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冯家
刘海中跟着医生到了一间比较简单的办公室，里面三个文件柜，密密麻麻的全是病人档案和病历，让刘海中坐下之后，医生开始给刘海中说起来冯小楠的病情。“这位同志，经过我们讨论，目前并没有什么太好的解释和解决方案，人的大脑太复杂了，大家了解的也都比较浅显，不过我们这边有一个猜测，他昏迷是因为他的家庭变故，所以这次失忆应该是一次大脑的自我保护，不想记起关于他家庭的事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影响，智力也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把他平时生活的情况，给他说一下，应该就不影响生活，所以我们这边的意见是先观察一下看看，今天再在医院躺一天，明天看看，就先回家观察，你看怎么样。”
刘海中有点怂，甭管是病人还是家属现在这点都是有求于医生的，事有所求，必下于人，现在的人别管官大官小，对于医生和老师，都有一点面对自己领导的感觉，面对医生说不出话来，也是常事。刘海中这一次不涉及自己只是多少有点怂，但是正常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那，大夫，他平时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比如要不要躲着他不给他说一些他家里的事儿之类的。”
“这个要循序渐进的，我们打听了，他是因为母亲突然去世，所以才晕倒的，你们在这一块稍微避一避，先说一些好的情况，看看他的接受能力，要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再说一些坏的，慢慢来，要是他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也是可以考虑把这件事给他说一声的，就是一点，现在我们不确定他记忆力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大夫，有个事，我刚刚知道的，这小冯原来也是个有名的小木匠，结果刚刚我问他，他说他一点都不会了。这个和他家庭没啥关系吧。”
“噢，还有这事儿，明天你出院的时候，我跟你回去，打听一下，他在工作方面有没有什么刺激，如果工作方面也有比较大的刺激，也能变相的佐证一下的我们的猜测。”
“不过，我刚刚不注意和他聊起木匠这个工作来了，他也没啥反应，接受的挺良好的。”
“嗯，这个情况我知道了，再观察观察吧，明天一早出院就行，我给你办手续，明天咱们一起走。”刘海中结束了和医生的对话，回到病房，发现冯小楠正在对着窗外发呆呢。
“小冯，怎么样，难不难受。”
“没事，二大爷，就是有点无聊，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
“可能吧，原来，你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手上的活就没放下过，这乍让你躺着，不习惯也正常。医生说了，明天你就能出院，咱们先回家观察观察，只要不影响生活，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真的，我也觉得我没啥问题了，除了把关于我自己的事都忘了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影响，一点都不耽误生活，只是有些比较忌讳的事情可能一时想不起来，容易得罪人，到时候二大爷年给帮忙说说。”
“这个好说，你是中院的人，回去我跟老易说一声，让他照顾照顾你，我多说话容易得罪人。”
“那二大爷，你能给我说说，我家的情况，以及我是个什么人吗，我爸怎么不来医院陪着我，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能出什么事儿，你爸还在忙别的更重要事情呢。至于你家的情况吗，我知道的也不多，你爸是兄弟两个，但是他说是兄弟四个，就养大了两个。几年前，你小叔没了，就留了一个病秧子媳妇和一个闺女两个孩子。当时你家里就你一个，你爸想从你小叔那里过继一个孩子，但是你妈不同意，甚至还不让你爸救济你小叔一家。”实际上不救济弟弟一家，就是冯成自己的想法，这人心挺黑，他想接手自己弟妹，一人祧两门，但是他弟妹不从，所以他就完全当没有这门亲戚，冯莲只是推出来挡枪的。
刘海中现在已经把先说好事的医嘱扔到火焰山去了，张嘴就开始揭冯家的短，医生就是太小心，一分的病，他能说出十分去，这要是在大院说话，什么都得避着他，那还了得，还不如趁着在医院的机会都给他说清楚了，万一有个万一，医生来的也快不是吗。
但是冯小楠的关注点却完全不一样。“二大爷，这么说，我们家是我妈说了算啊！”
“还真是 你妈在你们家那真是说一不二，不说别的，那次过继的事情闹大了之后，你妈看你就跟自个眼珠子似的，甚至都不让你和你爹关系太近。可惜啊……”
“二大爷能给我说说我妈是怎么没得嘛？我这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个……这个……”
“二大爷，你说就行，这些东西我都能接受，我是实在记不起来了。”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前几天你妈犯了错，被街道处罚了，也可能是想不开，跳护城河了……”
