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决战巅峰
嵩山之巅，旭日东升，扫地僧和韩启年站立在一块巨石之上，仿佛忘年之交看向远处缓缓升起的旭日。
“施主觉得旭日如何！”
“旭日初升，生机无限，自然是好的。”
“不错，但是旭日总会化作夕阳，归于平静，安稳一生岂不美哉，又何必执着武道高低，功名利禄。”
“大师误会了，小子挑战大师，只为心中武道之巅，世俗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今日只求和大师点到为止，相互印证武学之道，不分不高低，也不决生死。”
韩启年说完一身战意凌霄，化作一头金翅大鹏呼啸而来，扫地僧此刻才明白韩启年的心，他虽然佛法精深，但是武学修为亦是高超，自然也想找人印证自己的武学。
不过佛法越是高深，出手的心思也就越淡，今日受到韩启年战意相逼，自己沉寂多年的心，忽然有些颤动。
“好一头金翅大鹏雕，看我拈花一笑，拈花指。”
韩启年所化气势，在扫地僧拈花一笑之下，悄然而散，心中虽然有所了解，却也惊讶不已，当即施展凌波微步上前。
“好步法，有庄子逍遥游之风，也有洛神翩然起舞的美妙，近身对战堪称无双步法。”扫地僧果然厉害，传言此人从来没有出过少林寺。
但是一眼就认出了凌波微步的出处，其武学境界之高，恐怕比之无崖子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也有可能。
韩启年凌波微步欺身而上，手中并指成剑，开始施展自己所学剑法，每一剑都精妙绝伦，每一剑却又不大相同。
扫地僧依旧不紧不慢，但是手中七十二绝技依旧无声无息的出现，可见此人早已将七十二绝技融会贯通。
传说七十二绝技必须要配合七十二本佛门经典才能修炼，不然七十二绝技所蕴含的煞气戾气就会侵扰心神，从而走火入魔。
韩启年甚至怀疑这些武功原本乃是从魔门武功之中演变而来，不然什么武功会蕴含如此多的煞气，非要什么佛门经典才能化解。
不过当扫地僧一招一招守住，同时也是一招一招的施展给自己看，这个时候韩启年也明白过来七十二绝技的根由，也明白了扫地僧的武学之道。
七十二绝技看似凶猛，但是最初乃是由达摩凭借一颗慈悲之心创立，但是后世之人所学武功无不带有急功近利的心思，心思不纯，想要学会七十二绝技必然会遭受反噬，也是因为如此，才需要相应的佛门经典才能缓解，佛门经典可以化解戾气，能够平复一个人的心境，这才是最主要的。
而扫地僧显然走的是一法通万法通的路子，此人佛学修为高深，当境界到了，加上每天打扫藏经阁，所有武学早已了然于胸，当然可以随意施展。
七十二绝技信手拈来，佛门狮子吼，吼声如雷虎啸龙吟；金刚伏魔圈，怒目金刚降妖除魔；大慈大悲手，化身如来，千手如来，慈悲而笑，化解无形怨气。
扫地僧虽然处于防守，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妙到巅毫，韩启年虽然处于进攻却有些捉襟见肘，但是这却是韩启年需要的。
他所学太广，虽然近几年在不断熔炼武学，武学境界也在不断提升，奈何总是差了一线，他就是需要这种压迫感才能让自己彻底跨越那个台阶。
无数的剑招在手中凝聚，无数的拳法汇聚一拳仿佛想要轰碎苍穹，无数的刀法汇聚成一刀，想要斩碎这苍茫大地，无数的枪法凝聚成一道不屈的枪意直冲云霄。
仿佛在这一刻，他所学的每一种武学都能够汇聚成属于自己的武学，那一招一式仿佛都脱胎而出，形成属于自己的真意，但是每当剑意凝聚，扫地僧轻轻一挥手剑意就会消散。
此刻在嵩山之巅，早已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只有那遮天蔽日的金翅大鹏雕忽然出现鹰击长空，却被如来一手抓住。
随后一道天剑形成，漫天云雾形成一把巨大的长剑，直劈如来，却见如来双手合十，轻轻夹住。
随后长刀横空，拦腰而来，无形的刀气霸道无双，威压天下，但是却被如来化身，拈花一笑，随后点碎。
韩启年的每一招都被扫地僧轻易破解，在外人看来，韩启年完全被扫地僧压制，但是只有两人知道，这一战，韩启年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
而扫地僧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他感觉到了韩启年的成长，那一拳，一掌，一剑，一刀，一枪，一腿的威力无时无刻不在增加。
虽然依旧被轻而易举的破解，但是扫地僧动用的内力也开始多了起来，这一战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嵩山之巅此刻早已面目全非。
而此刻山下居然来了许多观战之人，多为武林大会之后没有离开的武林人士，其中就有少林高僧，萧远山和慕容博，虚竹和段誉，可惜萧峰已经离去，带着阿朱远走天涯。
“上面到底是何人在战斗。”不清楚情况的武林人士此刻感觉到一阵恐惧，天下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操纵天地元气的力量，简直就想神仙一般。
早年听闻萧峰一掌可以轰出二十八条金龙，已经让人骇人听闻，但是此刻两人的激战，居然带动天地元气凝聚而成如来真身，那如来真身更是有百丈高低，而对手之人凝聚的金翅大鹏雕更是有千丈大小。
这一战整个山峰都被笼罩其中，两人交手的威压更是仿佛来自灵魂的压迫，让所有人不敢前进一步。
