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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章 舍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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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有心人的撺掇,这是阴谋,我的父亲怎么可能是父王害死的?父王对我那么好,可是,其它的事都是真的,难道铁证面前,他们还用得着放一条假的吗?

    史可琅摇摇欲坠,此时的大脑里那是一团屎,痛苦?愤恨?难过?后悔?那我如何收场?登基?天下人笑我骂我,不登?我又能得到什么?那肯定是更多的笑话吧?

    不管了,同样是个大笑话,那我干嘛不登?毕竟那是天下人仰慕的地方,笑话又如何?唾手可得的不拿,才是最大的傻瓜。

    咬咬牙,史可琅挺直了身体,冲下面说:“继续吧”。

    嗨,我无奈地摇摇头,对不住了史可为,我把手里的气球放了手。

    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把广场上的众人惊得手足无措,史可琅脸色狰狞地大喊起来:“护驾,护驾”。

    数不清的人马,密密麻麻地把广场包围了,并且他们的前面,押着一连串的普通打扮的人,都在痛哭哀嚎,让这边的众臣们大惊失色,那些,都是他们的家属,都是他们的香火传承。

    一个个大臣跌坐在地,而围上来的人马还在收缩,他们每往前跨出的一步,仿佛是锤子,在敲击着包围圈里人的心脏,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史可琅气愤地咆哮道:“我们的人马的呢?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来的?你们向我保证的万无一失呢?”

    众臣早已抖如筛糠,他们也不知道啊,明明安排得铁桶一般,这城高墙坚,有人来犯只要城门一关,那也只能望城兴叹了啊。

    呵呵,此时如果他们知道,那些他们的人马都捆绑在城外,他们的将领,昨夜就被府里面,平时最忠心的下人给电击棍电翻了,不知是如何感想呢?

    还有他们自己的家人,也是他们平时表扬的下人给开的门,并指认哪些人重要,哪些人不用控制起来,估计现在就要吐血了吧。

    史可琅心中依然不甘,正想抓皇后做人质时,忽然发现皇后被宫女套上一件奇怪的背心,并把皇后团团护住了。

    老百姓也开始动了起来,不少人解开大衣,从里面掏出黑洞洞的棍子,插入宫女之中,背靠背地举着棍子,那个黑洞洞仿佛能吞噬一切,令人窒息。

    越是未知越是可怕,史可琅感觉回天无力了,可是他还想挣扎一下,于是寻找那个最厉害的米天功,可是人群里,早已没了他的影踪。

    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心头,瞪着血红的眼睛,他的大脑开始糊涂起来,怎么会这样?不是都说会顺顺利利的吗?米天功不是拍着胸脯说,他会一直保护我的吗?

    “噗”,一口心头血喷出,史可琅瘫倒在地,当场就是人事不醒。

    围着的人马忽然让开一条通道,几匹马缓缓进入,聪明的几个墙头草立即跪下呼喊:“臣叩见太子殿下。”

    我挥挥手:“把他们全部看押起来,福叔,安排人把史可琅送到天华城去,把他送给史可为将军。”

    太子下马边走边说:“所有禁卫军放下武器,孤暂不责罚尔等,违抗者诛满族。”

    禁卫军全部丢下武器,乖乖地走到一边蹲下,不花一枪一弹,京都已经控制在手。

    太子在皇后面前跪下:“母后,皇儿来迟,让您受苦了。”

    当天,墙头草经过甄别,该用的用,该杀的杀,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基地里的家属也全部回了家。

    朝堂开始重新洗牌,以前被打压的全被提升上来填补空缺,一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后宫也抓了一大批人,我们的“宫女”脱下了罗裙,并向皇后说明了情况,皇后不但没有恼怒责罚,反而给了这些“宫女”赏赐。

