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混进前线
“才离开半个多月，变化竟然这么大。”
韩霄站在钟塔上，看着煌励市的一切，废墟已经被打扫光，整座城市没有重建，变得相对平坦，基地有一部分也挪到了地面。
看着大批军队在前方集结，他悄悄向着基地方向靠近。
“怎么没有看到齐胜。”
上方的屋顶之上，一众指挥官站在那，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
随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基地走出来，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韩霄，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研究院吗？”
章毅回头，看见来人，显得无比惊奇。
“毅哥，好久不见。”
“你来做什么？”
“没事，就是想回来看看。”
章毅皱起眉头，道：“哦，你已经到达逆命界了，可喜可贺。但这相隔万里，既是你现在的实力，来去也多不容易，不可能是简单的回来看看吧。”
韩霄叹口气，注视着章毅说：“毅哥，能不能帮我弄一套界灵军的衣服。”
章毅瞳孔瞬间放大：“你想上战场？”
韩霄没有回答，依旧坚定地看着他。
“就你一个人？即使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在战场上毫发无伤，这可不是儿戏。”
见韩霄没有回答，他只好妥协。
“好吧，你等着！”
韩霄换上衣服，等那些指挥官都离去，还有那些界灵军的高级将领都出发后，他悄悄混进队伍后面。跟着他们，乘坐战机，飞往焦兰边境。
“咦，小哥儿，脸生，哪儿人啊？”韩霄身边的人，操着一口方言。
“京城！”韩霄皱了下眉，回道。
“艾玛，老乡啊！”
战机很大，是界灵军特有的改装运输机，足以容纳百人。属于目前最先进，速度最快的，此刻在天上以超高音速飞行着。
里面的连开飞机的，都是界力者，机舱内更像是一个大厅，有人闲聊喝茶，有人闭目修行，不浪费一分一秒。
“老哥你一直呆在北部战区吗？”
“嗯呐！”
“最近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没看见齐指挥官。”
那人环顾四周，凑到韩霄耳边：“我只告诉你一个啊，听说他进入了天门山的那道界门。”
韩霄一惊：“他一个人？”
“当然不是了，还有很多高手。”
韩霄听后，陷入沉思。
战机缓缓降落，众人跳下飞机，看见焦兰边界上，赫然立着一道高耸入天际的屏障，似乎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联合军这边，十几个国家的界灵军，近十万人，严阵以待。
可能是因为屏障的原因，对面看不到一个人。
韩霄站在地面，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出，他是最不像军人的那一个。
他忧心忡忡，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众军听令，这场战争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是为了今后的地球，今日必踏平焦兰。尽量不要伤及平民，但无光盟之人，见一个杀一个！冲！”
“印师听令，破！”
战争命令下达，军阵两端飞出数百个印师，片刻后，一个个界印飞出，贴在屏障之上，一条条丝线连接在印师手中。
随着印师们的力量灌注，界印缓缓融入屏障内，随后瞬间破裂。
屏障消失后，军队全都愣住了，出现的不是焦兰的界灵军，也不是普通军队，而是一个个普通百姓。
人山人海，数量恐怕还在联合军之上。
人们看见对面的界灵军，地上一片，天上一片，于是先前还热情高涨的喊着保卫祖国，顿时变得惶恐起来。
法尔加出现在普通人头顶之上，又给他们吓了一跳。
苗劲疆也现身，淡然道：“果然，和预想的一样，但你以为这样就会让联合军退兵吗？”
“苗上将，你看，这下面都是为了自己国家献身的英雄，此刻他们和联合军是一样的，历史会记住他们。”
“尽快交出无光盟，我们可以撤退。”
法尔加摇了摇头：“办不到，至少我办不到！”
“那就没的说了，我们一开始就做好了思想觉悟，不会因为他们而放弃人类今后的家园。”
苗劲疆举手一挥，下方界灵军纷纷动身。
看着冲过来的一群怪物，焦兰人民面面相觑，惶惑不已。但是他们身后升起的一排直升机，又给了他们信心。
远处天边，也飞来数百架战机，到达战场就开始扫射。
人们已经开始欢呼，但片刻后才看清，前方战场竟无一人伤亡。
“怪物，都是怪物，快逃吧，或者最重要！”
界灵军开始反击，天上飞机不断坠毁，有些掉进了民众里，彻底打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开始四散而逃。
十数万人，撤退哪有这么容易，尽管界灵军停下，给了他们撤退时间，还是多出发生了踩踏。
后方普通人的军队冲出来，火力压制，直接开始扫射，即使强大如界灵军，也经不住这么密集的炮火。
