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有谁会和利益过不去
海洋，孕育了生命的摇篮，美丽而包容。人类先祖的先祖从海洋中诞生，它们后代的后代又开始重新探索海洋在末世之前。
如今的海洋成为了怪物的乐园，人类难以踏足的禁区。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从出生到死亡的一生，如果没有意外，都不会踏出他们出生的城市，离开那个巨大的罩子。
更不必提跨国出行了，哪怕是在地球，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出国。
因而这些会踏足禁区的人类，他们原本就在禁区中生存。
从九州南方坐船到东瀛大约需要48小时，对于蛇头刀疤脸，也就是这艘偷渡船的船长柯盛来说，这48小时无疑是在钢丝上舞蹈。
深邃的海面下，随时可能出现比陆地上要恐怖的怪物。
“等这单拿下，我就在东瀛好好享受几年。”柯盛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船只。
这艘偷渡船他是砸了大价钱的，上面的一些探测设备，譬如雷达与声呐，甚至是通过特殊渠道从九州军方那里搞来的。
这是柯盛干这行的保障之一，而他最大的倚仗还得是他的天赋技，这是一种类似蝙蝠声波探测的能力，只不过探测的媒介不是声音，而是诡异值，周围十里内的诡异值柯盛都能感受到，通过分辨出其中的差别，规避怪物甚至是规避可能出现的诡异，对柯盛来说都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如果去做猎人，柯盛的能力绝对能受到很多实力强劲的队伍欢迎，包括很多s级小队，这种趋利避害的技能堪称神技。
但是干猎人哪有当蛇头来钱快，这一趟可是过亿的收入，而且成本除去购置船的本金与一趟的油钱，就相当于无本万利的买卖。
况且当猎人和干偷渡哪个更安全还真不好说。
柯盛在这四十八小时是不会睡觉的，他需要全神贯注的开启天赋技以保障航程安全。
嗯？这段诡异值怎么整体提升了一个量级。柯盛细细感受了一下，没有那种有怪物或者诡异的突兀范围落差感，那么应该只是这片海域有一些异常。在这个怪物遍地走，诡异处处有的末世，区区异常反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作为老手，遇到这样的情况后，柯盛还是选择加大了搜索范围，在危险环境之中的任何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
“只是一块地势上升的海床。”柯盛擦了一下因为大功率使用天赋技而渗出的汗珠，这类自己吓自己的情况在整个航行过程上不多见，也不少见，只要不是真的有情况就是万幸。
柯盛在选择航线时，会主动经过一些c级以下怪物的地盘，这些怪物本身的威胁不高，两门大口径舰炮对付它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航海经验老道的柯盛之所以这么做，是利用这些低级怪物的警惕性，有这些怪物存在的地方就几乎没有可能遇到什么强大且凶残的捕食者。
九州与东瀛之间的海床平均超过五百米深，这颗叫做盖亚的星球的各个方面都比地球大上很多。
广袤的海洋似乎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波涛汹涌，暗藏杀机，人类与海洋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木船入海的航海时代早期。
在自己的舱室床上躺着的楚九歌有些失眠，船体的抖动并不算大，但是时不时传来的炮声，以及因为开炮而晃动的船体着实让人没法进入一个足够入睡的状态。
楚九歌决定到甲板上逛一圈，呼吸口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虽说她是偷渡船上的人蛇，但是这里的乘客都是花了大价钱的“贵客”，除了一些船员工作区域，活动这方面并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甲板上零零散散站着些其他人，看来睡不着的不只有自己。楚九歌随意扫了一眼，自己找个了角落，倚在甲板上吹起了海风。
海上明月升，圆月与被月光遮掩的寂寥星辰，点缀着夜空，它们在海面上的倒影则装饰这海洋。
不远处有一只半身浮在海面上的怪物朝着偷渡船游来，舰炮轰鸣声乍起，火光声中，只听到怪物被命中后的吼叫，很快这吼叫在爆炸声中消逝。
在甲板上的人只是当做看风景一般，丝毫没有因为怪物的袭来，或者舰炮的发射而躁动或者担忧。
都不是些等闲之辈。
“舰炮需要命中目标需要试射与校准，楚小姐知道这艘船上的炮手是怎么做到一击即中的吗？”
一个身着日式羽织的高大男人“很自然”地走到了楚九歌旁边，看似很随意地问道。
偷渡船上都有男人人搭讪自己，这该死的女性魅力。
楚九歌选择不理会这个东瀛武士模样的男人，继续吹着海风。
“在下平田野郎，丰臣家的家臣。”对方见楚九歌没有理会自己，报出了名号。
“不感兴趣。”楚九歌谈谈回了句。
“楚小姐，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平田野郎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在下是三年前奉家主之命前来九州刺杀九州军方高层，现在事毕归国，没想到偶遇楚小姐这样的高手。”
“噢～”楚九歌对这个什么什么野狼的人说的不感兴趣。
“在下得知楚小姐也与九州军方有些小小的矛盾，您先前杀害了他们的特级猎人。”
哪怕是心情不好的楚九歌听到这句话后也差点没绷住，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东瀛人说九州语时，但凡遇到“xx的”三个字，都多少有点鬼子的别样韵味儿。
“而我们丰臣家素来于九州军方有矛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必楚小姐此行，是来我们东瀛躲一躲风头的。”
什么什么野狼一本正经地邀请道：“我们家主说了，只要您愿意到我们丰臣家来做客，我们将以最高的规格来接待您！”
“我和你们很熟吗？”楚九歌有些不耐烦，九州人听东瀛人将九州话是一件十分折磨人的事情。
“有利则生者合，无利则熟者疏。”平田野郎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九十度鞠躬递朝楚九歌，“还请楚小姐赏光！”
“お願いします！”（拜托了！）
虽然楚九歌是那种骨子里不太喜欢东瀛人（尤其是男人）的人，但是对方态度如此恭维，自己也没理由让对方太难堪。
“合作就免谈了，做客的话有空再说吧。”
楚九歌收下了名片，随手放在了衣服口袋里。