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鳄鱼二
早上，当她起床时，卡罗尔发现达里尔的门敞开着，他的房间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当然他的床没有铺好。
她做到了，她情不自禁。
这几乎是一种强迫，它确实让房间看起来好多了，这也给了她每次完成任务时带来的满足感。
她注意到水滴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很潮湿，毛巾挂在敞开的壁橱里的衣架上晾干。他一定是在离开前在浴室的水槽时，把它们洗干净了。
她微笑着环顾他的房间，很整洁，他的步枪靠在写字台的角落里。他的包在壁橱地板上，卷起来的睡袋也在，她猜他的衣服在梳妆台抽屉里。写字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大概是今天早上他穿上裤子后把口袋掏空的——一个内六角扳手、一个啤酒瓶盖、一个用过的黄铜弹壳、一包空香烟、一个金叶子上有红色的脉纹（她想知道那个——他真的收集它是因为他认为它很漂亮吗？），还有一块光滑的石头。
楼下，咖啡已经煮好了，瑞克正在厨房柜台上的一些发酵盘中将种子推入土壤中。
“你早上起来做早餐吗？” 她问。
“不，t-dog做，我起床了，所以我开始想喝咖啡了。”
“你在那里开始做什么？”
“你知道我们是如何挽救那个没死的柠檬的吗？好吧，我把种子取出来浸泡了一夜，现在我把它们种在盆栽土里半英寸深的地方。我会用保鲜膜盖住它们从储藏室里拿出来，让它们在窗台上阳光充足的地方放置几周。希望它们会开始生长，到时我可以移植它们。”
“你真的懂园艺，”卡罗尔惊讶地说。
“我告诉过你这是在旧世界我放松的时间。呃……”他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阳台，看到他和 洛里合住的房间紧闭的门。“有时候我真的需要那个。” 他低下头，将另一颗种子推入土中。“洛里是我认真约会过的第一个女孩，高三那年我终于鼓起勇气约她出去，我以为她肯定会拒绝我。我是足球队的替补队员，她是啦啦队队长。”
“但她并没有拒绝你，”卡罗尔说。
“没有。高中毕业六个月后，我从警察学院毕业时我们就结婚了，三年后有了卡尔。我想你也嫁给了埃德？”
瑞克一定认为她等了八年才生下索菲亚，或者她比看起来更年轻。“没有。事实上，我结婚的时候才二十六岁。过了十几年，还有可能犯错。”
“我没说她错了！” 里克坚持说。“我爱洛里。”
“我是说我嫁给埃德。”
“哦。”
卡罗尔小心翼翼地笑了笑，从他身边走过，从橱柜里取出一只杯子，倒上热气腾腾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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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达里尔与鳄鱼搏斗。
好吧，他真的没有。他用弩箭直接射穿了它的眼睛。
但这将是他给孩子们讲的故事——他如何使那只鳄鱼屈服。
他一直从铁轨周围的树林里回来——他在大门内的小猎场——今天他在那里没有运气。在他往回走的路上，他穿过泰晤士河上的大桥，就在那时他看到了鳄鱼。只是坐在浅水里。
鳄鱼不常出现在那么浅的小溪里，他不知道它以前在哪里。它是从小溪在外面与一条更大的淡水河汇合的地方穿过隧道进来的吗？或许。
它不是太大，六英尺多一点——成熟的雌性，但有点小。但如果它是从那条隧道爬进来的，也许行尸真的可以。
不过可能不是，毕竟要趴着头埋在水里。鳄鱼可以屏住呼吸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行尸可不行。
或者可以吗？他们终究没有淹死。
该死，也许卡罗尔是对的，他们应该登上那条隧道，以防万一——只留几英寸让水流过。他最好将该任务添加到杂务列表中。
达里尔拖着那条鳄鱼的尾巴沿着柏油路回到他放在未来之家外面的屠夫桌子旁。（这是他每晚用外面的花园软管冲洗的野餐桌）。处理完这块坚韧的兽皮后，他不得不磨快他的内脏刀，但等他完成后，他们就能得到二十五磅的好肉。
当他快到房子的时候，他遇到了米琼恩和索菲亚。索菲亚有一把小剑，米琼恩 正在用她的武士刀展示她的动作，索菲亚 正在模仿。索菲亚将剑插回背上，跑到达里尔身边。“酷！鳄鱼？”
达里尔丢下了那个生物的尾巴，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费力地拖着那个沉重的东西。“是的。我让它屈服了。虽然它差点把我撞倒，但最终还是我占了上风。”
“它看起来不够大，无法滚动你，”索菲亚说。“这就像……你的身高。”
“它比我长一英尺！”
“六英寸，也许吧，”索菲亚说。
“重点是，我赢了。”
“我要去告诉妈妈！” 她从米琼恩身边跑过，朝房子的方向跑去。
米琼恩收起武士刀，优雅地朝他走来，达里尔打量了她一眼。
“你的孩子呢？” 达里尔问。
“洛里在看着他。她正在教他认字。我猜，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她是一名学前班老师。”
达里尔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 洛里 只是坐在家里想办法激怒 瑞克。「索菲亚拿的那是真剑吗？」达里尔问。
“索菲亚让我教她，只是想让你知道。”
“好吧。剑呢？”
