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岁月静好，青春如歌
岁月静好，时光荏苒。转眼快到元旦了。全校都在热火朝天的筹备着元旦晚会。
作为班长的李果自然是最为头痛的一个，反复和同学们商讨，也未能选出满意的表演节目。校方规定每个班级得出两个节目。
思索无果，头痛不已。远峰同学提议要带李果去市区逛逛，找找灵感，同时可以购买一些元旦晚会可能需要用到的道具和物品。李果想想也好，就当是散散心。
于是在周六那天，约上刘芳、莫凡一起四人来到了市区。
适逢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开业，届时热闹非凡，人头攒动，比肩接踵。
待得舞狮过后，剪彩礼毕，大开正门迎客。
在阳城像这样的大型商业综合体数之不尽，莫凡早已司空见惯，且从不喜欢出来逛街，所以对此无甚兴趣。
但李果却开心的跟鸟儿似的。一来在四线城市，大型商业综合体才兴盛没多久，正是新鲜的时候，二来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即便帅气如李果也难免其俗。
李果挽着刘芳一路兴趣盎然，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这边驻足把玩下，那边停留看看，一路叽叽喳喳，开心的跟个孩子一样。
但一路走来却什么东西都没买。刘远峰豪气的表示，买什么东西他都可以买单。换来的是李果和刘芳嗤之以鼻的嘲讽:“花你老子的钱，你这么有优越感。”
刘远峰如霜打茄子，无力辩驳。暗自庆幸的莫凡偷偷的放好了银行卡，差点他就对李果说买什么我帮你付钱。
最终他们停留在了夹娃娃机上。那一排抓娃娃机，闪烁着迷人的霓虹，里面装满了各种萌死人的毛绒玩具。两个女孩这就走不动道了。
兑换了一些游戏币，开始疯狂进攻。怎奈，敌人很顽强，所有的弹药都已耗尽，依然未取得半分战果。
自我鼓励一番，再次换取一些游戏币。游戏币很快宣告消耗殆尽，仍旧毫无俘获。
此刻换了摩拳擦掌的刘远峰上场。只见他踌躇满志，志得意满，他先俯下身子，认真观察，确定好目标后果断出手。在远峰看来，成功率最高的肯定就是离窗口最近的，可惜略有失误，他忘了不单要考虑远近问题，还要考虑，抓取的那个娃娃是否是最表面的娃娃，是否被其他娃娃压着，或牵绊着，连抓取都做不到，谈何移动？
如此试了三次，连毛绒娃娃都不能成功抓起，方才意识到，需要调整策略，选择离窗口近且在最上面的目标。
总算看到一点希望，但要么就抓偏了，要么就抓起掉落，或者是移动过程中掉落，很快手中的游戏币都已耗尽，毫无所获。
李果和刘芳大失所望。李果抬眸看向莫凡，眼中满是希冀，如同满天星辰照耀莫凡。
怎能拒绝这样的目光，莫凡神色认真，坚定点点头。
娃娃机在阳城早已是烂大街，也早就明了，这些娃娃机难度都是可以调节的，特别是钩爪抓取娃娃的强度是可以调节的，这直接影响了游戏难度。也看得出来，显然这里老板选择的是地狱模式，钩爪的抓取强度趋近最低。
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莫凡的必胜信念，转身去换取换取了一大堆游戏币。
莫凡每一次下爪都反复左右上下的确认，确定钩爪可以正确无误的抓取目标，方才按下确定按钮。钩爪的确是每次都成功准确的抓到目标 但不可避免的出现，抓至半空便掉落，或抓取后半路掉落的情况。
莫凡没有半分情绪波动，果断而平静地，一次一次的投下游戏币，而他抓取的目标始终都是他盯上的那一个，如同愚公移山般，一点一点的挪进窗口。终于，在消耗八九个游戏币之后，第一个毛绒玩具成功抓获。
如此这般，莫凡平均10个游戏币，几乎就可以抓到一个毛绒玩具。
一脸不服气的远峰同学还在旁边努力，这边拔一下，这边抓一下，始终没能成功。情绪几近崩溃。
刘远峰忽然灵光一闪，趁众人不注意，远峰悄悄的来到老板面前，一阵嘀咕之后，掏了三百块钱，塞到老板手上。那老板喜笑颜开，径直去到远峰那台娃娃机，打开锁，在里面主板上捣鼓了一下，就马上径直回到收银台。
这时远峰才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继续用这台娃娃机，开始了新一轮的抓娃娃。
只见远峰，挽起双袖，一番郑重其事的操作，首战告捷。
刘远峰眉开眼笑，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下子，远峰的绝世无敌之姿难以掩盖，几乎每一个币都可以抓到一个毛绒玩具。这便引来了全场包括李果和刘芳的欢呼，可谓星耀四野，人皆瞩目。
