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太子篇：双重人格，红颜天下（41）

    终于在这一次，沈清泠看到阿言的时候，问出了口。“阿言，你怎么了，你变得虚弱了，为什么？”“萧言”听后，苦涩一笑。

    “还是被你发现了，我是在虚弱，而且会越来越虚弱。一直到，我彻底消失为止。我是独立的意识，我与萧言不一样。可是，他比我强的太多了。如今，我快要消失了，也许，你很快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也许有一日，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回事，听他形容的模样，就好像是阿言这个次人格，要消失了一样。怎么会，阿言喜欢上了她，欲望和野心也越来越强，他怎么会在此时虚弱得要消失了呢。明明萧言说过，阿言的意识之力越来越强了，连他都要压制不住了。

    就好像成亲那一日晚上，阿言和萧言两个人格争夺地天翻地覆，最后也没分出胜负来。最后是两个人，各退了一步。现在，阿言怎么会要消失了呢。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与萧言在一起。他也没做什么呀，阿言怎么就要消失了呢。

    见她不可置信，“萧言”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是真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我就是觉得自己每出来一次，就会变得虚弱一分。也许不知何时，我的意识就会彻底的消失。到时候，你会想念我吗？”看他说得可怜的模样，沈清泠只能安抚他。

    等阿言走后，沈清泠自己在心里琢磨着，他说的，是真的吗？萧言用了不知名的法子，阿言他真的快消失了？还是，阿言的虚弱，其实是装出来的。这两者都有可能，沈清泠一时间，也判断不出来。不如，她想法子试探萧言，或者阿言。

    正如萧言之前预料的那样，那几位侧夫人入了丞相府后，青恒的后宅就开始不安宁了。妻妾争宠的事情，频频发生。一开始还只是小打小闹，慢慢的，越来越严重了。青恒应付的不可开交，简直是烦的不行。可是，那几位侧夫人的父兄，都是他得力的下属，或者盟友。

    可是，夫人的娘家，家族也是显赫的。两边都不能得罪，可是，她们偏偏一遇到一起，就闹个没完。烦的青恒只想不回府，躲在别处，清静。可是，一直不回去，明显也是不行的。而后来，闹的事情越来越大了。一开始，沈清泠想知道这些消息，需要派人小心打探。

    后来闹的大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在幸灾乐祸的议论着。朝中、都城民间，都在议论或者取笑青恒。堂堂的丞相大人，文官之首，居然被几个妇人闹得躲在外面，不敢回家。青恒没办法，只能选择回家，可是，一看到她们，他就头疼。

    后来有一段时间，安静了许多，大概是那只老狐狸想到了安抚两边的法子。让后院暂时安静了下来，沈清泠知道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呢。这么快，就被他摆平了，讨厌。但是，没过多久，就出了大事。好像是青恒的一个侧夫人有孕了，本来是喜事。

    丞相夫人再气恼也没办法，得避嫌不是吗？要是那个女人一出事，第一次被怀疑的人，就是自己。可是，两个月后，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因为，那个给侧夫人把脉的大夫，居然说，侧夫人腹中怀的是位小公子。青恒老来得子，开心得很，对那个侧夫人更宠爱了一些。

    丞相夫人大概就觉得，侧夫人的孩子，要真的是男孩，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于是，她想了法子，除掉了侧夫人和孩子，并且嫁祸给另一个侧夫人。本来好好的，不过，沈清泠听说的时候，觉得有问题。那个侧夫人自己都没孩子，害别人做什么。

    再说了，有嫡子在，那个怀孕的侧夫人，她的孩子生出来，也不过是庶子。不管怎么说，跟那个没孩子的侧夫人，她也没好处不是吗？用得着冒险去下手吗，沈清泠觉得，有问题。说了为了争宠，不过，沈清泠觉得，明显丞相夫人更有下手的可能。

    毕竟，那个侧夫人被大夫诊断出，说她怀的是位公子。如今青恒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丞相夫人所出的嫡子。但是，丞相如果不止一个儿子了，那么以后，就说不好了。丞相夫人未雨绸缪，也没错。于是，沈清泠让萧言派人去查，那个侧夫人母子皆是亡，到底与丞相夫人有没有关系。

    青恒是头疼得不行，现在，两位侧夫人的娘家人是斗得快明面化了。连他也压制不住了，要是被陛下知道，肯定会觉得他没用。连后宅的妻妾之争，都摆不平，还闹出人命来了。对他的名声也有损，他必须尽快让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可是，他刚刚让这件事情平静了许多，又有人在街头传言。说是，害有孕侧夫人的，不是那个侧夫人，而是丞相夫人。于是，那家刚被安抚好的侧夫人娘家，立即又压不住了。凶手另有其人，他们不能让女儿和妹妹，白白的死。他们要为她报仇，居然是夫人出的手。

