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两个小女生手挽手走出法餐厅的时候，门口白色双门轿跑真的没办法不让人驻足侧目，她们俩站在那里等书臣和千昊的时候，时艺尧对着豪车偷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看来它主人还没出来，这是05个千万啊，太漂亮了吧。”
“好贵。”奇怪的计算单位，倪曼默默在脑子里换算了好几种方法。
“咦？也是1212？”时艺尧眼睛还是很锐利啊。
“小曼，”书臣慢慢走出来，向倪曼伸手想挽住她，“有了艺尧都不要我啦？”
“一边欣赏这台白白胖胖的跑车，一边等你们，应该是刚好。”她挽着他的手，笑的很甜。
她奶茶棕色长发在他手边晃啊，动啊，樊书臣心里软软的，有什么东西又不一样了。面对美丽的女朋友，他开始庆幸自己很有钱，不然，还有信心站在她身边么，“白白胖胖？形容的太可爱了，你喝了红酒，我送你回家吧。坐进去等我，我帮千昊扶一下轮椅。”
他讲话声音不大，时艺尧听的可是清清楚楚，“樊书臣，1212都是你的车？”
“不，但这台是。”他轻轻摇摇头，握了握倪曼的手，才舍得松开。
“樊书臣，你不可以欺负曼曼哦，不然我饶不了你。”
“尧尧，乖一点，书臣对朋友都特别好，怎么会对倪曼不好？”何千昊比较讲道理。
“你和我的微信头像都是情侣头像，他们是么？”
听到这句话，樊书臣差点一个急刹车，心里悄悄有了计较。
“乖尧尧，你还是一个小朋友啊。”何千昊哄起女朋友来一点也不手软。
“书臣发的朋友圈，千昊转发，你又转发，我才看到的星辰的招聘启事。”借着半杯红酒的力量，倪曼终于搞清楚了复杂朋友圈关系。
“第一个发的人是焦镇。”他认真开车，还负责答疑解惑。
送完何千昊和时艺尧，来到倪曼家楼下，看到黑色1212已经被送了回来。
他下车，拿了钥匙回来，看到倪曼已经站在那里等他。“小曼，化了妆却像是没画，嘴唇水润晶莹，你是想用嘴唇去做什么？”带一点磁性的男低音，好像漫不经心，其实蓄谋已久。
“化了妆是不好看么？我自己不太喜欢，多了好多顾及。”回避了他的问题，倪曼想上楼去看资料。
“喜欢，非常漂亮。”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细细白白的手指在他手里，仿佛世间最珍贵的珠宝，看也看不够。“上次你晕倒我看过一次不戴眼镜的样子，跟今天的感觉，大不一样。上一次是女学生，今天是女神。”
“你一直是我的男神，很完美。男神拥有这么多车，我想回公司加班，算算星辰公司每年收益是多少呢。”
知道她在开玩笑，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小曼，我给你打个电话吧。”
还没明白他的用意，倪曼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樊书臣握着她的手，看到电话屏幕显示“樊总”，面上还是淡淡的不动声色，心，呈一个直线，一直掉到谷底。
看他面色如常，聪明的倪曼还是明白，这两个字令他不高兴了。
“书臣，我从没刻意想过还要换称呼这个问题，你不要介意。”
“我也是听艺尧说，才想起去在乎这些。”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恋爱，所以这样佛系么？但他心里急的很，甚至想跟她现在就生活在一起。
她立刻低头摆弄手机，备注换成了“书臣”。
樊书臣看到这个称呼，中规中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谷底，是捞不回了。他预想中两个人感情升温，甜蜜的吻，已经进行不下去。目送倪曼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里，他郁闷的发动汽车，离开了小区。
樊书臣离开，倪曼又匆匆走出来，来到车里拿出了蓝沐宁给她的那份文件。书房灯下，这份文件她看到了凌晨四点钟。持续二十余年的真假账本，私吞拆迁款，行贿，如果罪行核实是真的，那么涉及百亿资金的确有可能。
因为心情不好，樊书臣叫了两个朋友出来，清吧聊天。
“书臣，你最近都不出来玩，在忙什么呀？”好友不知道他恋爱，因为……看不出什么变化吧，想到这些，他更郁闷了。
“打球玩的比较多，刚陪球友出去吃了饭，我这个朋友最近因为一个女孩，心情很不爽。”
“哦？什么样的女孩啊？”
“跟你打球的那个市里领导家亲戚的那个男孩？”
两位朋友还是挺八卦的。
“女孩是公务员，个子高，又白又漂亮，关键学历还高。”
“给我看看。”
