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开门，借屎
没有想象中一大堆人堵着自家门口，也没有两三个恶妇对着家里面骂。
相反，家附近几乎没什么人。
不过有两个学生站在自家侧边，对着上面的墙壁用粉笔涂写着什么。
赵天佑下车走近一看。
赵天佑一家没好东西，他爷爷是小偷，他爸是人渣，他更是人渣中…
后面几个字没写完。
另一个则写着。
小偷生个赵个杂（土话土粒，人身上搓下来的尘粒），赵个杂有个弟弟叫赵此乃（土话，真脏），赵天佑…
后面又没写完。
因为两人听到三轮车开动的声音，刚好看到赵天佑气势汹汹拎着棒球棍走来。
两人下意识想跑，赵天佑当然不给机会，棒球棍直接甩了过去。
直接命中其中一人的小腿，赵天佑的力量何等之大，直接砸的他扑在地上哭了起来。
另一人也根本跑不过去赵天佑，直接让赵天佑一把抓着头发。
赵天佑此时气的眼都红了，几乎想要把这小孩的头发直接扯下来。
不过赵阳已经冲来，一把抱住了他。
“放开他，放开他！”赵阳看出赵天佑的情绪，喊道。
“我知道你想打他，但是他就是个孩子，你连孩子都下的了手吗？”
赵天佑一把甩开他，指着他鼻子喊道：“孩子砸了？孩子就tm无辜是吧？孩子就有特权是吧？孩子就可以随意去伤害他人自尊，然后以孩子的年龄完好无事？我tm曾经也是孩子，我被人欺负的时候谁来帮我了？我说我是孩子，那些人就放过我了？没有，该打招打，该笑一样笑！”
“那也不行！打也要有分寸，你难不成要杀了他？”赵阳喊道，那个被赵天佑拽着头发的孩子不过13、4岁，最多不过是小学56年纪，头发不长，此时不少已经被赵天佑拽下来，残缺的部分已经开始流血，此时哭的稀里哗啦。
“杀吗？”
杀这个字一出来，赵天佑又想到了早上一堆警察堵门的情况。
如果没有龙啸帮忙，自己可能就没有机会出来，而是在少管所度过未来的人生。
毕竟，自家穷啊。
穷字当头，你就是条汉子，也得跪。
“滚！”赵天佑一脚踹在那学生的背上，直接踹出两米远，疼的他根本站不起来，趴在地上哭。
“你！”
“我没下死手，不然他下辈子就别想下床！”赵天佑甩开赵阳的手，直接走向另一个被棒球棍打断腿的学生。
赵阳则是下意识跑去看那学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天佑已经一巴掌甩在那个学生的脸上，顿时，响亮的耳光几乎半条街都听到了。
那学生脸颊高高肿起，一半的牙齿都碎末。
赵天佑无视赵科和陈艳伟惊惧的目光，直接走回家。
已经有不少的居民因为动静跑了出来，看到赵天佑的举动而指指点点。
一个从小卖铺的老奶奶更是跑过来抱住哪个学生，指着赵天佑喊道：“你这畜生啊！对一个孩子都下的了手？”
赵天佑扭头瞪着她，领着棒球棍气势汹汹又走了回去。
“喂喂喂~够了吧！”赵科和陈艳伟跑上去拦着他。
“老人你也打算打吗？毕竟是你邻居啊~”赵科喊道。
“呵呵，你当我是武侠小说的大侠还是电视剧里的正派主人公？我就算是崛起了，也是十恶不赦的恶棍！因为这就是我~”赵天佑一把推开两人，升到四级的他力量是两人加起来的数倍，两人根本拦不住他，赵阳这时也跑来，跳起来搂着他想阻止他。
但是被赵天佑领着小鸡一般捏着下巴甩到一边，举着棒球棍就要砸在哪个老太太的肩膀上，他虽然气愤，但也不会下死手。
“住手！你给我住手！”
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哭喊声，赵天佑顿住了。
扭头，便看见母亲哭成泪人跑了过来，对着他就是又挠又打的。
奈何母亲的力气太小，根本伤不到赵天佑。
可面对母亲，赵天佑却不能下手。
“妈，周围都是人，别哭了~”赵天佑傻笑，却得来几个响亮的耳光。
赵天佑依旧挂着傻笑的表情，在母亲面前他就是孩子，再凶恶，他还是孩子。
“妈，给我留点面子，回家再打吧~”赵天佑强忍着不哭。
“你还回来干啥？你砸不死在监狱里？我砸就生了你这个人渣败类？你连你爹都不如？都是人渣，人渣！”
“妈，回家再说！”
赵天佑堵不上母亲的嘴，只好一把抱着母亲朝着家跑去。
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扫过，那些看笑话的，仇视的，怜悯的，无奈的。
家门口此时聚集不少人，都是母亲的家人。
外公和外婆也在，四个姨有三个在，只有三姨不在，据说是在博爱打工还没回来。
“小天啊，你砸能打老师呢？”还没进门，外婆便苦口婆心的说。
“呵呵~”面对一群长辈，赵天佑无奈了。