    皇贵妃自然没事,可是惠妃就惨了,这个内奸在铁证面前,无耻地哀嚎着要跟先皇而去,太子冷冷地赐了她一条白绫。

    这个妖妇早就和裕亲王勾搭成奸, 为了她的心上人,坏事做绝,这也因为皇家丑闻不宜外泄,所以赐死了结。

    眼看政务方面已经理顺,已经开始运转,太子和我们商量后,由练秉义掌握兵部,蔺仰关由丁将军接管。

    这次过来的四万人马,留两万在京都,伍海洋接任总管,负责皇城安全,原来跟随谋反的军兵,跟着另外两万回去,参与操练守边关。

    虽然太子坚持大孝不宜举行登基大典,但大家已按皇帝一般对待他,角魁和林三甫继续留在太子身边,赐封左右带刀护卫。

    义母被册封了诰命夫人,秋霜姐为顺安郡主,我的金府也开始修缮,因为它如今叫定安侯府,推辞不去,我算是挂上了一个定安侯的名头。

    太子把裕亲王谋反的前因后果,贴出告示,并为我父亲金大帅昭雪平反,追认为定西侯,还通过各路驿站,昭告到天下。

    我把能自产自销的日化用品商铺,茶楼,酒楼,夜总会,车马行,码头全都交给了太子府去打理,从此不再属于我的产业。

    武馆,镖局,以及只能从空间出品的商铺,自然继续由我打理,毕竟能养活不少老兵,丐帮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所以也继续保留,或许以后,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基地开始大搞建设,这次要建立一个光明正大的山村,把所有的老兵全部安排养老,能参与劳作的,部分去了震山县农场,管理果园和煤矿。

    基地里的炸药和武器,我把能收的全部收了起来,其他的一些成品,自然都交给了伍叔,用作保护皇城的安全。

    嗨,终于忙完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绕着街道转了一圈,所有的商户恢复了正常,百姓也忙碌了起来,为了各自的生活开始四处奔波。

    回到自己的家里,大帅府已经修缮的差不多,当年的叔叔们也都回来了,只是缺了我的那些可怜的亲人。

    我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忠叔就笑眯眯地进来说:“小侯爷,心祈姑娘刚才过来说,将军府请你过去吃晚饭,今天可是元宵节哦。”

    我一拍脑袋,连元宵节都忙忘了,匆忙换了一套衣服,在空间里一阵鼓捣,挑了一些礼物,才出门去赴宴。

    还别说,以前金三角在一起还挺热闹,如今府里基本都是老人,和他们自然玩不到一起去,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真的有些孤单了呢。

    因为只隔一条街,穿过巷子到了另一边,老远就看见王管家,笑呵呵地守在门口,一见我就拱手道:“恭喜少爷,今后得喊你小侯爷了,呵呵,快请,老爷夫人都等着你呢。”

    “哈哈,王叔,你也打趣我,走吧,我们一起,”见我丝毫没有架子,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王管家也甚是欢喜。

    给义父义母见礼后,捧上了礼物:“义父义母,这个年谁都没过好,这里是我的一片心意,请你们别嫌弃。”

    “哎呀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以后可是侯爷啦,别站着了,快坐吧,”义母开心地接过礼盒,娇嗔道。

    义父招呼道:“咦,霜儿呢,快吃饭了也不急,这大冷天的要趁热啊,小鑫啊,喝酒不?”

    “嗯,好吧,那就陪义父稍稍喝一点,”我也不客气,就当自己家了。

    秋霜姐终于前呼后拥地出来了,心祈盼月,云裳姑娘,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听说近来我们忙的要死,她们却天天逛街。

    所以她们穿的衣服,都是我那些商铺里的最新款时装,云裳上前福了一福:“见过小侯爷。”

    我摆摆手说:“哎,大家都是熟人,别搞那些客套的,都坐吧,再不吃菜都要冷了,姐,那些商铺都逛完了吗?”

