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太子篇：双重人格，红颜天下（32）

    可是，现在不同往日，一生只有一次，洞房花烛夜啊。所以，“萧言”正在用力挣扎，想要出来，掌握身体的使用权。可是，萧言怎么会如他所愿呢，他也在全力压制“萧言”，不让他出来捣乱。可是今夜的“萧言”格外难以压制，他突然变得意识力量增强了几倍。

    于是，萧言也很累好吗？两个人格在那里争抢身体使用权呢，盖着红盖头的沈清泠有点疑惑。他进来有一会了，怎么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呢。快过来，把她头上这个盖头，拿掉啊。她快闷得透不过气来了，终于，沈清泠忍不下去了。

    “萧言哥哥，你怎么了，快过来啊，该揭红盖头了。”沈清泠话至最后，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娇羞的意味。被她的声音一刺激，萧言和“萧言”都愣住了，好一会，萧言才抬脚，走了过来。体内“萧言”的意识，短暂停止了挣扎，所以，他才能如此顺利地走过来。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动手为她揭去了红盖头。本来“萧言”还想挣扎的，不过，想着清泠这样闷着难受，所以，他暂时不动了。“萧言”琢磨了一下，现在还不重要，他先省省力气吧。等待会最重要的时刻，他再突然袭击，趁着萧言不防备，把身体的控制权抢过来。

    所以，想通的“萧言”，现在不反抗了。清泠头上戴着的金冠，看着就重，身上的衣服也是繁复沉重，还是等这些都卸下来，再说吧。“萧言”是这样想的，萧言也是乐得轻松一会。

    萧言此刻倒是多了几分轻松惬意，不像刚才，精神如此紧绷。刚才萧言的异常，沈清泠其实注意到了。而且也猜到了什么，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阿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萧言刚才的短暂停驻，沈清泠自然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如今，遮面的红盖头被揭走了，让她也轻松了不少。她此时此刻，才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眉如墨画，鬓若刀裁，面似冠玉；温润如玉，长身玉立，丰神俊朗；正红锦袍，金冠束发，盈盈含情。今日的萧言，格外引人注目，让人视之，许久，仍是目不转睛。俊美清雅，高贵优雅，偏偏温柔似水，让她觉得如沐春风。

    他与阿言的确是，不一样的。阿言对她亦是温柔的，可是她从他眼中，看到过偏执，霸道，阴郁的色彩。沈清泠没有领教过，可是，她感觉的出来。

    那只是，阿言还没有真正发作过。如果说，萧言是正人君子，温柔磊落；阿言便是有野心和欲望的人，阴郁偏执。

    如果刺激到他，阿言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沈清泠看着萧言，却在想，阿言如今在做什么打算。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萧言觉得，她好像在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萧言”吗？清泠唤他为阿言，而他的萧言哥哥，却是自己主动求来的。“萧言”突然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吧了。待会到了重要的时刻，他一定会绝地反扑的。这一点，萧言早就料到了。 所以，他格外珍惜现在的平静温馨时刻，他要清泠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哪怕，只是现在，只是这一时一刻。他抬起手来，轻轻拂了拂她额边一缕青丝。几根青丝缠绕上了他的手指，那轻柔的感觉，让他的心微微一怔。

    “清泠，我是谁，是你的什么人？”

    沈清泠听了之后，微微一笑，“你是萧言哥哥，是我的夫君。”这个答案，你可满意，萧言哥哥。沈清泠自然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的答案，萧言也是满意。下一刻，萧言将人轻轻揽进了怀里，心满意足。

    沈清泠靠在他的怀里，一瞬间，他的气息萦绕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花的幽香，又好似是青草香味。这是，什么味道，沈清泠凑了上去。仔细嗅了嗅，沈清泠还是没闻出来，是什么味道。 她知道，古人都爱熏香，尤其是皇室或者贵族子弟。

    所以，萧言身上有香味，倒是不奇怪。萧言见她在自己身上东嗅一下，西闻一会的，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她身上的香味，一直盘旋在他的鼻尖，那是一种清雅的淡香味，好似莲香。沈清泠终于有点失望地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你身上，是什么香味啊，我闻不出来。”原来，她是在闻这个。

    萧言听了之后，不由地好笑不已，曲起食指来，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中的宠溺之色，温柔地快要溢出来了。“泠儿，那只是衣服的熏香而已，好像是一种沉香的味道。”

    沉香？沈清泠点点头，这味道挺好闻的。看着他眼神中的宠溺温柔，沈清泠不自觉地，沉溺其中。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看着萧言，居然看呆了。于是，她害羞了，微微低下头去。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让萧言看着，心狠狠一动。

