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节外生枝
大婚当天,程芸喝了很多酒,她是真的高兴,李昂虽然年纪比她大了很多,可是却很心疼她,相处起来更是无比融洽。
村里的妇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明着说程芸有福气,找了个好男人,背地里却说程芸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什么难听话都往外说。
程芸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可她并不当回事,一个寡妇能找到这样的好男人,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闲言碎语又算的了什么,千夫所指也挡不住她追求幸福的脚步。
晚上洞房的时候,程芸格外卖力,以前她只会躺在那里,跟了李昂后就学到了很多知识,属于是活学活用了。
李昂自然是很享受。
可享受过后,他也很焦虑。
明知道这里是幻术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可时间一长,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忽略这里是幻术世界,而把这里当成真实世界。
他害怕自己沉迷其中,以致于永远被困在这里。
可到底该如何脱困,他始终没有半点头绪。
两个月后,李昂在自家搞了个书院,专门教书育人。
本来他是想去种地的,可惜不是那块料,拔草会把秧苗薅掉,耕地也走不了直线,怎么使唤牛更是一头雾水。
有些事情只是看起来简单,实际上里面的门道相当多。
李昂从来没干过农活,闹出了不少笑话,索性也就不种了,在村里做个教书先生好像也不错。
当然他的想法得到了程芸的大力支持。
这女人嫁给李昂后,也就半个月的功夫就完全变成了李昂的形状,每天看着李昂的眼神都带着水,说话更是温柔的不行,端茶倒水洗脚捶背,只要是她能做的,从来不让李昂动手,甚至是李昂练功时,她都会整天站在旁边帮着擦汗。
总之就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李昂,实在是太黏糊了,白天黑夜都一样。
李昂种地,村民是在看笑话,而她只觉得李昂很可爱。
李昂想做教书先生,她自然是举双手赞同。
只是虽然挂出了牌子,可惜愿意把孩子送过来读书的村民少之又少。
因为李昂一直都是在家里练武,从来都没见他读过书,在村民眼中,李昂就是一个武痴,固有印象下,村民自然不太信任李昂能教书育人。
干什么事就要有什么样,穿着西装去工地扛水泥,哪怕你比别人抗的多,别人也只会把你当傻子。
李昂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原因,只是改变村民对他的印象需要时间。
他也不急,反正只是想找个事情做,不然心里实在憋的慌。
被困在幻术世界这么久,他已经放弃了靠自己脱困的想法,现在只希望青衣道人早点发现自己的异常,不然他感觉自己会被困死在这里。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实在是这个幻术世界太逼真了,几乎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完全察觉不到任何违和的地方。
千载真修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随意出手就让李昂无计可施。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
上午练功,下午就躺在树荫下看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就是李昂现在的生活。
以前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睡不完的女人,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女人,工作更是没有,无事一身轻,简直不要太舒适。
如果这是真实的世界就好了,有时候李昂会这样想,可假的总归是假的,他与这个世界有着天然的疏离感。
人一闲下来,时间就过得很慢。
白天无所事事,晚上重拳出击。
仅仅只是一个月,程芸就有了身孕。
没办法,吃的太饱,精力太足,以前没女人的时候,李昂还能忍,可现在有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有事没事就撩拨他。
李昂不可能惯着她,肯定要好好收拾一顿。
只不过越是被收拾,程芸就越发爱黏着他,显然是食髓知味,整天就想着那回事。
怀孕好像也就理所当然了。
她这一怀孕,一起带过来的两岁孩子就轮到李昂照顾了。
李昂显然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不过他很好学,反正学了也不亏,毕竟现实世界里,他有一堆孩子,总能用的上。
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的驾轻就熟,李昂仅仅只用了十多天,学习能力无疑很强。
程芸刚开始时还不太放心,毕竟这不是李昂的亲生孩子。
尽管李昂说不介意,可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忧,生怕李昂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却对这孩子有所偏见。
现在看到李昂经常把孩子哄得咧嘴笑,心也就逐渐放了下来。
只是她心里又有了新的忧愁。
作为枕边人,她很清楚李昂的能力有多强悍。
这一怀孕,李昂估计会憋的很难受。
虽然心里不太情愿,可她还是在私底下开始帮李昂物色小妾。
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只要有钱,多少个女人都能娶。
李昂不缺钱,程芸嫁过来后就没有为钱发过愁,因为新婚第二天,李昂就给了她一笔巨款。
一千两银子。
李昂给她的银子连手里的零头都算不上,可这依然把程芸震的不轻。
在这个村子,家里能有十两银子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上百两银子估计没人能拿得出来,更别提上千两了。
所以在程芸眼中,自己就是飞上了枝头做凤凰成了大户人家的夫人。
只是李昂很低调,一点也没有大户人家的自觉。
程芸也不会到处炫耀家里有多少钱财,只是她觉得不能太委屈自家男人。
钱就是要拿出来用的,而且还要好好用。
经过多方打听再加上慎重考虑,程芸最终还是从娘家那边选了个姑娘。
表妹程小环,今年十四岁,人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可也算是标致,最重要的是自家人,知根知底,以后能省去很多麻烦事。
人选好了,程芸就亲自回了趟娘家,洒了些许钱财就把人给领回了家里。
当然李昂对这事并不知情。
程芸跟他提过一次纳妾的事情,可李昂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现实世界搞了那么多女人,结果弄得他一身骚,躲都没地方躲。
哪怕这里是幻术世界,李昂也不想在女人身上栽同样的跟头。
然而他拒绝了,可程芸自有一套说辞。
“这是我表妹,从小就和我亲近,听说我有了身孕,特意过来照顾我的。”
程芸带着表妹进门时是这样说的。
李昂看了眼程小环,心里有些无语。
这么小的丫头能照顾人?
