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同回府
话音刚落,黑衣人朝着温沅沅就飞了过来,暮色下,两人站在树上就打了起来,因是树上打斗引发的响声过大,很快屋子里的将长眠就从房间里赶了出来,轻功一跃而起,现在战局变换成了二打一。
尽管将长眠的功夫不差,甚至在温沅沅之上,但黑衣人的武功实在是太好,速度的移动完全就是变幻莫测,两人加起来打黑衣人,居然都落处于下风。
电光火石之间,温沅沅不慎踩到了树杈中,男人眼看着抓住这个机会,抬手就拍向温沅沅的后背,将长眠眼疾手快一把拉开了温沅沅,随后折扇一抖,扇尾露出刀尖,
“小心!此人内功深厚,还是让我来打头阵!”
男子仰头长笑,“哼~区区一个十七清史司,就凭你也能够拦住我?”
“照这么个意思,看来你的身份也不低啊?那我也是更加好奇了~”
说罢,将长眠和温沅沅快速变换了站位,温沅沅落于身后,将长眠则是正面硬刚。
这场架打的有来有回,三人从树上,打到了墙上,最后打到了房顶上,瓦片稀碎,黑衣人依旧精神气十足,无论温沅沅他们怎么变换位置攻击,他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种僵持不下的场面,很快就被潇楚辞的出现打断了。
潇楚辞事情处理后,从皇宫回来,路过公主府,想来去看看她们怎么样了,没想到一进门,就发现三个人影在房顶打的不可开交。
潇楚辞突然的出现,黑衣人像是停滞了几秒,好像在犹豫什么的样子。
最后黑衣人也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收了手,“今天就算你命大!浣绒!背叛本尊的下场!你清楚的!就算你现在不死!终有一天!你也会死无全尸!”
温沅沅也是直来直往,当面原话还怼,“那就要可惜了主上的愿望,若主上不死,浣绒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死!”
“哼!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再见!至于潇楚辞,你也一样!”
说完,黑衣人一个转身,指如疾风,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仿佛他从未来过。
三人面面相觑之后,一同飞身下了房顶,将长眠抬手就收回折扇里的小刀,走上前去询问,“楚辞,你怎么来了?”
“路过,来看看。”潇楚辞说罢,转过身子,走向了温沅沅跟前停下,剑眉轻皱,“可有受伤?”
温沅沅手臂渗透出了滴滴血迹,抬手就捏住手臂的口子,抿了抿嘴唇,“刚才的突然袭击,不小心被划伤了,不过没事,伤口不重。”
将长眠眼里露出一丝诧异,“受伤了?可我见他未配有长剑?”
说着温沅沅张嘴,猛的从裙边撕扯下一块布条,将布条缠在血口处,“他用的树叶。”
将长眠看向了刚才的位置,“树叶?可是刚才随手取下的?”
“嗯!他从不需要配备任何攻击性的兵器,只要他想,随手一取附近的植物,也可以将人的肌肤划伤!”
“没想到世间居有如此手段厉害之人!”
“嗯!不过还是多谢将大哥相助!不然我刚才十有八九已经交代在那里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再者,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是楚辞厉害,他一出现,对方倒是逃的很快!”
潇楚辞一把薅住了温沅沅的手臂,温沅沅被他这举动弄的一愣,“做什么?”
潇楚辞低声叹了口气,眼角微微向下,看了眼伤口处,“先进去包扎!”
“也对,沅沅姑娘伤口还是得先包扎再说!”
因丹阳早已休息入眠,三人也不进去打扰了,就只在旁边的屋子里,将长眠命人送了一些药物过来。
潇楚辞示意温沅沅坐下,温沅沅坐在木椅上,上手打算拆开布条,却被潇楚辞抢了个先,潇楚辞上手很轻,温沅沅几乎感受不到布条扯肉的感觉。
很快潇楚辞将布条扯下,温沅沅的伤口再次显露,那伤口明明伤的很深,几乎划进了肉了,开了个大口子,潇楚辞不禁眉头紧皱。
“包扎别人的伤口倒是仔细,自己的就不管了?”
