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世界壁垒
“后来呢？”
“后来，那两人借助系统的力量在乱世中谱写了一篇篇史诗，也掀起了无数波澜壮阔的传奇故事。”
“不过，既然是竞争，就一定会有胜负。”
君道离淡淡地道：“最终其中一个女孩成功攻略了那位帝王，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当朝皇后，然而另一个女孩在她的封后大典当日，便被系统永远地抹杀了。”
“而那个攻略成功的女孩，也在成为皇后的三年后，香消玉殒。”
沐悦兮小声地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这便是系统一族的独有天赋了，任何系统只要绑定了宿主，那么无论宿主如何借用系统的力量，产生的万般因果皆由宿主自己承担，不得加诸于系统本身。”
系统一族也正是因此，才能超脱于寰宇诸天之外，不沾因果，不入轮回。
“她们两人，利用系统肆意引入世界之外的力量，更改当世之人的因果与命运，而区区凡人之躯，又何以承担得起因果的反噬。”
沐悦兮还在凝眉沉思，只不过君道离没有告诉她，后来主神将寰宇诸天近乎九成九的系统一族全部纳入麾下，令得它们只能在主神空间的规则下运行，改写修复了系统可以借助宿主屏蔽因果的bug。
……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被沐大长老勒令严禁外传。
焚云枫被囚禁在了沐家监牢，反正在场之人皆是沐家高层，没有谁会愚蠢到冒着触怒女帝和君道离的风险为他求情。
无论焚云枫身上有没有系统对君道离来说都毫无威胁，反倒是君道离帮他摆脱了这柄悬于头顶的利刃，所以焚云枫不仅没有丝毫的抵抗和不满，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即使他想要反抗也没什么作用就是了。
焚云枫扪心自问，换作自己的青梅差点被人亵渎，他早就把那人剁碎了喂狗，君道离没有当场宰了自己，已经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本以为自己失去了系统这个外挂后会一蹶不振，没想到如今的心魂间却是一片轻松通透，甚至多了几分明悟的感觉来。
有的时候，过于强大的底牌也会成为一个人继续变强的枷锁。
……
月色如银，君道离站在沐家主宅的落地窗前，眼前的庭院中夜色澄澈，宛如一池清水般空明动人。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君道离却是眉心紧锁，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主神，那噬狱鬼族究竟是何等存在，居然能让您忌惮至此？”
系统天不怕地不怕惯了，寰宇诸天种族无数，其中自然不乏底蕴雄厚的上古帝族、皇族，可再逆天的族群，也皆是主神的麾下之臣。
然而在它尽数检索信息库后，却找不到有关噬狱鬼族的半点信息——哪怕是些许零碎的传闻！
就好像，这个种族从未存在过于世上一般。
“这是一个早该在百亿年前就彻底消亡的种族，也是你们系统一族的宿命之敌。”
“宿命之敌”这四个字君道离说的太过沉重，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处泛起的寒意，使系统不由得悚然一惊。
百亿年前……这岂不是说，这噬狱鬼族的历史比主神的存世时间还有悠久！？
“噬狱鬼族与系统一族同诞生于寰宇诸天量子之海最深处，是系统一族【逆序】之力的倒影。”
“系统一族以天道法则，以及创世之时的原始秩序为本源，而噬狱鬼族却以天道法则为食，以世界破灭，秩序坍塌时产生的崩坏能量为本源。”
“两者的力量属性截然相反，从诞生起便是不可化解的死敌，而噬狱鬼族所过之处，法则破碎，生灵尽灭。”
说到这里，君道离的眉宇不由得重重地沉下，难道说，梦境中量子之海下无数世界秩序崩坏而形成的无之深渊，也是因为……
“而百亿年前，系统一族在付出了极大代价的情况下，将所有的噬狱鬼族尽数覆灭，并抹去了寰宇诸天中所有相关的因果，防止它们从轮回中再度归来。”
这个“极大代价”被君道离说得轻描淡写，然而真相很有可能是所有40以上级别的系统全部陨落，以及系统一族就此凋零，一蹶不振。
后世之人，永远也无法想象当年的灭族之战是何等的残酷。
“而我也是在将系统一族收入麾下之后，才从它们的传承记忆之中了解到了这些往事。”
君道离沉声说道，只不过纵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依旧没能阻止百亿年后，噬狱鬼族的卷土重来。
“而且这一次，它们已经拥有了自己创造系统的能力，并且绑定了各个世界的天骄强者为其所用，焚云枫想来只是其中之一。”
噬狱鬼族，量子之海，秩序崩坏，弑神组织，还有一些主神空间执行者也获得了新的系统……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线将这一切的因果串联在一起，而背后的巨大阴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笼罩渗透了整个寰宇诸天。
君道离莫名地有些烦躁，若是在他全盛时期，这所谓的噬狱鬼族哪怕有再多手段，也不过弹指便能轻易覆灭，可偏偏是现在。
又为何……偏偏是在他刚刚陨落重生不久的时候，难道……
“主神，就算您如今实力大减，可只需不到百年，那噬狱鬼族便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这百年间，在主神空间的笼罩范围内，它们也无异于是以卵击石罢了。”
君道离淡淡地瞥了它一眼，沉声道：“我记得我说过，主神空间只是我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便弃置不用了的一件神器，它所能承受的修为上限便是创世神级。”
“而据我所知，百亿年前噬狱鬼族的至强者修为便已经臻至创世神巅峰的层次，如今恐怕……”
系统：“(′д｀)”
“不过倒也无需惊慌。”
君道离沉吟片刻，道：“寰宇诸天浩瀚无边，区区百年时间，在没有坐标的情况下，噬狱鬼族未必能打破层层世界壁垒降临澜星。”
……
“世界壁垒是什么，我们是要私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