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王楸搬走了

    几个人把王家翻了一个底朝天，结果什么也没发现，但是这就放松警惕了吗，没有，先是连夜对大院里面所有的人进行了突击审问，凡是和王家兄弟关系比较近的人家都调查了一遍，这种事当然不是一个晚上就能结束的，所以后面三天，大家都被迫请假了，不能出大门，上厕所都有人盯着，就怕你接着这种机会往外传递消息。弄得大院里面人心惶惶的，但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赵鑫一直蒙受的一个不白之冤被洗清了。

    就是王楸被鱼拽到水里那次，由于王楸只看到了赵鑫，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赵鑫说的，后来虽然赵芹给他解释了，但是他不信，所以他一直对外说的都是赵鑫给他传的。这一次，由于许大茂和王椿同时办理的入职，两个人一来一往关系还说的过去，所以这一次许大茂成了重点调查对象。只能说许大茂比较幸运，王楸受前世记忆影响，他觉得许大茂是个坏人，根本不屑于和许大茂交往，所以两个人关系很差。这才让许大茂完成了在大院里的调查，而不至于被带走，更不至于影响工作，反倒是他干的一些好事被调查出来了。

    比如说他下乡放电影是最负责的啊，他经常帮着周边的人换点东西啊。换东西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大家没有介绍信，不能往远处走，现在并没有完全杜绝个体户，等价交换，甚至是数量不大的买卖，国家都不管。所以说这次调查不仅没有影响到许大茂，反而让他的名声更好了一格。其他的就调查的比较少了，至于厂里调查出来的，王楸手里有买肉的渠道，也进行了一下调查，并没有查出什么违规来。

    这也得益于吴烨的新型农作物和规模化养殖指导，京城周边偷着养猪的不在少数，这事儿不归他们管，只是简简单单的报了上去。一月五号，大院正式解封，全院被迫放了三天假，等他们去上班的时候，也没人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不敢多问。

    但是上班的第一天，赵鑫就得到了一个喜讯，滦县的合成氨工厂，在一拖再拖之后，终于正式投产了，并且有领导亲自进行了第一批正式投产的投料。两条线并存，一起生产，果然就在投产的第一天，毛熊的技术人员，立刻打着技术指导的幌子，直接杀向了工厂，前面弄出来的障眼法，也发挥了他应该起到的作用。但是毕竟赵鑫插了一脚，导致了效率比毛熊自用的效率要高一截，现在还算要脸的毛熊针对这一点立刻提出了技术换技术的要求。等五号赵鑫听到消息的时候，双方高层居然已经通过电话了，这是什么效率。

    毛熊和白头鹰的竞争，在重工业方面，本身就占有一定优势，所以毛熊自然对放大自己的优势有着极大的执念，你们只能小打小闹，到了我们那里我们可以放大，那是绝对不会赔钱的。但是他想象的太美好了，赵鑫的改进就是基于这种产量的，而且还有她专门设计的钢铁材料，想要放大，只会出现效率降低的情况。作为韩工的学生，赵鑫自然会防他们一手。

    这样，等平稳产出之后，赵鑫就又可以开表彰大会了。今年是科学院首次颁发科学奖金，一等奖奖金是一万元，非常高了，但是这件事和赵鑫无关，倒不是说论资排辈，而是这一次主要奖励的是在理论方面有所突破的人，而不是实际应用。最关键的是，这次评奖是55年10月启动，到56年3月结束，按计划评选结果于56年5月公布，随后进行颁奖。但是因为很多人参加十二年科学规划的原因，导致评选推迟到了十二月，颁奖自然也被顺延到了57年一月，但是评选的还是56年3月收录的那些项目。

    本来不了解真相的赵鑫对这次评选还挺有想法的，毕竟是第一次，一等奖，二等奖没戏，哪怕是个三等奖呢，更何况还有不少人嫌弃三等奖，主动退出的，万一有补录的机会呢。但是当了解到评选要求的时候，赵鑫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而且韩工还告诉了赵鑫一点点内幕，这一次除了更倾向于理论之外，也更倾向于海归学者，所以赵鑫本身成果不突出，更偏实践应用，最后再加上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这一次，赵鑫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获奖的。但是韩工承诺了，这次开会，带赵鑫过去长长见识。