温沅沅有些尴尬,主要是自己以前被黑衣人带着的时候,训练营里经常挨打斗殴,小伤就不用管它,大伤就扯下布条包扎。
非死即伤的日子里,黑衣人从来不会管他们的死活,温沅沅是从二十个人里,唯一一个活到了现在,成为了黑衣人唯一的徒弟,她靠的就是这个忍字,所以受伤的第一反应,也只是用布条随意包扎。
温沅沅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也不算很严重,只是看着口子有点大而已…”
潇楚辞没搭理她的话,只是低着头帮她仔细的清理伤口,再用干净的布条进行包扎。
潇楚辞低头帮忙处理伤口,温沅沅都能看见他的睫毛在轻微颤抖,浓浓的又多又密,鼻梁也高挺,温沅沅不禁暗叹,这个人的确长的还是不错的。
将长眠在一旁靠着榻榻米,一直没发言,只是手里捧着一杯茶,盯着二人处理伤口,眉眼之间倒是有些不亦乐乎,悠哉悠哉之意。
伤口处理妥当,潇楚辞将血条收拾好,命人拿去扔了,温沅沅低头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伤口包扎仔细,一看就是个老手了。
潇楚辞居然是第一个帮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倒是突然有些心跳加速之意,温沅沅不禁感叹,这个人交的还不错,至少还有包扎伤口的价值。
“谢了!”
“不必”,潇楚辞转过身子,靠在了榻榻米处,接过将长眠递来的清茶抿了一口。
“对了,那个黑衣人就是你之前说,要你对楚辞下毒的人吧?”
“嗯!是他。”
“为何他要对楚辞下手?”
“不知,他的事情,我从未过问,一是不允许过问,二就是,我只是他的杀人工具而已,没有必要跟工具说明原因。”
“如此,那倒也是奇怪,楚辞,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潇楚辞放下茶杯,看向了将长眠,“你觉得呢?”
将长眠恍然大悟,轻笑两声,“也是,楚辞这些年查案,倒是得罪了不少权臣贵族,算起来,要杀他的,恐怕也不差这一个了吧?”
温沅沅摆头否决,“那也未必,虽然潇楚辞爱得罪人,但那个人,他对潇楚辞应该不是因为那些琐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让我下毒,但我总觉得…他也不是想杀了潇楚辞…”
“这么一说,倒是更加复杂了。”
“嗯!不管怎么说,潇楚辞你还是得留个心思,他连我都不会轻易放过,更别说你了,你是他的目标。”
将长眠认同的点了下头,“对!你得留个心思!”
“嗯。”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回房休息吧。”
“嗯!”
三人走出屋外,潇楚辞犹豫再三,还是拉住了温沅沅的手,将长眠见状只是笑笑,转过身也就离开了。
温沅沅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怎么?”
潇楚辞放开温沅沅的手臂,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瞥四周,整个人有些僵硬和别扭,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你还是跟我回府里吧。”
温沅沅木讷的眨了眨眼睛,完全不大明白,明明这么近就可以休息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赶回潇府休息?
“为何?”
“……这里,不安全。”
温沅沅更加疑惑了,左右看了眼,四周都是守卫,公主府已经算是很安全的地方了吧,
“不安全?可这里护卫挺多的,再者还有将大哥,我觉得还是很安全啊?”
“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潇楚辞无语凝噎,“……”
温沅沅继续追问,“嗯?”
“………”
“我府邸,全都是六扇门的人,再者你在那里也住了些日子,住在丹阳这里,也是不大方便…”
“没关系,我适应能力挺好的!”
潇楚辞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干笑,“蔷薇!是蔷薇,如果你不回去的话,我府邸可不会收留一个不做事情的人…”
其实仔细想想,温沅沅也觉得住在这里不大方便,主要也是怕连累了丹阳和将长眠,既然那人已经追到这个地方来杀自己了,如果就在这里,也的确不是好事,
“也对…那我去跟将大哥说一声吧?”
