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一次报名
黑戏，就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戏，还是比如伍子胥，浣纱女一折放大，伍子胥和浣纱女成亲生子，但是伍子胥作为逃犯不敢出门，所以靠媳妇养家，就这么过了几年，有一天伍子胥发现媳妇年老色衰，又想起自己的灭门之仇来了，杀妻灭子，投奔吴国，浣纱女真灵不灭转身投胎西施，蛊惑吴王杀了伍子胥。所以才有了一个俗称，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完全违背人伦的戏，就叫黑戏，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班子在演，毕竟他们要是演正戏，没人看。
随着52年，54年两次文艺工作净化，这种戏少了非常多，同时被砍掉的还有大量粉戏。准确来说大探二后面的斩杨波和杨波造反也是属于黑戏，它们引导的价值取向不是非常正确。
不得不承认赵芹的那句话，现在还能坚挺的活着的，全都有两把刷子，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张记烤鸭，味道确实不错，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就是直接抱着鸭子啃，也没人会说你啥。
但是下午，赵芹就把两个人带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这个地方叫诉苦大会现场，也不能叫诉苦大会，最多就是讲古，这些人有很多是从大清活下来的，讲的很多都是他们的亲身经历，也不全是坏的，每个人也就讲一个来小时，三个人轮流就这么讲了一个下午。你说受多少教育，未必，但是震撼是真的。
到了晚上，易中海再次组织了全院大会，就一个目的，大院里多了这么多媳妇，可不得介绍一下吗，预备色狼许大茂，现在还只是个高中生，胆子没有那么大，只敢偷偷摸摸的到处乱喵，都不敢盯着一个人看。钱有根亮了亮拳头，他就立马缩了回去。现在的许家在大院里是个小透明，主要是这个大院是个红星厂家属院，许大茂他爹在电影院工作，有点格格不入。
何雨柱作为隐藏老色胚，也一直在偷瞄吴烨的媳妇，实在是太另类了。但是没有躲过梁拉娣的无情小手，给他拧的龇牙咧嘴的。散会的时候，吴烨问了周利民一句，“周哥，十月一有时间吗？”
“怎么？我没事儿。”
“我们几个约着十月一一起结婚，在大院里摆上几桌，到时候麻烦你给掌个勺，五万块钱的红封，一斤肉，你觉得怎么样。”给的不少，毕竟是四家人大家一均摊也没有多少。
“行，菜什么的是我全包还是你们应付。”
“你要是有门路，你全包就行，到时候一桌准备一个大肉，一个小荤，一个鸡蛋，三个素菜就行。一共十桌，你看着张罗。”
“那行，我凑齐了东西，在找你报账，酒这边你看着办，我就不多问了。”
这边商量妥了，那边的何雨柱脸就黑了，都是一个大院的人，都是厨子，请了周利民，不请他何雨柱，就是看不起他。
“你呀，人家结婚可是大事儿，找个手艺好的也应该的，你也是爸回来之后才重新把手艺拾起来的，比人家可真差点意思。我可听说了，你们厂过了十一就要定级了，通过定级的人都可以转正，以周利民的水平，转正是必然的，以后你在他面前可连正式工这个优势都没有了。”
“呸，这混小子，当初进厂就抢了我的小灶，后来把中灶撤了，这小子又独霸小灶，我哪有练手的机会啊？”
“柱子，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傻柱呢。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你想比他厉害还不简单。”
“好媳妇，我知道你聪明，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把周利民压下去，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问你，你们厂里的炊事员，炒什么炒的最多？”
“这当然是大锅菜了，一万多人吃饭呢，那些小炒能有几个。”
“对啊，你们厂最重要的是大锅菜，考核当然也是大锅菜了，你看周利民的水平，小炒没问题，大锅菜，他上过吗，不说别的，就大锅菜的铁锨他能翻动吗？”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大锅菜上下功夫。”
“你以为呢，我听我爸说了，他们钳工定级不同厂子定法都不一样，不同系统的人考核标准完全不一样。你们厂里的炊事员，自然也和饭店的厨师不一样，你让爸这几天好好教教你大锅菜的技巧，不愁不在定级上压他一头。”
“媳妇儿，怪不得赵姐说，这个大院就你和贾嫂子两个人最聪明呢？”