好想拔刀啊~他最烦唠叨了。
“我今天不想谈这些事，你们都回去吧”赵天佑尽量和善的说。
然而长辈们不听，上来就是问。
你砸从派出所出来的？
你为什么砸网吧啊？
你干嘛打老师啊？
你没事吧？
派出所不会再抓你了吧？
“碰！”的一声，赵天佑一脚踹在墙壁上，直接在东屋的墙壁上踹出一个大坑。
“都出去！”赵天佑其实想说的再狠一些，但不说他愿不愿意，妈不愿意啊。
你敢对外公说狠话吗？估计老妈要去厨房拿菜刀了。
“圆圆！阿莎都死那去了？出来送我外公外婆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出去！”赵天佑喊道。
“老大，咱三姨不在啊”王亮突然喊了句，不过赵天佑没听，因为圆圆已经从大屋跑了出来，对着众人狂吠。
众人哪里见过这么大一只狗，而且狗之后，从院子中央突然落下来一只巨大的怪鸟，体形快赶上那只恶犬了，对着众人也是挥着翅膀张牙舞爪的。
众人下意识后退，当离开大门后，赵天佑当机立断锁上了大门。
“好了，妈你先打一顿，等你气消了再慢慢说~”
赵天佑之所以这么干脆，是因为母亲已经领着扫把开始打了。
再牛逼的人，也有个妈管着。
…
“哎，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赵科坐在沙发上，感叹一句。
“哥哥，俺明天不用上补习课了”弟弟赵豆这时爬上了沙发，扑在赵科的大腿上。
“为啥？”
“俺语文老师让人打伤了，补习班被取消了”
赵豆一脸高兴的说道：“哥，听说打人的是赵天佑吗？”
“喊哥，那也是你哥”赵科教训道。
“哦，是赵天佑哥哥吗？”
“砰砰砰~”赵科没回答，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赵科本来就累得够呛，不满的走了过去。
“开门，借点东西~”门口传来赵天佑的声音。
“小天？你来…我去”一开门，赵天佑便嗅到一顾刺鼻的恶臭。
只见赵天佑左手提着一根造型奇葩的勺子（木铲撤去铲子，绑上瓷碗，简称木碗），右手抬着一个装在彩电纸箱的不知名物件。
而赵天佑，身上则穿着破旧的脏衣服，有些不伦不类。
“你怎么这么臭？”赵科甩甩手不解，这小子不应该还在家跪着吗？
至少最后他去看的时候，赵天佑被他妈罚跪在屋门口。
“我妈早睡着了，我偷跑过来的，来借你点东西”赵天佑一脸笑容的说道。
“借什么？看你高兴的”
“借点屎”
“哈？”
“借你家茅厕的屎”说着，赵天佑把纸箱放下，领着木碗走向赵科家的厕所。
“你逗我呢？”赵科以为他开玩笑，打开纸箱一看。
“我草，这什么？你那来这么多蚂蚱？我日，你干什么？”赵科一脸险恶的远离赵天佑，只见他用木碗舀了一碗金克拉走了过来，那味道，和赵天佑身上的太相似了（毕竟不是一家人拉的）。
赵天佑也是捏着鼻子，郁闷怎么别人家的屎比我家的臭呢？心想估计是没闻习惯。
“帮我把口子打开，别开太大，不然那些蚂蚱会跑出来”
“我草，你来我家干什么了！？”
“借屎啊”
“你家的屎呢？”赵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指着好奇想跑出来的弟弟喊道：“滚回屋子去！”不狠点小孩子耐不住好奇心。
“用完了”赵天佑耸耸肩，屎漏出来点溅在他衣服上，赵科似乎明白他为什么要穿这件旧衣服了。
“你干什么用完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往那些在我家墙上涂鸦的家里送了点特产，不过…”赵天佑郁闷道：“我是多讨人厌？竟然那么多人在我家墙上写”
“你才知道你讨人厌？！”赵科咆哮。
“你到底扔了多少家？”到底多少家能把你家厕所的金克拉用完？
而且大冬天你那抓这么多蚂蚱？
“也没多少，十几家吧？”赵天佑估算了下。
“你要和全村人为敌吗？”
“废话那么多，赶紧把开口给我打开，不然我把这屎甩你身上”
“啊啊！我给你开~”
迫于无奈，为了不让这些金克拉接近自己的身上，赵科又一次成了赵天佑的助手。
在四碗金克拉进入玻璃缸之后，赵天佑满意的点点头，领着玻璃缸离开了。
“等会我再来”
“啥？！”还来，赵科惊呼，这时在赵天佑的口哨下，阿莎落了下来。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天佑坐着阿莎飞走了。
“我去！我一定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