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图灵测试

    “你好啊，我叫白舟。”

    隔着一面玻璃，对面的少年眉目清润，眼眸弯弯。

    只是少年不是人，尚未贴上皮肤的透明躯体内可以看见清晰的机械结构，导电的鎏金脉络错落有致，金属质的脊骨很冰凉。

    “我是季渊。”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注视着白舟，片刻后收回目光，抽取了霎那的时间低头写了几笔记录。

    “好的，季先生。”少年清澈的嗓音带笑喊道。

    “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季渊问着，指尖转着笔。

    少年点了点头：“有的。”

    “是什么？”

    “是季先生。”

    季渊：“……我是问你的兴趣爱好。”

    少年固执地看着他：“就是季先生。”

    “成吧……那你有性取向吗？”

    “有的。”

    “是什么？”

    少年乖乖答道：“是季先生。”

    季渊：“……我是问你的性取向。”

    少年皱了皱鼻子：“可是就是季先生啊。”

    ……程序哪儿编岔了这是？

    季渊皱眉。

    “你先在里面乖乖躺好，等我进来给你上皮。”

    等季渊进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在金属板床上很安分地躺好了。

    他把盛着生物拟皮的托盘放在旁边的实验台上，牵起一片拟皮，擎着剪刀剪断。随之牵起少年的手臂，仔细地将这片皮照着少年的手臂贴了上去，反复抚平边角。

    少年小小声惊叹：“先生的手好冰。”

    季渊垂着眼，只是手起刀落、反复抚平，皮的覆盖率很快升高。

    只剩下最后一处了。

    作为感知系统出色的高等机器人，少年也不由得因为刚刚的触感而涨红了脸。

    少年小小声地问：“前面也要那、那个吗？”

    季渊嗓音浅淡：“很快的。你别夹腿，贴不到了。”

    少年不由得面红耳赤。

    “嗯……”

    存储器中的资料告诉他，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伴侣才能触碰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人类，但是、但是、季先生竟然碰了自己那里！

    那处的零件烫得仿佛就要烧着，他真的不想在季先生面前露出那么难堪的一面……

    可他是仿真机器人，虽然身体各处都设置得很人性化，但毕竟是机械。某些灼烫的液体如果产生了而不疏导，会导致一些零件的受热受损。

    覆盖率98……99……100！

    完成工作，季渊松开了手，却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季、季先生……”少年看起来快哭了，“我好像、好像要烧着了……”

    季渊愣了片刻，确信自己确实没有给他编入过某些非法程序。那么少年现在的难堪情况一目了然，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机械面临发热烧坏的危险。

    这种解决方法很简单，只要降温就好了。

    如果有酒精，是可以直接涂抹以达降温效果的。可是这里没有酒精……

    季渊隐晦地说：“你自己……纾解一下，我出去。”

    少年眼尾泛红：“我不知道怎么纾解……先生帮我好不好？”

    他伸出细伶伶又白皙的手，抓住季渊的手。

    他锁住出口后就不知道怎么打开了，可此时他主动求来的属于季渊对他的刺激似乎就要将封锁冲破。

    片刻，季渊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