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软硬不吃
一个小时后，客厅。
就像是有人在这里打了一架，原本整齐干净的沙发和桌子，全部乱糟糟的。
果盘里的水果只剩下果皮，西瓜变成了西瓜汁，地板上还有一大滩晶莹剔透的水渍。
齐楚抱着欧阳雨，仰躺在沙发上，背对着窗户，两人大口大口呼吸着。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光线里浮起的灰尘颗粒，不断翻腾着，仿佛诉说着刚才剧烈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柔软的胴体压在身上，齐楚抬起头，又来了兴致，身体也跟着动了动，休息了一分钟，他就又想再上一节美术课，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直上欧阳雨的美术课，就算会被榨干，被吸成人干，他也认了。
果然，还是知性少妇比较符合这小子的口味，姜淼淼这小姑娘，就算再怎么乖巧可爱，和王海霞和欧阳雨这样的性感美人相比起来，也是毫无吸引力的。
啪——
想要作怪的大手被欧阳雨直接拍开，她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趴在齐楚胸膛上，火烧云一般的脸蛋，红得能滴出水来。
“你个坏小子，老师把能教的东西都教了一遍，你还不满足？”
齐楚抬起手掌，摩挲着欧阳雨明艳的脸蛋，眼神里仿佛有无数话要说，“欧阳老师，你的美术课，我上多少遍都不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满足，那也太逊了。”
“哼，就会欺负人的坏小子。”
欧阳雨被齐楚的情话弄得浑身酥麻，但为了齐楚的身体考虑，她还是拒绝道：“齐楚，你还年轻，别太勉强，多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以后有的是机会和老师······嗯，反正老师都是为了你好。
你穿好衣服，再帮老师好好看看身体，老师的不孕到底能不能治好？”
她只当之前的话，是齐楚在哄他，所谓的阴阳调和的这种“歪理邪说”的屁话，根本骗不到她。
欧阳雨虽然是美术老师，但也读过正经大学，有文化有知识，离过婚，又经历了父母双亡的大难，意志远比寻常女人坚定。
就算齐楚“骗”了她，她也只是一笑了之。
男人嘛，尤其是年轻的男人，在那种时候，为了快点达成目的，不骗人才是不正常的。
何况再刚才的欢愉中，齐楚这么卖力，就当是奖励他一次······下不为例吧，这次先原谅他······
齐楚一脸真诚地说道：“欧阳老师，我没骗你，你的身体只是小问题，你要不是不信，就等着看好了，等个几天，我肯定能让你怀上孩子。”
欧阳雨轻啐一口，“呸，齐楚你想得美，你这坏小子都有女朋友了，还让老师给你生个孩子，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孩子生下来，该叫谁爸爸？”
齐楚厚颜无耻地答道：“当然是叫我爸爸啊！一个孩子还能有几个爸爸，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
“······你想多了，老师去省城医院看过了，人家专家都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了，那个专家可是教授级别的行业大拿，光是挂号费就要好几百，当时光预约就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你的本事比专家还厉害？”
“专家？算个屁！”
齐楚不屑道：“欧阳老师，专家能像我这样，一干就是七八次，好几个小时？去看专家，不如来找我，我才是真正的送子菩萨，妇科圣手，不用你烧香拜佛，连一分钱都不用花，我保证帮你怀上。”
欧阳雨捂住脸，羞赧道：“齐楚，你，你下流。”
“嘿嘿嘿，欧阳老师，这怎么能说我下流呢，刚才是谁叫的天花板都要地震了，对了，我还记得，有个女人一直夹住我的腰，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哎呀，老师没脸见人，你不许说了！”
欧阳雨伸手去捂齐楚的嘴巴，让他闭嘴。
齐楚趁机翻了个身，将她摁在沙发上，沙发坐垫下的弹簧充满弹性，一上一下，连带着两个人也起起落落，像是飘在水上的一叶小舟。
“嗯嗯，齐楚，你真的别这样了，算老师求你了。”
齐楚发动温柔攻势，七上八下地就将欧阳雨的防御阵线给攻破了。
入侵感愈发强烈，欧阳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柔声劝道：“老师知道你厉害，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后悔就来不及了。”
“欧阳老师，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想这么多做什么。等我到了老师的年纪，说不定咱俩的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欧阳雨被他这话羞得闭上了眼睛，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说到底，她就是喜欢齐楚这种年轻有冲劲的壮小伙子的，偏偏齐楚还有老年人的耐心，又有中年男人的技术，简直不要太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要不然，她真的不愿意，齐楚还能强迫她不成？