也不怪李昂会这样想,主要是这程小环太小了。
十四岁的年纪,身体都还没完全发育,再加上出生在农村,生活条件不好,身材就比较瘦小,而且怯生生的模样更让人对她没什么信心。
当然他不会把话说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就把人让进了屋里。
他是把程小环当客人的,还特意跑去镇上买了一堆肉回来熬煮,既是为了给所谓的表妹接风,同时也是想给程芸补补身体。
程小环吃的满嘴流油,再加上李昂看她有些拘谨,说话就刻意和她亲近。
李昂什么段位,仅仅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小姑娘就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张口闭口就是姐夫,再也没有了刚来时的拘谨。
人就这样住了下来。
当然李昂是不可能对程小环动什么歪心思,太小了。
只是他这样想,可别人不会这样想。
古代的女孩,特别是农村,大多都是这个年纪就嫁人,甚至十一二岁就嫁人的比比皆是。
李昂迟迟不动,程芸有点急,程小环也开始患得患失。
毕竟这小丫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为了进门才会配合着程芸欺骗李昂。
于是,半个月的一天晚上,李昂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刚躺到床上,程芸就开始撩拨他。
“别闹,你身子不方便,以后有的是时间。”
“相公,你都憋了这么久,不难受吗?”
“难受也得憋着,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得恨我一辈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李昂微微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程芸的意思。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暗示自己去祸害表妹。
“别乱说,那可是你堂妹。”
“堂妹又不是亲妹,就算是亲妹也一样,相公,别说我身子不方便,就是我身子方便也受不了,多一个女人挺好的。”
李昂嘴角疯狂抽搐,扭头就开始装睡。
程芸却开始不依不饶,见李昂不搭理自己,索性又开始撩拨李昂。
李昂很烦,很想对程芸发火,可他还是忍了下来,决定和她讲点道理。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你也不能这样乱来,她太小了,我又不是畜生,这事没得商量,明天就把人送回去。”
“送回去?”程芸有些气恼:“怎么送,我可是给了钱,而且也和她父母说好了,那边都知道了这事,把人送回去,以后小环还怎么做人?”
李昂虽然不太清楚古代的风俗习惯,可生活了几年,也算有了个大概了解。
封建社会,别说是村里,就算是城里的姑娘都把名声看得极重,名声坏了,肯定要受人唾弃,如果有想不开的,可能直接就跳河了。
把人送回去就等于是把程小环往绝路上逼,李昂不想当畜生,所以他不想碰程小环,可把人送回去也是畜生行径。
左右为难,李昂就很恼火。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私自做主呢?现在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你让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环就在隔壁屋里,你过去就是了,她也是同意的,而且我看她也很喜欢你。”
“胡说八道,我不是那种人。”
“哎呀,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她都十四了,你不要,她也是要嫁人的,我可不忍心看着她嫁给别人受罪,更何况家里也确实需要人伺候,自己人总比外人好。”
她说的头头是道,李昂却置若罔闻。
他并不是没有碰过这个年纪的女孩,比如温宓,可那也是因为看中了温宓的能力,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就去祸害人,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事情就这样僵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昂始终没有碰程小环。
小丫头即便再傻也明白了李昂的意思,私底下偷偷抹着眼泪,李昂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红着眼睛了。
时间再长些,小丫头的父母见这边始终没有动静也开始急了,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李昂实在感觉尴尬,可又不得不接待他们。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事无论是对程芸还是对程小环的父母,都是一件大好事。
而程小环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主见,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再加上李昂又很好相处,她一点也不讨厌,所以心里早就认定了李昂。
李昂不同意可又不能把话说绝,只能暗自感叹可恶的封建社会。
没办法,娶吧。
人就住在家里,再加上程芸肚子也大了,村里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人言可畏,即便李昂不情愿,可他也不能把程小环往绝路上逼。
算了,反正这里是幻术世界,一切都是假的。
李昂这样想着,在程小环住进家里五个月后,终于点了头,然后又办了一场热闹的婚事。
只是婚事虽然办了,可李昂在洞房时并没有碰程小环,实在是年纪太小了,怎么弄都是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致。
当然他也不能太冷落程小环,于是就教了小姑娘一些不足为道的小技巧。
程小环虽然很失望,可在伺候李昂的事情上,一直很上心。
洗衣做饭之类的家务事,虽然不太熟练,但学的很认真,当然那方面学的更认真。
李昂刚开始时觉得有些煎熬,可后来习惯了之后,也就听之任之。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他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
对于程芸的节外生枝,他其实很生气,虽然享福的是他,可这种福气实在难以消受。
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权当是一场梦吧。
梦醒了,终归都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