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危急
“师妹!师妹!”
二人一追一逃,直到一处巷子中李秋然才追到魏颖。
李秋然闪至跟前,慌忙抱住魏颖。
“骗子师兄,大骗子!”
魏颖作势要挣扎,但被李秋然抱的紧紧的,李秋然从容不迫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师妹,师兄错了,不该骗师妹。”李秋然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个礼盒,此时也是无处可拿,竟直接用嘴叼着环扣。
见李秋然略带滑稽的模样,还在伤心抹泪的魏颖嘴角微微上扬,这么多年,她知道师兄身上藏着一些秘密,包括自己身上也是,时常会丢失记忆,但她知道,师兄不会伤害自己,总归是无奈才如此罢了。
师兄对自己撒谎一眼就能看穿,这么多年都不拆穿他,这次总归让自己出出气才行!
魏颖任李秋然抱着,见他这副慌乱的模样魏颖也是心疼,随即抬起手,将他嘴里的礼盒接住。
“师妹,师兄回道观再”
魏颖摇了摇头,用手指抵住李秋然的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师兄,不可”
“啪嗒。”礼盒掉落在地,里面的彩色珠子散落一地。
“师妹!”
魏颖身子一软,好些被李秋然接住。
她面色苍白瞳孔无神,细小的汗珠布满额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不断喃喃
“他来了”
像是感知到什么,李秋然面色突然凝重起来,眼神朝着对面民房屋顶看去。
“桀桀!看来真如雪国师所说,你俩还没死呢!看来当年那老不死的用命保了她!也好!我也能亲手挖掉她的眼球!”
不显男女的声线,竟显疯狂之意!
屋顶逐渐显露出一个黑袍人,他似乎兴奋的连分叉的舌头都不受控制的扭动起来。
“璃!放肆!你岂能这样说师父!”
听着李秋然的声音,黑袍人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禁忌一般,没有了方才的沉稳和疯狂,更多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嘶吼自己所遭遇的委屈!
“师父?!他也配?!他竟为了那孽种不惜设计杀我!”
“李秋然!你忘了当年她爹魏长青和戾王是怎么对我的!”
黑袍人情绪激动当场将自己的袍子褪去,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一双暗瞳充满杀意,盯着依偎在李秋然怀里的魏颖,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经,生啖其肉!他面部无皮,竟全是猩红的血肉!像是经历过什么非人般的折磨一样,和一个厉鬼一般!
“璃!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你应该”
见李秋然还想辩解,璃直接朝着他吼道:“够了!李秋然!你还在为他们辩解!该死!你也该死!”
黑袍人失去理智,身形一动,不过瞬间便出现在李秋然身后。
“呼!”
一阵厉风袭来,直取李秋然后心。“噗嗤!”入肉声响起,奇怪的是并没有血顺着后心流露出来。
“嗯?”
五柄绿色竹剑天上落下,不待璃有所反应,五柄竹剑直插向璃!
“御!”
地面顿时被炸了一个大坑,巷子周围的房屋也被余波击的粉碎!
“这可不像你啊!李秋然!这些百姓的死活你是不管了么?!”烟尘之中透出疯狂的声音!
烟尘过后,璃双手捏着五柄竹剑,他漆黑的手掌透着紫光,好不妖异!
“看来你这十多年有不少增进。”
李秋然没有说话,五指朝璃快速射出一枚竹镖,竹镖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璃的面门。
璃虽是宗师,但也不敢用面门硬接李秋然的攻击。别人不知道李秋然他可是知道,随意的一击可能蕴含巨大的灵气,宗师弄不好都会饮恨当场。
此时已来不及闪躲,璃双臂紫光尽现,准备迎接这猛烈的一击。
“啪嗒。”
“嗯?”
谁知这枚竹镖只是碰到了璃手臂上就直接落下,未有丝毫灵气波动。
璃暗瞳转动,盯着面前屹然不动的李秋然,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咻!”
见竹镖未有响动,璃化作一道黑影直冲李秋然而去!武修近身修士!同等境界!那死的只会是修士!
虽然未知李秋然有何手段,但未敢掉以轻心,以他对李秋然的了解,他绝不是个做无用功之人!
果然!在他动的一瞬间,地上的竹镖光芒大震!散发出巨大威能!
“不好!本源道气!李秋然!为了这女人,你不要命了吗?!”
璃气急着用黑色爪子指着他喝道!
“轰轰轰!!!”
璃被光幕所包围,一声声炸响响彻南城郡!
“噗!”
血液喷溅在地,李秋然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手上出现一块翠绿色玉石,八道真气同时注入其中。
“快拖不住了,快!”
真气输入加快,翠绿色的玉石显现微光。
“咻!”
黑影从光幕冲出,将光幕撞出一个大口子,直向李秋然杀来!千钧一发之际!李秋然和他怀里的魏颖直接消失在他眼前,连气息都消散于无!
“呃!啊!!!”愤怒的吼叫冲破天际!
“老不死的东西!你把那东西都交给他了!”
南城郡,醉仙楼。
两名气质非凡的公子正相对而座,桌上的美味菜肴未被动过,看起来二人心事重重。
“贤弟,你说这城南出了什么事?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据说是牵扯乱党,家父传讯嘱咐我等切不能去查看,徐兄也不能去,这是徐伯伯的意思。”
“嗯,自然知晓。”
徐扬呼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就一口闷了。
“徐兄。”
“嗯?贤弟有何见解?”徐扬放下酒碗,心不在焉的说道。
“徐兄可还在想那位姑娘?”
不说还好,说了徐扬原本微醺的脸上顿时涨了个通红。
“怎,怎得可能!一面之缘罢了!我岂是如此轻浮之人?!”
“我就是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可能喜欢她一点!”
见他嘴硬,林子生轻笑了一声,也不还嘴,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拿起自己的那碗酒。
“观其二人,相貌气质不凡非寻常人也,以愚弟观之,他二人多半是兄妹。”林子生喝了一口酒,缓了缓,继续说道:“但吾见兄对其姑娘略有表态,还说帮徐兄去打探一番,如此说来,是愚弟多操心了,唉!”说完,故意叹了口气,将碗里的酒一口喝下,不在意的斜靠在榻上。
“贤弟,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