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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太子侍中醉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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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封听到这个,脸色微变。

    大晚上的被男子派人找上门,这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萧慕宸笑意莫名:“原来苏二小姐已经给自己铺路了,难为王妃还如此上心。”

    苏璃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琉玉:“入东宫虽然是个不错的路子,但毕竟是做妾,就算不得冲喜,不能为母亲消散病体内的魔了。”

    苏琉玉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赵氏忙打圆场:“玉儿,既是宁家派人来访,还不出去瞧瞧?”

    于是,苏琉玉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带着丫鬟和门房,去见了宁家派来的人。

    暮色浓重,月光清冷,一道昏暗的灯火指向大门处。

    宁实则派了随从来,给苏琉玉捎口信:“二小姐,公子让我带话过来,说眼下东宫并无纳妾之意,若是二小姐有意,倒有一个冒险之法可行。”

    苏琉玉追问:“什么办法?”

    小厮低声附耳,神秘兮兮道:“生米煮成熟饭……”

    苏琉玉心口狂跳:“这个…可行吗?”

    “只要二小姐点头,我家公子便能安排,过两日,正好是千秋节。”

    苏琉玉神色不定,紧张得直捏着衣角,手心已被汗水浸湿。

    想了无数种可能出现的后果,苏琉玉最后为了完成心愿,心一横便应下了。

    打发了宁家随从,苏琉玉转身回内院,正巧看见苏璃月和萧慕宸并肩走出来。又见李管家同父亲一起相送,便也规规矩矩地行了恭送。

    苏璃月路过她身侧,又停下来提醒:“事关母亲的身子,二妹可要想清楚了。”

    苏琉玉咬了咬嘴唇:“有劳长姐费心。”

    出府临上马车的时候,苏璃月又转而嘱咐苏长封:“父亲,二妹将来的婚事该如何选,想来您心里也跟个明镜似的。”

    直到肃王府的马车离开很远,苏长封才回过神。

    他觉得长女的心思是愈发摸不透了。

    苏璃月有些疲倦,竟靠着车窗打了盹儿,萧慕宸脱下披风给她盖上,苏璃月却像受了惊的老鹰一样,瞬间惊醒。

    她僵硬地接受着略带体温的披风:“二妹的婚事要抓紧了,一旦她嫁进东宫,怕是整个苏丞相府都要受到太子的掣肘,会给您带来麻烦,原先剧情就是这般。”

    萧慕宸莫名地笑了笑:“王妃这是在关心本王?”

    苏璃月深深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怎么说什么事都能扯到关心上去?

    二人回府后,正赶上杨树带回了消息。

    “王爷,太子侍中姚垣朗,最近时常出入城西的京都酒楼。”

    苏璃月轻笑:“姚侍中原先就是东宫的人,三皇子册封太子后,便又升其为太子侍中,掌管着东宫门下的部分官员,也算是个人才。”

    萧慕宸示意杨树先退下,随即紧闭了书房的门窗,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璃月一眼:“王妃又有想法了?”

    苏璃月好奇地看着他:“妾身跟他无怨无仇,能有什么想法?若说是为了牵扯出先太子案,把他拎出来折腾折腾倒也不错。”

    拎出来折腾折腾?

    萧慕宸险些将喝进去的水咳出来。

    然而此时,姚垣朗在京都酒楼的包厢接受宴请,都是些要巴结东宫的。

    俞倡景死后,唯有姚垣朗能在萧钰昭面前说上话了。

    酒楼十分热闹,烛火光芒影影绰绰,有喝酒划拳的,有议论看上漂亮娘子的,眼看天色渐晚,大部分酒客喝完了酒,结伴相扶离开。

    二楼角落的包厢中,姚垣朗贪婪地受了巴结者的好处。

    姚垣朗太能喝了,陪酒的实在受不住了,有的告辞离开,有的干脆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姚垣朗指了指醉倒的,笑意莫名:“瞧你这点酒量。”

    又不知过了多久,京都酒楼就剩下姚垣朗这一桌了,掌柜的烦不胜烦,但无奈他是太子侍中,正五品官员。他也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掌柜的张罗店伙计收拾桌椅,有听见楼上传来劝酒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今晚又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真是麻烦!”

    酒喝上了头,唯一趴着的人,也勉强撑起意识,一步三晃地离开了包厢。

    姚垣朗也有些醉了:“你做什么去?不再睡会儿了?”

    那人摆摆手:“上茅厕吐会儿去!”

    姚垣朗也喝不动了,干脆支着头小憩。

    半睡半醒之间,忽听耳边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吐完了?”姚垣朗勉强睁开眼睛,挥挥手,“坐下坐下,再喝点。”

    那人也没说话,直接拎起酒壶晃了晃,为姚垣朗满了酒

    “姚侍中,这杯酒,我敬你!”

    姚垣朗笑了笑:“算你小子懂事。”

    话落,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然而,喝完才发觉不对劲。

    敬酒的人声音清晰沉稳,步伐有力,身形端正,哪里像醉酒之人?

    紧接着,一阵腹痛,让姚垣朗的酒意清醒了大半,他睁大眼睛看着敬酒的人,眸中尽是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许是酒水烧心,又许是被腹痛折磨,姚垣朗发了一身的汗,浑身都湿透了,像是淋了雨一般。

    姚垣朗颤抖着指着他:“你…知法犯法,我…饶不了…你!”

    他要大声喊人,紧接着又被来人捏住了声穴:“很无助是吧?当年,先太子薨逝前,也是这般无助。”

    姚垣朗的声穴被碾压,浑身又动弹不得,频频使不上力气的呼吸,让他憋得面色通红,嘴唇发紫,拼尽全力发出了低哑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自然是…杀你的人。”

    姚垣朗骤发心症,费力地连呼几口大气后,气绝身亡。

    那人嫌恶地掠过姚垣朗的尸体,从包厢后窗口离开了。

    之前留下的那个同伴,上茅厕回来了。

    吐完了,意识也清醒了些,他见姚垣朗倒地不省人事,便推了推:“姚侍中,你不是千杯不醉吗,醒醒!姚侍中…姚侍中?”

    一楼大堂,掌柜和伙计枕着柜台昏昏欲睡。

    “杀人了!”

    一声惊叫,打破了京都酒楼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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