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王家兄弟的名声

    王家兄弟拿着东西再次回到了街道，还是刚才那个屋，里面的工作人员也没变，也没有办事的其他人，这人就在那里整理东西，就当没看见这两个人，干活，抽烟，倒水，他们两个碍事了，还把他们俩扒拉开，就是不理他们。

    王楸忍不了了，早上崔副主任借钱给他们吃饭，现在眼看就要中午了，兄弟俩手里还什么都没有呢，“同志，我们两个都等了半天了……”

    “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既然不相信我们街道的同志，你去找陆副主任找区里就行，要是不行我给你指路，你自己去区里找人就行。”然后继续坐下干活，又不理他们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两分钟，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把户口落了。很可惜今天户籍股值班的就是薛办事员，一进门就认出来了，人家早就知道王楸不信任他的事儿了。按说王楸不至于脑残到这个地步，但是架不住他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啊，在他眼里，四合院就是一群禽兽，能和禽兽玩到一起的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他把人当成了纸片人，却忘了，这个世界是一个现实世界，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的问题。

    现在可没有什么微笑服务得说法，薛办事员板着脸，几乎一言不发的帮王椿办完了落户以及粮食关系，等到了王楸的时候，薛办事员照旧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你们原籍所开的介绍信，就三个月，我们也得考虑你回程的时间，我这里就只能给你开一个月的暂住证，你要想延长，自己拿证明信过来。”

    王楸现在还没弄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还赔着笑，“同志，打听一下，这证明信怎么开啊，找什么单位开啊。”

    薛办事员虽然烦他，但是还是本着为人民服务得原则告诉了他，“这暂住证你想开出来，得有厂子能接收你，成为临时工或者学徒工，别的没有任何办法。”考学，上班都是可以直接落户的，自然不用考虑暂住证的问题。

    王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手里有肉，当个采购员总不成问题吧，混个临时工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正式工，没有必要，他又不靠定量过日子，他有空间呢。

    “谢谢同志，您先忙，我们先走了。”

    “去吧，陆副主任在后院。”

    王楸挺郁闷的，怎么是个人都让他去找陆副主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来到了后院，一进门，一个女同志，立刻就说，“怎么才来，等你们半天了，走，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区里下午上班，你们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不是，陆副主任，我们是来反映问题的，不是来找区里的。”

    “你们不是不信任我们街道的同志吗，咱们直接去区里。”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咱们街道的同志，就是觉得我们初来乍到的，再加上这事儿比较大，我们怕薛办事员解决不了吗？”

    “谁欺负你了，你懂不懂大院的办事流程，你们大院是红星厂的家属院，家属院懂不懂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们大院的事基本上都要按你们厂里的处理模式来，先是你们厂指定的三个大爷协调，协调不了的开全院大会，如果还协调不了，联系厂里或者街道，你这一杆子直接支到街道来不符合流程知道吗，咱们街道的薛办事员就是划片管理你们大院的，他去最合适，你这不让他去，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陆副主任，我们大院有人偷东西，昨天我们到了之后，他们就拦着不让我们进，今天我进去的时候，里面都是破烂，都不能用了，而且我们家的粮食都让贾家拿走了。”

    这个时候陆副主任有点吃惊，到不是粮食问题，而是王楸说他家里都是破烂这句话，“不对啊，老王这人我们接触的不多，但是平时挺整齐的一个人，东西不说都是好的，但是也不是破烂啊，统计的时候，我们街道也去人了，确实没破烂啊。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大院里的人，把你们家的东西全拿走了，然后还给你们一堆破烂。”其实，这里面就有一个认知矛盾，在王楸看来，有四个豁口的碗，少了一条腿的凳子，打了三个补丁的锅，锔了四次的杠都是妥妥的破烂，可是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这些可都是妥妥的好东西啊，又不是不能用。

    所以王楸说了一堆破烂，在陆副主任这里，就很生气了，你把人家家里的好东西拿走了，还给人家一堆完全不能用的东西，这不是妥妥的欺负人嘛，这个事儿她管定了。“今天晚上我就过去，看看帮你把这件事儿处理了。”然后对外喊了一声，“小李，你去红星轧钢厂一趟，联系一下他们，让他们把上次统计王大壮家产的人，以及工会的人过来一趟，咱们晚上一起去95号院开个会，把事情说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副主任也知道王家兄弟的尴尬，还借给了他们五毛钱，让他们吃午饭和晚饭。