坦克行驶出来，侧方向的海面上，几艘军舰也蓄势待发，顷刻间，大炮齐发，战场轰隆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界灵军，大部分因为防御不到位，已经倒下。
“奶奶的，不等了，站着挨轰。”
“冲啊！”
界灵军瞬间越过边界，冲进军队阵营里，局势瞬间逆转，那些普通军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但也没有哀嚎的声音。
飞机坠毁，坦克被砸碎，军舰被拆解，战场一片狼藉，仅仅过去十五分钟。剩下的军队，看着对面这恐怖的力量，眼神里已经完全没了希望。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看见焦兰界灵军的影子。
韩霄站在队伍最后面，目前的形势，还没有轮到他们上场。他一脸呆滞，完全不敢相信前方发生的事。
突然，他似乎察觉到头顶落下什么东西，落地之后，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传来，他回过神，立刻展开屏障躲避。
“核武，他们真的动用核武了。”
“轰~”
一声巨响，界灵军中央一股火焰升起，中心最先接触到的人，瞬间化成灰。
苗劲疆和众指挥官，也都惊恐地看着那朵蘑菇云升起，正想献身之时，他们头顶出现一道身影。
白发少年单手抬起，掌心对着那朵在他眼中缓缓升起的蘑菇云。
随着手掌握拳，那朵蘑菇云被按了回去，逐渐缩成一个圆球。他大手一抬，圆球以极快的速度，飞出天际，或许它在宇宙中炸了。
蘑菇云被按回去，但是那些消失的界灵军却回不来了。
余下的冲击力到达韩霄脚下，便没了踪迹！
界灵军被激怒，一拥而上，随后焦兰的界灵军也出现了，随之出现的还有琳娜。
琳娜出现在倥的面前，还是一副魅态，但倥的眼中，已经出现压制不住的怒火。
“琳娜，你太过分了！”
“呵呵，过分，你们侵略别人的国家，你说反抗的人过分？”
苗劲疆，李虎等指挥官全部现身，在倥的身后排成一排，琳娜的身后也出现一排。
胡皓羽就站在其中，引得苗劲疆他们这边的眼神都聚焦在他身上。他飞到琳娜身边，对其点头示意。
琳娜挥了挥手：“没法闲聊了，赶时间，动手吧。”
众极意界高手瞬间消失，只见天地间一声声巨响传来，时而刮风，时而下雨。
下方的战场也是刀光剑影，各种界力能量漫天乱飞。
韩霄此时也进入了战场，帮助周围的战友。
“小哥，你是逆命界的，啊？逆命界的普通军士？”
先前跟韩霄说话的那人，被韩霄救下后，看见他的实力震惊不已。
“小心！”
韩霄转身帮他挡开飞来的刀刃，在此间隙，他抬头看了一眼，紧紧盯着琳娜身边的胡皓羽，完全没有理会旁边之人的感谢之词。
两位裁决者就这么干瞪着，而正要出手之时，在无尽的虚空出，有一只脚踏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波纹。
这人身穿道袍，满头白发，一把拂尘混在了胡须中。他脚下水面瞬间变成山顶，又瞬间变成云层。
“师傅啊，您所面临过的局面，如今徒儿也遇到了，可我不会像您那样做！”
话音落下，他手中拂尘挥舞一下，一股无形的威压扩散出去。
两位裁决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气息，纷纷抬头看向云层。
“你在看什么？”胡皓羽纳闷，但是他的眼神不敢离开倥。
“这个世界果然有超越极意界的力量。”
“什么！”
胡皓羽惊恐地看向天上，但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你也感受到了？”琳娜问向倥。
刚说完，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在他们两的脑海响起。
“二位，请退出战场！”
两位裁决者脸色立刻变得沉重起来，不敢妄动。
琳娜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沉思片刻，看向倥，笑道：“你我看戏如何？”
倥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去。
琳娜也转身，留下一句话：“我不能出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霄也在一边战斗，一边注意着两位裁决者的这一变故，但他更多的是在关注胡皓羽，他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战争焦灼，战场也开始蔓延，逐渐迁移到了焦兰境内。
两边的界灵军，大多数都没有到达逆命界，韩霄应对起来也有些轻松，难怪先前那人会惊讶他是逆命界普通军士。按他的实力，最起码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胡皓羽见琳娜离去，也加入了战场，一道道黑影穿梭在人群中，将界灵军阵型冲散。
李虎见状，也现身战场，一挥手将其幻化的黑影打散。
两人二话不说，冲撞在一起，一股强大的能量席卷战场，波及到周围一片人群。
“你也是我军出身，为何执意要做这些违背道义的事情！”
胡皓羽咧嘴一笑：“哼，多年以后，界力者，不，全体人类，都会感谢我！”
“冥顽不明！”
两人身旁数道能量飞舞，旋转碰撞。
