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娄晓娥的婚事

    五月份，同样也迎来了毕业季，当年和赵鑫等人一起参加中考的学生们，也都完成了高中的毕业考试，现在，就只需要等着出成绩，拿高中毕业证了。刘光齐的学校不提供留校备战高考服务，所以他现在回家备考，刘海中作为慈父，也不止一次的带着东西拜访周边邻居，说清楚现在的情况，让大家都尽量小点声，毕竟家有考生，大家也都明白。刘光齐在复习的时候，碰上不明白的，那问的也是相当积极，主要是问赵芹，因为他要走文史类招生，其他人不对口啊，实际上，赵芹也不对口，她当初报考的也是理工，但是她的大学学习的内容和文史擦边。

    另一个也是只做了一年的同学，娄晓娥，则正式结束了学业，在她的家人眼里，就她的出身根本不用考虑高考的事儿了，所以根本没报名，实际上，现在管的根本没有这么严苛，很多不敏感的学校，不敏感的专业，她都是可以报的，出身差就不能考大学，实际上是五八年传出来的谣言，但是五八年在这一块的约束也确实厉害了一点。

    高中毕业了，总不能就这么天天在家闲着吧，要么嫁人，要么工作，嫁人年纪还小，但是工作已经没问题了，以娄家的能耐，给娄晓娥找个工作，轻而易举，所以五月底，她就到红星厂办幼儿园上班了，或者说应该叫红星厂办托儿所。一般情况下，地方办的叫幼儿园，有严格的招生年龄限制，太小的不要，里面的工作人员叫保育员，是一个单独的岗位；而厂里办的由于要照顾双职工家庭，所以他们招生就要宽泛的多，再加上，孩子小，导致他们的工作人员也多，以幼儿园的标准属于严重超编，最后只能给行政办事员的岗位，这样一来，厂办幼儿园一般都不符合总教委制定的幼儿园管理办法，成了托儿所，但是管的不严，你叫幼儿园也没人找你事儿。

    有句话，叫我成了一个光荣的幼儿园学生，这句话是没错的，而我成了一个光荣的小学生，这句话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全民幼儿园的建立，是妇女解放运动的标志性成果之一，小学没有这层特殊含义。而且全民幼儿园，也是毛熊比白头鹰在制度上的优势之一，所以幼儿园学生比小学生更加光荣。

    娄晓娥带着东西去上班了，但是由于幼儿园的特殊性，赋予了保育员特殊性，娄晓娥只能走超编的行政办事员编制。这天，娄晓娥走了之后，娄母对难得在家的娄父说，“老爷，晓娥这眼看着年纪也差不多了，也到了该出门子的时候了，我给他相了一门亲，想问问你行不行。”

    “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给她找了一个合适的人了，咱们知根知底，老实本分，日子过的还成，也是上完高中的，还是工人编制，咱们身份敏感，找个工人也能买个平安。”

    “是，老爷，你上心就行。”毕竟是小老婆，没有多大的底气，不敢和丈夫针锋相对的计较。

    “我的闺女我能不上心吗，这事儿你别管了，听我的安排就行。”

    “那老爷看上的是谁家的孩子，咱们知根知底的可没有能当上工人的，你是想从厂里给她找一个？”

    “你别多想了，就原来咱们家那个佣人，许妈儿的儿子，叫许大茂的，人品方正，名声也好，我能害我闺女吗。”

    知道了是谁，娄母准备自己去打听打听，毕竟作为多年的枕边人，她可是清清楚楚，眼前这个人心里只有他的嫡子，娄晓娥作为庶女，跟阿猫阿狗，没多大区别，喜欢了，拉过来哄哄，体验一下父女天伦，不喜欢了，一脚踢开。也就是这几年，这人把大老婆和儿子都送出去避难了，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闺女了，才多多少少有点改观。

    “那，老爷，这许家条件可一般，咱家晓娥嫁过去可要受罪了，老爷准备给晓娥带多少嫁妆。”

    “什么嫁妆，我给晓娥找这么一个对象，那也是为了她好，让她去受受苦，融入到人民群众中去，让她带着金银出嫁，那不是给她积福，那是招祸，果然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身边只有这一个闺女了，等她有了孩子，过继一个随母姓，我的家产还不都是这个孩子的。行了你别操心了，现在晓娥年纪还小，十八结婚，咱们也没事别触这个眉头，这许大茂是三七年的，等过了生日就年满二十了，下个月，晓娥年纪也够了，再张罗定亲结婚的事。现在，你先给许家通个气，把这事说一声，先别张扬，让许大茂先把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别因为结婚把工作丢了。”

