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物理学大厦崩塌
“计算轨迹出来了么？”
刘司令逮住技术人员问道。
“还没，快了，快了……”
他压住心中的火气，这里的人没有犯任何错，没有人应当受到指责。
“额司令，已经模拟出了80，途经蜀地，黔贵，最后落在藏青，保守估计可能散落到了有至少一百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之内……”
这个数字出来后，刘司令的心都在颤抖。
“给我准备电话，打给中央，立刻马上！”
……
南向东踉跄着走到了安全范围外，再经过快速的消杀后，战士帮他把装备脱下，看上去他的精气神好像还不错，还能站稳配合着别人脱衣服。
“老师，你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啊！”
方文静钻过警戒线，一旁看守的战士撇了撇嘴，假装没看到。
“好，好得很！刚刚的样本已经送到实验室了吧，希望元素鉴定能尽快出来，虽然这次是个大危机，但也是大发展的曙光！”他充满自信的说。
然后被医护人员按倒在了担架上，要把他拉走去做体检。
站着的时候还好，一躺下只觉得头晕目眩，一股热流从鼻子涌出。
“哎，怎么会？”
“都离远点！离远点！”医护人员见状，立刻指挥周遭的人离开，未知的物体，因未知的原因造成了未知的病症，这是对医疗水平的一大考验。
“老师……”爱徒的声音慢慢远去，南向东被单独拉到了救护车上，护士开始对他做最基本的检查。
“南向东同志，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请立刻告诉我们！”
她一脸严肃的问道。
“好像，好像逐渐没力气了，有点喘不上气……”
“血氧呢？指标怎么样？”
“91，正常。”
“血压，心率，体温？”
“一切正常！”
“该死，是病毒？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倒下呢？检查下有没有外伤。”
……
南向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坐在一个巨大的椅子上，这个巨大并不是指体积，而是感官，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准确地坐到那个椅面上，自己怎么挪动都会和椅面会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种永远也到达不了的真实。
椅子的对面，是一个名义上的外星人。
它是et的样子，也是虫族的模样，又是浑身是玻璃状的晶体样，你认为它是什么样，它就会是什么样。
“你是谁？”南向东问道。
对方回答了，是听不懂的语言。
换一种说法可能更贴切，是无法理解的沟通方式，也许他们并不需要说话。
当南向东意识到彼此的沟通结束时，那个巨大的椅子崩溃了，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倒下去，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坐到椅子上面，甚至那就不是一把椅子，是某个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
无法理解，都是无法理解。
但不知为什么，当他醒来时，却好像理解了那个信息。
就像是硬塞在脑子里一样。
代表着“你好！”
……
“南教授醒了，他醒了！”
病房外有几个年轻的女娃娃，看到南向东从病床上坐起，连忙兴奋地去叫护士。
“我回来了？”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你当天就被拉到医院了，睡了一天，你给物理所的那个样本是什么东西？今早那群没头发的物理学家都去烧香拜佛去了。”
方文静不客气地吃着他的水果，一边津津有味地问着他。
“嗯？结果出来了？是什么元素？”
“啊，怪不得的……”方文静沉吟了下，“应该是新元素，我猜的，一会你再问问。”
“嗯？新元素？你咋没去问？”
“我又不感兴趣，我是来搞天文的，又不是搞物理的，不像你，去哪学个几天就是专家了，我大学物理都是老师帮忙才过的。”
“给你当导师真是委屈我了。”
“切，你到哪去找我这么机灵的姑娘啊？”
“得得得，受不了你，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现在是特殊时刻，一下都不能休息的。”
方文静扶着南向东走到护士站，小护士盯着他好一阵，才气鼓鼓地放他走。
护士瞪着走远的二人，不满的说道：“人家也是为了病人安全着想，什么叫没查出病因就是没病？他死了是不是也是没病？那群科学家怎么都一个臭毛病……”
其他几个护士在旁边咯咯地笑着。
物理所内，几个地中海闪地南向东眼睛酸痛，他也总是摸摸头顶，测算一下发量危机有没有到来。
“南教授，这可是改变物理学史的大发现，‘第五元素’啊。”
“啊？什么第五元素？”南向东摸不着头脑。
“别理他。”一个带着白手套正在操作仪器的人笑着说道，“那家伙科幻小说看多了，脑子不太正常。”
“哈哈哈没关系，科学的进步有时需要适当的幻想。”南向东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他有礼貌地轻摘掉手套。
“您好，久仰南教授大名，我叫许安平，来自津门南开。”
“你好你好，许老弟，”南向东十分自来熟的，“能给我详细解释下你们的发现？”
“哎，其实他刚才说的第一句话是对的，这确实是改变物理学史的大发现。”
南向东找个椅子坐下，准备听他细说。
“都是学过物理的，我就说核心了，关键在于构成原子和分子的相互作用力。”
“你是说……”
“我们测试过了，电磁波对这种材料几乎不发生作用，明白吗，不是不吸收不反射，而是不作用，连干涉和衍射都没有，它就像真空一样透射过去了，可偏偏我们还能看到它。”
“这……”南向东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可见光也是电磁波的一种，世间万物人眼之所以能看到它们，是因为有光线在其表面反射进入人眼，我们的看实际上看到的不是物体，而是光线。
“原子结构呢？是新元素还是？”
“不不不，如果是新元素那还好，那之前的理论还能解释，可构成这个物体的基本粒子似乎是——电中性的。”
“哪有原子不是电中性的？”
“啊是我的解释有问题，是这个粒子本身不带电子，但是却是电中性的。”
“我们试图把它电离，加热，光照，高压，强酸强碱，手段快用尽了，它太稳定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咱们没办法？”南向东问。
“咱们可能真没办法，得找外援！”
“去找粒子对撞机！”
两人相视一笑。
没有什么问题不是粒子对撞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
那就多撞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