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漠的人
刘辰平日里有健身的习惯。
但他的健身并不是去健身房撸铁。
而是喜欢夜跑。
这也导致他的腿部力量很强。
看着扑过来的王悦,刘辰直接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王悦被踹飞,倒向人群中。
同学们见倒过来的王悦惊慌至极。
如同狼入羊群般。
羊群们四散开来与王悦保持最大的距离。
王悦在地面上扑通了几下,随后以一个诡异的身形站起身子。
骨关节咔咔作响,如鬼片般。
王悦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朝刘辰奔来。
“妈夸,怎么就可我一个人抓啊!”
刘辰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幸运的是刚才李响那劫他过去了。
不幸的是现在王悦只抓他一人。
刘辰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撤退。
可教室就这么大,门口也被封死了。
同学们也被吓得失措,没人能来帮忙。
无路可退。
刘辰从不喜欢做什么出头鸟。
做个什么拯救同学的大善人。
他只想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但此刻,刘辰已经无路可退。
只好迎敌。
刘辰迅速上前举起椅子。
这是目前最好用的工具了。
看着奔过来的王悦,刘辰用上全身的力气。
猛然挥舞。
椅子腿不偏不歪,打在了王悦的太阳穴上,王悦倒地不起。
说实话,这一下有很大的运气在身。
如果没有打中,自己再次蓄力的话很有可能被王悦扑倒。
到时候是必死的局面。
没来及庆幸,刘辰举起手中椅子。
一下又一下的砸落在王悦头上。
不知道砸了多久,刘辰只觉得双臂有些酸累。
这才停下手,但椅子依旧聚在半空。
看着王悦有没有在爬起来的意思。
等了一会后,见王悦真的不动了。
脑袋都没了形,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辰这才放下椅子,靠在一旁的墙上大口喘息。
此刻的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同时还有点兴奋。
刘辰不知道这兴奋的感觉从哪里来,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摊上事了。
无论王悦现在什么样子,但几分钟前他还是个活人。
“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对!肯定算,同学都看见了。
但无论怎么安慰自己,改变不了的是自己杀了人。
或者说人形生物。
刘辰在城里长大,活到现在连只鸡都没杀过。
看着血流成河的场景,不敢相信是自己造成的。
喘息之余,看向一旁靠坐在门口的同学。
门口的丧尸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去追其他同学了。
刘辰认识这个受伤的同学,他是隔壁班的王健。
俩人不太熟,只算是知道名字,偶尔打打招呼。
刘辰没敢离他太近,而是保持着距离,冲着王健问询道。
“你没事吧,伤口怎么弄的?”
王健喘息着,头靠在墙上,神情有些紧张。
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手捂着胸口的伤口,艰难的开口道:
“斯~疼好疼。”
“我班有几个同学疯了,见人就咬。”
“我被一傻逼咬了,他跟个疯狗是的。”
刘辰听后冲着赵欣问询。
“老师,救护车来了么?”
赵欣摇了摇头,满脸焦急。
她是靠关系才进的学校。
这下自己的班里出了人命,自己还能当上班主任么。
为了坐到这个位置上,可送了不少礼金,才干上不到几个月。
礼金都还没赚回来。
刘辰见状追问道:
“其他的呢?jc?”
“打不通,一直忙线。”
这是个沉痛的消息。
意味着他们暂时得不到救援了。
又或者说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外面又都是丧尸,只好暂时在班级里躲着了。
心想着,刘辰走到黑板旁水盆里洗了把脸。
这水盆平时是用来擦黑板的,投抹布的。
不过此时的刘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像洗把脸精神精神。
水看上去还算干净吧。
刚洗完脸,只见同学中挤出一人,朝向门口走去。
“李柏城!别开门!”
刘晨大喊道,要开门那人正是李柏城,俩人是同班同学。
“几把的,用你管啊!”
俩人平日里就不对付,之前还没少打架。
他还想在骂几句,但看着倒在地上不成人样的王悦。
在看着刘辰,没再多言。
虽说是为了保命,但刚才刘辰下手确实够狠,让他心生余悸。
李柏城刚把手放在教室的后门把手上,没等打开。
就见门口的小玻璃上砸过来个丧尸。
丧尸的头剧烈的装玻璃,玻璃上占满了鲜血。
李柏城大惊,向后退去。
见门把手有些晃动,反应过来的他连忙上前锁住了门。
可丧尸依旧不停的砸门玻璃,可能是因为四周已经没有其他的同学可追了。
“他好像能看见,把玻璃档上!”
刘辰出声提醒道。
宋宇见状直接将校服脱了下来,将小玻璃挡住。
又过了一会,这才没了动静。
这时王健从门口的角落处起身,到讲台上翻找着什么。
“有没有绷带,绷带!”
“在这样流血下去,我得死这。”
刚才王健捂着伤口众人没有看清。
这时一看才见到他胸口处被咬掉了一块肉。
王健体型偏胖,还不至于看到骨头,是不幸中的万幸。
赵欣用手指了一个地方。
“这个箱子里有,校医院发的。”
但她只是用手指了指,显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没有人是傻子。
如果是寻常的磕碰,哪怕流血了同学们也不会这么冷漠。
总有人会上去帮忙的。
但这次不一样。
所有人都怕接触到流感,而此刻王健与刘辰,则是距离流感最近的两人。
不一会王健从箱子里找出了酒精和绷带。
“过来帮帮我。”
“来个人帮我一下,胸口太疼了,动不了!”
王健位于讲台处。
而同学们还有老师都在教室的最里面。
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
所有人都是眼神躲闪,装作没听到。
“你们他妈的帮我一下能死啊?”
“草你们妈,一点良心没有!”
王健不断辱骂着,但无济于事。
见没人搭理他,他只好自己拧开酒精。
在伤口上洒落,王健疼的“丝丝哈哈”的。
之后拆开绷带,胡乱的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一个人做这些事很难,他包扎的很不规整,但勉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