    一月十四这一天，也是腊月十四，如果有本黄历的话，就可以看到上面明晃晃的四个大字，诸事不宜，但是翻遍整个钢机二厂都找不出一本这东西来。不单单是现在在抵制这东西，就是不抵制的时候，这玩意也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很多人实际上根本没啥本事，但是就凭着家里有本历书，就可以靠着给人看日子赚钱，人家自然不肯泄露，所以这东西居然还算是一门垄断性生意。

    就在这一天，钢机二厂响起了，久违的鞭炮声，第一炉电渣钢出炉了，规模多大呢，只有八百公斤，原本是按照五吨的标准设计的，但是所有人都不建议一上来就挑战这么高的难度，所以第一炉只设计生产了八百公斤，很少。但是质量可不是转炉，平炉能比的，性能极为优异，所以这一炉钢很快就惊动了上级，然后整个车间都被封锁了，所有人都要求在厂里吃住，禁止出入。一直到了年底，所以赵鑫很遗憾的错过了科学大会，以及整备年货的过程，但是吃喝那是很有保障的。

    当然在整个过程中，这套设备又生产了几次，最大的一次是一次性生产了一炉重达三吨的钢胚，也并不是满负荷运转。在这个过程中第一炉钢已经经历了一些基本检测，最简单的检测，就是耐用性，大概是电炉钢的两倍到四倍。两炉钢还不太一样，第一炉是标准的模具钢，第二炉，则是做的来料加工，根据报告，赵鑫猜测大概是装甲钢，后面居然还有类似高速钢的材料，应该都是实验性生产吧。

    赵鑫被关的半个月，错过了那么多东西，自然也就错过了王楸回家。没错，王楸在系统的帮助下，这一次居然化险为夷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首先是他和系统的妥协，他搬出大院，住到一个随时可以接受监督的地方，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有关部门还给他找了一份工作，把他彻底留在了京城，根本不让他离京。当然，他也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第一，肉是哪来的，王楸按照系统的指示，交代了好几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是社员偷偷养猪的地方，报上去之后 也只是简单的批评，并没有进一步处理。第二件事就是鱼竿鱼线是哪来的，王楸按照系统的指示，交代了一个地方，结果经过严密的搜查和布控之后，成功抓获了一个多达二十人的团伙，根据审讯结果，还有人没有抓获。王楸有这种重大立功表现，勉强过关，但是仍然要接受监督和保护。他和系统的协议也初步作废，在他没有完全偿还这一次消耗的能量之前，系统不会给他提供任何帮助，实际上，就算是提供帮助，他现在也不敢要了。就这样王楸成了所有竞争者中第一个摆脱大院的人。

    虽然这一次调查，查清楚了王椿的清白，但是他和老田的闺女的婚事也基本上吹了，老田这么要面子的人，说啥也不同意他闺女嫁给一个坏蛋的家属。等年三十赵鑫兴冲冲的赶回家的时候，发现大院里的气压非常低，就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台风一样，原本欢天喜地的过年气氛，荡然无存，就连平时喜欢跑，喜欢闹的孩子都受到了台风尾波及，一个个安静异常。

    感受到这个气氛，赵鑫的脚步都不自觉的慢了半拍，她进门的时候，很多人都皮笑肉不笑的给她打招呼，弄得赵鑫直起鸡皮疙瘩。好不容易回到家，就听见赵芹在哪里美滋滋的哼着小调，收拾年夜饭，心情相当不错。这就让赵鑫纳闷了，怎么自己的妈和这个大院格格不入呢。

    所以她恶搞式的敲了敲门，果然里面声音一停，赵芹赶紧过来把门打开了。看到赵鑫之后，还翻了个白眼，“你这丫头回来喊一声不就得了，怎么还敲门啊，吓我一跳。”

    等赵鑫进了门，才说“你哼的小调三里地以外都听到了，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人家一个个的都跟别人欠他钱似的，就你这么开心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闺女有出息了，我还不能高兴一下了，要不是今天是大年三十，我都想大排宴宴请客了，还不让我高兴一下了。”

    “什么好事儿啊，能让你这么高兴，分享分享呗。”

    “今天有人把咱们家的传家宝送来了，来来来，进来，给你看个宝贝。”

    这一下，把赵鑫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什么东西能让赵芹这么高兴，以至于都有点失态了。然后就见赵芹用肥皂洗了两边手，让后让赵鑫也洗了两边，才从衣橱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确实把赵鑫也震惊了。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钢笔，甚至还有点破旧，但是旁边的那封信，却说明了这支钢笔的来历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