    她坐下来笑着说:“没有,好些店都没有进去,人太杂了,我们不方便的,只有成衣店适合我们。”

    “哦,那你有想要的,可以让王叔或苏伯,或者阿财也行啊,只管去拿好了,只要报将军府的名头,他们都知道的。”

    “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嘻嘻。”

    大家边吃边聊,吃完了又是喝茶聊天,一不小心来到了八九点的样子,一看不早了,于是我起身告辞,他们一家人都客气地送我出了大门。

    今天喝了点酒,我一时还没有习惯,被风一吹,有些些头晕眼花的,看我步伐不稳,怕我台阶上摔倒,秋霜姐护着我走了下来。

    我刚回头挥挥手想说再见,忽然,秋霜姐惊呼一声:“小心,”并且扑了过来,差点把我撞倒,我觉得秋霜姐的身体一顿,一股热热的东西湿了我的胸腹。

    义父大喊一声:“卫良,有歹人,”府里呼啦一下冲出一队人,开始朝四周搜捕起来,我看秋霜姐眼睛禁闭,顿时醒了酒。

    “姐,姐,你怎么样?”

    她眼皮抬了抬,又晕倒了,一刹那,我觉得天昏地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也不知她伤到哪里了。

    赶紧把她转到门口灯笼下面,一支短小的铁箭,从她的肩胛骨进入,又从前面透出,那些血已经染红了衣服,也打湿我的衣服。

    她肩胛骨的位置,正好是我胸口的位置呀,我的心快碎了。

    “姐,姐,姐,”我拼命地呼唤着她,可是她依然没有反应。

    “霜儿,呜呜,这是哪个天杀的呀,呜呜,这,这该怎么办啊。”义母吓坏了,急得是心慌意乱。

    我明白刚才她喊小心时,扑过来救了我的命,否则这支箭刚好插入我的胸口,我冲天空吹了一声口哨,闪电瞬间就出现在门口。

    我搂着秋霜姐,又摸着闪电的脑袋,让它挨在那之箭矢处,喊道:“闪电,给我找到他,我要他挫骨扬灰”。

    闪电很快飞上了天空,它能夜视,我丝毫不怕有问题,一把打横抱起秋霜姐,我冲进了府里。

    边跑边冲阿财说:“阿财,你去定安府一趟,帮我叫福叔忠叔过来,要快。”

    “哎,”他撒丫子就跑。

    义母双腿发软,被几个人左右扶住跟着跑,义父也让大家仔细排查,并通知城卫军,检查可疑之人。

    来到房间里,我们全都傻了眼,因为这些女人无法医治,而我可以却是个男人,正在犹豫之间,义父过来问了我一句:

    “小鑫啊,你觉得秋霜怎么样?”

    没头没脑一句话,我也不知什么意思,随口道:“当然是极好的。”

    “那行,今天义父托大说一句话,你长辈也不在了,义父也可以为你做主,所以,我们就不要去考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毕竟救人要紧。

    但是,我家霜儿的后半生,也只能托付给你了,你觉得呢?如果答应,你立刻救治她,如果不答应,那就等其他的大夫来吧。”

    看着秋霜姐的气色,等出去找人来,黄花菜都凉了,我一咬牙说:“我答应,你们都退出去吧,我会负责。”

    大家立即退出房间,我深深地喘匀了气,赶紧把空间里的医疗用品搬出来,上次自己用过一次了,如今已经有了经验。

    把衣服剪开,虽然没有心思去看那坨嫩白,可我的手还是抖了起来,先局部麻醉,飞快地消毒,找出液压剪钳,把箭头剪断,再次进行消毒。

    麻醉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咬咬牙把箭拔了出来,并双手齐用,把两边的创口用药棉堵住,过了一会,拿开看看,没有流血了,我才嘘了一口气。

    仔细观察,这么小的创口,应该不用缝合,于是我把创口清理干净,敷上云南白药,贴上黄纱布,再包扎起来。

    然后找出注射器试了皮试,没有过敏,于是打了一针青霉素,备了一些消炎药,退烧药,还有换药需要的,把其它的收拾干净。

    这才打开门,义母和心祈,盼月,云裳她们,急切地走了进去,我说:“别怕,没事了,只是麻药的反应而已,待清醒了再说吧”。

    福叔忠叔已经来了,一看我没事,都松了一口气,我对他俩说:“刚才有人对我行刺,是秋霜姐救了我一命,我已经让闪电找去了。

    今天元宵,街上的人太多,找人可能有些难度,你们快速通知城里的兄弟们,给我好好地关注,如果闪电呼叫,就给我围住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命。”