    沈清泠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容颜落在萧言眼里，何尝不让人心动呢。萧言亦是在打量着她，云鬓花颜，美眸盈盈，宛若秋水；蛾眉淡扫，轻描腮红，肌肤胜雪；红唇如樱，呵气如兰，幽香扑鼻。 细细柳腰，不盈一握，弱柳扶风；红裙雍容，金冠华贵，凤凰于飞；美人如画，似坠梦中，不敢轻触。

    萧言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人，那就是清泠。而且今日，她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的太子妃了。想到这里，萧言心里，甜蜜如糖。那灼灼目光，沈清泠自然是感觉到了，哪怕她微低着头，也一样。好似阳光照在她头上，脸上，她的脸在微微发烫。

    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的脸，定然是红红的，绯红一片。

    静默许久，又好像没多久，沈清泠终于忍不住了，慢慢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他眼中的温柔缱绻，丝丝缕缕，缠绕己心。一时间，心如擂鼓，又似小鹿乱撞，难以抑制。美眸渐迷，心神恍惚，心动情生。 两人都看着彼此，静默不语，却是无声胜有声。

    而“萧言”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不能阻止，不由地更加阴郁。待会，他一定要把握时机，冲出去，掌握这具身体。今夜的良辰美景，是属于他的。

    他在静待时机，蛰伏暗中，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不能阻止。而萧言的心此刻就像浸泡在蜂蜜水中，甜丝丝的，沁入心中。一个温柔缱绻，一个盈盈含情；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容颜绝色；一个揽腰入怀，一个楚楚动人。

    “泠儿，我们饮合卺酒吧。”沈清泠坐直了身躯，低低应了一声。萧言便起身去拿了两杯盛满酒水的金杯，再次回到她的身边。一人一杯，相视而笑，共饮杯中酒。

    后来，沈清泠来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总要把头上的金冠和一些头饰，卸下来。否则，如何能安睡呢。她的手刚碰到固定金冠的金簪，就有另一只手，替她抢先一步把金簪拿了下来。

    “怎么，萧言哥哥要帮我吗？”声如黄鹂，清脆悦耳；又如玉珠相击，沁凉清澈。 萧言笑看着她，“有何不可，明天清晨，我还要帮你画眉呢，如何？”沈清泠听后，自然是，无有不应。得到了清泠的同意，萧言便饶有兴致地替她将头上的金冠玉饰一一拿下来，轻放在梳妆台上。

    当最后的一根簪子拿下时，清泠的头发也落了下来，披在了身后。乌发如墨，顺滑柔软，手指穿梭其中，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接下来本该是水到渠成，鸾凤和鸣。可是，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因为此时此刻，萧言感觉到，体内另一个他，又蠢蠢欲动了起来。而且，他第一次听到了“萧言”的声音。

    “我出不去，你也别想，放我出去。”这是另一个他的声音，萧言听到了，尽管听到的人只有他一个。清泠浑然不知，萧言却开始压制“萧言”在脑子里左突右冲的。可是，这一次，他的力量太大了，冲击起来，萧言压制得很辛苦。不一会，萧言的额头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的汗珠。

    沈清泠见他出汗了，牙齿紧咬，身体僵硬，便知是阿言在冲击了。此刻，两个人格在争抢身体的所属权，她也帮不上忙。况且，她也不知道帮哪个好，只能干看着。

    萧言此刻痛苦之极，却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他的身体僵硬，精神紧绷 ，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看着他如此模样，沈清泠便知道，萧言现在肯定是非常难受和煎熬。阿言的意识力量，越来越强了，连身为主人格的萧言，也快压制不住他了。

    沈清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毕竟当阿言心里有了爱和渴望时，他的力量必会增强数倍。

    可是，沈清泠却不知道自己该帮谁，或许她谁也帮不上。她只能在一边眼睁睁地干看着事态的发展，毕竟今夜不同往日，阿言是不会放弃的。

    那么，萧言也一样，不会相让。他们之间必有胜负，赢的那个人才能留下来陪她过完此夜。所以，沈清泠选择保持了沉默，只是眼中的关切之意和忧虑的心思，却是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根本掩饰不住的。萧言偶尔看向她的时候，是能看到的，他的心里很是欣慰。

    终究在清泠的心里，还是关心他的。其实，清泠两个都关心，只是她没法明言而已。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红烛已经燃烧了快一半了，可是，两个人格的战争还是没有决出胜负来。萧言此刻，依旧是痛苦不堪，身体僵硬着，不敢有一刻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