“我也要看。”
“人家的女朋友，我哪里有照片？”提到照片，樊书臣更郁闷了，倪曼从不发自拍在朋友圈，她好像是压根不自拍的那种人。
“朋友圈啊，你朋友的朋友圈一定有。”这位朋友很懂目前恋爱的各种小规则。
是啊，他挑剔倪曼不在乎他，不撒娇不主动的同时，那么他自己呢？他主动发过朋友圈晒自己的女朋友么？倪曼有哪里不能曝光，见不得人的地方么？并没有！
“他们这是暧昧期，不算谈恋爱吧。”
“也许是备胎也说不定，我家那位，每天把我管的，哎呦，烦死了。”
“你女朋友，我记得比你小很多。”书臣想到了两个人七岁的年龄差。
“七八岁不算什么吧，都是十几岁就开始谈对象的老选手了。”
“哈哈哈哈……”
说话的这位，其实女朋友和他是门当户对，实力相当的家族联姻，无论身心还是感情，都已十分成熟，宛如老夫老妻。
“可她从没谈过恋爱呢？”
“那得丑成啥样啊？”
“首都大学的系花。”时艺尧今晚说的，樊书臣觉得倪曼的美丽的确可以做校花。
“厉害了，极品美女。”
“你那个朋友不行，换作是你，应该还算相配。樊家的实力让书臣可以找个才女，外形嘛，更是帅哥美女，你朋友咖位略低，他们长久不了。”
“书臣，你说的这个朋友，不会就是你自己吧？”这位朋友终于想到了无中生友系列。
“一定是，一定是。”
“不是不是，你们俩别闹了。”打死他也不能承认。
两位朋友也是名门望族的小公子，什么世面没见过？
“书臣是纯情大男孩，从不乱来的。”
“书臣，你不管家里生意，无欲无求、快快乐乐也蛮好，找女人一定要漂亮，因为我们有资本，但太过聪明个性又强的，其实很难相处，因为她通常会希望与你有更多平行的交流、沟通，一个不留神，会让人瞧不起的。”好友早已猜到这个“无中生友”的故事，他就是主角。
“比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们都听过，可是这句诗出自哪里，作者是谁？现在我们三个人谁能立刻说出来？”书臣翻开倪曼的朋友圈，全是各种励志小短句，随手给他们俩看一副字。
那两位看着倪曼手写的小楷截图，沉默了。字太好看，他们都不知怎么样评价，书臣只好公布答案，“出自南北朝汉乐府诗，《长歌行》，然后她还能张嘴就来，把整首诗给你背一遍。绝不？”
“书臣，你完了。”
“你完全被小学霸给迷住啦。”
“……我甚至没跟她拍过一张合照。”樊书臣心里的郁闷没办法排解。
“知错就改，书臣，你这张脸长得像明星似的，怕什么拍照？明天就去拍呗。”
“书臣，你那方面，行不行？”
这句话，不到十年的好朋友是不敢问的，书臣倒是不介意他点出自己残疾，毕竟是人人都看得到的事实。
“没文化真可怕，我能走，就不是截瘫，是可以跟你们一样生小baby的。”病了二十多年，他从不介意跟身边人谈论自己的身体。
“哎？不是说截瘫也可以的么？”
“能那样，但不能那个……是吧？我说对了。”他说的其实是对的，不过古怪的表情已经令书臣忍不住笑。
面对两个八卦老友，书臣真的哭笑不得。
“总之啊，书臣，你要主动一点。”
他还不够主动？“已经很主动啦，都是我在主动。”
“光是舍得花钱没用，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你要给她恋爱的氛围，多花心思制造浪漫的记忆，让她对你念念不忘，自然会主动撒娇，你不能端着面子，等人家主动找你嘛。”来自海王的恋爱箴言。
“自拍这种，你要跟她要啊，记得带出来给我看看哈。”
“去你的，还不被你吓坏了？”书臣心情渐渐好起来。
第二天等他一觉醒来，上午已过去大半，立刻起床出去赴复健师的约。
倪曼却是红着眼睛去上班的。
“你眼睛怎么了？”蓝沐宁快到中午才出现在办公室，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眼睛红红的，心里很担心，语气里还要装做漠不经心。
“看资料……不是，昨晚戴了隐形眼镜，我自已取出来有点麻烦，不太适应。”
“熬夜看那些东西太伤神了，我又没说着急让你看。”
“感谢我吧，忍住了没把你叫起来答疑解惑。”她有好多问题和细节想问他，一想到他不方便的身体，还是没有半夜打扰。
他噗呲冷笑了一下，“谢谢你挂念着我的身体，可你不知道，我原本也睡不踏实，下次可以直接叫我，别一个人瞎琢磨，把自已搞成了国宝。”说完划着轮椅就要出去，被倪曼一把拉住，拽了回来。
“你别走，我还没问问题呢。”
“不可以这样欺负人的，怎么连午饭都不让吃了？”
被他一说，倪曼才想起已经是午餐时间了，只好气鼓鼓的跟着他来到了食堂，并不知道蓝沐宁打定主意拖着，越晚让她知道内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