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落地窗前or太舒服??
澹至注意到了纪则的局促。
他默默牵过纪则已经僵硬的手指,轻轻揉着。
他知道,纪则是紧张的。
而且,女孩眼角那抹疲累他怎么也忽视不了。
所以,在今晚,他不碰她。
澹至把纪则搂进怀里,声音隐忍沙哑,“今晚你太累,暂时放过你。”
说罢,他余光落在了火烧残云飘卷过来的大落地窗。
他入主里洋之后。
这里再没有一栋建筑比至臻高。
所有的大厦都被规定30层往下。
如今的35楼。
他的脑海中不知想到了什么。
澹至的瞳孔被一片汹涌的黑浸染。
他的吻落在纪则耳边,热气全被灌进了女孩的耳朵里,冲击着纪则耳蜗的每一个细胞,边吮边说,“纪则记记阿记下次别让我等太久”
纪则在那之后的很久,都被澹至紧紧抱在怀里。
他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肩膀处。
一下一下安抚。
她所有的不安与彷徨都化解在澹至的掌心里了。
他说:“记记,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他说:“记记,我永远会走在你身前,为你探路,更愿走在你身后,守你无忧。”
他说太多
她合眼感受
他们什么也没做。
只是静静的感受彼此的心跳。
纪则的思绪也由此被连贯起来。
她不禁多谢。
多谢五年前澹至给她的那个烫人的夜晚。
让她汲取了片刻的温暖。
燃了她整整五年
如此回忆着,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个拥有澹至,尽是美好的梦乡
澹至盯着怀中睡去的纪则。
俊脸爬上了几不可察的微笑。
等研究所的事情过去了。
他必不会放过她。
那时,小姑娘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安稳的呼吸着?
时间过了很久,纪则迷蒙的睁开眼睛。
发觉自己被上半身没穿衣服的澹至抱着。
不禁脸红。
害羞的她手指默默地绞在一起。
脑子中有一个念头,逼迫她冷静下来。
十几秒后。
纪则用手肘支起身子,想坐起来。
一抬头,瞥见此时的天边,火红烧云已经尽数退散,变成了几抹闷蓝色,挂在远处的楼阁之上。
夜幕正悄然降临。
澹至在女孩有动作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准确的说,他没有睡。
温香软玉入怀。
谁人能睡?
“我们记记还睡吗?”
纪则听见这声‘我们记记’心瓣微动。
“不睡了,天黑了。”
这男人自从刚才之后,就一直叫她的小名。
这个名字,只有纪则最亲近的人才能叫。
也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记记’的记是‘记住’的记。
不是纪家的纪。
她不愿记住那些疮痍尽布的过往,可也不愿忘记那些存在于过去的美好。
所以,她为自己取名。
澹至听着纪则不睡的理由,轻笑出声。
“再抱一会儿,算是利息。”
他以君子口吻朝她索要酬金。
纪则又怎么会不答应。
她再也找不到什么地方能比澹至的臂弯更有安全感。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大落地窗外的景象已经变成了黑暗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斑。
是华灯初上。
是霓虹街景。
躺着的时间太久,纪则感觉脖子有些酸。
她晃动着澹至的手臂,似撒娇道:“我饿了,璟爷带我去吃饭?”
“璟爷也好,但我更喜欢你叫我澹至。”
他沙哑有力的声音从纪则的四面八方袭来。
明明卧室大的要命,可纪则却觉得房间此刻狭耸的紧。
漆黑一片的卧室,她只能见到澹至眼中的炽热。
被死死吸引。
“璟爷不好吗?”
“璟爷是尊称,记记,我们是平等的,你无需这么叫。”
澹至顿了一下。
“这世上,从来没人叫我澹至,你来当唯一好不好?”
黑暗中,纪则点头。
澹至二字,她早就想叫了。
相比起所有的昵称。
她更喜欢叫人全名。
每念一次,都能记的更深。
她道:“澹至,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澹至唇角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宠溺地回答:“如你所愿。”
起身之后,房间的灯被澹至打开了。
只不过那光亮是一层朦胧的光亮。
也为这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恬淡。
纪则去卫生间整理衣服。
出来时,发现澹至手中正拿着衬衫,还没穿。
腹肌
人鱼线
每一寸肌肤的纹理,纪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看澹至这副体魄。
可仅仅只是去卫生间整理衣服的功夫,她再见到。
仍然觉得害羞,无措。
刚刚褪下的潮红再一次迅速上脸。
比她喝了一整瓶白兰地还要醉人、烧人
纪则的目光中的羞涩和淡淡迷茫,对于现在的澹至来说就是罂粟。
他强压制下那股喷涌而出的欲望,朝纪则伸手。
“过来,发什么呆?。”
闻声,纪则从呆愣中回神。
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让人羞涩的想法抛掷脑后。
她缓步走过去,想亲自给澹至穿上衬衫。
他放下工作,陪她一晚上。
这么点服务,她该给。
可一走近,纪则发现澹至的肩膀上有一些淡粉色的印子。
是疤痕。
她抬头去看澹至的眼睛,双瞳闪过一丝心疼。
这些伤,是他十三岁以来增加的吗?
比伤在纪则自己身上还让她心疼。
她缓慢抬手,指腹轻轻覆在那些疤上。
让人看不出情绪地说道:“这些是以前的伤?疼吗?”
澹至看纪则那溢出来一丝心疼的脸蛋,无声地笑。
他发现只要一到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纪则就总是稀里糊涂的。
就跟个刚涉世未深的乳娃娃一样,处处透着迷茫。
怕再沉默下去,纪则乱想。
澹至只好握住纪则的指尖,片刻后,才道:“忘了?这是你咬的,很多很多下,牙印已经乱了。”
他们那辆林肯里翻云覆雨时,她留给他的。
以至于那辆林肯至今被收藏在他城南山庄的地库里。
纪则:“!!??”
瞳孔不由得放大几分。
她她咬的??
带着不可置信,她抬头问:“我怎么可能咬你?”
“五年前,大概是你太疼了,或者你太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