    另一边，易中海通过他的各个徒弟去各个车间帮忙，以及关系不错的工友聊天等方式，把王家兄弟的事儿都给散开了，主要是两件事，一是老王头办事不地道，自己在京城挣大钱，喝酒吃肉，还能存下那么多钱，结果他弟弟在家穷的却要要饭，两个人进京都是一路要饭过来的，穷家富路，家里肯定是尽最大可能给他们筹备东西了，可惜仍然没能解决他们家的伙食问题。第二件事就是，易中海在王家的事上，绝对尽到了一个大院管事大爷的义务，现在人家把东西扔了还要诬陷他易中海贪墨他家的东西。

    但是这两件事，又引出来另一件事，王家既然已经这么穷了，为什么还要安排两个人进京呢，这不就是吃老王头的绝户吗。这个传言传开之后，后果很严重，原本对王家兄弟很有好感的王老头的几个徒弟，现在都有点烦这两个人，你要是来一个，那是过继，师父的钱，给孙子没问题，毕竟上坟烧纸还要靠他呢，可是你多来一个就太过了。师父就是知道他们家是什么人，所以才不愿意帮他们呢。人家徒弟替师父正名，再加上王老头在厂里人缘确实不错，大家也不愿意消费逝者，所以基本上就把矛头指向了王家兄弟。

    后果嘛，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传言就变成了这是老王头的弟弟给他上眼药来了，故意让两个孙子一路乞讨进京，就是为了影响王老头的名声，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当初有人过去招工，人家看上王老头了，没看上他弟弟，所以他弟弟就怀恨在心，在闹小鬼子的时候，把王老头的媳妇孩子都推了出去等等。实际上这都是瞎扯，厂里对王老头的过往了解的就是他在报个人出身时的自述，从八九岁卖身到大清旧官员家，后来十四那年跟着人家进京，两年后大清灭亡，他的东家放了所有人的卖身契跑东北老家去了，他也一直呆在京城娶妻生子。妻子和孩子也不是闹小鬼子的时候没的，而是死于直奉大战，他也因为是工人，被掳到了东北，还伤了身子，后来又在东北娶了一个媳妇，也没孩子，人家跑了。前面他卖身的事儿，调查过了是真的，后面兵荒马乱的，他还一直再到处乱跑，没法查了，不过他在老东北兵工厂上班的事很多人都是知道了。

    对于他们老王头兄弟两个关系到底怎么样，大家不知道，但是看着老王头的徒弟极力给自己师父正名的举动来看，就算是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好，也得做成是他弟弟故意陷害他的名声。这不是小事，王老头在厂里可以称得上是桃李满园了，如果王老头落了一个绝情绝义不顾亲情的名声，对于他的徒弟影响很大。而当初刚出事的时候，杨厂长说是因为欣赏他才专门找他谈话返聘的事儿的，这要是王老头名声坏了，杨厂长不就落一个识人不明吗，两方推波助澜下，王家兄弟的名声彻底臭了。所以各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对王椿就更反感了，纷纷跑到劳资科去，表明不要这个人。而也确定了王椿的接班之路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太平。

    另一边王楸吃了午饭，躺在床上坐着美梦呢，你易中海想在大院里当大家长，可惜啊，大人，时代变了，现在是讲法律的时代，我也得让你知道知道，懂得利用法律武器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儿，想必大院里的普通住户必然苦易中海久已，自己只要能把易中海压下去，解放大院，必然能得到大家的另眼相看，你别说，不愧是电视剧剧情发生地，里面的人就是漂亮，人杰地灵啊，而且自己这一次打掉了易中海的威望，以后也有利于在大院立足啊。

    但是王椿却不这么想，“老四，咱们这刚进大院，就得罪大院的管事大爷，是不是有点不好。”

    “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打听了，这易中海处事不公，好多人都对他有意见，咱们告易中海，那是给他们出气呢，你放心就行了，我什么时候有看走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