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事发生
“嗯？我这是回来了？”
李林杰仔细打量的周围，没错，确实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
“寒冰呢？”
正当李林杰寻找之际，自己面前的座椅上逐渐显示出一个人形。
“寒冰？”
尽管知道了吴铭有许多变态能力，但李林杰依然对此惊讶不已。
寒冰的整个身体像是凭空塑造一般，在一处空白地无征兆的出现。
李林杰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向寒冰汇集。
在这一刻，李林杰似乎明白了吴铭这个能力的机理。
看样子并不是将人随自己的心意四处传送。
似乎是一种更高级的手段，吴铭做的只是完好的保留了他的意识，然后为他重新做了一个壳子。
李林杰认真观察的这一过程，并用心感受着四周的变化，不想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但令李林杰非常失望，除了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向寒冰汇聚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独特的感觉。
不过寒冰又恢复了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看样子只有在那个特殊的空间里，他才会保存青春。”
“不过看寒冰刚刚打开空间的那种状态来看，似乎那种能力是需要以生命为代价。”
这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悖论，需要燃烧生命，打开空间，这造成了衰老，而这个空间本身能保持你的青春，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
需要提供能量来促使空间的扩展，而为了维持自身又从空间中抽取能量。
那么，谁来提供这个能量转化过程中的那部分差值呢？真是奇特。
……
“寒冰，你醒了？”
“小友，老夫刚刚那是怎么了？”
寒冰干咳了两声。
“老夫怎么会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寒冰都忘了？
李林杰看着寒冰这迷茫的眼神，整个眼神黯淡无光，似乎有什么在支撑他前进探索的事物崩塌掉了。
“老朽感觉自己有些怪怪的，好像忘记了要找你来谈什么。”
寒冰不只是忘记了事物，连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老先生，那等一下嘛，请让我理清一下思路，再为您讲述。”
“好的。”
寒冰点了点头之后，便真的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林杰故意拖延了好一会儿，寒冰真的就只是在那里做的，目视前方，什么都不做。
“寒冰。”
“嗯，小友，怎么了？弄好了吗？”
“快了。”
李林杰其实心里一点都没底，他压根不知道怎么治。
“老先生，你能想起你叫什么吗？来自哪里吗？”
“那还不简单，小友，你在玩我吗？这是什么问题呀，我叫……”
“诶，我叫什么来着？”
寒冰眉头紧锁，双目微闭，努力回想着自己的姓名。
“老夫虽说一把年纪了，但还不至于老糊涂到忘记自己的名字。”
“容老夫再想一想。”
……
李林杰就这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等了个十几分钟。
看着面前的寒冰，站起来又坐下，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然后站在原地做思考的样子，又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那你知道你来自哪里吗？”
李林杰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下寒冰。
“你要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只是测试一下你有没有失忆。”
“原来是这样，李小友，多谢你了。”
“第二个问题，我也确实忘记了自己从何处来的。”
“好的。”
如预料一般，李连杰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不对。”
李林杰忽然想起一点。
“你刚刚叫我什么？”
“李小友呀。”
寒冰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林杰。
“这不是你的名字吗？难不成我还会叫错？”
“唉，确实不对。”
寒冰也发现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我连自己都忘了，我怎么会记得你？请问小友，你是否叫李林杰？”
“没错，我确实是这个名字。”
李林杰点了点头。
看样子吴铭为了让寒冰忘记他，似乎把一整块记忆全给抽走了。
但这也不对，吴铭为了让寒冰忘记他自己，为何还要抽走其他记忆。
不过吴铭说过，我作为备份体，应该是有他的全部能力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李林杰真的很想多花点时间去研究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允许，李林杰见寒冰那空洞的眼神，呆滞的目光，索性决定豁出去了。
既然吴铭说自己作为他的备份体，那应该能够再次进入那个空间，将寒冰的记忆给拽出来。
“寒冰，你在此不要走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好的。”
见寒冰答应，李林杰放下心来。
那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自己前几次的前往与行动都是依靠意念进行着推动，那么或许进入这个空间也是需要进行想象。
这太扯淡了。
李林杰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可眼下又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于是李林杰紧闭双眼，开始在脑海中重复一个念头。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不死心的李林杰又换了个动作试了几次。
依旧是毫无反应，只剩下寒冰一脸懵逼的看着李林杰在那里跳大神。
“淦。”
李林杰忍不住破口大骂。
“吴铭，ntmd玩我是吧？”
“m了个ba子的，wtm在这个世界唯一目前能够仰仗的一个有势力的人，被你弄成一个失忆的。”
“我c。”
“李林杰，你在这里骂什么呢？”
“嗯？”
李林杰一脸懵逼的转过头来，寒冰说话的语气与态度，与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又变回了一种运筹帷幕，深不可测的语气。
寒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问你在那里骂什么呢？”
“在我昏迷那段时间，你和吴铭谈了什么？”
“他是不是又戏耍你了？我看你的眼里充斥着怒火，整个面容都有点扭曲了。”
