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捡了个小祖宗18
宋一舟把头埋在碗里认真干饭,时不时夹一点辣子鸡。
不过他并没有沾水,他觉得这个辣度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而且要是沾了水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陆经年随口问了句:“辣吗?”
宋一舟很有骨气道:“不辣。”
如果忽略他不停喝水和被辣的有些红肿的嘴唇,陆经年几乎都要相信他的鬼话了。
他把辣子鸡和胡萝卜换了个位置,“你吃的够多了,不能再吃了。”
宋一舟小脸一垮,“我才吃了一点点。”
“一点点?”陆经年就一会没注意,小大半辣子鸡都进了宋一舟的肚子。
别的菜宋一舟基本上没怎么动过筷子,就盯着辣子鸡吃。就好像他不吃,辣子鸡会长腿跑了似的。
陆经年夹了些胡萝卜放在宋一舟碗里,宋一舟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碗里的胡萝卜,“不喜欢吃。”
“不能挑食。”
宋一舟道:“我吃饱了。”
陆经年:“……”
他轻叹道:“把碗里剩的吃完。”
宋一舟耍赖道:“可是我吃不下了。”
陆经年静默了片刻,伸手将宋一舟剩下的小半碗饭倒进了自己碗里。然后面不改色的抽了张纸替宋一舟擦了擦嘴。
宋一舟原先以为陆经年也不吃了,才把自己的和他的倒在一起方便收拾。没想到,陆经年下一秒就毫不嫌弃的拿起筷子吃饭。
宋一舟诧异道:“陆经年,这是我吃过的。”
徐至笑了一声,“宋同学你就别管了,他就爱吃剩下的。”
任絮照喊道:“年哥我也吃不下了。”
陆经年道:“我有洁癖。”
任絮照:?
什么洁癖,怎么对宋同学就没有,合着还分人是吧?
宋一舟睁大了眼睛,爱吃剩下的?陆经年是没钱了吗?陆经年没钱,他有钱。四舍五入就等于,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陆经年带回家养他了。
他贴近陆经年,在陆经年耳旁道:“哥哥,你是不是没钱了呀?我可以养你啊。”
感受到耳畔萦绕的温热气息,陆经年睫毛颤了颤,反问道:“你养我?”
宋一舟道:“嗯,我有钱。”
陆经年道:“你怎么养我,每天让我无家可归,吃外卖吗?”
宋一舟微微皱眉,这是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宋一舟太久,他又道:“我花钱买菜,你做饭。这样我们就不会饿死了。”
“那我们住哪去?”
“住你家啊。”
陆经年低笑出声,“有出息。”
宋一舟道:“那你这算是同意了?”
陆经年道:“我可没说过这话。再说了,谁跟你说的我没钱了?”
宋一舟不悦道:“徐同学说你爱吃剩下的啊。”那可不就是没钱了才这么做的。
“就因为这个?”陆经年好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没钱的。”
宋一舟:“……好吧。”梦想再一次破灭了。
陆经年又解释道:“我不是任何人剩下的都吃,浪费粮食是不好的习惯。”
宋一舟道:“那你为什么吃我剩下的。”
“不告诉你。”
小白粥有时候在某些问题上固执的可怕。就比如现在,他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赖着你的样子。
从小吃街回家的路上,宋一舟一直缠着陆经年问这个问题。
此刻,陆经年家门口,宋一舟拉着陆经年不肯松手。
陆经年抬手捏了捏宋一舟的脸,“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宋一舟道:“重要,而且你说你有洁癖。”
陆经年失笑道:“我又不嫌弃你。”
“可是…”
“没有可是。”
陆经年把宋一舟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推着他往家里走,随后熟练的输入密码,开门后又把宋一舟推了进去。
不等宋一舟说话,陆经年直接“嘭”的把门关了,“行了,去洗澡。”
宋一舟想说的话就这么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双颊鼓了鼓,算了,洗澡就洗澡。反正系统不在,他也不算消极怠工。
回卧室后,宋一舟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洗完之后他便站在阳台上,望着天空发呆。
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他也不去管。
忽的一阵凉意袭来,打断了宋一舟的思绪。他缩了缩身子,想到自己的药罐子体质,他转身打算回房间。
陆经年这时也洗漱完了,他看见宋一舟站在外边吹冷风,皱了皱眉,“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听见陆经年的声音,宋一舟麻溜地走进客厅。
房间内也并不暖和。即便是快要秋天了,天气也没有转凉的意思,所以空调是一直开着的。
宋一舟将双手覆上自己的脸时,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手凉的可怕。
“头发也不吹干,小心感冒了。”
陆经年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顺便调高了空调温度。
“不会的。”
他享受着陆经年给他吹头发,有点昏昏欲睡。
陆经年关了吹风机,“困了就早点睡,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宋一舟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还是乐观的想道:只是打喷嚏而已,不见得会感冒。
事实证明,天不遂人愿。
上午的时候宋一舟只觉得自己喉咙有些痛,体温比平常高了些,但大体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甚至还能和陆经年打打闹闹。
下午一觉睡醒后,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头像是要炸裂般疼痛。
宋一舟郁闷的起身吃了感冒药,吃完后又缩回去睡觉。
好在因为联谊,下午没课,宋一舟才能名正言顺的赖着不起床。
宋一舟原以为吃过药睡一觉醒来会好一点,结果醒来后还是那副模样。
他挣扎着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六点了。
联谊七点开始。陆经年出门了,给他发消息说七点来接他。
浴室内。宋一舟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貌似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唇色苍白了点。
他抿了抿嘴,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磨蹭了一会,陆经年就回来了。看见宋一舟的第一眼,陆经年就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他蹙眉问道:“你不舒服?”说着就伸手去摸宋一舟的额头。
宋一舟稍稍偏头,避开了陆经年的手。他怕被陆经年知道自己感冒,那样的话,陆经年一定不会让他去联谊晚会的。
陆经年眉头皱的更深,手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