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师父出手
“不知我这样做,您满意了吗?”
昨日夜里,尼姑庵内突然闯入两个黑衣人。
这刀直接架在慧拂的脖子上,逼她写下了这些证词。
并且让她在早上人流量最多的时候,贴在城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吴家人做的事情。
慧拂不敢不写,她闻得到这两人身上的血腥味,知道不简单,得罪吴夫人,最多只是没有了银两,但得罪了这两个人,她可能会没命。
只是不知,这二人,是谁派来的。
慧拂办完了事,看到这二人露出满意的神情后,才敢稍微问一下。
她可是被驾着脖子下山的啊。
“你说你得罪了什么人?”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如同一条阴冷的蛇。
“你得罪了我们家小姐,也就我们家小姐好脾性,不然,若是主人在那,呵呵。”
黑甲没有说的是,如果主人在那,那这尼姑庵的人,可就是受罪了。
主人的毒,可是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小姐……”慧拂嘴里嚼着这两个字。
她实在是想不到,她得罪了哪家厉害人物的小姐。
但,与这件事相关的,又年轻能被叫做小姐的,慧拂,想着那日在场的迟家村的人。
只有姜意符合。
她心中暗惊,果然,这迟家三媳妇不简单,当时,只有她没被她的哭诉带着走。
始终保持着冷静,站在人群外。
她原以为,这就是姜意妥协的表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等着她。
早知道,她当时便不贪这个心,都说了。
她也就不必最后弄成两边都得罪,两边都不讨好了。
还受这样担惊受怕的罪。
黑衣人,完美的给姜意助攻之后,便回去主人那里邀赏了。
“呵,这事情真是越发的有趣了。”坐在上面的那个人,还是一袭乌黑柔亮的头发垂在腰间一边手慵懒的撑着艳丽的脸颊,懒懒的笑道。
“主人,我还查到了一些事情。”旁边又来一个人跪了下来。
可见,这群人,在清河县的日子是十分清闲的,不然也就不会干着挖自家主人徒弟的事情。
“什么事?”斜躺在太师椅上,云墨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
“小姐。”说的人似乎顿了一下。
“小姐和姑爷,在禹州城的时候,曾遭到吕相的人截杀。”
云墨拨着头发的手一顿。
“吕相还是吕家公子?”
“是吕相的人,只是就是不知,是吕相吩咐,还是……”
“去查。”
“柳家的人是废物吗?我记得禹州知州是柳长洲?”
云墨稍微坐直了身子,面上带着冷笑。
柳家的人,竟然连这小小的秀才都护不住?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
云墨掌管皇城司,和那一群文官,一向不是很对付。
“是的。”
“去查吧,我要知道是谁派的人。”云墨说着又躺了回去。
吕相啊,恐怕是蹦跶不了多久了,一旦掌权者起了疑心,不过就是那一个下场。
他如今带着人在清河县过年,又何尝不是退一步。
见属下的人都领命去了,他才起身,悠悠的去找他家老头儿。
“既然是我徒弟,那便护着吧。”
云墨心想,这迟宴还沾了他小徒弟的光。
吴家人的气急败坏,迟宴与姜意两人自是不知。
大嫂头七过后,他们两个也不必常待在家。
姜意直接住到文府,跟云墨学习毒术。
迟宴则去了南山书院。
迟宴的事情,岩山先生也听说了,他真是苦恼得不行。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老是揪着迟宴不放,想让他沉在那些世俗之事中,不能安心读书。
这种人,人品就非常有问题。
吴家人被慧拂举报后,迟宴干脆,就将吴母告上了县衙。
败坏他迟家人的名誉,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法外之事。
他熟读律法,自然是知道,这诽谤亦是有罪。
吴家人原以为,县太爷会卖他们面子。
没想到,这一次,县太爷竟然铁面无私。
就算是吴家人搬出吕相,县太爷也只是苦笑的拒绝。
吕相他怕啊,但是他相信吕相不会因为这件小小的事情,专门来怪罪他一个小小县令。
但是,这件事他若没办好,他的直属上司,柳知州可是会怪罪的啊,他的考评,升官,都捏在柳知州手里,孰轻孰重,他怎么不懂。
所以他很干脆的拒绝了吴家的求情。
吴家人想要与迟家人私了,原因出五百两银子,都被迟宴拒绝了。
虽然诽谤罪判不了多久,他也要吴家人丢这个脸,让那个恶毒的妇人在那大牢中待上半年,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所有的事情,吴母都一力承担了下来,自然是没有吴宪什么事情,但正因如此,吴宪恨透了迟宴。
甚至在南山书院看到他,都不肯避开,而是停下来对他冷嘲热讽。
“都已经不是我们南山书院的人了,还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我们南山书院,不欢迎你。”
迟宴刚刚从岩山先生的书室出来,迎面便看到吴宪为首的几个人。
“这个,你说了不算。”迟宴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刚刚岩山先生曾问他,要不要,将吴宪逐出南山书院。
这等人品有问题的学生,留在南山书院,也只是增添他们书院的恶名罢了。
只是迟宴却说让他等等。
“此事外面看来皆为吴母所做,众人说起她,也只会觉得,她是爱子心切,才会针对我。”
“先生如果现在将他逐出书院,恐难以服众。”
迟宴说着,眼中暗芒闪过,他会让吴宪,后悔留在南山书院,后悔参加学院大比。
吴母为何自己将所有的责任都担下来,不就是因为,怕影响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影响了他的学院大比吗?
那么他就全方位的碾压他,想想,若是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赢了,然后,却在最后一刻输了,会不会很不甘心?呵……
迟宴垂着眸,心中冷笑,吴宪一党,他都不会放过。
“我是南山书院的学生,我说了怎么不算?”吴宪气急,叫嚣了起来。
迟宴害他母亲蹲了监狱,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南山做主?”迟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从始至终,吴宪都不敢做南山书院的主。
吴宪还想要叫,却被同行的人拉住了。
“吴兄,息怒,何必在此动气,过些时日,便是学院大比,届时我们在学院大比上打败他,岂不是光明正大?”
同行的人也是怕吴宪真的动手揍了迟宴,那要是给先生们抓到了,指不定,学院大比就不给去了,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学院。
而且人家迟宴说的也对,看他的方向,是从岩山先生那里出来的,定是岩山先生的邀请。
他们的确也管不着。
吴宪同行的那些学子想到此,不由得心中一阵嫉妒。
他们真的是想不明白。
为何迟宴都已经离开南山了,岩山先生还这般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