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许家夜谈
王椿的入职也正式奠定了他这一生悲剧的开始。许大茂把王椿送到采购科之后，还和采购科长打了一个招呼，许大茂这人在整个总务处混的真的是风生水起的，他下乡放电影，经常代替这些人去换点东西，所以大家都承他的情，这些人工资不低，但是手里没票，很多事情都挺麻烦的。还跑到后勤处和王楸打了一个招呼，给他说了一下王椿的入职情况。是不是挺管闲事的，这都是他们家大计划的一部分，许大茂的口碑和人缘一定不能差。
然后转了一圈之后，收拾东西回家了，同时也把王椿放弃工人岗位，而选择了采购员的消息带回了大院。没有激起什么风浪，毕竟这两个人和大家关系不大，勉强算是邻居，基本上都是一句知道了或者可惜了就解决了，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傻x之类的话。有点郁闷的回家了。
到了晚上许大茂又一次听到了一个准晴天霹雳，他爸跟他说，“大茂啊，你这工作也定下来了，你看看前院闫老三家老大的婚事，也基本上确定你要想找个好媳妇，最好是独居，人家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也未必愿意伺候公婆，我和你妈商量着搬到你奶奶那边去住，只要住上个一年半载的，把你奶奶的房子哄到手里，到时候你这些叔叔大爷的就谁也没办法了。”
“爸，我奶奶不是看不上我妈吗，嫌她工作不好，还不会生儿子，我妈过去不受委屈吗？”
“你这个笨小子，我为什么着急催着你转组织关系，你奶奶还能活几年，我和你妈过去，又能伺候几天，我们两个受点罪，谋套房子，一点都不亏，那可是独门独院的四间屋。还有咱们得计划要是成了，你可基本上顾不上我们老两口了，我们还得算计着给你妹妹找个上门女婿，以后我们老了，你也不用这么累。”
“爹，要不我过去吧？”
“咱先不说别的，你能玩过你那些叔叔大爷吗，你去了一个晚辈，不就是送过去让人欺负的吗？再说了，你想娶人家，首先在就得保证你住在大院里，这才能方便人家融入集体嘛。”
“我知道了，爹。”
“你以后在大院里住着，千万别和三个大爷发生冲突，你是绝对不能离开大院的，懂不懂。要是和贾东旭姜玉柱有矛盾，咱不怕吵架，动手也没事，但是易中海的面子一定得给，甚至你可以在这个方向稍微刁难一下，但是千万别把事儿闹大。”
“为啥啊，爹。”
“这老易靠着姜玉柱和贾东旭养老，自然要不断的施恩，你和他们有了矛盾，你越刁难，这不越显得他易中海的帮助珍贵吗，懂不懂，之前人家两个孩子的事儿，我也说过你了，还得注意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不要树敌太多。闫老三又抠又贪，你平时下乡拿到的什么自己看不上的人东西，给他两个，让他在平时站在你这边，但是这个人关键时刻没用。后院老刘，喜欢听别人吹捧他，你自己过日子，嘴甜着点。”
“嗯，我知道了。”
“还有，你给我离郑家闺女远着点，这闺女太妖，容易让人误会，懂不懂。至于赵芹，咱和她们娘俩没啥矛盾，你也远着点，千万别得罪她闺女。中院傻柱家，你和他的矛盾就是和他的矛盾，懂不懂，不要祸及妻儿。”
“爹，要不我摆桌酒，请傻柱吃一顿，也来个化干戈为玉帛……”许大茂咬着牙说，没办法，为了他家的大计划，他必须忍受一些别人忍不了的东西，大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胡闹，留一个了解自己的对头还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有什么坏名声传出去，咱们就可以说是这傻柱和你有矛盾，他给你说出去的，是冤枉你，懂不懂。”要不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许大茂他爹，作为见过世面的人，咱别管他的谋划如何，这一步步的安排也确实符合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了，爹。”
“知道就好，还有前院许家，你一定离他们家远一点，和他们家，宁可有矛盾，也别有交情。还有吴家大闺女支援北大荒，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是咱又说不出啥。你和吴烨的媳妇，既要保持距离，也要维持关系，要是有什么力所能及的，该帮一把，就帮一把，但是别走得太近了。”
“这又是为啥？”
