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公主,驸马被您杖毙了(7)
“殿下,殿下,”小童想到了剧情中的一个人物,“还有那个姚溶月啊。”
对哦,闻青衿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在李灵月被关进小院之后来嘲讽过她,转头又向闻青衿哭诉说李灵月欺负她。
也不想想,被关在那个小院里的李灵月,连门都出不去,怎么可能去欺负闻青衿当时最心爱的妻子。
可是姚溶月说了,闻青衿也就信了,这导致李灵月被闻青衿一脚踹的吐血,素云为了护着她,那双能编出数百种发髻的巧手被活生生打断十指。
姚溶月,想起这个名字,李灵月眸色微沉,又有了好玩的点子。
先不着急,等父皇把闻青衿身上的事情查出来,父皇越是不想让世人知道他给最宠爱的女儿选了一个这样的驸马,在李灵月主动提出隐瞒之后,就会越心疼这个女儿。
心疼之下,除了这段时间愈发隆重的赏赐之外,更好的办法当然是让女儿亲手报复了。
“所以说,虽然父皇很多事情不会告诉我,但那个姚溶月绝对会被送给我出气的。”李灵月振振有词。
“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些隐秘都录下来的。”小童很认真地保证着。
皇宫之中,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宝座之上,看着手中曹秀交上来的东西,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啊,表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作态,手上行的却全是奸邪之事,曹秀呈上来的密信,最早可以追溯到八年前,也就是说那个孽障十多岁就知道在暗中勾结大臣,欲行不轨之事了。
“陛下,这是臣暂且搜集到的证据,其余事情臣正在细查,很快就会有回报。”曹秀单膝跪在地上,向皇帝禀告。
“你办事,朕放心。”皇帝说道。
“这件事牵扯到的,一定要详查,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是。”曹秀急忙应道
“此外,臣这里还有一事需要陛下决断。”曹秀继续说道,这件事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还真不好办。
“说吧,什么事?”皇帝蹙眉道。
“臣昨日详查晋王与安国公府的联系,发觉此事涉及到了咸宁公主的驸马闻青衿,不知如何处理,请陛下示下。”曹秀说出了现在的难点。
皇帝的动作一顿,想到了当日咸宁的哭诉和委屈。
“那个闻青衿是咸宁的人,问话可以,但具体处置朕已经交给咸宁了。”
“咸宁懂事,不会阻碍你的,不过有关闻青衿的消息除了朕知道之外,不许外传。”
皇帝的声音传来,不辨喜怒,却让曹秀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怕是涉及了皇家的阴私之事了。
“是,微臣明白。”
但是,当年是陛下给了他这条命,给了他这份前程,他自然会以自己的一切回报陛下。
哪怕是死,只要能为陛下而死,他也心甘情愿。
最近这段时间,京城之中的气氛很压抑,连常年的宴会都少有人开了,但这完全影响不到咸宁公主府的气氛。
“殿下,我可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闻青衿靠在床头,浑身无力,雪一般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悲伤,微微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可这副苍白而脆弱的姿态,在李灵月眼中非常具有美感,她几乎都有些动心了。
对不起她的地方?
那份记忆中闻青衿对不起李灵月的多了,哪怕是现在,如果没有李灵月的行动,闻青衿不也正在打算这么做吗?
“青衿,胡说什么呢?”李灵月语调温柔,哪怕隐隐带了点责备,也不显得尖锐。
李灵月抬起手,拿出手帕帮闻青衿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光看这个动作是足够温柔了。
可是,闻青衿很冷,身上的锦被都挡不住骨子里传来的凉意。他看着李灵月,心中开始有了些许恐惧。
这些天以来,除了必要的时候,他根本下不了床,更不要说走出这个院子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普通的风寒早就该好了,可他现在却浑身无力到连正常行动都有些困难。
而当日他让娟儿帮忙传递完消息之后,第二日院落就被封锁的密不透风,他再也没有看到过娟儿,不知道那个消息传递出去没有,也不知道晋王那边,还有安国公府有没采取行动。
“殿下,我除了是你的驸马,也是朝廷命官,你真的要囚禁一个朝廷命官吗?”闻青衿强撑着抬起头看向李灵月。
李灵月轻笑一声,一身华服,满头珠翠,更衬的她光彩照人,让一身单衣躺在床上的闻青衿有些自卑。
“怎么会呢,囚禁朝廷命官,本宫还不想承担这样的名声。”
“只是,青衿不要这个官位不就好了?”
“再说,除了父皇谁有资格管本宫府上的事情。”
李灵月笑容嫣然,很显然这些她早就有了计划。
“李灵月,你到底想干什么!”闻青衿能够听得出来,李灵月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觉得闻青衿这个官位可有可无。
这下子,闻青衿连和李灵月假装服软,先从公主府出去的计划就顾不上了,直接气急败坏地问道。
“啪”,又是一个巴掌,那张苍白的面容上很快浮现出指痕,嘴角的一缕血丝给闻青衿的面容添了三分艳色。
“青衿,本宫还是喜欢你之前伏低做小的态度。”
李灵月扔下刚刚给闻青衿擦汗的手帕,倒也没生气,仔细打量着那张脆弱而美丽的面容。
但口中的话语,却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在了闻青衿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青衿,别忘了,你虽然是安国公府的远亲,但和安国公府本支的血脉隔了十万八千里,安国公府没有那么多空余的资源去帮你。”
“至于你的一手才华,除了文章诗词写的不错,你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
“你可以回忆一下,在你之前的那些探花都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本宫的驸马,你有什么资格面见父皇,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有什么资格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登上五品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