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变了样
“多谢掌柜的，给你添麻烦了”，她在柜台前停下来，一手牵小五一手牵着小六，兄弟仨站在她身后。
兄妹几人也学着余婉跟掌柜的道声谢后，余浩然带头上楼，兄妹几个都跟着上了楼。
“小四儿，开了三个中等房，会不会太多？”上楼后，打开一间房门，余浩然很是忐忑的问余婉。
余婉摇摇头，让兄妹几个坐下，“不会，大哥做的很好，大哥以后做事不必担心，只要不是危害我们一家的事情，大哥大胆的去做，放心，我们出了那个狼窝，以后不会再回去受那罪，日子会好起来的”。
余婉鼓励一通大家，必须要让他们性子扭过来，今天余浩然的作为，让她很欣慰。
“嘿嘿，大哥相信小四儿”，余浩然有点不好意思，双手不停的揉搓，他怕妹妹嫌弃他做的不好。
“大哥，给你说了四姐不会怪你的，你不信”，小五小六两个小残粉是最信他们四姐了。
“嗯嗯，我们家小五小六最懂四姐，你们拿了衣服快去洗澡吧。爹娘的和小七衣服，二哥给他们送过去，等下我吃完饭再去看看他们”。余婉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衣服来分给他们。
小五小六最是高兴，捧着衣服开心的跳起来。
三个哥哥很是激动的摸着新衣服，像摸那珍惜的宝贝似的。
“这这这，小四儿，这衣服很贵吧？”余浩然望着余婉，兄弟仨眼泪蓄满了泪水。这一辈子他们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衣服，别说穿了。
余婉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小小少年，何曾有过如此的待遇，有件新衣服都激动得不行。
“不会，只要我们努力，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生活。别激动了也别舍不得，快去洗澡换了，让妹妹看看我的哥哥们有多帅”。
“嗯嗯”，余浩然连连点头。
“好的，我们这就去”，难得余浩宇和余浩天开了句腔。
屋里留下余婉和小六，她见桌子上扣着碗，她上前打开，两菜一汤一碗米饭。她也确实饿了，“小六还吃不？”
小六正拿着她的新衣服比着呢，新鞋摸了又摸，猛的听到余婉问她，小姑娘摇摇头：“四姐，小六饱了的，四姐快吃”。
“嘿嘿，小六真懂事”，余婉又拿出个果子递给小六，小六眼睛一亮，拿过果子啃起来，边吃边说：“谢谢四姐，小六挣银子了也给四姐买果子吃”。
“嗯，小姑娘有这觉悟不错，”余婉心里想着。目前看来几个孩子都不错，没有歪，只是性子懦弱了些。问题都在余大海与凤氏身上，看来得好好的跟余大海说说，别以后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快速的吃完饭，这时小二送来了热水。她们俩中午才洗过，现在洗倒是很快。
“四姐，穿着好舒服，小六好不好看？”小六穿上新衣服直在屋里打着转，咯咯咯的笑的开心得不得了。
余婉看着小六的开心样，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余婉知道是余浩然兄弟四个。
小六马上上前打开门，呼啦啦的进来四个，除了小五外，那三个脸都红红的，像个新媳妇儿一样不自在。
“扑哧”，余婉忍不住笑了，不就是穿个新衣服嘛，搞得好像见公婆似的。
“嗯，果然，我的哥哥们这一梳洗打扮，个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话说得兄弟仨更是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余婉见差不多了，“哎呀，哥哥们要淡定，以后天天都是这么穿，要昂首挺胸”，余婉拍拍仨的背，她自己做个昂首挺胸，“这样，知道吗？”
三人果然与余婉一样昂首挺胸的，连小五小六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余婉看一眼，这还差不多，看着穿一身新衣服，神情猥猥琐琐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样子嘛整个人的气质都显现出来了：余浩然温润型，余浩宇高冷型，余浩天活泼型，小五嘛以后估计是个装逼的，小六自然是可爱的喽。
“嗯，不错，保持这样子，我们去看看爹娘和小七”。
“好咧”，小五小六最先冲出去。
三间房连在一起，走过兄弟四人住的那间，隔壁就是了。
余婉敲敲门，开门的是余大海，此时他已经洗好澡换了衣服，只是人太瘦，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现在的气色比中午好了很多。但依旧脸色腊黄，脸上无二两肉，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双眼没什么神色。
“爹”，兄妹几人齐齐喊道，让没有回过神来的余大海才相信眼前穿着新衣，洗得干干净净的一堆孩子是他的娃。
他动了动了嘴：“好”，顿时眼泪止不住滚下来。
余婉见状，示意余浩然几人，几人立即上前搀扶着余大海。
余浩然：“爹，别难过了，以后会好的”。
小五小六：“对呀，爹爹别哭，四姐可历害了，以后我们有吃的有穿的，四姐说我们还有房子住……”两小叽叽喳喳的偎着余大海说过不停。
兄妹几人扶着余大海坐下，也许是孩子们感染了余大海吧，他眼里终于有了焦距，有了生气。他抚着孩子的头，连连点头：“嗯，爹知道，好，好”。
余婉也走到余大海面前，余大海也看着眼前青秀的女儿，满心的复杂，最多的还是震撼。没有想到这个女儿本事这么大，比他这个做爹的强。以前老是听她嚷嚷要带着三房的人脱离那个没有亲情的狼窝，他是不信也不敢也不能。那是他爹娘，再怎么样都是生养他的爹娘啊。他相信只要自己带着孩子们努力干活，总有一天爹娘会看得到的。
如今是出来了，可看着眼前的一群儿女，他是矛盾的，孩子大了，要成家，如果背着不孝的名声，谁敢嫁进门来。更别说现在一无所有，无所去处。
余婉没有吭声，她当然看到余大海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复杂，震惊，然后是不知所措。她要让他慢慢去体会，出来老宅，天天带给他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