见周围有人被牵连，李虎将胡皓羽带离战场。
韩霄边打边想着这边靠近，他没有使出太多力量，也没有被周围其他逆命界的敌人注意到。
他看到李虎和胡皓羽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于是趁着乱象，操控飞枪，从另一个方向飞向胡皓羽。
胡皓羽轻松躲开身后的暗器，但是气息被影响，李虎一掌打出，带着虎啸龙吟之意，将其击飞数百米。
“是他！”
停下来的两人几乎同时察觉到了这熟悉的气息，但是在地面混乱的人群中，很难找到他的身影。
韩霄也察觉到暴露了，于是低着头，跟敌人战斗，还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出现在胡皓羽身边。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为什么没人向我汇报？”
面对胡皓羽的厉声质问，斗篷下的人低下了头。
“将军，是属下失职，我也是刚收到消息。”
“立刻启动计划！”
身后飞来一人，似乎也是个极意界高手。
“阁下，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何如此看中那个神华人！”
“将军难道不知道，那是故人之后，我能让他死在战场上吗？我跟他父亲可是挚爱亲朋啊！”
胡皓羽淡然说完这句话，转向斗篷时，又厉声道：“还不快去！”
斗篷消失，他身边的人看了一眼下方说：“看来该结束了！”
随着时间推移，战斗越来越焦灼，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突然，韩霄感觉到了地面在颤动，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焦兰这边的两个极意界强者，突然开始对下对面的人发难。
天空降下无数冰锥，汇合成三道十分巨大的，随着那人一手挥下，冰锥砸进了地面，周围的人都被震飞。
随后又是一人，在天上唤出了一直覆盖天地的虚影脚掌，一脚踩下，将那三道冰锥全部嵌入了地面，外围的人也被震飞。
地面开始龟裂，裂痕逐渐蔓延出去，里面滋生出粗壮的树根，继续撑大了裂痕。
“不好，快撤！”
联合军中一人发现后方陆地在被推离，于是向众人大喊。
界灵军开始后撤，跳过还在增长的裂缝，回到自己的阵地，也有脚下没留意的，掉进了裂缝。
韩霄看着远去的那边陆地，还有站在对面的胡皓羽，他皱起了眉。四处查看下，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扒了一身敌军的衣服换上。
他绕道而行，开启界门，出现在奔跑的敌军身后，又混了进去。
海水逐渐灌进裂缝之内，先前的军舰残体都卷了进来，两岸足足有千米之遥，两帮人马隔岸相望。
胡皓羽一脸平静地看着对面，见对面飞行部队动身，抬起手一挥。
韩霄本以为是这边的飞行部队也要出动了，四处查看，但是没有见到任何踪迹。
随后，远方传来呼喊声。
韩霄回头望去，见远方先前撤退出去的那些普通人，一个个倒在了地上，身体的能量正在往天上汇聚。
“他竟然以活人生祭，这是要做什么？”韩霄握紧了拳头。
对岸的军队朝着这边飞来，势要歼灭敌人。
但随后，韩霄感觉对岸在远去，是的没错，是自己脚下的陆地在移动。
“这是要将两块大陆分离？”
几百万平方公里的陆地就这么在移动，蝴蝶效应也非同一般，沿岸地区出现了罕见的海啸，其余陆地上也感受到了明显的震动。
顷刻间，地球各处房屋倒塌，分崩离析。
李虎看着逐渐远去的大陆，眉头紧锁。
他命令部队停止追击，一个通信员飞到了身旁，向他汇报了这一瞬间神华的变化。
众指挥官听完，个个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海水倒灌，战场也掀起了滔天巨浪，冰属性的所有人挺身上前，形成了一道高大的冰盾，将漫上来的海水冻住。
身前几分钟前还是陆地相连，现在已经变成海洋，敌人不见了踪影。
韩霄站的地方比较靠后，也离那些逐渐倒下的普通人较近，呼救声回荡在耳畔。
他看着胡皓羽的背影，拳头都快握出血了，他再也忍不了了。身形在人群中消失，再出现时，已经至胡皓羽身后数丈。
“胡皓羽！”
韩霄大喊一声，手中长枪显现，一枪刺出。
胡皓羽转身，看到来人，惊讶不已。
韩霄飞至其身前几公分的距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无法再动弹。
火焰枪尖抵着胡皓羽的眼睛，但是他眼都没眨一下。
“你有这样的勇气，叔叔我很欣慰，真的和你爸一样。”
胡皓羽说着，双手制止了要冲过来捉拿韩霄的下属，他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身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就化作一股黑烟，卷走了韩霄，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们降落在远处的山顶上，这里更能看清远去的对岸。
胡皓羽唤出几条黑色锁链，将韩霄的双脚牢牢扣在了地上，任他如何挣扎，都不能松动分毫。
“你这个混蛋，你都干了些什么？”韩霄怒喊道！