“赵姐那是夸我呢，不过这样也就让你在评级上高他一头，真论手艺，你还是不如他。”
“没事儿，先压他一头再说，至于手艺，我慢慢学，早晚有超过他的那一天。”
又过了几天，赵芹和赵鑫第一次小矛盾爆发了。原因是，赵鑫从学校拿回来一张高等院校录取报名审核表。高考报名开始了，现在的报名是先报学校审核，学校里会根据你的个人条件，进行审核，确定要不要你。赵鑫想学制造炸药的制药工程，自然第一选择就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工业学院，但是赵芹却非常不满意，“你这小丫头，怎么想学这个，你报人民大学，学个经济，政治之类的，或者去青华学机械，哪个不比这个专业强啊，你看看人家雨水，报的京大的药物化学，那个多安全，这整天和炸弹打交道，不行，我不同意。”
“妈，这个专业一点都不危险，实验室里都是小量的，真正定装实验都是在靶场，试验场，人家有专门的实验员，我们是躲在安全屋里的。”
“就算你说实验很安全，那么等你上了班之后，工作地点都是机密，咱们娘俩相见一面都难，我可就你一个闺女，不行，绝对不行。”
“妈……”
“今天你叫奶奶都不行，我不同意。”
赵鑫之所以敢报这个专业，除了其他原因之外，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方向的研究院，其实离四九城非常近，但是它挂的别的牌子，安全性极高，还不是封闭式管理，是不是和大家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这个赵鑫已经去核实过了。这种情况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而赵鑫计划在这个研究院九十年代搬走之前，转回学校去，回母校任教，既不耽误搞研发，也不用离开京城。但是这个理由没法说，最关键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研究方向不用支西，赵鑫可没有现在科学家们的高尚情操，她现在想的就是和赵芹过一辈子，老了有国家管着，死了要是能落个国葬，那可真就上天了。怎么躲避支西和三线，一直都在赵鑫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这个理由能说吗，不能啊。
“可是，妈，我喜欢这个专业。”
“喜欢，喜欢也不行，你喜欢炼钢，机械我都没意见，就这个不行。”
“那我学化学行不行？”赵鑫准备稍稍绕一点弯子。
“哪个方向的，现在化学最好的是天大，你去哪里上学吧，就五年，我等的起。想去工业学院学化学，门儿都没有，你要不想去天大，京大也行。”
“那我去京大，可不可以报国防化工专业？”
赵芹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自家闺女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学这个专业。“鑫鑫，你告诉妈，你为什么一定要学习这个专业呢？”
“妈，我听厂里保卫处那些老兵说战争时期的事儿，我就想着，如果我们也有那么多厉害武器，会不会就不用打那么多仗了，大家也不用受那么多罪了，关键是我就不至于没有爸爸了，咱们一家三口，也许还能添个弟弟妹妹，就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话让赵芹心中一凛，红星厂在合营之前，为了培养工人的国家意识和集体意识，厂里经常会组织举行忆苦思甜大会，邀请战时老兵，曾经在敌占区生活的百姓来厂里聊天。而赵芹觉得赵鑫学习速度太快，其他教育有可能跟不上，尤其是心性方向，所以赵芹隔三差五的就带着赵鑫参加这种活动，现在厂里举办的少了，但是区里街道也会偶尔举办，上次赵芹带着两个人去参加讲古大会，也是这种情况。
至于最后一点，赵芹都觉得赵鑫脑回路清奇。齐远是因为找了新欢才不要她娘俩的，但是在赵鑫的意识里，齐远要是不去打仗，就是个普通工人，他们两个就不会离婚，赵芹也乐见其成，毕竟要是让赵鑫恨齐远，并不好，毕竟亲生父女，但是不待见是真的。至于怎么避免打仗，赵鑫一直的观点就是，只要我们够厉害，就谁都不敢和我们炸刺，只要把战争成本提升到大家都接受不了的地步，那么大家就会心平气和的来讨论问题了。
赵芹也不知道这个观点对不对，但是也没有去纠正她，而且自从她们来了京城之后，赵鑫就经常问一下和战争武器有关的问题，对于赵鑫的好奇心，赵芹也一直乐的满足，但是没想到，居然造成了如今的后果。虽然这些都是赵鑫演的，为的就是今天。
“你先别急，我明天去问问我老师，咨询一下他的意见，你也再好好想想，过两天咱们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