“这吴烨的媳妇是回族，你和她处好关系，那叫民族团结，没啥坏处，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有矛盾。”现在虽然已经开始划分民族了，但是进展不大，风俗，地缘，习惯，信仰都要考虑，这是自己家，不能弄得带英和高卢分非洲似的，弄得到处都是矛盾，天天打，所以这项工作进行了三十来年，才确定了56个民族。同样在民间，也没有推广开来，基本上还是东北都是满族，西北全是回族，至于西南，现在稍微分了一下，民间实在是理不清，所以壮族基本上就代表了西南的民族，但是在民间，他们有一个极为不尊重人的称呼，叫南蛮子，后来这个不尊重人的称号，大幅扩展，甚至涵盖了几乎所有的南方人。
“大茂，你也知道，咱们计划的这件事，那是得步步小心，一旦行将差错，那后果可就是万劫不复，这可是一大笔家产。”
“我知道了爹，我在大院装孙子呗！”
“那哪行，该装就得装，该硬气就得硬气，你要是个软蛋，谁敢把闺女托付给你。”
“我懂了。”
“嗯，我们走了之后，基本上就不会过来了，你不跟着我们过日子，这事儿咱得表现出来，你呢有空就去我们那边看看，这是显得你孝顺，懂不懂。记着，结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紧生孩子，有了孩子，咱们得计划才算完事儿。”
“嗯，我知道。”
“行，明天我给老易和老刘说一声，咱们家在家里摆个小酒，请请这三个大爷，也算是为我和你妈送行，以后这日子就看你自己了。”
夜深了，“大茂他爸，你妈现在这情况可不像一年两年就走的人啊？”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人老了，各种毛病也都跟上来了，咱们伺候她一年半载的，他什么时候走，因为什么原因走，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就是这一年，你得受点委屈，我给你保证，明年年底，我把事儿都处理利索了，要是再晚了，就耽误大茂的婚事了。”
“没事儿，就一年，我能忍。”
许家两间房，一间许父许母住，外带餐厅厨房，另一件中间隔开供许大茂和他妹妹住，许大茂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也说不好是兴奋还是什么，马上就一个人住了，这伸个懒腰就能够着墙的小破屋，他是真受够了，但是以后就靠他自己了。但是想想，何雨柱没靠他爹，不照样混的风生水起的，他许大茂又差在哪了。这有坏事找人背锅，也不能可着一个人祸祸啊，有些锅何雨柱可背不起来。边想边迷糊，最终睡了过去。
第二天，赵鑫找出了已经放了几天假的自行车，准备去上班了，昨天厂里给赵芹打过电话了，让赵鑫随时可以回去上班。
项目在身，赶早不赶晚，所以赵鑫准备今天就去。到了单位，门岗换了两个新面孔，不认识，整个小组少了四个人，厂里少了一个科长，四个办事员，具体干什么去了，赵鑫也不想打听，要么是被调走了，要么就是被带走了，没差的。全厂也没有人针对这件事说任何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段厂长，才是真正知道这几天，厂里究竟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重新进入工作的赵鑫检查了一下进度，意料之中，进度为零，但是当大家重新投入项目的时候，赵鑫比所有人速度都快。赵鑫稳定工作的同时，赵芹那边又面临了新的问题，厂子的转型，上面派的第一书记，在彻底摸清钢机二厂的情况之后，申请了调查组入住，对所有的工人都进行了一遍筛查。这也和赵鑫有关，否则重新建厂不好吗。
等时间走到八月的时候，钢机二厂就完成了全面改组，规模没有扩大，但是工人素质却提升了一大截，第一书记调走。这个时候钢机二厂已经和红星厂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关系了，红星厂也不一定能管得着钢机二厂了，但是为了保密，名义上还是下属单位。另外经过了半年进修的孙三民和钱有根，也都收拾东西回了钢机二厂，两个人在系统的帮助下，开启了万吨油压机的立项。
两个人在学习期间完成了理论预研，并且通过学校和厂里进行了可行性论证，确定可以立项之后，马书记在两个人回厂之后，立刻拿着立项申请去了重工业部。科研项目分三种，一种是计划科研项目，就是上级指定的项目，第二种是计划内自研项目，就是厂里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并且已经进行了可行性论证，由厂里主动申请，上级批准的项目，第三种就是计划外自研项目，自行研究，自行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