而莫凡全然不在意，始终是一丝不苟的，一点点一点点的挪动着他的毛绒玩具。
远峰的神操作，自然没能瞒过莫凡，他虽然没有察觉远峰偷偷去找老板，但老板过来打开调节面板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但莫凡任旧毫不为所动。
这回总算是满载而归了，莫凡抓了4个娃娃，远峰更是夸张，直接把娃娃机里面的娃娃都抓空了，总共20多个。
李果捧着莫凡抓的四个娃娃，爱不释手。却把刘远峰抓的娃娃都推给刘芳，一只不取。
刘远峰愤愤不平，强烈要求刘芳和李果换一下。
李果目光略带鄙夷的看着刘远峰:“看你抓的是什么？忍者神龟吗？”
刘远峰看着手里的小乌龟娃娃，有些错愕，他还真没留意，他抓的是什么呢，反正他就是在李果玩的娃娃机旁边那的一台机子抓的，那顾得上留意里面装的是什么娃娃，反正都差不多啊。
再看看，李果手上拿着的皮卡丘娃娃，它们俩到底差在哪里？
刘芳却很捧场，声援道:“这小乌龟可比皮卡丘可爱多了。”
四人一路笑着闹着，走到了商场中心，这里有一片空地。通常这个位置会用于商演，或促销活动。此时正围了一群人，这里面传出钢琴的乐声。
李果带头挤进人群。只见里面正摆着两架钢琴，一男一女身着礼服，正在专注且深情演奏，琴声优美欢快。
一曲罢，掌声热烈。李果不懂钢琴，但也觉得悦耳动听，也跟着卖力的鼓着掌。
忽的，李果灵光一闪，如果在元旦晚会表演钢琴曲，那是多么的高端大气啊！
李果用手指戳一戳刘远峰:“哎，你会弹钢琴吗？”
刘远峰心中尚有怨气，不客气地拨开李果的手:“砸钢琴，我就会。”
李果不客气还击，推了推刘远峰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连钢琴都不会弹，校庆的时候，你爸好意思捐献两架钢琴给的学校吗”
“屁，那是别人拖欠我爸的尾款。拉了批钢琴回来没用，就捐了两架给学校。”
“呵，你个土财主。”李果总结性发言。
“你会吗？”刘远峰绝地反击。
“莫凡，你会弹钢琴吗？”李果选择性忽视。
“像这样双钢琴弹奏吗？”莫凡指着场中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是的。”李果眸中泛着期待的光。
莫凡稍微有一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头说:“没问题，我可以。”
只见莫凡径直走向场中和主持人私底下沟通了一下。主持人带着灿若星辰的笑容点了点头。接着便看到工作人员把两辆钢琴相对着摆放在一起，然后莫凡就在坐在两架钢琴中间，两手各抚一琴，冲主持人点了一下头。
此时主持人手拿话筒，对围观的观众介绍道:“下面有请莫凡同学为大家表演。单人双钢琴演奏。这难度系数是非常高的。话不多说，请欣赏。”
话音刚落，琴音就起。
只见莫凡双手在琴键上运指如飞。演奏的也是刚才的曲目，琴声竟如刚才双人演奏一般无二，和谐流畅，全无失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但此时所有人，都抱着雷鸣般的掌声。就算看不懂也会不明觉厉，反而大声叫好。琴声悦耳动听，这是没有门槛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
演奏中的莫凡，神色从容淡然，全无演奏者该有的情绪感染力，仿若置身局外，仿若清风拂山岗。
李果痴痴看着，仿佛看到了那个从小独自练琴的小童，毫无情绪波动的机械的不停地弹奏，如古井无波。弹奏着弹奏着，一点点一点点长大，成为如今的少年。
一曲终了，莫凡默然起身，甚至躬身致意都没有，就径直离开。
回到人群中的莫凡，迎来了李果、刘芳充满崇拜的目光。
夹在人群中的讨论声，让李果知道了，可以一个人表演双钢琴演奏的，不说凤毛麟角，那也绝对万中无一。
李果郑重其事的宣布:“莫凡同志，你超额完成了组织赋予你的使命，现组织授予你一个新的任务，元旦晚会上由你来代表我们班进行钢琴表演”
李果起初只是询问莫凡会不会弹钢琴？可不是问他会不会单人双钢琴表演。只是莫凡会错意，直接给她来了一个王炸。
莫凡极其配合的用庄重而肃穆的神情，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李果踮了踮脚尖，抚了抚莫凡头顶，夸道:“是个好同志。”
李果欣慰笑着，还是现在的莫凡最可爱。
刘远峰感觉被世界遗弃了。而莫凡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