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姜家往事

    等易中海到了门口的时候，姜玉柱和他他弟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姜玉柱弟弟叫姜玉军，今年才九岁，黎明前夕生人，是姜家遗腹子，而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也离世了，他爹是为了支前牺牲的，不算烈士，但是肯定光荣，要说根正苗红，十个何雨柱绑一起也不如姜玉柱。他们兄弟俩来京的原因就是自从他俩成了孤儿，他的两个叔叔就疯狂霸占家产，逼着姜玉柱小小年纪就去石门的饭店里学徒养活兄弟两个。

    “小姜，我们院有个叫何雨柱的你知道吧。”

    “知道，我也来了大半个月了，对何兄弟还是了解的，对川菜比较有研究，鲁菜也不错。”话是这么说，但是姜玉柱对何雨柱那叫一个不服气啊，他怎么来的厂里自己一清二楚，那是周利民和何雨柱挑剩下的岗位，才轮到他，凭啥啊，我水平差哪了。

    “你们两个是真的挺像的，就姓不一样，但也是一个江一个河，还都是厨师。还都是邻居，后面还有我一个干儿子，也是干这一行的，你们以后也好交流交流，相互学习。”

    “一定，一定。”

    “哎，对了，小姜，听杨厂长说你手艺很好，怎么来咱们厂里了，外面的饭店多好啊！”

    “别问了，一大爷，得罪人了。”姜玉柱也是打蛇随棍上，杨厂长介绍完易中海之后，他立刻就选择了这个最合适的称呼。他不去干饭店也不是因为得罪人了，而是手脚不干净。原来他在饭店学厨，目的就是为了养活自己兄弟两个，所以吃的都是直接在后厨带。但是55年他所在的饭店公私合营了，他也结束了长达七年半的学徒生涯，成了正式工，有工资，而且因为水平不错，工资还不低。

    但是，在后厨带饭习惯了，依然天天打包饭盒。他学徒，学的就是手艺，别的东西他学的可不多，当初他就是因为学会了一句话，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才跑去学厨的，原饭店老板也是为了可怜他，也是为了白嫖，对他往自己家带饭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可问题是，现在这里是公家的买卖，原来东家不说话，谁也管不着，但是现在不行了，公私合营了，有人管着了，再也不是经理的一言堂了。所以有嫉妒他的人，直接把这事捅到指导监督员，也就是所谓的公方经理那里去了。

    人家指导监督员也没办法，这事可大可小，为啥呢，这个饭店是国家的，你这就属于利用工作之便，贪墨国家资产，往小了说，不就是拿点剩饭吗，多大点事。但是有人举报了，不处理又不好，正好碰上红星厂后勤李主任在圈子里散布信息，要给红星厂招一个有实力，但没有原则的炊事员。正经有实力的厨师谁去厂子里啊，累不说，上限还低，还没有进步空间。正是因为招不到人，李主任才把消息放到了“朋友圈”里，这个知道监督员，一看这不就是机会吗，果断把姜玉柱给送了过来，双赢。

    现在李主任和杨厂长可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张马两位副厂长被调走，就是李主任背后的关系，现在李主任级别不够，根本不可能和杨厂长斗，就算是级别够了，现在厂里最大的敌人就是当年林书记和顾经理留下的元老派，相比这些人，杨厂长，李主任都是外人，在把这些人斗出去之前，他们就是战友。就和钢机二厂张厂长，马书记一样，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人也有竞争，但是在努力发展，争取干掉红星厂这个目标上，两个人是一致的，有这一个共同的目标，两个人就能通力合作。至于目标完成之后，再说完成之后的话。

    但是来了之后，厂里说的话可就更加让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我没错，有错的是原来饭店的同事，你没看正经的国营大厂都允许炊事员带剩饭剩菜吗？虽然说只能是厂里的招待的剩饭，但是那也是让带了不是。

    “这是手艺好，断了别人的路了吧，现在好多人都这样，咱们厂虽然定级上限不高，但是咱们厂补贴好，一点都不比外头饭店过得差，不倒班的时候，出去给别人做个大席，也是个额外收入。”

    然后易中海又一路上给姜玉柱说大院的情况，一个是团结，一个是互帮互助，又在闲聊中说了贾家比较困难，这个年也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才有能力过，至于聋老太太，不用多说，作为杨厂长的自己人，照顾聋老太太那也是必须得。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关系的姜玉柱，自然也就表态，以后要是有能力，肯定会适当的帮助贾家。