而知道情况的人，心中早已惊骇不已，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所熟悉的人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大哥的武功当真惊世骇俗，我等不及万一啊！”虚竹由衷的感慨，旁边的段誉一听更是点头同意，两人的天赋本就不错，可惜对于练武付出的努力太少，依靠的更多乃是外力，又如何能够理解此刻韩启年的境界。
如果萧峰在场，或许能够明白两人此刻的境界，甚至有资格加入战圈。
“段郎，韩大哥好像不是老和尚的对手啊。”这个时候段誉身边的木婉清忽然开口说道。
“你不懂，这一战并不是生死之战，而是两位高手的切磋之战，所以并不存在高下之分，有的只是对境界领悟的上下之别。”这个时候一直默默守护着段誉的段延庆忽然用腹语说道。
“哦，原来如此！”木婉清哪里懂得这些，但是段誉和虚竹毕竟是接触过高端战力的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你们看，大哥的招式开始变了。”忽然虚竹眼尖的发现了一个变化，韩启年施展出来的剑气开始变得凝实起来。
刚才的所有招式都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一招剑法，忽然又了一丝真实的感觉，再也没有刚才的虚幻缥缈，而且凝聚而成的剑气也更加精炼。
一剑而去，扫地僧再次动用无相劫指，但是这一次剑气洞穿虚幻如来，直刺山崖方向，只听轰的一声，那一剑居然直接将山崖轰出一个山洞出来。
随后又是一刀，那锋锐之气，让扫地僧都感觉到一丝动容，当即一跃而起，如来仿佛乘云而上，回归佛国。
而那一刀当然没有轰中如来，但是却一刀劈中嵩山之巅，此处本来就是凹凸不平之所，但是这一刀直接将山头给削平了。两人所站立的巨石却没有动。
方圆十丈空空如也，除却那块巨石依旧傲然而立，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战斗，只会当做原本就是如此。
“施主果然天赋不凡，短短时间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武道，可喜可贺，既然如此今日一战已然没有任何必要，不如我们一招而定如何。”天空之中传来扫地僧缥缈的声音。
“多谢大师教诲，既然如此我们就以一招而定。”
两人说完，忽然天空之中云雾散开，阳光普照，刚才两人一战引动的云雾此刻开始缓缓散开，忽然从云雾之中露出另一个人头。
“佛祖！”
观战之人中，忽然有人跪地叩拜，却见云层之中如来法身，仿佛拨开云雾，俯视众生，面带慈悲之色，脑后太阳光芒照射，更是像一轮佛光出现在如来法身之后。
乍一看还真像佛祖降世，只见这尊如来法身忽然抬起手臂，那云雾凝聚而成的手臂，此刻仿佛真的一般，携带无上威压席卷而来。
“好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难道这就是如来神掌吗？”韩启年问道。
“施主说笑了，那有什么如来神掌，不过江湖谣传而已，这一招乃是老衲多年禅修而成的一招，佛度众生。”
“好一招佛度众生，这一招气机封锁我周身大穴，无论我如何躲闪，这一招也必然会降临在我的头上，既然避无可避，大师也接我一招刚刚悟出来的剑招。”
“施主终于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法，可喜可贺。”
“大师接我一招初露锋芒。”
忽然之间，韩启年整个人仿佛消失不见，众人也开始纷纷揉眼睛，因为他们看到韩启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柄仿佛一只存在的上古神剑。
忽然剑光万丈，神剑出鞘，锋芒毕露，剑意弥漫周边，所有人忽然回想起了当初初出江湖之时的感受。
那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那种行走天下，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就好像一柄初露锋芒的宝剑，怎么也掩盖不住。
嵩山之巅也是如此，如来法身那遮天蔽日的一掌，仿佛也遮盖不了，这柄神剑的锋芒，剑气纵横法身消散，剑气四射，这一剑终究是韩启年胜了。
扫地僧缓缓落下，笑着看了一眼韩启年，随后身影一晃已经施展轻功离开，走的那么洒脱，仿佛根本没有经历一场大战一般。
而韩启年面带微笑，他看似赢了这一战，但是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也告诉世人，刚才那一战韩启年已经用尽了全力。
“大哥！”虚竹等人闪身上前。
“大哥，恭喜你赢了。”段誉恭喜道，所有人也上来恭喜，当然是那些相熟之人，那些不认识的人，都规矩的站立在十丈开外深怕惹怒韩启年。
“不，我终究还是输了，大师武功深不可测，刚才那一战我已经用尽了全力，才依靠最后领悟的一招剑法破了大师的一招佛度众生。但是很可惜，我用尽了全力，大师却根本没有用出全力和我一战，这一战也不过是大师对于晚辈的教导而已。”
“啊！”
所有人都愣住，那岂不是说这个扫地僧名不见经传，现在却一跃而成天下第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