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风沙
唐正跟韩遂很快就交上手了,韩遂的实力确实强过唐正,不过他的实力大多都是用丹药堆积起来的,因此他虽然是一个九星武者,不过与唐正之间的战斗也不过是半斤的八两
朱啸原本是担心唐正不是韩遂的对手的,看到唐正竟然还能压住韩遂一筹,朱啸也就放心了。朱啸看了看韩方,笑着说道:“韩方,听闻你是漠城韩家的一个长老,眼下我的两个同伴都跟你们韩家的人交上手了,看样子我就只有跟你这个长老玩玩了。”
韩方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就轻敌,不过他发现朱啸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虽然心里也在告诫自己要小心,但韩方难免还是有些看不上朱啸的。韩方深深地看了朱啸一眼,发现朱啸并没有隐藏实力,他这才淡淡地说道:“想不到竟然连黄旗唐正这样的人都甘心为你驱使,我不清楚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要是你现在离开,我韩方可以网开一面,让你们三人安然无恙地离去。”
朱啸笑着摆摆手,说道:“我这个人最听不得别人对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了,我看这样吧,你还是不要网开一面了,把你的网全部关起来吧!”
“好,好,好!”韩方接连着说了三个“好”,这才冷冷地说道:“小子,既然你想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韩方拥有着三星武师的实力,只要他不去招惹别人,那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保全自己的性命的。不过朱啸可不会那么认为,朱啸嬉皮笑脸地笑笑,朗声说道:“那我就谢谢韩方长老的成全了。不过韩方长老,要是你杀不了我,只要我有机会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
韩方刚看到朱啸第一眼的时候就在打量朱啸了,朱啸并没有什么地方引起韩方的注意,不过在朱啸摆动双手的时候,韩方的目光就被朱啸的手指吸引了。朱啸的两只手上戴着两个纳戒,其中一个是木涵的,另外一个则是他的。
朱啸自己的那个并没有任何的奇特,不过韩方何等的眼力,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木涵那个纳戒的不一般。原本能够佩戴这样纳戒的人身份都是十分不一般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吓人的。但因为朱啸并没有任何让韩方起疑心的地方,所以韩方自然也就不会去管那些了。
韩家跟獠牙佣兵团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现在韩家遭袭了,韩方第一时间原本应该是要通知黄炳的。但看到朱啸手指上的两个纳戒之后,韩方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他红光满面地一笑,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给我听着,紧闭大门,不要让任何一人进来,今晚老夫要瓮中捉鳖。”
韩方想要吞掉朱啸纳戒的心思自然只有他一人知道,可是在这里保护韩家的獠牙佣兵团的佣兵们可不会这么想。其中一个拥有者武士巅峰实力的人快步走到韩方旁边,轻声提醒道:“韩方长老,韩家遇袭,现在我们是不是前往通知团长呢?”
韩方都活到这个年龄了,他是何等的精明。要是现在黄炳赶过来的话,纳戒之中的东西就要分一半给黄炳了。眼看着唾手可得的东西要分出去一半,韩方可不会那么蠢。他不满地看看提醒自己的那个人,冷冷地呵斥道:“要怎么做还要你来教老夫吗?你们黄炳尚且不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对我耳提面命。给我去守着,要是放进来一个人的话,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原本是好意提醒韩方的,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过正如韩方所说,即使黄炳在韩方面前也不敢托大,他虽然心里十分埋怨韩方,但却也只得乖乖地走到一旁。
“你能将黄旗唐正这样的人都收为己用,看来你确实是有些本事了,但愿你不要让老夫失望!”韩方手轻轻一动,他的手掌迅速化为了黄沙一般的颜色。细细看上去,只见他的皮肤宛若竟然像是一粒粒沙尘堆积起来的一般。
饶是朱啸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元气,可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元气。朱啸眉头微皱,灵魂之力早已将韩方的一双手探查了一遍。韩方的元气给朱啸一种土属性的厚重感,但同时却也兼具风属性的飘逸。
朱啸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却也释然了,手轻轻提起来,一双手瞬间被火焰所覆盖,“韩家果然不愧是屹立于漠城的大家族,随便一个长老竟然都拥有着变异的元气。看你的元气兼具土属性的厚重已经风属性的飘逸,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风沙属性吧。这样的元气可是十分罕见的,同时拥有两种属性,韩方长老,差那么一点点你就可以成为一个炼药师了啊!”
朱啸自然是在挖苦韩方,大陆上同时拥有两种属性的人不在少数,要是他们都“差一点”就能成为炼药师的话,那炼药师也就不会再拥有那般尊贵的身份了。
韩方明白朱啸在挖苦自己,不过他却并不在意。虽说朱啸的实力他并不看在眼里,可大战之前却是不能分心,要是他的心随着朱啸走的话,那他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果然是有些本事的,这样也好!老夫这把老骨头许久没有动过了,今天就跟你好好玩玩!玄阶下等武技——雾沙!”韩方手轻轻一扬,顿时风沙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刹那间就将朱朱啸一惊,在这样铺天盖地的风沙之中,朱啸的眼睛都睁不开。举目望去,就连五指都看不清楚。不过朱啸的脸上很快就挂上了习惯性的邪笑,“老家伙,要是你用这个武技去对付别人。一旦陷入这个所谓的雾沙之中,只怕就只有任你宰割的份了。不过很可惜,你对付的是我朱啸。”朱啸的灵魂之力一动,瞬间将他四周三尺之内全部都笼罩起来。原本伸手难见五指的地方,此时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起来。
朱啸确实可以看清楚一切了,但韩方并不知道这个事情。将朱啸笼罩在了其中,他身形一动,朝着朱啸就偷袭而去。
别人陷入了这样的武技之中,那基本上就是睁眼瞎了。但韩方不一样,在这一片茫茫的黄沙之中,他看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很快韩方就找到了朱啸,他先是不动声息,暗暗运起一团元气在手上。趁着朱啸四下转身的时候,韩方身形一动,喝道:“小子,给我去死吧!”随即手中元气朝着朱啸的后腰就砸了过去。
早已发现了韩方的朱啸身体一动,一下子就绕到了韩方身后。这种时候朱啸可不会理会韩方是不是老人家,拳头重重地砸在韩方的胸口上,嘴巴里面却是兴奋地喝道:“老匹夫,要死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轰!”