见寒冰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李林杰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原来你刚刚只是意识没凝聚好，我还以为吴铭又耍什么招，把你那部分记忆给扣下来了。”
“又？他此前对你干过相同的或者类似的事情吗？”
“对啊！”
“不可能。”
寒冰摇了摇头，否定了李林杰的说法。
“怎么不可能？”
“事实就在眼前。”
李林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寒冰。
“我确实忘掉了自己的记忆，而见到吴铭之后，也确实都找回了。”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寒冰反问道。
“我虽说被强行压制了意识，但也是看到了你的部分记忆，对于吴铭而言，你是可有可无的。”
“那吴铭所说的备份体……”
“只是应对突发情况，在突发情况未到来之前，你的价值为零。”
“什么东西？！”
寒冰的一番话，让李林杰大为恼火。
寒冰怎么变得咄咄逼人了？
李林杰脑海中蹦出的这个念头，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下。
看样子吴铭确实改变了什么，在此之前，将我构建的一切想法都已经给摧毁了。
而对于寒冰而言，他变了什么？
“老师傅。”
李林杰改变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改用一种柔弱胆怯的声音说话。
“啊。”
李林杰的画风突变，让寒冰原本到嘴边的话，全都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老……老李，你这。”
李林杰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林，变得有一些胆怯，唯唯诺诺。
“你这……”
寒冰伸手想去试一下李林杰是否发烧了，当寒冰伸手的时候，自己的胳膊碰到了自己的胡子。
此时，寒冰忽然意识到，李林杰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在的这个世界，自己不是那个空间里正值壮年的年轻小伙了。
想到刚刚自己的无理，咄咄逼人，寒冰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红了。
寒冰干咳了几声，尴尬的说道。
“李……李林杰，抱歉m(_)m，我……”
寒冰还想解释什么，但被李林杰摆手制止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老师傅，毕竟，通过刚刚与你的交流，或者说你对我的驳斥，我又从中得到了不少新的东西。”
“哦，李兄又得到了什么？”
“您年轻时一定是一个非常气盛的小伙，估计是那种有架就干的。”
“啊……呃。”
“哈哈哈。”
尽管寒冰觉得依然尴尬，但确实被李连杰这种幽默的聊天方式给逗笑了。
确切说是被李林杰这种侧面提醒的方法给逗笑了。
“无论如何，我总算是再次见到了吴铭，这也算是了却了我60年的心愿。”
寒冰满意的捋了捋胡子。
“尽管还有一大堆破事吴铭没有对我说清。”
“但这一次，通过你也是满足了我对冥铭过往的好奇心，足够了。”
“这次事情先告一段落。”
说到这里，寒冰突然将脸凑到了李林杰面前，把李林杰给吓了一跳，直接推了寒冰一把，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寒冰，你在干啥？怎么突然把脸凑过来了？太吓人了。”
寒冰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林杰的问题，而是神秘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吴铭知。”
“懂。”
李林杰会心一笑。
看样子，通过这次与吴铭的再次交流，寒冰完全将自己最真实的性格给释放到自己面前了。
这才像是与吴铭能有瓜葛的人，一个做事冲动，性格暴躁，又或者说是喜欢挑战新事物的人。
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想到这里，李林杰的笑容多了一分无奈。
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吧，想必会在以后的经历中得到答案。
“寒冰，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吗？”
寒冰又捋了捋胡子，眼神中的温柔变成了凶狠。
“当然是先要看看王辽那小子在整什么幺蛾子。”
“李林杰，关于我的小徒弟将那只突变老虎打死的事情你也知道于。”
李林杰点了点头。
“其实我在此之前就已经非常关注此事了，我怀疑这件事情与地方政府有一定的瓜葛，否则，任何民间势力不可能有能力去组织这种突变体的基因实验。”
“这话可不兴瞎说呀。”
李林杰本想还说什么，但忽然想到自己前两次被轮回经历，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自己前两次所看到的幕后黑手都是蜀地度使。
不过前两次的情况还是有很大差别的，第一次是王宁杀王辽，第二次是王辽杀王宁。
吴铭这样做不是没有意义的，但他为什么又为我安排了两次并不一样的轮回？
不对，有一样的地方，那个黑衣人。
对，那个黑衣人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李林杰，你在想什么呢？”
“我没什么，我又想到了吴铭。”
“你还想他干什么？吴铭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们有的是时间见他，或者说你有的是时间见他。”
寒冰笑了笑，笑得有一些沧桑。
“唉，或许在我这条命走到尽头之后，我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
“………”
“唉，这些事情以后再想吧！你想到了什么事情。”
“对吴铭而言，真的没有让他觉得重要，或者说能够影响到他的事情吗？”
“没有。”
寒冰斩钉截铁的说道。
“吴铭利用了一点精力陪我旅行了40年。”
“在这40年里，我几乎尝尽了人生百态，世间百态，这让我变得很圆滑，把我的棱角都给磨平了。”
“在这40年里，我也同样在不停观察着吴铭，他的样貌没变，他的性格也没变。”
“他与这天地一样，一直都在这里，一直都没有变化。”
“嗯。”
“那接下来我们如何行动？你要如何去调查王辽。”
“调查王辽的事情并不着急，我会安排王宁去做的，他们虽然是兄弟二人，但其性格差距极大。”
“而在现在，公司的职务里，王宁的实权是仅次于王辽的，如果说王辽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利于社会的举动，王宁会及时向我报告并报告政府的。”
“嗯。”
“那我怎么做呢？吴铭把我留在这里，肯定是希望我做什么。或者说是我留在这里，会对他有什么用。”
寒冰捋了捋胡子，思考了一下，说道。
“你去豫州吧！和我小徒弟一块去。”
“对了，李林杰。”
“你一定从吴铭上得到了一些东西，或者说是你自己得到了一些东西。”
“正好借这个时间拜访一下少林，或许能够将那些东西激发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