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太子篇：双重人格，红颜天下（37）

    呃沈清泠挠了挠头，这不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嘛。怕他知道了，会责怪她。如今，她得安抚他才行。 “下次，我一定给你带回来，不好。要是被人看到，会说你的。不如，下次我带上你一块去好了。”萧言笑着曲起食指，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那温柔的笑容，笑中的宠溺，简直让人心醉不已。沈清泠凝视着他，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眼眸中的笑意，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落在他眼里，何尝不是觉得，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然和温暖。

    这个打野味的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沈清泠也是说到做到，下次再溜出去打野味，她真的带上了萧言。两个人，一个是一国储君，一军统帅；一个是太子妃，名门弟子。却是偷偷摸摸溜出去，一起打野味，吃烤肉去了。第一回是烤鱼，刚好经过一条小河，所以他们折回去，抓鱼烤鱼去了。

    鱼肉鲜美，烤的金黄酥脆，好吃极了。后来他们又是烤鸡，烤鸭在沈清泠眼里，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烤。他们还在伙头兵那里顺来了一些简单的调料，比如盐、辣椒什么的。在烤的时候，将这些调料洒上去，味道更是绝佳。

    萧言发现，清泠的厨艺不错，烤出来的食物，都美味极了。

    而且，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些素菜，也也可以用来烤着吃，并且味道一点不比烤肉差。那是当然，沈清泠可是现代人，平常最喜欢吃烧烤了。当然知道，那些素菜也可以用来烤了。不过，这里的调料比不上现代的品类繁多。不然，这些烧烤会更好吃的。

    厨艺，她从第一个世界开始，就在学了，自然不差。就这样，大军在几日之后终于来到了要开战的附近，驻扎了下来。敌军还未动，萧言第一个做的事，就是派探子去查敌情。

    知己知彼嘛，对于行军打仗，沈清泠并不擅长，她也不精通兵法。所以，在这方面上，她没有参与进去。她有她的事情要做，比如她在大军中，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有没有异常的行为。她想着，要是能找出那些探子来，就更好了。

    不能的话，也要注意，反正她闲得很，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还有，她已经想好了，等萧言出兵的时候，她要随侍在侧。一但危险出现，她就可以及时出手保护萧言了。

    不过，一直到两军正式开战，沈清泠都没什么发现。青恒那个老狐狸，派来的探子也藏得够深的，她居然一点发现都没有。那么，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她要时时刻刻跟在萧言身后，尤其是他上战场的时候。所以，当萧言告诉她，明日便要开战时，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跟你一起去。”她坚决的眼神在告诉萧言，他果然不答应，自己也一样会去的。区别只在于，他是否知情而已。萧言看懂了她的意思，只能无奈答应了。沈清泠欢呼一声，然后直接亲在了萧言的脸上。一触即分，她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

    萧言则用手触碰着被亲的脸颊，愣住了。那个地方，有点热热的感觉。她刚才是在，亲他吗？他们两人虽然成亲了，可是至今没有做过，那最亲密的事情。平常，亲亲和抱抱也不多，主要是萧言太过古板守礼了。对于这一点，沈清泠也是很无奈的。

    以前，他们还未成婚，要守礼节，她理解。如今，他们已经成婚了，是真正的夫妻了。可是，萧言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肯与她亲密一些。一到了外面，有人在，他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所以，如今他们在营帐中，尽管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这里是军营，随时会有人进来的。萧言没料到，清泠 会有此举。所以，他下意识地愣在了原地。好一会，他才脸颊微微泛红，回过身来。好在，没有人进来，看到那一幕。他刚想要张嘴跟她说，突然想到，他们已经成亲了。于是，他把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算了，这一次，就不予她说了。

    沈清泠虽然在欢呼雀跃，可是眼角余光一直在关注着萧言的反应。见他欲言又止后，神情又恢复了平静，她在想，看来是适应一点了。换成以前，萧言一定会说的，今日居然忍回去了。在这方面，萧言是纯情清澈的，而阿言的话，估计就是顺势而为下去了。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战鼓响起，大军集合，准备迎战了。沈清泠一副普通士兵的装扮，跟在了萧言身后。除了两三个萧言的心腹外，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两军交战，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动了手。沈清泠其他都不管，只是紧跟在萧言身后，配合他杀敌。