“在日本王国一家礼品店的墙上。它看起来像一个装饰性的展示品，但只要磨一下刀片——它肯定会切开一切东西。”
“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他朝高过她肩膀的剑柄挥了挥手。
“我靠击剑奖学金上了大学，”她说。“我想这会让你感到很惊讶。”
“为什么？我并不认识你。”
“大多数人认为它是富有的白人的运动。然后我在研究生院涉足了几年剑术。这武士刀？” 她耸耸肩。“在这一切开始时，我把它从墙上抓了下来，当时我发现自己进退两难。我只是决定我喜欢它。你的女儿已经开始快速学习了。她看起来很笨拙，只是为了你第一眼看到她学这个。不过倒是出奇的优雅，估计她在旧世界练过体操吧？”
“我的女儿？” 达里尔问。
“索菲亚？”
“呃……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卡罗尔的。”
“哦，我以为……我以为她是你的，她长得像你。”
“哈，你看白人都一样？”
米琼恩笑了起来。
达里尔想，她微笑时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但你和卡罗尔在一起，对吧？” 米琼恩问道。“我好像听到格伦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是啊。她是我的女孩。但我们还没约过会呢。”
“啊。好吧，我还在了解这个团队的具体情况。不过，卡尔是瑞克和洛里的儿子？而且他们要生孩子了？”
“是的，卡尔是 瑞克和 洛里 的孩子，”达里尔证实道。
至于婴儿……好吧，那是另一回事，估计当事人自己也迷糊。
他捡起鳄鱼的尾巴，又开始把它拖向屠夫的桌子。
“需要一些帮助吗？” 米琼恩问道。他知道她说的是鳄鱼，但听到这句话他就想起那天晚上卡罗尔走进他的卧室，发现他正在安慰自己。
“天哪，”米琼恩说。“只是让你友好地接受我的提议，我并不是想让你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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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罗尔坐在台阶凳上整理橱柜以腾出更多的搁板空间时，达里尔拿着一个牛奶箱走进厨房，里面装满了用牛皮纸包裹的鳄鱼肉，来自 国王三明治熟食店。当他把箱子放在柜台上时，他闻到了烟味、汗水和溪水的味道，漫步过去，拍了拍她的屁股。
卡罗尔惊叫一声，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但她抓住柜门的顶部才稳住了自己。与此同时，达里尔走到冰箱前打开了它。
洛里从厨房角落的桌子上抬起头来，她和 安德烈 坐在一起，安德烈 正跪在椅子上，玩着从一家礼品店买来的一个大木制字母拼图。
“那是问候你女朋友的好方法，达里尔。”
“她喜欢，”达里尔边说边把四磅纸包好的肉放进冰箱，然后关上。
“我实际上并不特别在意它，”卡罗尔告诉他。
她关上柜门，从凳子上下来。
“不？那就不要把它放在那里。”
卡罗尔强忍着笑意。
事实上，她确实有点喜欢，也许吧。她有点占有欲，但不是以一种专横的方式——不是艾德的方式——而是以一种俏皮的、领土标记的方式，一种说，我喜欢这个女人，我不在乎谁知道的方式它。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让他随心所欲地溜达进来拍她的屁股。
“别再这样了，”她警告他。“你听到了吗？”
“我不是聋子。” 他把箱子倒在柜台上。“想把这只鳄鱼的剩余部分放进冰箱吗？屠夫的桌子上还有更多。马上回来。”
好吧，至少这次他包好了，卡罗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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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索菲亚有了一个发现。人造壁炉上的一个加热通风口根本不是加热通风口。这是一个用于插入 dvd 的插槽，然后可以在壁炉上方的平板电视上播放。客厅的一张茶几上有一整个抽屉，里面放满了 dvd，其中大部分都与王国主题有关。索菲亚选择了“骑士的故事”。然后她宣布，从今以后，每周都会有一次电影之夜，卡尔·格莱姆斯附议了这一提议。
沙恩 和 瑞克 从其中一个小剧院拿来几把带衬垫的折叠椅，因为起居室只能坐六人左右，格伦 搬来一台大型红色轮式爆米花机并插上电源。
“每周一次，”卡罗尔在回应达里尔关于电力消耗的嘀咕时说。“我们只会每周做一次。”
每个人都为电影选择了一袋或一盒糖果——卡罗尔得到了她的点心，达里尔得到了他的 necco 薄饼。
“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些，”她说。“这就像吃粉笔一样。”
“要是粉笔好吃就好了，”他说。
当爆米花的香味弥漫整个客厅时，达里尔停止了关于爆米花机耗尽电量的嘀咕，他很快就向 卡尔发起挑战，要求他在嘴里夹更多的爆米花。碎片散落在地板上和长长的沙发垫的边缘后面，米琼恩不得不冲向安德烈，以确保他不会把碎片塞进他嘴里并被它噎住。
“你明天要吸尘，”卡罗尔告诉达里尔。
“不，”他说。“吸尘器太耗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