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开始摇人
两位来自045治理区的治沙人都是小姐姐。
白天的沙漠气温很高,所以两人只穿了一身短袖,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冲锋衣。
经历如此残忍的虐杀,她们早已衣不蔽体,此刻身上披着的是冷风和黎元的衣服。
乔树走上前,看着两名正是花季年龄的少女此刻已毫无声息,心中满是怅然若失的空荡感。
二十多岁的年纪,本应该是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刻,但她们已经不再是生机勃勃、活力四射的模样。
虽然素不相识,乔树依然难忍悲愤之情,仍觉得好似生命的一部分被带走似的。
微微颤抖着手摸向她们颈侧干涩而冷硬的皮肤,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乔树还是在确认没有脉动后才收回手来。
“小田。”乔树轻声说道。
“我在这。”小田默默走到乔树身边。
“我说,你记录一下。”
“好。”
乔树伸手掀开盖在其中一人身上的衣服,冷风等人齐齐转过身去回避。
大片白皙的肌肤展露在面前,乔树心中毫无邪念,只是仔细观察着伤口的形状。
乔树侧了侧身子,让光线直射向两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每一条深深划过皮肤的伤口都是对生命无情的侵害和悲惨命运的静默证言。
乔树从空间背包中取出了一个放大镜和一对手套,开始细致地检查每一个损伤。
法医是医学的分支,与普通医学不同的是,医学是用来把将死之人变成活人的,而法医是用来替死者说话的。
对尸体的分析越早,就越能搞懂死者想要说些什么。
“第三肋骨附近有明显骨裂迹象”乔树沉稳地着说着每个细节,“多处软组织挫伤这些皮下出血点表明了反复施加压力”
小田默默记录,眼神中透露出严谨与同情。
乔树轻轻拉开其中一位治沙人的眼皮,默默观察眼内血管爆裂情况:“虹膜周围有撕裂迹象暗示了曾经受过极端刺激。”
他动作温柔而精准,避免造成任何不必要损伤。
“牙齿有断裂舌面和颊部也有多处擦伤,人在极度慌张时会咬到舌头,应该是死者自己造成的。”
“身体上有多处皮肤受损,初步判断是某种钝器所伤,但伤口如此细,应该是鞭伤!”
完成初步外部评估后,乔树仔细地拿起衣服遮盖住她的身体,随后看向另一个治沙人。
刚拿开盖在她身上的衣服,乔树的瞳孔便是一阵猛缩。
“致命伤在颈部,被某种东西大力击打后,脖子彻底断裂。”
“这个角度和伤势……像是被踢的。”
乔树脑海中迅速出现一道身影。
午马?
致命伤是午马做的,说明他也参与了袭击。
乔树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这具尸体明显受到虐杀的痕迹更轻一些。
心中已经大概知道情况了。
鞭伤、踢伤、枪伤,还有刘晴身上被巨力撞击形成的伤势。
至少有四个擅长不同攻击模式的凶手,甚至可能是四个生肖或预备生肖。
三个手无寸铁的女性治沙人,为什么要出动足足四个生肖?
黑旗组织,所谋甚大!
乔树深吸一口气,轻轻地给两位牺牲的治沙人盖上衣服。
“初步外伤鉴定就这样,想了解她们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彻底解剖来确认内部器官受损程度。”
乔树默默摘下手套,看向小田:“把遗体保护好吧,连带着你刚刚的记录,等下都交给急救小组的人。”
小田点了点头,将笔记本收好:“你还好吧?”
在总署长身旁这么长时间,小田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能看出来,乔树此刻的状态很不好。
“先等上面的命令吧,大家都去休息。”乔树摇了摇头,“我也有些累了,回房间休息一下。”
。。。。。。
回到房间内,乔树心中的怒气仍然难消散,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情感让他很想现在就单枪匹马杀过去,直接灭了黑旗组织这帮狗娘养的。
但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毕竟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区之长,要对自己的每个决策负责。
自己皮糙肉厚,还有系统护佑,可以到处浪。
但跟自己混的其他人可没有挂,一旦遇到危险,他们是真的有可能牺牲的。
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迅速反锁好房门后,乔树从房间抽屉的夹层中拿出一个通讯器。
刘晴还在昏迷中,两具遇难者的尸体也分析不出更多信息。
要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最后一种方法——询问当事人。
这个通讯器是从预备生肖冥獒身上拿来的,当初自己得到它后,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一个通讯。
对方宣称自己是十二生肖中的卯兔,她似乎对自己没有敌意,甚至还在寻求合作。
可惜后来自己再也没能和卯兔联系上,这个通讯器也成了无用之物。
“黄迪?”乔树坐在房间中,突然开口道。
“我在。”声音从房间边缘的音响中传来。
自从黄迪被彻底收服后,它就成为了整栋治沙总署的控制者,能通过任意发声源和乔树交流。
“帮我一个忙,这是一个单向通讯器,你能不能通过它,联系到对面的人?”
黄迪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分析。
很快,它就给出了乔树满意的答案:“正在分析中,大约需要三分二十一秒。”
单向通讯器,就是卯兔可以主动联系自己,但乔树却不能方向联系卯兔。
如此不平等的条件,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和这个神秘少女合作的必要,所以也就一直没在意这件事。
如今有了黄迪,倒是又给了乔树沟通和对方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三分钟后,通讯器上绿灯亮起。
通讯已经连接,乔树默默盯着通讯器没有率先开口。
最终还是对方打破了沉默。
“乔树?”清冷柔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似乎还有些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