本来是要偷袭人的,但韩方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朱啸一拳直接砸得飞了出去。痛打落水狗可是朱啸一贯的作风,这种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朱啸脚下一动,紧握的拳头再度朝着韩方挥了出去。
韩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虽说是挨了朱啸一下,但他很快就做出了应对之策。朱啸再度攻击过来,他手指开始急速翻滚起来,“哼,竟然想要趁着这种时候要了老夫的命,看样子你的狠辣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不过事情却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想要我死,你也要有那种实力!玄阶下等武技——沙人!”
韩方的手掌重重地拍击在一起,他身体之中的元气开始倾泻而出,一下子形成了一个元气的旋涡。就只是一眨眼的机会,铺天盖地的黄沙突然消失不见,迅速进入了韩方弄出来的元气旋涡之中。很快,旋涡逐渐消失,出现在朱啸前面的是一个沙人。
“废了这么大的劲就是弄出来这样一个沙人吗,我倒是要看看它究竟有何奇特的地方!”朱啸的拳头一送,径直砸在了沙人身上。
“轰!”
即使是韩方面对朱啸的一拳都不敢有丝毫大意,更不用说是区区一个沙人了。朱啸一拳下去将沙人的胸前砸出了一个大口,沙子不停地流淌在地上。
“也不过如此嘛……”朱啸还没有说完一句话,他的脸色确实变得很难看。当即就要朝后退去,不过已然是来不及了。
沙人被朱啸在胸口击出一个大口确实不假,要是人挨了这么一下说不定小命都要丢掉了,但沙人确实不会的。沙人抬起手来,拳头重重地砸向了朱啸的胸口。朱啸根本没有逃避的机会,直接被砸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子,想要老夫的命,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实力!既然你想要我的姓名,那我就留你不得了!”韩方叫嚣着,身体之中元气一动,那个沙人瞬间又恢复如初。沙人轻轻晃动一下身体,朝着朱啸就爆射而去。
沙人的拳头就像是铁铸的一般,被沙人击打到一下,朱啸只觉得胸骨欲裂。不过疼痛归疼痛,朱啸身体一翻站立起来,随即将玄铁巨镰举在手中,朝着沙人就迎了上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傻呼呼地冲过来,给我去死吧!玄阶中等武技——沙暴之丘!”
朱啸脸色一变,赶紧朝着旁边跳开,不过朱啸的速度虽快,但沙人爆炸的速度更是迅猛。根本就不给朱啸反应的机会,沙人一下子爆裂开来。那些黄沙此时尽数化为了锋利的沙锥,朝着朱啸普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沙锥的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朱啸只得挥舞着玄铁巨镰抵挡。不过沙锥像是暴风雨一般砸过来,朱啸哪里能够抵挡得住所有的沙锥。那些并没有挡住的朱啸戳在朱啸身上,不一会儿朱啸的袍子就被鲜血染红了。
对手韩方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三星武师罢了,朱啸直接就被他压着打。虽说武师实力的人已经非常强悍了,但朱啸一点都不甘心。朱啸的拳头猛地砸在地上,地上的一块地板砖瞬间被砸得树立起来。
有了地板砖的抵挡,朱啸终于得到了一点点松懈的机会。现在朱啸不会有任何的留手了,他双拳猛地砸在地上,顿时地面上就出现了两道火柱。朱啸的元气疯狂地涌向火柱,刹那间,火柱变得如同水桶一般粗细了。
地板砖只是短暂地抵挡一下沙锥罢了,很快地板砖就被沙锥戳得粉碎,余下的沙锥再度朝着朱啸就飞射而至。
“韩方老匹夫,你以为还有那样的好运吗?”朱啸心念一动,两道火柱瞬间移到了朱啸前面,帮助朱啸挡住了普头盖脸飞过来的沙锥。
沙锥确实是十分锋利,速度也是十分恐怖的,但它们遇到的是朱啸的火焰。朱啸将火焰发挥到了极致,沙锥遇到火焰瞬间就化为了一堆黄沙,散落在了地上。
火柱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沙锥,但这并非是朱啸要的,朱啸真正要的可比这些多得多。韩方还在不停地凝聚着沙锥,朱啸心中微微一怒,手一下子抬起来,两道火柱的火焰迅速凝聚到了朱啸的两只拳头上。
“小子,既然你要自毁长城,那老夫就不客气了!”韩方疯狂地叫嚣着,身体之中的元气一动,那些沙锥迅速汇聚到了一起,随即像是奔腾的潮水一般砸向了朱啸,“黄阶上等武技——沙锥之怒!”
“沙锥之怒?我还人之怒呢!”朱啸的双拳齐齐挥出,两只拳头上的火焰迅速化为火焰的巨拳,迎着沙锥就砸了过去!
“火拳!”
巨大的火焰拳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就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伴随着那些沙锥在一声爆炸之中化做了星星点点的火星飘向四周。
这一次碰撞朱啸占到了上风,韩方直接被朱啸击得倒退了数步。从一开始战斗到现在韩方就一直压着朱啸打,这也是朱啸第一次压过韩方。不过朱啸却不只是想现在压过韩方,他的野心可远远不止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