    要说这姜玉柱他的婚恋行情比之前的何雨柱还不如，何雨柱虽然说是他爹不要他了，但是他毕竟有个爹，而且何雨柱带着的是一个妹妹，妹妹事情要少的多，姜玉柱直接没有父母不说，他还带着一个弟弟，弟弟可比妹妹麻烦的多。当然现在他的眼光还行，还没有太离谱。等他进了大院之后，那眼光可就直接飞到天上去了。

    他贾东旭何德何能，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他何雨柱水平还不如我呢，都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他郑立冬就一个随时可能送命的电工，哪里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媳妇。所以本来就自视甚高的姜玉柱，在经过食堂聂主任，后勤李主任，厂里杨厂长的吹捧，自然就觉得自己飘在云端了，不自觉的就去对比这些人了，自然眼光就高了。至于同样娶了漂亮媳妇的吴烨，孙三民，钱有根三个人，姜玉柱选择性的失明了。不过郑家姑娘是真漂亮啊，就是眼神有点不好，居然看不上他。所以经过大院洗礼之后的姜玉柱择偶标准变成了什么呢，要长得跟郑丽春似的，在外面得跟赵芹似的，家里得跟梁拉娣似的。只能说，你想嘛呢？

    这些都是后话，这里不多说了，现在的姜家二兄弟对于大院生活还是满怀期待的。

    晚上的大会，易中海就把姜家二兄弟，介绍给了大家，但是许大茂这个时候又跳出来找死，“一大爷，这么一来咱们大院就有两个叫玉柱的的了，还离得这么近，都叫柱子混了怎么办。”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姜家二兄弟直接叫大姜，小姜就行，更何况得益于许大茂的宣传，何雨柱，傻柱的外号可谓是深入人心，很多人都叫他傻柱，何雨柱也乐呵呵的接受，因为很简单，傻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一个纯粹的贬义词，反而在另一个方向表达了这是个好人，是个老实人，是一个非常安全的称呼。但是对于散布传言的许大茂，则经常被何雨柱重拳出击，尤其是自从寒衣节磕了头之后，两个人的矛盾基本上就陷入了不可调和的节奏。

    但是许大茂说了，易中海就得处理，要不要你这个管事大爷干嘛，“这个还不简单，大家自由称呼，叫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会误会了。”

    “别呀，一大爷，这多不方便，我建议，以后叫何雨柱，傻柱就行，反正何叔也是这么叫的……”

    “许大茂，你他娘的找死是吧。”说着话就要站起来揍许大茂。

    “柱子，坐下，这是全院大会，别动手。大茂，你给柱子道个歉就得了，哪能这么说话。”

    许大茂不阴不阳，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何雨柱也不在乎，欣然接受，反正两个人的矛盾也不是一个两个真心实意的道歉就能解决的，想要让他原谅许大茂，除非许大茂跪下叫爹。但是称呼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姜家的房子就是纪家的，里面什么都没动，原来就是老纪和他闺女一人一间房住的，正好两兄弟也一人一间。但是何雨柱可就不高兴了，姜玉柱这个和他只差一个姓的人，他是知道的，毕竟饭店出身，说真的手艺能和周利民较量一下，都比他强。原来两个人都不在一个厂里，也见不着面，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倒好，两个人直接住成邻居了。

    但是梁拉娣这几年对于怎么安抚何雨柱那是相当有心得啊，“柱子，你为这事发愁可就过了，后面周家的，他是可被逐出师门了，这个姜玉柱，现在水平高，那是他学的时间长，现在进了京，那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半路出家想找个师父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公爹要不是不愿意离开轧钢厂，说不定能评上四级，他们就算是能找到师父，能有公爹水平高吗？最后就算是能找到这么高水平的，这师父教徒弟，能和亲爹教儿子相比吗？你不能就看着眼前这点东西，你得往后看，你好好跟着公爹学，利用厂里的招待和出去给人做饭的机会好好练练，超过他们不是迟早的事儿吗。再说了，赵姐不都说了吗，来钢机二厂支援的人，都说你做饭好吃，也就是说你天赋不差，就是学习的时间短点，练的时间短，等过两年你再看看。”

    不得不说在打鸡血方面，梁拉娣可一点都不差，几句话就把何雨柱说的热血沸腾的。说白了，何雨柱爱摆烂，但是更爱面子，有这两个人激励着，何雨柱能努力好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