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惨遭pua的双胞胎嫡姐50
太医来得很快,平安领着人进门,抬眼便见蹲伏在床前的慕容白头发散乱,紧攥着沈瑜垂放在一侧的手,嘴里低喃着什么。
两人均被这副模样的慕容白吓了一跳,还未等做出反应,慕容白已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双眸泛红,情绪激动道:“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来给王妃治伤。”
太医连忙战战兢兢上前,可见慕容白没有半分让开的意思,一时犯难站在一旁又不敢出声。
还是平安瞥见太医有苦难言,走上前替其解围道:“殿下,您先在一旁等候吧,您在这,太医不好给王妃治伤。”
慕容白闻言,站起身走到一旁让开了位置,眸光凉凉地暗瞥了眼太医,冷声威胁道:“好好看,治不好,唯你是问。”
太医苦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提着医箱上前,俯首检查了下沈瑜的伤势后,蹲在床前从箱内掏出巾帕盖在沈瑜手腕上,伸手搭上。
片刻后,暗松了口气,抬起手颤抖着拭了下额头的细汗,才站起身朝着慕容白拱手禀告道:“殿下,王妃并未伤及要害,请殿下放心。”
慕容白闻言,神情并未放松多少,但语气和缓了许多:“那还不快给王妃处理伤势。”
太医连忙应下,回身撸起袖口正想动手,却听身后慕容白制止道:“等等。”
太医心里惶恐,误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正忐忑不安。
慕容白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不是向着他,而是向着平安:“唤个医女来。”
太医、平安:“…”您这说话大喘气的,是想吓死谁?
平安无奈应下退了出去,徒留太医与慕容白两两对望,一时无言。
太医被房内的低气压氛围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朝慕容白进谏道:“殿下,王妃虽然伤势不算重,但也耽搁不得啊。”
慕容雪皱着眉瞥过床榻上的沈瑜,心中挣扎,眸光凉凉地扫视太医,吓得太医连忙闭嘴不敢吭声了。
片刻后,慕容白终究松了口,让太医上前为沈瑜处理伤势,但要隔着纱幔蒙着眼。
太医:“…”您这醋性可真大!
但身为人臣不得不从,只能按照慕容白要求隔着纱幔蒙着眼上阵了。
就算是隔着多重屏障,慕容白的视线还是仿若实质般直达太医的脊背,仿佛太医动到不该动的地方,分分钟人头就得落地。
良久,太医才顶着慕容白给予得重大压力下为沈瑜处理完伤势。
而平安领着医女回来,进门便感觉到这股诡异的气氛,掩下心底的疑惑,恭敬朝着慕容白禀报道:“殿下,医女到了。”
慕容白颔首,示意医女上前再细心为沈瑜查看,看下有无纰漏。
医女动作很快,上下检查片刻后便退了出来,恭敬候在太医身后。
慕容白瞥见太医一脸惶恐,也知方才自己过于担心沈瑜,颠覆了以往在人前的形象。
如今得知沈瑜无恙,心神放松,也就不准备继续为难太医。
如此一想,唇角重新勾起笑意,侧过身朝着太医抚慰道:“方才本王着实是担心王妃,故而有点失态,还请张太医见谅。”
张太医急忙拱手连称:“不敢。”
慕容白懒得揣摩张太医话里的真假,侧过头朝着平安道:“送张太医与这位医女下去,重赏。”
两人叩谢,随着平安匆匆离开。
室内恢复寂静,慕容白收回目光,转过身款步走向床榻,望着沈瑜眸光瞬间放柔,动作轻缓怜惜地拂过沈瑜包扎过的伤口。
拿过榻上薄被为其盖上后,慕容白附身轻抚沈瑜脸颊,轻声道:“阿瑜,我一定会让妄想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此时的月暇院内,血腥气冲天,仅剩的一名黑衣人被抓获,见事情失败正想咬破牙缝处藏匿的毒囊自尽,却被先一步察觉目的的暗一卸掉了下巴。
黑衣人忍着痛恶狠狠一笑,语带嘲讽道:“你们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
暗一闻言面瘫脸毫无起伏,指挥暗字辈排行靠后的暗十等人对黑衣人严刑逼供,自己则安静立在一旁。
暗字辈下没有逼供不出的犯人,所以暗一丝毫不担心黑衣人会有所隐瞒。
果然,不到一刻,黑衣人便招了。
暗一带着新鲜出炉的口供,几个纵身直达清风院,轻描淡写地把事情禀报给慕容白。
慕容白听完,薄唇勾出一抹凉薄地弧度,周身散发的冷意让站在身前的暗一都止不住心底发寒。
须臾,慕容白冷着嗓音壮似随口吩咐道:“把沈微抓来,要活的。”
似想起什么,漫不经心补了一句:“记得透露点消息给许安兮。”
不管许安兮抱着什么心理再次接近沈瑜,但没关系,他要的就是沈瑜看清只有自己对她才是一片真心。
许安兮若是选择沈微那就最好不过,虽然处理起来会麻烦点,但若是能就此铲除障碍,他丝毫不会介意这点麻烦。
无论许安兮做何选择,他都会让沈微生不如死。
暗一很快领命退下,慕容白收拾好心底阴郁的想法,重新走回室内,陪伴在沈瑜身侧。
…
临近天亮,驿馆内
沈微沉着脸色望着窗外,久未曾传回消息,让她根本没法放心,料想到事情败露的后果,她就止不住心底生寒。
手指紧掐着掌心,尖锐的甲片几次划破掌心,而她却因心底不安而恍然未觉。
就在提心吊胆时,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该起了。”
而一夜未睡的沈微,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一夜,而她派出的暗卫一夜未曾传消息回来,她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不动声色地让丫鬟进来,待梳洗完毕后,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大人呢?”
虽然猜不透许安兮得知会做出何反应,但若是事情败露被慕容白得知,能保住自己的只有许安兮,她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只有渺茫的一丝希望,她也要抓住,大不了以救命之恩胁迫,自己于他有救命之恩,这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