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狠话的许大茂
“哟，刘主任，这当上了主任心情就是好啊！这脸上就两字——开心！瞧您，走路都带风了！”刚进车间就有工人打招呼。
“哈哈，有这么明显吗？这不是想着当上了主任后，能为厂里多做贡献么。心情自然就好了！”开心是开心，但为什么开心就不能明说了。
曹贼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但他的快乐却没人懂。
“不愧是刘主任，觉悟就是高！要不说您能当主任呢！”边上的赵德柱竖着大拇指说道。
工作了好一会，许大茂才晃晃悠悠地来到厂里。
“大茂来上班啦，还是你们放映员好啊，我这都干半天了你才来！你这是特意来厂里吃顿午饭的吧！”刘海中打趣道。
“那哪能啊！我这是养精蓄锐，准备下乡放电影了呢！下午就去，这次要去城外的李家庄和大葛村，轮着放，估摸着得出差小半个礼拜呢！”
许大茂自然不肯承认是酒喝多了才醒来，狡辩道。
“二大爷，我这次下乡要好几天，你得帮我看着点我家晓娥，别让她在院里被欺负了。这易中海那一伙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傻柱，最没出息，三十浪荡了还打个光棍，整天就盯着院里的小姑娘小媳妇瞧。”
“大茂你放心吧，有我在指定不让娄晓娥被别人欺负，一准给你看死了傻柱！”刘海中在“别人”两个字加重了读音，不让别人欺负，可没说自己不欺负不是。
作为新时代青年，说话必须严谨。说到做到，说不让别人欺负就是不让别人欺负！
“那我先谢谢二大爷了，这次下乡我再鼓捣点好东西，等我回来了咱们再好好喝一顿！”
“行，大茂那你先忙，我也得回车间了，那帮小崽子我一不在就偷懒，我得多看着点他们！”
到了饭点，刘海中直接走向了傻柱所在的食堂，傻柱这人别的不说，手艺还是过硬的，至少在轧钢厂没人比他强。不然就他那张破嘴，还有懒散的态度，早给发配到车间去了。
“刘师傅来吃饭啦，来我这，我快排到了。”
还没等刘海中去排队，已经有懂事的徒子徒孙给他让出了位置。
“哥几个，我这让刘师傅插个队大家没意见吧？”
周围众人都打着哈哈说没意见，有意见也没人会说啊，为了多排几分钟得罪一个八级工，还是个车间主任，傻子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傻柱，今儿又是你打饭啊，哟，这菜色真不错。给我来两馒头，一份肉丝炒芹菜。”说着给傻柱递上了票。
要是原来的刘海中，奉承傻柱，傻柱多半没啥感觉，该抖勺还是抖勺。可现在人都车间主任了，再这么干就是缺心眼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车间主任。当这么多工人面夸他菜烧得好。乐的傻柱给刘海中狠狠地挖了一大勺，都快满出来了才停下。
“哟，今儿许大茂怎么也来我这了，想吃什么？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傻柱乐了，磨拳擦掌道。
“给我来份跟二大爷一样的，这是票，收好了！”许大茂抬着下巴说道。
傻柱先是挖了一大勺，然后勺子抬的高高的，放许大茂饭盒上。许大茂闻着香味咧着嘴。这时傻柱拿着勺子，开始使劲抖抖抖，那抖动频率后世食堂大妈来了都甘拜下风，最后抖的只剩下几颗大蒜，几片菜叶。
傻柱把勺子往许大茂饭盒上一盖“这是你的接好了，可别浪费啊！”
“下一位！”
许大茂看着自己饭盒里三三两两的菜沫子，又看了看手上两个明显发育不良的馒头——两个加一块还没人刘海中一个大。顿时不乐意了。
“傻柱你欺负人，凭什么给别人打这么多，就给我打这么少！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去食堂主任那告你去！”
许大茂跳着脚道：“要么你给我菜补上！保证以后不这么干了，这事算完！不然我现在就告你去！”
“爱上哪告上哪告去，我打菜就这样，打完了就让开，别占着道，后面工友还要打饭呢，赶紧一边儿去！”
许大茂气的饭盒都没拿，就去找食堂主任告状去了！
“范主任，你看傻柱这干的叫什么事，两馒头一份芹菜肉丝，他就给我打这么点！芹菜肉丝里没肉丝也就不说了，芹菜也就那么几根，剩下的全大蒜，我这就不叫芹菜肉丝，叫大蒜炒芹菜更合适！”
许大茂就像个生气的小媳妇，拉着范主任说道：“这也就算了，我还要了两馒头，你看看傻柱怎么做的，给一个馒头掰成两块，直接给我说这就是你的两馒头，有这么干的吗？好家伙，得亏我只要两个，我要三个他不得再给我掰一下？”
周围周人看着许大茂手里掰成两块的馒头，也是笑了起来！
“傻柱，你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特别是许大茂的两个馒头！厂里让你做饭，你就是这么糊弄工友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范主任郑声问道。
“范主任，你这可误会我了，我这么打饭可是有原因的。”
“你看之前那些工人，我个个都是打的满满当当的。为啥？他们可都是体力活，跟钢铁打交道的，这缺了油水可不行，没力气是要出事的，我那是能打多少是多少啊！”
“这一线工人的饭菜得既有油水又得管饱，各位工友们你们说对不？！”
要说傻柱那嘴皮子，那是又贱又能扯皮，他还知道拉拢群众！
轧钢厂里人数最多的就是一线工人了，当然都大声应道，支持傻柱。而且平素也妒忌许大茂这放映员，活轻松，工资高，下乡还又有油水。自然不会帮许大茂说话。
“可他洗大茂呢，整天没啥活不说，还踩着点来上班，我给他打那么多都不错了，他又不干活，又不需要吃饱。不饿着就行了呗。”
范主任看着周边都在看热闹的工友，也没法说什么：“既然事出有因，那这次就不惩罚你了，再给许大茂拿个馒头！净给我惹事！”
“许大茂你也是，就算没活上班也不能迟到，也不知道宣传科科长是怎么管你的！”
许大茂接过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对傻柱说：“爷今天要下乡放电影！先不跟你计较，你个傻子给我等着，我迟早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