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怕麻烦
看到众人情绪不高,夏永新和蔼的笑了起来。
“其实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丧尸只是数量多,以你们的实力只要小心点,生存的机会肯定比普通士兵高很多。”
“再说了,去杀丧尸肯定是有军功的,你们努努力很快就能当上军官,特别是你,宋轩,你是二次觉醒的异能者,将来混个师长,甚至是军长都不在话下。”
宋轩脸色稍微缓和几分,可心里依旧很难受。
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是皇帝,妻妾成群,美酒佳肴,享之不尽。
突然让他去当什么大头兵,这他娘的谁能受得了?
夏永新人老成精,哪猜不到宋轩的想法,语重心长道:“以前我就劝过你,那样搞是没前途的,可你一意孤行,还搞什么芯片技术,别说你没搞出来,等你搞出来了,你就离死不远了,我们四个老家伙都眼巴巴的瞅着你呢!”
宋轩瞬间冒出一头冷汗。
有时候人就是当局者迷,他一心想搞芯片技术,结果瞌睡来了就有枕头,无论是高手还是技术,又或者是先进的仪器设备,从来都没有人卡过他的脖子。
以前他还以为是这四个老家伙都想拉拢他,所以不敢得罪他。
没想到人家早就有了共识,不止是他想搞芯片技术,这四个人也都在背后推波助澜,就等着摘他宋轩的果子。
草泥马,真阴险!
宋轩都不敢想象自己身边有多少他们派来的地下党。
“夏书记,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
夏永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都把眼界和格局放开点,当军人有军人的好处,至少没那么多糟心事,完全凭功劳和实力说话,玩政治比心眼,你们还差得太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你们不服气,我大可以放你们回去,负隅顽抗也好,提桶跑路也行,总之我话放在这里,只要想让你们死,你们肯定活不了。”
“我纵容你们不代表我会对你们放心,再说了,就你们那一套,真以为会有人真心追随你们吗?”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因利而聚,必因利而散,你们也都上过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一番话说的众人心惊肉跳。
“好了,接下来被我点到名字的人站起来。”
夏永新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连着念了十几个人的名字。
被点到名的人莫名其妙的站起来,然而夏永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脸色大变。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宋轩一马当先,立刻出手。
其他人紧随其后,一拥而上。
别的房间内,同样的一幕也在发生着
南城门早已关闭,上千名士兵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口。
不远处的一栋民宅中,黎琼悄悄掀开窗帘,打量着门口的动静。
在她的身后,一对中年夫妻神情惊恐的拼命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观察完情况后,黎琼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刚刚落地,面前就多出了一双鞋。
黎琼心里一惊,连忙抬头。
白发苍苍的明德道长就站在面前,脸上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小姑娘,束手就擒吧,整个清南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你逃不掉的。”
黎琼默默起身,无形的念力悄悄蔓延。
明德道长微微摇头,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黎琼释放出的念力就仿佛撞上了高速卡车,不仅轰然破碎,还余势不减的继续冲来。
黎琼闷哼一声,身形暴退,站稳身形时,眼睛,鼻孔,嘴角都溢出鲜血。
“异能只是天赋异禀,若你能走上修行之道,或许只需要数十年就能达到贫道的境界,现在你还差得远,贫道修行三百余年,你连我的零头都不如,拿什么跟我斗呢,不要自讨苦吃。”
“道长,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放了你会害很多人。”
“道貌岸然!”黎琼满脸愤恨之色:“以前他们为非作歹时,你们装聋作哑,现在李会长来了,你们又跑出来表功,急着向新主人摇尾巴,不愧是道家高人呢,脸皮比城墙都厚!”
面对黎琼的讥讽,明德道长丝毫不以为意:“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无所作为只是因为不知从何下手,我等山中清修多年,人情世故,政治经济一窍不通,指望我们拨乱反正是行不通的。”
“活了一把年纪,是头猪都成精了,你们就是怕麻烦!”
“妙哉!”明德道长笑眯眯的说道:“你也是有慧根的人,红尘烦扰,诸事繁杂,我等山中来,自向山中去。”
“无情冷血,修道之人若都像你们这般,这道不修也罢!”
“此言差矣,天地之道,奥秘无穷,人不过是天地间之过客,匆匆百年时光也就是弹指一挥,别说参悟天地之道,就连皮毛都无法触及,哪有时间去管俗世之事?”
“既然不管,现在又为什么要挡我去路?”
“因为我怕麻烦!”明德道长脸色严肃:“我本不欲下山,奈何掌教严令,贫道没办法啊,只能下山走一遭,希望能够尽早平息祸乱,李会长是天选之人,你和他作对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你!”黎琼气的胸膛急剧起伏,抬手擦掉脸上的鲜血:“故弄玄虚,什么天选之人,糊弄鬼呢!”