“不用告诉他,他这人一旦入睡,就叫不醒,我们直接走就是了。”
将长眠:???
“那好!我们走吧?”
“嗯!”
不知何时,月亮也显露了出来,层层包围的乌云终究是掩盖不住月亮的本色。
二人寻着月色,一同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
次日
白银思终于从家里可以出来了,沉淀了十几天的白银思,恨不得立马上街狠狠地游玩一圈。
不知是时运不济,刚出门不久,在酒楼喝酒的白银思,就遇上宋苑柔和她的丫鬟走进来。
本来白银思没打算多管闲事的,可宋苑柔的样子着实奇怪,戴个斗篷,生怕有人认出她,如果不是身边的苟飞雪,他还真不一定能够认出那是宋苑柔,完全捂得严严实实的。
也是多留了个心思,趁着无人发现,白银思决定一探究竟,这酒楼里到底有谁,宋苑柔为何打扮这样前来,白银思放低脚步跟在了宋苑柔身后。
宋苑柔上了包房二楼,只是轻轻敲响房门,就见屋子里走出来个女人,居然是温婷婷。
温婷婷拉着宋苑柔进了屋子,留下苟飞雪在门口等候着,看样子苟飞雪还挺严谨的,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白银思灵机一动,退出了客栈,绕到了客栈背后,一跃而起,踩上了房顶。
放轻脚步,走到了二人所在的位置,悄悄将瓦片揭起,俯身看向了二人。
“事情没成,这次你想怎么做?”
“这次我决定用这个!”宋苑柔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黑色瓷瓶,放在了温婷婷手里。
温婷婷接过瓷瓶仔细端详,“这个?是何用处?”
“这个…是五毒散!”
“五毒散?”
“没错!此物是我从塞外带回来的,这是我师父临走前刻意交给我保身用的!”
“既然是你师父给你保身用的?你拿这个出来,不会舍不得吗?”
宋苑柔猛的拍桌,露出一丝阴狠,逐渐拽紧衣袖,“哼!那个贱女人!居然偷偷把我的库房给点燃了!还害得我差点被父皇怀疑,此仇不报!我宋苑柔誓不为人!”
“…那你想怎么做?”
“这样…你附耳过来,我同你细说!”
两人挤在一起,宋苑柔在温婷婷耳边说个不停,温婷婷的表情逐渐也变的幸灾乐祸起来。
白银思在上边儿看着直皱眉头,虽然听不清二人再说什么,但那古怪的样子,着实是不像做好事的样子。
看来他得去潇府叮嘱一下温沅沅了。
潇府
温沅沅今天起了个大早,因为昨日的战败,让她更加刻苦起来。
如果昨日不是突然出现的将长眠和潇楚辞,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死在了昨日,虽说自己武功不差,但比起那人,实在是差了太多。
她不愿等待死亡的来临,更加不愿做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食肉,她要更加努力,终有一天,她一定会亲自杀了那个控制自己十几年之久的男人!
温沅沅用过早餐后,就在院子里研究自己的剑术,之前潇楚辞说过,自己的剑术漏洞偏多,只不过当时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她对这个问题也耽搁了许久。
想来今日艳阳高照,太阳也是暖和的很,不如就去请教一二?好增长自己的剑术。
温沅沅走到书房,抬手叩了叩门,“潇楚辞你在书房吗?”
潇楚辞听见门口动静,起身开了门,低头看向面前的温沅沅,手拿长剑,“有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嗯?”
“之前你见过我这套招数,但你说,我的招数漏洞太多,今日前来刻意指教!能否帮我增进剑术?”
温沅沅说的十分认真,目光如炬,想来她是对于自己的剑术十分认真的,潇楚辞思虑一番,开了口,“我的武功在你之下,你愿我教你?不怕我是空口说白话?”
“不会,普天之下,能文能武之士的确不少,但能同时把文和武融合并且出彩的,很少有几个,虽说你武艺不精,但我相信你的谋略肯定不会差!所以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