    “是，老爷，回头我就去办。”两个人从来没有考虑过，娄晓娥愿不愿意，许家愿不愿意，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的佣人，他这个做父亲做老爷的有必要考虑这两个人的想法吗。至于他口口声声说，是为娄晓娥找出路，倒不如说是为自己找后路，我可是把唯一的闺女都嫁给我曾经的下人的儿子，这还不能体现人人平等吗，还不能体现我拥护工农吗。

    这边商量妥了，娄母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她对娄父的眼光一万个不放心，想着自己去打听打听。在大院周边打听了一下，发现许大茂这人口碑是真的不错，除了有一两个人说他嘴比较碎，容易得罪人之外，基本上要么就是好评，要么就是不熟。说来也寸，他找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晚上没工作，早退的三个炊事员，第一个拦住的就是何雨柱。

    “这位同志，给你打听一个人。”她其实心里已经接受了许大茂这个女婿了，但是出于习惯，她还是问问更好。

    何雨柱也不傻，眼前这人他认识，就是娄老板留在身边的人，也是许大茂一直谋划的丈母娘，为了能以后名正言顺的揍许大茂，这事必须促成了啊。

    但是这个时间，许大茂就在闫阜贵屋里呆着呢，他这一次过来是来求闫阜贵办事的，他接了一个乡里的委托，想弄一套城里人用的书，给农村孩子看看，也提高一下乡里老百姓的文化水平。这种事儿，自己张罗多麻烦，还不一定能张罗齐，但是闫阜贵是老师啊，托他张罗，事半功倍啊，到时候给他点好处就行了。这个时候许大茂就在闫阜贵家坐着，他也认出来了娄母的身份，看到娄母第一个拦下的是何雨柱，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子，大事不妙啊。

    但是他没想到，何雨柱的回答会如此出乎意料，“婶子，这件事，你问我可真是问着了，我和许大茂那是从小长起来的，别的不说，他从小就有个大好处，那就是孝顺，他对他爸妈那不是一般的孝顺啊，而且他经常给大院里人帮忙，人也大方，名声相当不错。就是嘴有点碎，为了这事儿我还和他打过一架。但是这人也不记仇，见人都笑呵呵的。放电影技术也好，厂里领导还很器重他呢。”

    听到这些话，许大茂还挺吃惊的，何雨柱这么好说话的吗，居然还夸奖他，真是稀奇古怪的。

    “我早就说了，大茂你放心，柱子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人，他和你有矛盾那都是大院的事儿，现在可是对外，老易都说过多少遍了，咱们大院对外得团结，柱子又不是不分好歹的人。”

    在何雨柱看来，哪个好人家的闺女嫁给许大茂都是跳进火坑，但是就大老板家不是，这些人没个好东西，许大茂还是正经工人呢，这娄家闺女嫁给许大茂还算高攀了呢，再说了郎有情妾有意的，人家来问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就算自己把许大茂说成十恶不赦，下十八层地狱，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听，当这个坏人，何苦来哉，再说，许大茂大面上还真没什么错误。自己也有了四个孩子了，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听媳妇的，没必要。

    “这么说，许大茂这人还不错？”

    “婶子，你打听打听，这周围谁不知道我和许大茂不对付，我犯得上给你造谣吗。”

    “这许大茂人不错，怎么还能和你不对付……”

    “别瞎想啊，纯粹就是许大茂那张破嘴太碎，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呢。”说完何雨柱就溜了，话说到就行，让他昧着良心夸奖许大茂，还真是憋屈的慌，他奶奶的，等许大茂这孙子结了婚，高低得收拾他一顿。

    许大茂听着何雨柱的话，也知道让何雨柱说他的好话，那是真的折腾他，至于嘴碎这件事，许大茂也勉强能算是娄家看着长起来的，他嘴碎这个毛病，大家也都知道，虽然多说话容易惹祸，但是世上哪有完美的人呢。

    他看着娄母在大门口，想出去打个招呼，毕竟这帮着农村的社员同志找一些书，这是乐于助人啊，不摆量一下，对不起他花的那些心思了，他这么长时间的伪装，都快成圣人了，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多长时间他没有痛痛快快的喝场酒了。

    但是这个时候，就见娄母有拦住一个人，许大茂也刹住车了，还是让别人多夸夸他吧，毕竟自己和这个被拦住的姜玉柱关系还真不错，有好多消息都是他告诉他的，比如那个翠翠是男的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