“呵,想来你也不能理解,罢了,跟你解释也是多费口舌。”
明德道长轻轻跺脚,太极八卦阵图在地面出现并将两人笼罩。
黎琼瞬间就感觉体内的念力消失不见,别说操控天地元气,就连弄出一个小火苗都不可能。
眼看着明德道长越走越近,黎琼深吸一口气,好像认命般低头。
明德道长微微一笑,伸手抓向黎琼。
下一刻,黎琼突然弯腰发力,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捅进明德道长的脖子。
没有鲜血,只有顺着匕首蔓延的黑色火焰。
黎琼连忙丢掉匕首,看着匕首被黑色火焰烧成虚无,眼中烧过一丝后怕。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身后搭上肩膀,黎琼立刻想要前冲却发现那只手重如千钧,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
“身手不错,可惜贫道两百年前就已达真武极限,别说你没到真武,就算到了真武也要上百个你才有可能伤到我。”
“还有阴火不是你那般用的,此黑火乃是渡劫之火,若是沾上一星半点,片刻功夫就能烧掉你的精魄,比你那操控七情六欲的阴火强出百倍。”
明道道长轻轻吹了口气,一股冷风瞬间把黎琼吹的遍体生寒,精神恍惚。
迷迷糊糊中,她只听到这样一句话。
“阴风蚀骨,勾魂夺魄,当年贫道差点就被吹没了,用来对付你着实有点浪费。”
话音一落,黎琼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昏迷过去。
明德道长呵呵笑了两声,提着她瞬间消失无踪。
李昂背着手静静站在窗前,一直观望着清南县的状况。
虽然有过短暂的骚动,可随后一直无事发生,他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四个老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
说曹操,曹操到。
四人一起来到办公室,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把一份名单放到了桌上。
李昂拿起名单,一眼就看到最上方黎琼的名字。
她是这份名单中唯一一个二次觉醒的异能者。
剩下的全都是先天境界和未觉醒的异能者。
一共六十七人。
简单看过之后,李昂随手把名单扔在桌上。
他本来也就是想杀鸡儆猴,平息下民怨。
四个老家伙对此也都心知肚明,所以真正有实力的一个没动,只是动了些先天境界的人。
黎琼如果不逃跑,他们也不会动。
可惜这女人脑子不聪明。
“辛苦你们了。”
“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辛苦。”
李昂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愿意配合,那你们也不用客气,手底下的人该安排就安排,我只有一个要求,明面上必须要过得去。”
“放心,我们明白。”
“那就好,另外我打算派人到这边来建教会,同时也会从长兴市派出监察组,你们没异议吧?”
四人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夏永新开口了。
“监察没问题,就是教会你打算搞个人崇拜?”
“不是我想搞个人崇拜,而是我必须继续增加身上的势,有了好名声,别人才会主动投靠。”
“个人崇拜是一种反动思想,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李昂沉默许久,无奈道:“其实我也反对个人崇拜,可这真不是我能做主的,哪怕我去禁止,也会有很多人疯狂崇拜我,由此还会产生一些乱象,还不如建个官方教会统一管理,也算让他们心灵有个依靠。”
“好吧,但是教会必须要有官方的监管。”
“这”李昂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行,你们设计监管方案,我会传达给教会让她们配合。”
夏永新和其他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原本还以为李昂很难相处,毕竟年轻人的观念和他们上了年纪的不一样,没想到这几天的相处意外融洽,李昂不是一个愣头青,反而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
“还有一件事,黎琼拒不配合整改,我们很为难,杀了她,那群疯狂的女人肯定会殊死抵抗,不杀她,那个母系社会很难进行整改,也没办法向被她压迫的男奴隶交待。”
李昂眉头皱起,无语道:“我就纳闷了,你们怎么会容忍一个母系社会在眼皮子底下存在?”
“只要实力达到了真武境,又或者二次觉醒,其所在的势力就不会受到攻击,这算是联盟的潜规则吧,毕竟这种实力的人杀起来很麻烦,而且黎琼手下还有一个真武境的女将军,一般人不敢招惹她,我们也拉不下脸去对付她。”
李昂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信这种说辞。
以前四人明争暗斗,像黎琼这种实力和势力都不错的人肯定是拉拢的对象。
明知道黎琼早晚是个大麻烦,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能说他们愚蠢,只能说这就是内耗的可怕之处。
“黎琼的势力大概有多少人?”
“五万多个奴隶,接近三万个女人。”
“这么多?那你们把黎琼带过来吧,我和她谈谈。”
“好。”
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李昂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看似吞下了星火联盟,实际上只是得到了一个名头。
对方体量太大,四人的势力又盘根错节,他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安插,短时间内想要彻底掌控不现实,只能事事依靠这四人。
话说回来,自己承诺了夏永新管理内政,如果真的兑现诺言,那这到底是他吞了星火联盟,还是星火联盟换了个皮?
这是个问题。
不过李昂也没怎么纠结。
反正他们都要听自己的命令,内部派系斗争现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毕竟李昂正处于上升期,他们能够一直持续得到利益。
除非李昂再也没有上升的势头,到时候就必须处理这些内部斗争了。
十多分钟后,两个士兵把黎琼押到了办公室。
第一次见面时,黎琼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再次见面,黎琼还是那个黎琼,但是李昂发现她好像没那么漂亮了,气质有了变化。
颠倒众生的媚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绝望,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整个人显得暮气沉沉。
士兵离开后,黎琼只是瞥了眼李昂就低下了头,没有任何交谈的意思。
李昂微微皱眉:“黎琼,为什么要逃跑?”
“明知故问,不跑难道还等着你来抓我?”
“只要你配合整改,我不会对”
“放尼玛的屁!”黎琼突然神情激动的爆了粗口:“怎么整改,让姐妹们重新去伺候男人?老娘宁愿带着她们一起死,也不愿意对男人低三下四!”
李昂:“”
卧槽,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还是说极端女权主义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