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乾齐逃了
纪则点过头后直奔俞弘文的办公室,俞弘文也正在等。
见到纪则的影子,赶紧起身到门口等着。
纪则前脚刚进去,俞弘文后脚就把门关上了。
“小纪,你知不知道你送来的病人是什么病?”
纪则走到沙发处坐下,气定神闲地开口:“知道,拉博病毒感染者。”
俞弘文坐不住了,近乎是低吼的声音:“你知道还敢带回来?”
纪则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抛出一个问题:“您老没说出去吧?”
俞弘文摇摇头,脸上有焦急担忧的神色,“早上我单独去看了眼,化验了一下伤口处病毒,这才看出是拉博,还没来得及跟所里人说呢。”
“也还好你提前嘱咐我,不让我跟所里人说病人的情况,要不今早刚检验出来的时候,给俞叔慌的呀!”
说着,俞弘文还抽一张纸巾擦擦汗。
纪则了然,“保密就好,别让人靠近那间病房,也不必去检查,每日打着营养液就好。”
俞弘文挑眉问道:“不管了?不管了你带回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想研究研究这个病毒呢。”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俞弘文的脸上还隐隐有几分跃跃欲试的表情。
纪则摇摇头,“不必,您按我给的单子给他输液就行,他醒了,您通知我就好。”
俞弘文不明白纪则这是要干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在他心里,这小丫头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他便也就不再多问了。
只是内心还有点担忧。
毕竟拉博病毒不是一般的病毒。
让一个国家封锁了一座城市,不容小觑啊!!
离开俞弘文的办公室,纪则回自己的办公室,整理资料去了。
大家都各司其职,所以纪则来与不来,对研究所的整体影响也不大。
下午两点左右,纪则给连清和打了电话,电话里随便聊了些,但是纪则能明显感觉到连清和情绪上的低落。
这种低落是纪则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但她没有开口问,而是挂了电话之后打给裴寂了。
裴寂只说或许与池家有关。
纪则回城南山庄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那些施工的工人和拖拉机早就不见了,那片被开拓过的土地,现在已经翻出了新土,重新盖在上面。
她怔愣之际,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纪则顿了一下,是澹至的气息。
抱了好一会儿,纪则才发出声音:“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澹至抱紧她,理所当然道:“我是老板,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澹至。
怎么还有点撒娇的意味呢?
纪则回头,蹭了蹭澹至的脖子,“池罗在研究所的病房里,他很好,你放心。”
澹至摸了摸她的头,他自然放心啊。
“记记,乾齐逃了。”
澹至说这话的时候,喉底压着很浓的怒意,还有深深的自责。
如果不是,太过冲动跑去帝京,至少能困乾齐一些时日。
纪则眨眨眼,“我知道他逃了,还知道他受伤了。”
昨天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她在f国的人一直盯着乾齐的出入境呢。
澹至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很久,“不怪我没抓住他?”
给你报仇?
或是送到你面前,当我有那么一秒钟质疑视频的道歉礼?
纪则看着他面庞,淡淡地笑了。
“他的身份,要是你动手了,才麻烦。”
一瞬,澹至红了眼。
有的时候,其实他更想要纪则的不理性。
纪则见澹至不说话,便继续说了。
“他走的时候,是名正言顺通过大使馆走的,你已经让他受了重伤,要是扣下他,两国邦交不要了吗?就算你不要,但澹家不能不要,澹至,我知道你自责没有替我杀了乾齐,但相比于那么快取走他的命,我更想让你不落把柄与人手。”
纪则抚了抚澹至的眼角,踮脚吻了很久。
乾齐的事情,两人谁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吃晚饭之前,纪则拉着澹至走到了窗户边上,指着那一片翻出新土的地问澹至,那是什么。
澹至看着纪则的眉眼,心里都柔软了几分。
“时间还早着,等长出来你就知道了。”
纪则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还卖关子?”
澹至点点头,但纪则不依不饶,还继续追问。
要么勾勾他的手指头,要么亲亲他的嘴角,要么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澹至开始很享受,享受着纪则的主动,享受着纪则的示好。
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事情渐渐不对劲了,开始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窗户这一小片地方,充满两人调情的氛围。
邓伯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声,速速将澹至的理智拉了回来。
索性,两人穿着得体,并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他急急拉着纪则回到餐桌,给她拉开椅子,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招没用,乖乖吃饭吧。”
纪则撇撇嘴,有点失望的感觉。
不过这么一来,她更期待那片地里会长出什么了
吃着吃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开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花园的樱桃是不是该”
澹至看了眼她的饭碗,刚夹过去的肉已经被纪则吃掉,这才愉悦开口:“没那么快,再等等,第一年结的果子都很酸。”
纪则一下子皱眉。
酸的?
那可真是无福消受了。
接着澹至又说了一句话:“但往后,一年比一年甜。”
纪则与他对视,她发现,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会说了啊!
这两日,池罗都没醒,纪则自然也就没去看过,倒是慕容家的人找到了至臻去,说什么,他们的总裁夫人把他们家的小女儿舌头拔了,等等。
但传话的人不是慕容道,也不是慕容老太太,于是前台没让人上去。
最主要的是,这传话的人说的有点离谱。
他们总裁夫人说的应该是纪小姐,纪小姐长的虽然清冷更多,但绝对干不出那人口中的事,还拔人舌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