    丞相夫人没料到，居然会被人知道，是她下的手。她当然不会承认，连呼冤枉。于是，她的娘家人也立即出手，为她撑腰。丞相的嫡子，自然是帮自己的母亲的。那个被害死的侧夫人娘家，也不肯善罢甘休。一时间，丞相府乱成了一团，成了街头巷尾的丑闻。

    丞相府那边，乱得一塌糊涂，青恒是头疼不已，绞尽脑汁也没有把事情平息下来。那位侧夫人的娘家，实力不容小觑。她也算的上是世家小姐，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她一并推荐给萧言，成为太子侧妃的人选之一。她的父兄，都是他极力拉拢的助力。

    如今，他们不依不饶，不肯听从青恒之劝。青恒对他们颇有不满，不过，也不敢做地太过分。否则，真的反目成仇了，他们不再支持他。青恒会失去一大助力，他的势力会受损比较严重。可是，他更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侧夫人，向夫人发难。

    毕竟，她不止是她一个人，她的娘家势力，更在那个侧夫人的父兄之上。还有，他膝下的子女，都是出自夫人。如果他处置夫人，他的儿女们肯定不会同意。尤其是他唯一的儿子，又是嫡子，青恒可以不在意女儿的想法，却不能不在乎儿子。要是儿子与他离了心，青恒想到这里，更是头疼的不行。

    他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会如此可怕，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居然会引来如此祸事。这些侧夫人，他原本是要推荐给萧言做侧妃的。或者，与其他大臣联姻，也也可以让他的势力更进 一步。可是，萧言不止是拒绝，还把这些女人推给了他。如今，闹到如此地步，青恒对萧言的不满到了极点。

    而且，太子在针对他，削弱他的势力，青恒怎么会察觉不到。不然，他也不会在战场上，对付萧言。如今，青恒觉得，估计他与太子两人不可能共存了。他也不再想着，要将自己的女儿青莲嫁给太子了。他得好好筹谋一番，如何除掉太子，还不会被人怀疑是他做的。另一边，沈清泠听着萧言的人来禀报，丞相府最近的情况，笑得甚是开怀。不得不承认，萧言之前的反击，做的漂亮极了。

    祸水东引，不但解决了自己的麻烦，还引到敌人自己身上。青恒不宠幸那些女人，不行，因为那些女人的娘家人会不满意；宠幸吧，那些女人就有可能怀孕，妻妾之争，还闹出了人命。如今，他两边都不能得罪，因为无论牺牲哪一方，都会让青恒的势力受损。而且，这损伤可不少，足以让他伤元气。

    他的犹豫不决，正源于此。他不处置夫人，不是因为他对丞相夫人感情有多深。而是考虑到了夫人的娘家势力，以及他们的儿女，尤其是那唯一的儿子。而侧夫人这一边，她的父兄不依不饶，不肯罢休。青恒若打压他们，那么他们必定反目成仇。

    结果仍旧是青恒要失去一个助力，而且，有了此例子，其他侧夫人的娘家父兄恐怕都要担心和怀疑了。万一有一天，轮到了他们，丞相是不是仍会偏袒夫人和公子，而选择牺牲他们。

    所以，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引起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青恒也为此焦头烂额，天天发脾气。沈清泠这边倒是开心愉悦得很，青恒越烦恼，越发脾气，她越是开心。而萧言则抓住机会，让他的人，一直在找丞相一派官员的麻烦。能贬则贬，能降职就降职，任何能打击丞相一派的机会，他都不放过。

    甚至是，他还派了人，在市井之中，煽风点火。流言蜚语，越传越盛，让陛下都知道了。陛下很生气，让青恒赶快处理好这件家事。否则，陛下就可能要惩戒他的失职了。青恒身上，压力越来越大，他苦思对策无果。最后，他只能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法子，那就是壮士断臂。

    相比之下，夫人的娘家势力更大，而且他们还有共同的孩子。尤其是那唯一的儿子在，青恒只能选择牺牲侧夫人那一边的支持了。他运用丞相的权力，全力打压侧夫人的娘家父兄。甚至是，他命人找出他们的过错和犯了王法的地方，然后处置他们。

    一个因罪过较大，被流放；一个是包庇，知情不报的罪过，所以是降职，贬出了都城。一个家族，当家人被流放，下任继承者被贬黜，其他人就再也起不了风浪了。再说了，这个时候，其他人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呢。于是，侧夫人母子双亡之事，很快就被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