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踩实，用力。”
一夜无事，刘丧睡得很沉，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
舒展了一下四肢爬出帐篷，臀腿处虽还有些酸痛，但不像昨日如青蛙那般滑稽。
简单吃完早餐，一行人继续跨马上路。刘丧略微迟缓的爬上马背，就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脚腕，回头，发现是张起灵。
张起灵将他的脚塞入马蹬，说了句：
“踩实，用力。”
又伸手扶着他的腰，将他佝偻着的背掰直。
吴邪看着只觉得好笑，心想这闷油瓶当老师也是惜字如金，你看那刘丧听得一脸懵，果然还是缺个大学。
于是，便骑过去，一点点耐心给刘丧讲解起来。
原来，这骑马不是简单的坐着，而是要双腿夹紧，用力蹬马蹬，有那么点半蹲着的感觉。再跟着马的行进步调，晃动身体，也就是所谓的“打浪”，才能长时间骑马而不劳累。
刘丧体力虽不行，运动神经倒还不错，不一会便掌握了窍门，熟练许多。
林间虽遍布碎石，但好在没什么坡度，一路倒也轻松。
吴邪到底有些在意昨夜，便挨到刘丧身边问到：
“你半夜来找我，什么事啊？”
刘丧一脸茫然：“半夜？我半夜去找你干嘛？！”
吴邪一愣：“难道不是你跟小哥又吵架了？”
刘丧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谁跟偶像吵架了！”
继而又嘟哝到：“再说偶像昨晚根本也不在我那。”
吴邪皱眉，绕过一块岩石，又挨到胖子边上：“唉胖子……”
话没说完，兀自摆了摆手。这胖子出了名的睡得死，根本没那可能。见胖子一脸疑惑正等他问下去，转而说到：
“昨晚，小哥在你那吗？”
“小哥？不是在丧背儿那么。”
吴邪摇了摇头。
“哦，反正我睡前和醒来都没见着他。”胖子摸摸下巴到：“嗐，天真你琢磨这些干啥，再说你直接问小哥呗。”
吴邪摆了摆手：“算了，不是什么事。”
看着最前方一黑一白两匹马，又自言自语：“只是，总觉得哪有点怪……”
胖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坐直问到：“怪？哪怪，具体说说呗吴军师。”
吴邪又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
约摸过了半日，出了这片密林，视野再次开阔。
这是片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分布着大片一米来高的苜蓿，比之前的牧场更深一些。因着海拔的关系，苜蓿已金黄大半，随着风飘荡，如金色的麦浪。
取而代之的，是再次陡然升起的坡度。一行人再次排成一列，跟着白马缓慢爬坡。这坡度越来越陡峭，开始尚算普通，渐渐的，金黄的草甸便像一堵墙似的，直直撞在众人面前。
刘丧死死把住马鞍前的金属把手，用力踩马蹬，才避免自己向后滑去。
回头一望，祁连山连绵的雪峰和其间色泽丰富的森林草场尽收眼底，仿若处于世界之巅，一片心旷神怡。
再一低头，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这坡度陡峭得，直觉得像攀在悬崖之上。这马的后腿伸的笔直，前腿用力前扣，似乎已用尽全力。
然而这草丛内偶有岩石分布，并不好走。马蹄稍有打抖，刘丧便直觉得要连人带马滚落到山底。
看这险象，众人也不敢再回头，只管闷着脑袋前行。这些高原马果然是爬山好手，纵然速度不快，那布满一层薄雪的山顶确是越来越近了。
吴邪看着山的另一边，大片大片青灰色云聚集着，不禁担心起天气。
果然，待到一行站上平缓的山顶，乌云已将天空染得昏暗，空气中飘散起细微的水雾。
阿风皱了皱眉，转身对着刘丧打了几个手势，后者心里一沉，面露难色。
“怎么了？”
吴邪见他脸色不好，紧张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刘丧摇了摇头：
“没事，他说快下雨了，得跑一段找个避雨的地方。”
吴邪观察了下前方，是一段下坡，坡度平缓。因为是阴面，草的高度不高，视野清晰，跑马没什么问题。而且这雨雾已经凝结成小滴，确实不能再等了。
但是刘丧行吗？还没等吴邪问出口，就见张起灵和阿风双双调转马头，去了刘丧那边。
“过来。”
张起灵话音刚落，阿风也给了几个手势。接着，就见刘丧一脸为难的看着张起灵：
“偶像，他说，你那匹马驼不动两个人。”
张起灵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阿风往后挪了个位置，将马鞍让出来。又将正艰难扒着马背的刘丧一把提起，放在位置上摆好，又拉住他两只手放在金属把手上。
接着回头一个清亮的口哨，“啪”的一抖缰绳，就冲了出去。那速度之快，如飞出去一般，让刘丧把所有的惊呼都堵在了嗓子眼。
呼啸的风刮得他睁不开眼睛，心脏像在坐过山车似的被捏得紧紧的。那强大的冲力，估计要是背后没人挡着，他一准仰身滚下去。
雨果然来得很快，不一会，豆大的雨滴就横打在脸上。马群在草场上左拐右弯的躲避一些明显的岩石，速度丝毫不敢减慢。
被雨水糊在眼镜上，刘丧只觉世界一片昏暗模糊，索性闭上眼睛，死死抓住把手。背后传来紧贴的体温，身侧环绕着有力的手臂，刘丧心想，要是偶像就好了……
过了约十几分钟，只感到耳边的风停止了，雨也停止了。
阿风拍了拍刘丧，他睁开眼一看，仍是模糊一片，才反应过来眼镜没摘。慌忙将眼镜摘下，才发现正面对一巨大的石穴口。
这石穴有近三米高，上面是一突出的岩台，帮几人挡了雨。内里不深，一眼见底。
阿风和张起灵率先下马，上前查看一番，确定没有动物的痕迹，才回头招呼几人进洞。
将被雨打湿的外套脱下，晾在干爽的地方，洞内没有足量的柴火，几人只得翻出睡袋裹着。洞外的雨势越来越大，水顺着顶部的岩台流下，不一会就将这空间弄得水帘洞似的。
简单吃了些东西，阿风和张起灵两人照例沉默独处。其余三人聚在一起闲聊了几句无关的，见天已晚，便不再光源，各自寻了平整干爽处睡下。
张起灵和阿风分别在靠近洞口的两边，然后是刘丧，挨着他偶像。吴邪自己在比较中间的一个石壁处，胖子因为打呼，独自睡在最里面。
以防万一，吴邪用手电最后确认了下众人的位置，才躺下合眼。
结果这一夜，风雨雷电交加。空气中弥漫着的潮湿空气，耳边轰隆的雷声，时不时将洞内照得透亮的闪电，令人无法睡沉。
到了大半夜，吴邪迷迷糊糊的，又感觉有东西在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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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代丧丧问一句，像老张这样，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令人心梗的男人可以要吗？
吴邪：我的痛苦你也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