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伺机
“你们知道什么?”中间那个被另外两人称作老大的男子呵斥道,“我们在前去顾家商队前,主上就明示过,即便珍珑不是被顾家所得,也得把顾家的小姐请来。”
“那为何不直接绑了顾家的大小姐,绑着小丫头片子有何用?”左侧男子问道。
“顾家的顾心又岂是那么好拿捏的,方才你们有没注意到,顾家商队里那个长得黑黝黝的少年?”
“是那个在我们和顾心动手时,替顾心挡了一掌的那个少年?”右侧的男子问道。
“不错,老二,你和他对过一掌,你觉得如何?”为首的男子往下右侧的那名男子问道。是
“如何?”右侧的男子挠头思索片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二品武修啊,还能如何?”
为首的男子闻言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又望向左侧的那名男子,道:“老三,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见为首的男子这般看着自己,那名左侧的男子不禁在脑中细细回忆了一下。
他是了解他们老大的,若对方真只是寻常的一名二品武修,那老大断然不会跟他们打哑谜,莫非那名二品武修真的有什么古怪?
一身粗布衣,黝黑的皮肤加上那副被风吹日晒到已经皲裂的面容,他再怎么想那也就是常年生活在风沙里的普通武修而已。
另一边的老二也如同他一般的神情,应该听了老大的话后也在努力回忆着这个少年有什么独特之处。
“他的境界的确只有二品,但他的实力却绝对不止如此。”见两人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为首的男子才缓缓开口。
“即便他当真有意隐藏实力,二品武修也有他的极限,难道还能比拟天生境不成。”老二没有太在意为首男子对那名少年的评价,一脸不屑道。
“是啊,老大,在自己主子危难之际,还隐藏实力,想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老三也是如同老二一般,语气里对老大说的那个少年充满了鄙视。
看着自己这两个弟弟这番气焰,为首的男子不禁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不成才的东西,到底何时才能学会重视你们的对手!”为首的男子怒喝道,“你们也不小了,也该学着怎么用脑子了,你们还真以为那名少年是顾家的奴才?”
二人见为首的男子有些动了真怒,顿时哑然,的确,他们进入顾家商队营地后就先入为主的认为,除了那几名走夫以外商队里的所有人都是顾家的手下。
“好好想想其他人的穿着。”
穿着?被为首的男子一语点破后,两人才恍然大悟。
的确,顾家商队里的那些顾家下人,虽然在九龙道上走得风尘仆仆,但他们的衣服却是没有丝毫损坏的,这也是自然,顾家本就是凤翔大族,即便对手下的穿着也是颇有讲究的,即便只是为了彰显自家的强盛,他们也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穿破得带补丁的衣服的。
“想到了?”看着二人的神情,为首的男子似是已经知道了他们心中所想。
二人闻言也是连忙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顾家商队的,但从顾心见他受伤时的眼神来看,应也是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的。”
“老大,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他的实力有多强横啊。”听到为首的男子再次提起那名少年的实力时,老二又接话道。
毕竟自己和那名少年可是对过一掌的,他和老三都不是什么弱者,早已是一品境巅峰且修炼天赋极佳,至于距离天生境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首的男子摇摇头,道:“他应该学过一种很奇妙的功法,而且从他和你对的那一掌来看,他应该是只出了五成不到的实力,甚至更低,至于他会被你震退,怕也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没那么邪乎吧!老大,我如今已是半步脚踏入天生境的武修,你刚也说了,他还是个二品武修,就算有些本事,那和我半步天生境还是有绝对差距的。”老二不可置信道。
他不相信,作为一品顶端的武修,他是有自己的骄傲的,现在那个为首的男子居然说对方可能连五成力都没用上,那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侮辱,他自己自是知道,刚才在顾家营地和那个少年对的那一掌,他是用尽了全力的。
不过这时,场中倒是有人十分欣喜,那自然是躲在树上的任平生了。
听到那个老二说他自己的修为是一品巅峰时,任平生哪能不高兴,按他的推算,那个老三和老二的修为应该相差无几,都只是在一品境界,至于那个老大可能会比两人高点,但顶多也就是天生境。
一个天生境两个一品境,这样的阵容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原本他想的最坏的结果是,三人都是天生境,那他想要救回顾小满还是需要格外谨慎的,而现在知道对方的大致境界后,任平生甚至都感觉能够硬挑三人也不是问题,毕竟那个为首的男子给他的感觉比起同是天生境的胖子相差的太多了。
但是权衡过后,任平生还是决定继续伺机而动,倒不是说他不敢了,而是因为顾小满此刻还在三人手中,若是自己硬抢,几人若是在气急败坏下伤到了顾小满,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下边,为首的男子在听到了老二的话后,脸色顿时就极度不悦起来,道:“老二,还有老三你也一样,你们都听好了,我知道你们自视甚高,确实,你们不过都才二十五岁,修为却都已经达到了半步天生境,如果接下去修炼都顺利的话,不过几月你们就能突破到天生境了,但这绝对不是你们可以轻视别人的依仗,在九州上,没有任何一个武修是可以被轻视的,因为你在杀死对方前,永远都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底牌,而你们不知道的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杀死你的们的主要因素。”
为首的男子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两侧的男子,说话时还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腹部,神色里带着些许忧伤,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不愿想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