齐楚在欧阳雨家，一直厮混到了傍晚。
大片的晚霞从天际连接到楼顶，绚丽的霞光给欧阳雨的胴体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圣光，一条遮住前面就遮不住后面的围裙穿在她的身上，就如同时装走秀的超级模特。
她这身材，不止是对年轻人有很强的吸引力，只要是还有一口气的男人，都不可能没想法······
哆哆哆的切菜声停下，她转身看了眼臭不要脸，说什么搞得一身汗还要洗澡所以不穿衣服的齐楚，羞赧地开口问道：“吃完晚饭，你要回去吗？”
齐楚啃着刚从冰箱里掏出的黄瓜，摇了摇头，回答道：“回去干嘛？你的美术课多好玩啊，欧阳老师，你舍得赶我走吗？”
“呸！”
欧阳雨啐了一口，回头继续切菜，说到底，她还真不舍得齐楚离开，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听到这个答案，她心底其实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就连切菜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点火炒菜。
看着欧阳雨扭来扭去，齐楚的眼睛也跟着左三圈，右三圈转动起来，要不是厨房面积太小了点，怎么说也得进去和欧阳老师切磋一下厨艺。
吃完晚饭，欧阳雨把碗筷给洗干净了，又打扫完了客厅的卫生，才回到卧室。
齐楚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老相册。
欧阳雨又羞又怒地上前，将相册夺回怀里，“齐楚，你怎么能乱翻老师的东西。”
这相册，她平时可没少翻看，里头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也有她参加工作，和学生们的毕业合照。
齐楚看到不少男生的名字，都被黑笔给标记上了，其中就有他的名字，而且墨迹还很新，像是今天刚画上去的。
他好奇地问道：“欧阳老师，为什么那些男生的名字都是叉叉，而我却是一个圈圈？”
欧阳雨一想到自己曾经夜深人静时做出的事情，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吐出三个字，“要你管！”
说着，欧阳雨就将相册给放到了衣柜上，仿佛这样齐楚就拿不到了。
她一转身，就看到齐楚掀开了被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脸坏笑地盯着她。
（此处省略一个小时的流量。）
欧阳雨用手画圈，说道：“齐楚，你老实讲，是不是早就打上老师的主意了？”
齐楚靠在床头，一脸风轻云淡，“哪有，我当初很纯洁的好吗，欧阳老师你的思想有大问题，我那时候对欧阳老师只有纯洁的敬慕，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不健康的想法呢？”
欧阳雨白了他一眼，手握毛笔，一只手开始在他的胸膛上画画，一边拷问道：“你们班上的坏小子最多，偷偷给我写了那么多情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不信你个坏小子，能忍得住，是不是偷偷半夜想过老师了······齐楚同学，老实交代！”
“嘶——”
欧阳雨差点把他的头发给揪断，齐楚连忙求饶，“我承认，我毕业后想过你，但那是淳朴的怀念之情，欧阳老师长得这么漂亮，对待学生那么温柔，我能不想你吗。”
“真的吗？”
欧阳雨还是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不过却没有证据，当年齐楚实在是太普通了，上课的时候，那么多男生偷看她，她哪里能把所有人都记下来啊。
也就那些给她写过信的，才能被她记住，就算是这样，现在也快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每一年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学生都有一个班那么多，六年下来，都快几百号人了······
“欧阳老师，你放心，以前那是我懵懂无知，今天有您传道授业，现在我已经懂了。保证每天在脑袋里复习一遍教给我的知识，有时间就过来复习，一定会把你记在心里。”
齐楚坏笑道：“现在已经是晚自习时间了，欧阳老师，咱们是不是得复习一下今天学习的知识，巩固一下基础啊。”
“你这坏小子，这么喜欢学习是吧，先给我画一个鸡蛋，画不好······老师就不答应你。”
欧阳雨拿起毯子，挡在胸前。
齐楚苦笑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高中三年的美术课，总共上了也就不到三节，我哪里会画画啊？”
“三节课······你怎么记得怎么清楚，还说没打老师的主意！”