胡皓羽找了块石头坐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见到长辈，你这样讲话太无礼了！”
“你不配！”
“哼，你这模样，跟你老子当年和我分道扬镳时，简直一模一样。”
“你做的都是背弃仁义，逆天而行的事，你不怕天谴吗？”
“别迷信，这样可不好哦！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叫人去扩大玄域，元素空间，界兽空间的融合接口，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哦对了，还顺便改变了一下地球样貌。”
韩霄听完，咬紧后牙槽，但是他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沉默片刻后，韩霄抬起头看着他：“你的先祖是不是有一位姓穆？”
胡皓羽收起了笑容，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没跟韩剑成说过啊！”
“我还知道你这种打通界门的能力，是刻在你血脉里的。”
“嚯，这可有意思了，展开说说！”
“你可知我在界兽空间时，进入到了他的墓冢。你猜他的留言中写了什么？”
“什么，他的墓居然在界兽空间，这家伙挺能跑啊！”
“他说他在空间旅行中，亲眼看见一个世界吞没另一个世界，那样的惨状你能想象吗？他让看到那封留言的人，去毁掉后人的血脉传承，他也不愿意看到你们用这份力量去伤天害理。”
“可是，你好像还没那个实力。”
“是，我现在的确没实力，但你这样继续下去，地球毁灭，你还能往哪走？”
“哪个世界更强，我就去那个世界。再说，只要界力足够充沛，能找到突破极意界的秘法，到时肉身成圣，天地同寿，宇宙穿行，空间跳跃，仅在一念之间。”
“你！”
“呵，好侄子，你还是太年轻，太感性了。你说完了吧，那现在叔叔来跟你说道说道。你以为那穆羽是个好人？千年前，他跟随楚皇开疆拓土，凭借他那界力者的无穷力量，那时候界力者还很少。”
“本来他可以一直坐在镇国大将军的椅子上，带领家族享荣华富贵，可保世代繁荣。但他，听信友人，执意要去寻访力量来源，毅然离开自己的岗位，还与家人不辞而别，直到他找到方法离开这个世界。”
“后来，因为他的离去，国破家亡，当时的皇帝一怒之下，将胡家满门抄斩，我这一族还是当时的先人碰巧躲过一劫。但自那以后，隐姓埋名，一落千丈。因为他的自私，害死了多少人，你又知道吗？”
韩霄听着这些往事，已然是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后说。
“那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胡皓羽走到他面前，“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了全体界力者，还有那些日后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成为界力者的人。至于那些没有进化的普通人，就该退出历史舞台。”
“你！无可救药！”韩霄重新暴怒。
“对了，就这样，我要你带着这样的情绪活下去，成长起来。对了，再跟你说一件事，当初你爷爷，韩莫守，也是被我伤了根基，几十年未在前进一步，你父亲也因为这些事，愧疚了一辈子。”
韩霄更加愤怒了。
“别着急，还有，天门山之上的那道界门，后面的世界非同寻常，我也打算将其释放，到时候地球一定会被吞没。但是，好像有人进去了，想要从里面将其关闭。”
他看了看韩霄的表情变化：“没错，就是你父亲，他跟另一个故人，齐胜。他们三天前就进去了，现在生死还真不好说。”
“什么，老爸进了那个世界！”
“但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直被蒙在鼓励，那我就告诉你吧，当日在元素空间的人，就是你父亲，他一直都跟齐胜有联系。”
韩霄心急如焚，灵泉开始翻涌，身上火焰逐渐燃烧，他一用力，震断了脚上的锁链。
他一跃而起，举枪就想劈下。
“你的成长很快，但还不够。”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黑雾拳头出现，将韩霄牢牢捏住，推下了悬崖。
胡皓羽走到悬崖边，冷眼看着韩霄向着海面坠落。
韩霄也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愤怒一览无余，但他现在更想的是，快点挣脱，先去天门山那个界门后面的世界，找自己的父亲。
“噗通！”
韩霄被拳头捏着，沉入海里，速度还未减少半分，继续沉入深海，逐渐已经快憋不住气了。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吗？小薇，爸妈！”
意识逐渐昏沉，恍惚中似乎看见那群熟悉的人。
但拳头还是纹丝未动，任他如何挣扎，界门无法开启，因其强大的威压，位面体也无法使用。
真正的力量面前，一切天赋和努力都是泡影。
直到他彻底憋不住气，昏死在海底，拳头才终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