    他俩匆匆出去了,我才回头摸摸秋霜姐的额头,没有发热,看来是她的身体素质不错,因为受了惊吓加上麻药,这才昏睡的,只要不发烧,后面只是将养的事了。

    天色已晚,我说:“义母,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因为如果发热的话,我还要给她用药的,你们又不懂,所以以后就由你们来陪,今晚就交给我吧。”

    她们想想也对,于是商量后,让心祈和盼月留下来,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轮流陪着守夜,这样对大小姐的清誉也好。

    我自然不反对,就由着她们吧,深夜有些凉,我出了一趟门,就抱进来一大堆鸭绒被,把心祈和盼月,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我也不去解释,在地上铺了一床被子,然后丢给她俩每人一床:“坐在那被子上,然后身上盖一床,千万别着凉,后面小姐还需要你们的照顾呢。”

    她俩乖乖地钻在被子里,觉得这被子又轻又暖和,没多久两人就支持不住睡着了,我看着秋霜,想想觉得有些玄幻,因为以后她就是我的夫人了。

    这个时代,到我这个年龄结婚的人到处是,可是我总觉得不习惯,可又不敢反抗,那样不是告诉别人,我是个异类吗?

    秋霜的相貌,甚至比不上云裳,但也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巴掌大的脸蛋,白皙的肌肤,小巧的鼻子,粉都都的嘴巴,一时让我出了神。

    “嗯”,一声闷哼惊醒了我,应该是药性过去,她要醒来了,我拿过温水用棉签给她嘴巴上补水,很快,她的睫毛眨呀眨,张开了明动的大眼睛。

    “姐,你醒啦,很痛吗?别动别动,你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什么跟着说,”我小心地按住她,轻言细语地说着话。

    “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好傻,为什么那么不要命,你死了我该如何交代?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当时,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着你千万不能有事的,所以就冲了过去。”

    “好好休息吧,如果痛,我可以给你吃止痛药。”

    “不是很痛,就是有点火辣辣的,我爹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让开身子,指指地上两个人:“心祈和盼月在呢,其他人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今夜,我负责守夜。”

    她动了动,脸色一红,低声道:“谁给我医治的?我的衣服呢?”

    我把被子掖好,实话实说:“是我医治的,也是我脱的衣服,姐,哦,秋霜,义父说了,你的后半生,就交给我了,我也已经答应了,所以,你不必挂怀的。”

    她的脸更红了,干脆闭上眼睛不看我,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我隔了一会就给她补水,又摸摸额头,不知不觉就天亮了,外面也没有消息汇报,看来是没能追上。

    心祈盼月两人醒来,红着脸连连说对不起,我摆摆手说:“没事的,小姐恢复得很好,你们去准备点开水,煮一点粥,一会小姐吃点东西后再吃药。”

    她俩刚出去,义父义母就进来了,一看我一夜没睡,又是心疼又是欢喜,赶紧吩咐厨房端东西来吃。

    可是此时又是突发变故,因为我们清晰地听到,那钟声再一次敲响了,而且响了很久很久,我俩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说:“皇太后薨了”。

    倒霉的老太后,先是儿子中风,接着被米天功囚禁,然后两个皇孙上吊,又是叛乱谋反,早就又惊又怕病倒了,御医们围着轮流守护,没想到还是没能支撑下来。

    没办法,义父只得进宫去了,我让他帮我跟太子解释一下,就留了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下午,闪电回来了,随后,三狗子他们推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狼狈,脸上都是鲜血,被海娃一把头发拎起脑袋,只见他缺了一只眼睛,真在咬牙切齿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们把他拎到后花园里,被我一脚踢翻,喝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为何来暗害于我?”

    他露出怪异的笑容,咧着嘴说:“哼,你的命真硬,老子竟然没能杀的了你,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亲王府米天功,真是老天不公,从来没有人能追的上我的,今天却败在了一头傻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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