它属于奥数思考题。抱歉了，赵同学。”
赵光磊阳光的笑道:“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才对，能力不足，没能帮到你。”
莫凡赶忙摆摆手，说道:“你千万不要这样想。的确是我占用了你大量学习时间，让你受累了，也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
赵光磊和煦笑容依旧如故:“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同学，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还没帮到你。”
莫凡开心一笑，赵光磊善意回应微笑。
莫凡同学心里起了别样的涟漪，回头看看赵光磊，这真是难得的品学兼优的好同学，值得让人钦佩和信赖。
想到自己出的难题，让赵光磊折磨了一天一夜。莫凡异常愧疚。如果重新选择一遍，一定不忍心如此这般对待他。
刚才李果看了一出相互谦让的大戏，饶有兴致，就差嗑着瓜子。
可刚坐下没多久，赵光磊忽然想起昨晚还没给李果讲题。
于是又站起身走向李果。
此时，李果正眼含笑意的望着莫凡，莫凡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却也不躲闪，就这样任由李果看着。
赵光磊又径直走到李果身旁，微笑开口:“李果同学，昨晚那道题，我现在有时间，可以给你详细讲解一下。”
在莫凡心里，对赵光磊同学的愧疚，尚未消散。对赵光磊同学的感激，仍激荡在心。
但见赵光磊，提起昨晚那道习题，提起要给李果好好讲解难题。
莫凡条件反射一般，噌的一下便站起。当即又指着习题册上的另一道题，对赵光磊说:“赵同学，麻烦你帮我讲讲这道题吧？”
赵光磊同学方才还面带微笑的脸庞，顷刻之间乌云密布。
莫凡也有些尴尬，李果捂嘴憋笑，乐的不行。
空气一时仿佛凝固一般。
赵光磊不知该继续询问李果，还是应该接过莫凡手中的习题，或者唯有径直回到座位才是仅有的出路。
幸好李果打了圆场:“谢谢你，赵光磊同学，昨天的题，莫凡已经给我讲解了，我现在已经完全懂了，谢谢你啊。”
转而又对莫凡说:“莫凡同学，这是奥数题，有些超纲了，你有兴趣可以自己研究一下。不必拿来请教赵光磊同学。”
赵光磊如蒙大赦，赶忙点头，逃也似的回到了座位。
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凡，李果眼里的笑意，似要流淌而出。
被李果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莫凡，小声嘀咕:“其实这些题也不难，用心想想，还是能做出来的。”
李果捂嘴轻笑。
莫凡的可爱，便是这样让人既温暖又开心。
李果都差点忍不住想去摸摸他脑袋。
却突兀的被一阵大笑声所打断。
原来竟是，在旁边吃瓜已久的赵雅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李果像是做坏事的小孩被撞破，有些躲闪，不敢看向赵雅诗，装作若无其事，接着做习题。
莫凡却全然不在意，无波无澜，冷眼望了一望赵雅诗，便不作理会。
赵雅诗的笑声，在这安静的晚自习里，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略带不满的目光投向她，她赶忙双手合十，逐一致歉。
三一班作为唯一的尖子班，任课老师汇集了山月中学各个科目最顶尖的教师，学习氛围浓厚，同时竞争也非常激烈。
在这里，几乎是人均拼命的状态。刘芳和刘远峰竭尽所能，仅仅也只能在中等水平漂浮，无力争上游。
李果倒潜力颇大，学习也刻苦，争了口气，没有让班长的头衔蒙尘。
稳稳居于班上前十，偶尔发挥好，还可以杀入前五。
莫凡表现成谜，没看出费什么劲，但总能追随李果，不离不弃，始终刚刚好，排名只比李果低一个名次。
班级的第一，争夺惨烈无比，每一次考试，魁首之位几乎都要易主，至今尚无人可以坐稳第一的宝座。
但明眼人其实都能看出，陈婉清作为应届生，屡屡可以杀到第一，虽无法稳坐，但其潜能显然更大。
复读生的优势，越往后期就越不明显。等到第二学期，临近中考，进入了全面复习状态，也许那个时候陈婉清便能稳坐第一了。
赵雅诗的成绩如同她的外在容貌一般，灵慧过人。虽略比陈婉清稍差一些，但从未掉出过班级前五。
赵雅诗长相甜美，皮肤白皙，水灵动人，打扮穿着时尚得体，倘若美女有排名，也许赵雅诗可以排在班级第一。
李果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美女。陈婉清更是被埋没的尚未长成的佳人。
客观上说，也许都略逊于赵雅诗一筹。
在省城长大的赵雅诗，肤色，打扮、气质都要远胜于，在偏僻小镇成长的一众同学，这样的比较，实在不甚公允。
也许在将来，各自步入繁花似锦的世界，各有境遇，再论长短，尚且未迟。
当然，这里所说的排名，莫凡是绝不认可的，莫凡已经与客观两字相去甚远，他眼里或许有且只有李果一个女生，其余皆是不需区分性别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