“啊……”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这个消息有点吃惊，我能接受，我这次住院应该也和这个有关系吧。”
“嗯。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我是从厂里被叫回来的，只是听说是你看见了你妈的遗体就晕了过去。”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爸是不是在准备我妈的丧事才不能来这里看我。”
“差不多吧，这话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现在说崇尚节俭，这种事不能放在桌面上大张旗鼓的说。”至于旁边床上支着耳朵听故事的病友，两个人基本上都无视了，冯小楠是因为他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自然不存在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刘海中就更不在乎了，这又不是他的家事，连冯小楠都不在乎，他有什么好在乎的。正好在这里陪床他也没什么事情，无聊的很没事聊聊八卦也挺开心的。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基本上就把大院里的情况摸透了，但是结果然后冯小楠相当吃惊，大院和他印象中的大院完全不一样，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是多的人太不正常了。说的时候还挺注意分寸的，说的都是好事，仿佛大院里面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冯小楠就从聊天中发现了很多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是个筛子，尤其是这个大院，穿越者太多了。在分析何雨柱的情况以及赵家的情况的时候，他和其他人认为的完全不一样，大院所有人都认为穿越者是赵芹，他应该有一个养孩子的系统，所以才有了赵鑫和何雨水的优秀，但是他却非常坚定的认为赵芹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一定是赵鑫和何雨水。
甚至他还产生了一种在这两个人中找个媳妇的妄想，他并不想找个这个时代的人，那样活的太累，找个穿越者更有共同语言不是吗。而这两个人中间，何雨水比赵鑫更合适，但是他也清楚，就他现在的成绩，这也就是妄想。
另一边，大院，王主任偷偷的找到了魏家和戚家两家，把上次的粮食和钱又全都还了回来，并且取消了所有的学习之外的处罚，冯家也是这么办的，但是冯成面对公社还钱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点小心思，“王主任，我媳妇可是因为你的这次从重处罚死的，你就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吗。”和闫阜贵猜想的差不多，冯成确实是想用他媳妇的死谋求一点东西，但是谋求的却不是给他媳妇打副棺材，入土为安，而是准备讹诈公社。
“噢，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赔给你点钱不成？”
“也行！”
“也行？你脸可真大，我告诉你，出了这件事，公社只是出于人道，才给你还回来的，要是放到过去，这叫不接受劳动改造，畏罪自杀懂不懂。我还羞愧之心，你可真感想，你媳妇到底是是为什么自杀，要不要咱们找警察仔细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你占了多少份量，你儿子占了多少份量，你自己没数吗，同样的处罚，人家怎么就没事儿，就能正常的接受处罚，接受改造，你媳妇就不行呢。你这个当丈夫的到底起了什么作用要不要查查，到时候要是查出一个逼迫他人自杀的罪过来，你想怎么样？”
王主任恨得那是咬牙切齿，她这边刚处罚完了，回头就自杀了，这就是以死明志表达不满呗，明天就要去相关部门接受质询，但是这里面又有多少来自家庭的负面影响呢，就比如，当天晚上，他就要打媳妇，第二天他儿子让他媳妇去死，这些可能都是诱因，不行，今天晚上开会，必须得查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明天过去也有话说。
这边怼完了冯成，王主任扭头就去了易中海家，让易中海张罗开会，调查冯莲的死因，易中海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冯莲是谁，这个名字太陌生了，和他们大院有什么关系，在知道了冯莲是冯成的媳妇的时候，易中海还是挺吃惊的，大院里恐怕从来都没有人叫过这个问题。有了前天的会议打底，大家终于见识到了王主任笑呵呵的另一面，所以集合速度那叫一个快。但是赵家都不在，大家对于赵家没人已经习惯了，赵鑫和何雨水是习惯性不回家，赵芹也经常加班，但是大家却没有发现，今天所有在钢机二厂上班的人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