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温柔二
卡罗尔用番茄汤做了两个大肉饼，汉堡牛肉，梨罐头泥而不是鸡蛋把东西放在一起，用燕麦片代替面包屑。这有点不合常规，但家常菜很受欢迎。对于蔬菜方面，她稍微烤了一些芦笋罐头并调味，孩子们不太喜欢这种芦笋，尽管卡罗尔惊讶地看到达里尔没有提出抗议，而是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她无法想象他是在家里吃着这么多蔬菜长大的。她发现，很多南方男人不喜欢任何未经油炸或与大量培根混合并用培根油烹制的蔬菜。艾德就是那样。
“你不介意蔬菜吗？” 她问达里尔，他坐在餐桌对面，卡尔旁边。
“食物的食物，”他说。“而你对这些做了一些事情。让它们可以吃。”
“我只是给它们调味。”
“嗯。嗯。很好。”
“你整天都在哪儿，达里尔？” 索菲亚问道。
“狄克逊先生，”卡罗尔纠正她。
“在湖里钓鱼。钓了五个。你妈妈明天可以把它们煮熟。”
“那个湖里有鱼？” 安德莉亚问道。
“嗯嗯。”
“所以那是我的好杆子去的地方。你拿走了它？”
“我们有四根鱼竿，”达里尔告诉她。
“是的，但那个是我最喜欢的，”安德里亚坚持道。
“没看到你用它。”
“嗯，我会的，既然我知道湖里有鱼。我今天忙着帮忙加固围栏。”
“我也帮忙了，”t-dog 说。“我为仁人家园的建设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卡罗尔告诉 t-dog。她笑着看着男人。“你真是太高尚了。” 然后她观察达里尔是否会像他今晚早些时候那样，表现出同样暴躁、半嫉妒的反应。
“是的，所有这些房子现在肯定派上用场了，”达里尔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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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牙，卡罗尔又在达里尔房间敞开的门口停了下来。她想如果他不想让她打扰他，他早就关掉了。他坐在床铺隆隆作响的毯子上，背靠着床头板，膝盖弯曲，赤脚放在床上，手肘撑在膝盖上，两腿夹着一本书。
“你在读书？” 她问。她走进去，面对着他坐在第二张铺得整整齐齐的床的尽头，一只脚踩在地板上，另一条腿向上弯曲。
“别听起来那么惊讶。” 他合上了书。“不是文盲。”
“我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它是什么？”
他把腿平放，把书翻到她面前：《中世纪武器的使用》。“在中世纪王国的礼品店里找到的。我想我可以学到一些东西。不能永远使用枪支。弹药用完了。即使我们找到了一个压力机，也将用完弹药来装弹。” 他把书扔在床头柜上。“你没有更好的去处吗？和 t-dog 跳舞什么的？”
她笑了。“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可能会认为你嫉妒了。”
“噗噗。太荒谬了，”他咕哝道。他剔了拇指上的倒刺。“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打算‘和他一起做晚饭，然后我就可以整天做点别的事情而不是钓鱼了。’”
“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在我醒来之前你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我们会吃你的鱼。我怀疑你整天都做这些，是吗？ ”
“不，探索过。” 他咬着拇指指甲，垂下手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的三个猜测。”
他给了她他的那种半笑，嘴角的一侧只是翘起。“好吧。开火吧，墨菲小姐。”
“伯大尼。”
“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我知道。你说你为此感到尴尬。所以我想也许——”
“不。这不是女孩的名字。”
“好吧，谢谢你的小线索，”她告诉他。“巴巴尔。”
“像大象？”
“你知道那些书吗？”
“就像我说的。不是文盲。”
“你也不是父亲，”卡罗尔说，“也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是。曾经。一个六岁的孩子。”
“你妈妈给你读过那些巴巴尔的书吗？” 卡罗尔问。
“不。但我在附近见过他们。学校图书馆。”
“所以这不是巴巴尔？” 她问。
他摇摇头。
“克星？” 她冒险了。
“不是巴斯特。”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在我的笔记本上把它们划掉。”
“有笔记本吗？”
“当然。我不想忘记和猜同一个名字两次。” 她从床上站起来。“晚安。”她说着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当她开始这样做时，他退缩了。当她的嘴唇贴在他的皮肤上时，他退缩了，然后静止了。她后悔温情，转念一想自己的遗憾。他小时候受过虐待。当有人突然靠近时，这可能是本能的。她早该警告他的。
“晚安，”她又轻声说了一遍，指尖沿着他的手臂滑下，然后走向门口。
“晚安，”她溜出去时听到他回答。“睡个好觉，墨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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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尔起身关上了门，看着卡罗尔转过拐角来到楼上的阳台。那他妈的是什么？那个吻。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倒回床上，看着闪烁的蜡烛，好像它们能告诉他那是什么意思。
蜡烛出奇地安静。
这是一件深情的事，就像母亲为儿子盖被子一样吗？该死的，他希望不会。因为如果是的话，他一直有一些非常乱伦的想法。而卡罗尔只比他大两岁。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
也许这是一件深情的事，但就像和朋友一样？一个朋友表明她关心一个朋友。那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吗？朋友们？
他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自己的朋友。他偶尔会和莫勒以及他的同事出去玩，但那些都不是他的朋友。它们是莫勒 的。小时候，他和街上的邻居孩子们一起出去玩。他们会让他。但是他们让所有人。他们中间没有一个孩子特别是他的朋友，会到他家来，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卡罗尔晚上走进他卧室的方式一样。
达里尔不习惯女人的感情。他的母亲一直跟他不亲近，经常喝醉，而且很可能抑郁。女人唯一一次试图亲吻他，是在他正要爱她的时候，然后那些吻变得很用力，几乎是愤怒的。他总会最终让她转过身来。他从未面对面发生过男女行为。他喜欢从背后抱他们——那样不那么亲密，压力也小——而且不需要接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温柔地吻过他，温热的唇瓣落在他的额头上，仿佛……仿佛真的很在乎他。
达里尔摸了摸卡罗尔的嘴唇接触过他裸露肌肤的地方。皮肤还是热的。他探索着那个挥之不去的印记，就像用手指触碰着大地中刻下的某条痕迹，仿佛一触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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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猜对了吗，妈妈？” 卡罗尔爬上她的床，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螺旋笔记本时，索菲亚从脚轮床上问道。笔记本的封面上有一个骑马的骑士。她从螺旋中抽出的笔在上面用五种颜色写下了欢乐王国。
“不，这次不行。” 卡罗尔划掉了这次的三个名字“他说这不是女孩的名字。”
“哦。” 索菲亚合上了她一直在读的书。“对不起，我让你浪费了一个猜测。”
“不，这是个好主意，值得一试。” 卡罗尔合上笔，将它滑进书脊。她把笔记本放回床头柜上。
“你什么时候和达里尔一起进行补给？”
“狄克逊先生，”卡罗尔纠正她。“再过几天就不行了。他们想完全加固围栏，迪克森先生认为我应该在走之前在靶场多练习一下，并带上一把刀。你担心我去吗？”
索菲亚耸耸肩。“不是真的。达里尔会和你在一起。迪克森先生，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想整天独自和格莱姆斯太太打交道。”
卡罗尔咯咯地笑了起来。“熄灯，亲爱的。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