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甘之如饴的圈套
司景和说完转身下了楼,林念快速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房门锁好下楼。
“跟我来。”
两人的身影慢慢走到了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并排慢跑。
林念匀速跟着司景和的脚步,提出疑问。
“司长官是大半夜的叫我来夜跑吗?”
男人似乎是在耳边轻轻叹了一声,声音低沉缓和的开口道。
“前些天那些死亡的感染者里,发现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林念忽的睁大了眼睛,“那”
司景和有些沉痛的冲着她点了点头,像叙述故事似的讲了起来。
“上次在实验室门口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男性感染者,记得吧。他是一个很勤奋的士兵,加入部队没多久末世就来了,他依旧是笑呵呵的面对。”
“在出现第一名感染者的时候,他无所畏惧的上去控制住人,结果自己也因为离得太近没有任何装备而被感染。”
亲身挖掉心脏的林念不禁一怔,愣在了原地。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林小姐。”司景和的眼角处微微的发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放缓了语气。
“我只是对这些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但同样的,我为他们感到骄傲。”司景和的眼里发出莫名的光。
林念的心情有些低落,她明明拥有那么多可以治愈的东西,却没办法拿出来帮助其他人。
男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急促,“于老跟我说,最开始暴动的那名感染者,是因为有人在他的身体里注射了一种未知的成分,根据调查,很有可能是霓虹国所做。”
“什么?”林念不可置信的叫出了声音,这样的消息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霓虹国的人可以凭借一种未知的成分就能控制感染者暴起,那是不是代表着感染者也有可能是霓虹国制造出来的阴谋呢。
林念的眼里露出深深的痛恨之色, 她还天真的以为这些感染者只是因为天灾的缘故。
不过身份极高的上将跟她一个普通人说这些有什么用?林念侧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
司景和忽的转移话题,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出来。
“林小姐现在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是愿望。”
许是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像星河永夜般的光芒,林念不由得脱口而出。
“如果能有一间安全带院儿的房子,可以种菜就好了。”
她反应过来才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这么傻呢,人家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真在这里许愿啊!
司景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正题了。
他说出自己制定的灭杀霓虹国实验组的计划,和华国现在遇到的危机,认真的站在原地注视着林念的眼睛。
看在林念的眼里,就是司景和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大有种你要是不答应,知道了机密的你也不可能活下去的感觉。
她突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不会是早就准备好算计她了吧?林念不禁头皮发麻,这男人好可怕。
她有些无语的问道,“不会就我一个人吧?我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啊。”
男人回答,“因为涉及身份的缘故,不能带任何一个官方人员,不过我会乔装打扮和你一起的。”
林念不禁奇怪道,“长官你的身份不就是最特殊的吗?”
司景和淡淡一笑,“我不会被发现的。”他的那块面板里不仅可以兑换武器类还有能伤害人体的毒药。
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毒药叫做“千面郎君”,吃了以后可以在内心想象自己想要变幻的样子,脸就会变化而成,不过毒药始终是毒药,24小时内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他的全部体力值是300,毒药和解药的兑换值刚好都是300点。
只需要在第一天兑换“千面郎君”,第二天服用,在第三天即将到达24小时的时候卡住时间兑换解药及时服下,就不会有问题。
面板里的东西都有详细的说明,不过这瓶特殊的毒药和解药的库存显示量只有1,所以他只能自己来用,并且不能提前兑换,因为兑换解药的前提是毒药生效。虽然不知道面板是怎么检测出来的,但是他确实见识过面板的神奇之处,因此深信不疑其功效。
司景和将林念送回了居住的楼下,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替那些逝去的华国灵魂、还有仍然生活着的华国人,向你说声感谢。”
林念受宠若惊,原本有种被算计了的心情瞬间被大义所填满。
“我也是华国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也认真的注视着对方说道,两人的眼里绽放着强大的信念之光。
回到房间的林念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刚才黑袍人的断手被居然从床底拖了出来,散落的一地红褐色凝结的血点,活脱脱像是案发现场。
她拿了块抹布仔仔细细的打扫了现场,居然跑着扑腾过来。
“主人,刚才门口的男人看起来好可怕啊,我竟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居然后怕的撒娇道。
“那你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他确实有点过于聪明了。”林念回想自己今晚,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落入了圈套,虽然这个圈套她并不讨厌。
地板和墙壁擦干净后林念带着居然回到了空间里,拿着黑袍人的断手去查看情况。
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她大吃一惊,断了手的黑袍人犹如纸片人一样站在她自制的牢笼里。
红褐色的血液洒满了一地,黑袍人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流的干干净净,却依然像个死士一样一动不动。
林念嘴唇亲启,语气中带着一些不确定性的对着那个纸片一样的黑袍人说道。
“愈合?”
地面上洋洋洒洒的血滴纷纷顺着黑袍人的伤口处钻进身体,她手里拿着的断手也在旁边飘着,像是等待安装的零件,她刚才随手擦完屋内血迹的抹布上残留的血迹也是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飞过去,须臾的功夫,伤口恢复原样。
那里站着的又变成了两个沉默的黑袍人,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