    并且，危险还未降临时，她表现得寻常一般。现在，越不引人注目，效果越好。等重要的时刻，她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来。也是第一次，沈清泠感受到了战场上打仗的残酷。一开始，她只是将人击倒，让人没有再战之力。可是渐渐的，她自己就发现了，这样下去是不可行的。

    战场上，绝不能妇人之仁，否则，受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她出手留有余地，可是对方动手却是毫无顾忌。并且， 看她武功不弱，几个敌国士兵一起围攻她，要置她与死地。沈清泠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在爱好和平的现代。而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古代战场，在这战场之上，敌人是不会与你点到即止的。

    如果她继续妇人之仁下去，就有可能受到伤害或者丧命于此。沈清泠再次将人打飞出去后，目光狠厉了起来。看来，她在异世界，要适应的东西还有很多。

    正当她决定出手不再留情时，萧言也突然出声提醒她。“泠儿，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里是战场。”沈清泠迎上他担忧的目光，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一片坚毅之色。她懂了，她不会再不忍了。下一刻，那些敌国士兵再次扑上来的时候，她不再手下留情。

    只是，她的心里仍旧不好受。她的面上虽然是冷漠淡然，可是心里，却在微微发颤。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她只能逼自己冷下心肠来，双方各为其主，她没有做错。第一场交手，双方都在试探彼此的实力，因此打平了，没有胜负。各自的伤亡，也不算多，很快就鸣金收兵了。

    沈清泠直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手还在发抖。她一直不离身的佩剑也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很快，萧言也跟了进来，关心之色溢于言表。当他看到地上的宝剑时，他走了过去，将宝剑捡了起来，放在了桌上。看到清泠脸上恍惚的神情，连他进来了，都没察觉到。

    萧言轻轻叹了口气，安抚似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泠儿，你决意跟来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一天的。战场之上，你没做错什么，我们和他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心里那一关，不是容易过去的。刚才，她虽然没有手下留情了，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

    那种震撼的感觉，萦绕在心里，九九不散。眼前仿佛还浮现着，刚才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一幕幕。她看向萧言，点了点头，“我都明白，只是心里不太好受，让我冷静一下就好。萧言哥哥，你放心，我会习惯的。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子了，你给我一点时间。”

    萧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给你时间，泠儿，不要太勉强自己。你若是真的习惯不了，可以不用陪着我上战场了，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我好了。”话至此处，沈清泠猛地摇摇头，这可不行。原剧情中，萧言出事重伤，就是在这回的战场之上。

    她一定要随侍在侧，保护他的安全。如果她留在这里，萧言那边出事，她如何来得及救他呢。所以，不可以，她一定要与他一起去，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答应过我的，不能食言。”沈清泠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讨好地笑了笑。

    “萧言哥哥，你相信我，我没事的。只是第一次，不习惯而已，以后次数多了，就好了。”萧言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意要跟着自己去战场打仗，跟在他的身边。他试着问过原因，不过，清泠没有回答他。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么是当作没听见不予回应。

    被他问的有点不耐烦了，清泠也只是回了一句，我担心你。其余的，她就不肯再说了。萧言总觉得答案不止如此，一定还有原由。可是清泠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就像今日，她明明很不习惯战场，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她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萧言沉默了下来。

    他心知，清泠不会伤害他，她做的事情肯定也是为他好的。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跟他说呢，难道他还不值得她信任吗？见萧言的脸色不太好，沈清泠自己脸色也是不好。从刚才起，她的脸色一直是苍白的，连平日里娇艳如花的唇瓣，此刻也有些泛白。

    可是，看到萧言不开心了，沈清泠还是站起来，抱住了他。“等战争结束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详详细细地告诉你，好吗？”话至此处，萧言也知道，他再问也是没用的。不如不问，萧言不再询问，而过了好一会之后，沈清泠的脸色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