“欧阳老师，说话得讲道理的，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一年也就一节美术课能见到你的人，剩下的时间，你要么就是生病，要么就是请假了，要么就是出差了，能不印象深刻吗？”
“我不管，你得给我补课，把欠我的美术课都还回来。”
欧阳雨被羞得低下头，小声嘀咕，“那又不能怪我，是你们班主任霸占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是这样，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呢。”
“那我不管，欧阳老师你得补偿我。”齐楚站起身，说道。
欧阳雨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死命摇头，拒绝道：“不行，老师不干这种事，太恶心了。”
她可以答应齐楚一些过分的要求，配合他，随便他是坐着也好、站着也行、趴着也没有问题、躺着也可以······但这个绝对不行，她才不干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和前任老公，欧阳雨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她不想脑子里出现那种画面，
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她就开始抗拒起来。
她越是不同意，齐楚就越想实现这个目标，这可是曾经所有男同学的暗恋对象，已经和他缱绻缠绵了一整个下午，那些年幻想过的玩法，几乎全都实现了······就剩下这最后一关，怎么说，也得给做到了。
齐楚忽悠道：“老师，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咱们都做了，也不差这一下了，就实现我这个愿望吧······再说了，我一定会帮老师你治好不孕症的，老师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帮我实现吗？”
“绝对不可以的，啊······齐楚，我可是你的老师！不行的······”
最终，软硬不吃的欧阳雨，在齐楚的糖衣炮弹面前，完全瓦解，给齐楚上了生动的一节美术课，主动演绎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
蹲在楼梯口下，手拿钢管的魏阳，一直等到整栋公寓关灯，也没有等到齐楚下楼。
啪！
他忽的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将嗡嗡乱叫的蚊子拍死，随即咬牙切齿地骂道：“两个该死的狗男女，欧阳雨，老子诅咒你这辈子都要不上孩子！”
职工间早有传言，欧阳雨的老公，就是因为欧阳雨无法生育，才离婚的。
欧阳雨也因此回到了江城，进入江城中学教书，然后她的父母就因为车间事故双双亡故，从那个时候开始，魏阳打起了欧阳雨的主意。
但魏阳是有妇之夫，更有一个女儿，在江城中学念书，直到女儿去年考上省城的大学，他才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魏阳不只有一个目标，因此，他先拿了车间一个职工的老婆练手，先要勾搭人家，却不想被职工发现，直接举报到了厂领导那里。
可惜那个厂领导，正好和魏阳关系不错，职工又没有确凿证据，魏阳并没有被开除，只是暂时停职。
他一整天窝在家里，闲得快淡出鸟来，老婆因为举报的事情和他闹得很僵，几次三番拒绝了他。
魏阳憋了一肚子火气，于是重操旧业，开始监视起了欧阳雨，偷听、偷窥、跟踪、用了各种手段，要不是因为一次偶然，欧阳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
但就算是被发现了，魏阳也没有放弃，反倒变本加厉起来：他昨天刚从黑市购买了催情药和安眠药，又趁着欧阳雨上班的时候，叫人偷偷上门配了把钥匙，本来计划今天下午给欧阳雨下药，然后上门······
欧阳雨无法生育，他的一般也就三分钟不到就能结束，欧阳雨完全无法察觉到，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被查出来······这计划天衣无缝，谁知道杀出齐楚这个杀千刀的！
魏阳能不着急吗，想要赶走齐楚，最后却发现齐楚就是来找欧阳雨的······根据他多年偷听的经验，很快就察觉到了楼上的动静不同寻常，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无比严重的羞辱······真是棋差一着，就被人截了胡······
啪——
一想到这个，魏阳又是一个巴掌拍在脸上，这一下，蚊子没有打到，却把脸给扇肿了。
霎时间，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想要求救，脑袋却开始昏昏沉沉，直接往地上倒去······
如果齐楚在这里，就能看出来，魏阳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脑血管炸裂：
他居然被自己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