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暗杀
钱诗到达别墅后只见十几个女人一起围着别墅门口破口大骂,更甚者已经冲上去砸门了,他们一家三口将大门紧闭。
可惜没用,那门这两天一直被撞,已经摇摇欲坠了。易向松吩咐那些看守别墅的士兵无视这些女人的行为,有时还要作出一些保护,私下还会送来水和食物。
钱诗凭借曾经在国际战场上训练出来的侦察能力躲过巡逻,这些士兵们也只是守住别墅防止有人进出,并不是保护什么重要的人,所以巡逻也相对放松。
钱诗挑了个巡逻盲点敲开窗户翻身进入别墅,看着装修依旧豪华无比的别墅内部,露出一抹嘲笑。
她第一次来这,可是外区的群众所住的地方她去过无数遍,这里就像是末日前般干净整洁。没有人在一楼,一楼的音响一直在播放音乐,声音传遍了整栋别墅,大概是为了掩盖掉外面那些女人的叫喊。
钱诗身轻如燕,几下便上到二楼。悄悄的摸到了二楼的一间有着灯光的房间,房门并未关紧,里面传来两人的交谈声,一男一女。
“这易向松,竟然敢这样对我们,等恢复通讯,我马上联系你外公,一个少将而已。”
“可是,爸那边怎么办?”
“易沛儒就是个老懦夫,那天易向松站在那让他让位,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儿子,你放心,妈已经让人出城了,等联系到你外公,马上就让你外公来接我们走,咱回燕城吃香喝辣的,就让他守着这小小的河城等死吧。”
“那个女人怎么办?易向松要是来要人,我们…”
易少竹话还没说完,就不出声了,只听女人的声音传来。
“别怕,妈都安排好了。”
钱诗在门外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为了不暴露还是到了另一个房间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一连串脚步往三楼走去。
钱诗马上又溜回那个房间,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易少竹的房间,刚刚离开的脚步声虽拖沓但较为轻盈,不像是男人。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光亮,钱诗轻轻推开门,不料易少竹直接发话:“妈?还有事?”
钱诗愣了一瞬间,但房间内并没有亮光,她赌了一把,直接推门进入。只见乱糟糟的房间内的床上背对着门口躺着一个人,是易少竹。
她没出声,易少竹又翻了翻身,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妈!有事儿赶紧说完,我这两天都睡不着觉,困死了,对了,外面那歌实在不行就关掉,吵死了。”
见“季筝”不说话,易少竹直接坐了起来,掀开蚊帐:“不是说了吗?有事快…你是谁!”易少竹睁开眼睛后只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他床前,房间昏暗看不出样貌。
颤抖着的手摸到了台灯的开关,只见钱诗穿着一袭墨绿过膝裙站在他床前,面无表情,但眼睛里透露着的无尽恨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易少竹是记得钱诗的,钱诗刚到的时候他在基地城墙上拿着望远镜,一眼便注意到她了。当时钱诗一身军装,头发不算长,小麦肤色,五官标志,她从军卡上下来的时候,那不输易向松的气势让易少竹直接一见钟情。
当然,易少竹对很多人都一见钟情,只是他还没谈过当兵的女人。
他当时马上就对季筝说了,季筝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便答应了易少竹会让易向松将钱诗送给他,但是他没想到钱诗和梁家俞是情侣。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喜欢的都会抢过来,反正在基地里也没少干这事。
当时季筝跟易向松提的时候,梁家俞就在一旁,要不是齐善士按住了,估计梁家俞连季筝都打。
后来梁家俞便蹲了易少竹一天,就为了警告他,梁家俞碍于易少竹是易向松的弟弟,也没做什么,只是口头警告和用异能差点把他头发点着了。
易少竹从小被季筝娇身惯养着,哪受得了梁家俞这威胁。
没几天便跟姜晋商量着怎么整死梁家俞,姜晋刚从基地外回来,就是遇到唐樾那天,他回来时路过了那小学,只是经过便损失了五六人,所以就有了后面易少竹骗梁家俞出任务这件事。
他那天还装作改邪归正一样去找的梁家俞,甚至还哭上了,让梁家俞不得不答应帮他去找易家唯一的“种”。
想起他干的这些事,易少竹看着眼前的钱诗不住的发抖,直冒冷汗。
他不断往后退着,嘴里念念有词:“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易沛儒的儿子!还有,还有你知道我外公是谁吗!他…”
“呵,我要你下去陪阿俞。”钱诗轻扯嘴角,直接打断他说话。
接着她抬手,直接将易少竹的嘴巴冻住,易少竹拼命用手扒拉着嘴上的冰块,不断挣扎,只见嘴巴的冰块居然在慢慢往他身体其他地方蔓延。
钱诗用力扯住易少竹的腿,连人带被将他拖到地上,然后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慢慢地,一刀一刀划过易少竹的身体各处。易少竹只是从嘴巴开始冻结,无法发出声音,但是身体各处的痛觉依旧存在。
易少竹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钱诗觉得他动来动去太影响了,便直接用冰刺穿透他的四肢固定在地上。
钱诗一边像是在做一件精美的雕塑般认真的下刀,一边像是在和易少竹聊家常:“那是我的第三小队,二十七名战士,个个都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好儿郎,你坑害他们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她的第三小队里有不少普通人,但是依旧个个英勇无畏,一路以来也牺牲了不少,但是也有几个因祸得福觉醒了异能。还有些家人就在周围的小城,他们还想等任务结束后告假,回去看看家人是否安全。
“那里面有我婚礼的宾客,还有我的,新郎。”
“易少竹,这是你欠我的,对了,这东西你下去为我丈夫赎罪的时候也用不上,切了吧。”钱诗直接将匕首插入易少竹下体,易少竹被冰冻的脸布满恐惧和哀求,一瞬便晕了过去。
“外面的那些女人也是被这东西玷污的,就当是还她们的。”钱诗面无表情的拔刀。
像是雕塑完工了,钱诗随手将匕首插入易少竹的大腿,易少竹又被疼的醒了过来,眼泪在眼角留下瞬间被冻住,大概是鼻子里流的鼻涕也被冻住了,腹腔不断收缩,试图获取更多的氧气。
他的身上被划得面目全非,但钱诗的手上滴血未沾。
钱诗就蹲在易少竹面前,看着他从头部开始冻结,他的表情依旧停留在痛苦与惊恐交织的时刻。
直到易少竹半个身子都冻结了,钱诗直接一根冰刺穿透他的胸膛,然后转身从房间的窗户翻出,身手敏捷的跳到了一旁的树上。观察四周后便离开了。
她没注意到,别墅转角的地方一个人影微微晃动着。
走在昏暗的路上,钱诗有些恍惚,她这算不算背弃了军人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