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情蛊无药可解
一夜荒唐,隔日白少华就发起了烧。
他连在昏睡中都紧皱着眉,露在被子外的手微微痉挛,呼吸忽急忽缓,紧合的眼睫不住地细颤着,嘴中说着些神志不清的求饶话。
他想起陈清川的温度,想起陈清川的触碰,想起那一声声黏腻得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吟喘……
“嗬!”
白少华喘出一口气,手掌猛地捂住喉咙,又像被脖子上的吻痕烫到了似的,哆嗦着收回了手。
他倒在床上,用手背盖住泛红的眼睛,不适应地遮挡光亮。
身子被折腾得散了架,无处不酸软发热,腿曾被固定着高抬太久,此时还半麻着。
被子将他盖得好好的,连被角都掖得整整齐齐,一定不会有人想得到被子下又是怎样的光景——他的双腿外摊着打颤,疼得不敢合上。
他的喉咙干渴得要烧起来似的,沙哑地喃喃叫唤了几声“水”,桌上的茶水却离他像有十万八千里远。
“吱呀——”
木门被推开,一只长靴踏进门槛,随之是一角月白的衣袍。
白少华光听步伐就知道是陈清川,他的身子刚被陈清川极尽手段地占有过,带着满身微疼的痕迹,浑身应激地战栗了一下。
生涩的身子习惯了蹂躏,也习惯了怕陈清川。
他已经没有一分师兄的脸面了。
他已经被陈清川赤裸裸地羞辱了。
陈清川已经看过他不堪的丑态,每每将他占有得深进一寸,都仿佛在讽笑他之前努力的一切。
他还妄图教诲师弟回正道,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闭上眼,敛声屏息,装作在睡,却已经眼角沁泪,喉咙哽咽得酸涩。
纵使他再热、再难耐,都不愿在此时去面对陈清川。
倘若陈清川还有一丁点良知,就该自行离开,就该……
一阵碗筷摆放的叮当声过后,熟悉的步伐声向他走近,继而,床边的被子陷下去了一块。
陈清川坐在床沿,伸手探了探白少华的额头,轻轻扶起白少华的头侧,低声问:“师兄,醒了?”
白少华睁眼,红着双眼,含怒的泪水朦胧一片。
陈清川用指腹替他擦去泪水,轻声叹气:“师兄别恨我。”
白少华颤抖得几乎失声,用气音嘶哑地说:“我恨死你了。”
陈清川用力扶起他,又叹气:“那我不求师兄不恨我,只求师兄现在快点起来吃粥。”
陈清川把粥端了过来,抬手舀了半勺温热绵软的粥送到白少华嘴边。
白少华不张嘴,陈清川就把勺子试探地塞了几次。牙关被勺子磕疼了,白少华才不情愿地张嘴咽下。
“粥可温?”
白少华撇开眼睛,不回答。
陈清川指尖不经意碰到他肌肤,微皱起眉:“你在发烫。”
陈清川打量着白少华的模样,这才发觉他师兄白净的面皮绯红,面若桃花。
陈清川凑过来在白少华耳畔低语:“师兄,你似乎发情了。”
白少华微微一怔,猛地攥紧了手下的被子:“你胡说。”
但陈清川究竟是不是胡说,他心里也模糊知道了。毕竟……他被陈清川喂了情蛊。
白少华身心俱疲,嗓音艰涩:“所以,你想……”
“不。”陈清川松开禁锢他的手,“师兄还虚弱,怕是受不住我。先用药抑制。”
白少华想问陈清川一些事,唇畔微动,却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